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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凶我是攻(穿越)——轲西(7)

    第11章
    拍照回去以后,穆琛就自闭关屋里去了。
    邢文没理他,顾自将家翻了个遍,找能出入摄影工作室的钥匙或磁卡,打算趁今天没事过去看看。
    他在这世界有个独立摄影工作室,坐落郊区,离这儿挺有段距离。
    邢文摸了车钥匙要出门,想了想,倒回去敲了穆琛的房门。
    干嘛?声音像从被子里传出来。
    我出去一趟。邢文说。
    里头没回应了,邢文听见翻身扯被子的声音,估摸着弱狐狸可能给冻感冒了。
    这塑料造的体质哎。
    邢文外套一披,走了,穆琛躺床上头疼得要死,一闭眼人就好像还站在泳池里,又晕又凉。
    他索性不睡了,爬起来拉开了房门,邢文已经离开家了。
    门把手上上挂了袋东西,穆琛捞起来看了眼。
    那是袋感冒药。
    邢文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抵达传说中的工作室。
    那是栋两层高的灰色建筑,外观给设计成了斜四棱柱的模样,南面有中国风庭院,种了一排竹。
    邢文将车停好,才看见工作室的门是带指纹锁的。
    但他没急着进去,因为沿建筑外墙搭建的铁梯上坐了个他认得的小男孩儿。
    竟然是蒋希,怀里抱本书,起身沿着梯子噔噔噔踩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邢文将门打开,里头隐约有种茶叶似的淡香味儿。
    我家就在这后边呢。蒋希朝后指了指,远远坐落着零星几幢别墅。
    邢文由此合理推测,蒋希先前说曾经见过他,应该就是在这工作室附近。
    进来坐会儿?邢文打量了他一下,想起现在才十二月初至:你不用上学?
    不上,家里请家教。蒋希大方进来了,里边比我想得要漂亮那些是你的作品吗?
    邢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入门以后便是一条长廊,墙上挂满了白色木框装钉好的一幅幅摄影照片。
    邢文驻足,在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光里略微眯了眯眼。
    从郁郁葱葱的春日,到白雪皑皑的深冬,有湖光潋滟,有万里黄沙,确实美。
    拍照的这个人背着相机跋山涉水,去过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最好看的地方。
    俨然活成了邢文曾经理想中的模样。
    邢文站了很久,心里复杂错乱的情绪翻涌,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什么。
    要不喝点儿什么?应该有茶叶或者咖啡。邢文说完,才想起初中生应该不爱喝这个。
    就喝茶吧。蒋希笑笑,有红茶或者普洱是最好的。
    工作室二层有处挑空的区域,安置了喝下午茶用的一套桌椅,采光很好,透过双层高的落地窗正好能看见庭院的翠竹。
    颜色好看的茶水被倒进杯里,蒋希趴在玻璃柜前看琳琅满目的镜头和胶卷,邢文倒也没阻止。
    我感觉看着都一个样,这些镜头的区别在哪儿蒋希说。
    镜头有很多种,广角的、微距的、长焦的邢文走过去,一般根据拍摄需要调整镜头,拍景用广角,如果拍杂志的话
    邢文隔着玻璃柜,点了点2470的变焦镜,那是他过去经常用的一款镜头,所以一眼就能认:在打光充足的摄影棚,用这个挺方便的。
    蒋希一脸懵。
    这么齐全的装备邢文还是第一次见,绕着这个陈列间一样的地方走了走,随后注意到了搁置在角落的另一个玻璃柜。
    只一眼,邢文就认出了放中间层的卡片机,因为他用过一模一样的。
    Canon S95,他十五岁那年买的,人生里的第一台相机,放在现在已经算老古董了。
    拿在手里小得不可思议,邢文每天将它揣书包里,懒得去上课就随处拍拍。
    邢文拉开柜门,特震惊地发现自己用过的另外三款单反也在里边。
    有个爱好挺不容易的,蒋希突然说,有的人莫名其妙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邢文小心取下搁在最上边的Nikon D850,那是他买过最贵的,不知道打了多少零工。
    相机还有电,邢文摘下镜头盖熟练地调了调焦距,托稳机身,面朝向落地窗外的竹林。
    在忽而呼啸的风里,他按下了快门。
    光线在这个瞬间涌入镜头的孔隙,进入相机密闭的黑色躯壳,成像。
    让我看看?蒋希马上靠了过来。
    不给。邢文匆匆瞥了一眼就关机,将相机摆回原处,往外走,有爱好是好事,过分狂热却是煎熬,因为大家都是凡人,得不到的总比轻易拿到手的要多。
    摄影这工作他做不了,他没法儿替代这个世界的邢文搞艺术,喜欢乃至于爱都不等于无所不能。
    蒋希跟着他走回餐桌前,就这么一会儿茶已经全冷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震,显示有条微信未读消息。
    邢文摸过来看了眼,是个叫岳衡杰的人,这人邢文之前没怎么留意过,两人像是朋友关系,偶尔一起约着喝喝酒。
    岳衡杰:大黑哎!
    岳衡杰:我听东东说你找他要工作室钥匙?你跟小白不度蜜月啦,这么快就开始营业
    邢文默默敲下一个问号。
    这大黑小白,说的是他和穆琛?
    这里信号不大好。邢文那个问号转好半天发不出去。
    但是岳衡杰的消息发进来了:很久没见你了,有机会再一块儿喝酒啊!
    楼下窗边会好些儿。蒋希喝着茶说。
    邢文拿着手机下去了,撤销问号,回了句好的一定,然而信号依然在盲目兜圈圈儿。
    窗边信号果然好不少,邢文又收到了新消息。
    岳衡杰;既然开始营业了,先前你欠我的巴萨电影宣传照尽早补上啊!
    邢文那好的一定,就在这个时候顺利发了出去。
    岳衡杰:!!!
    邢文赶紧要澄清,巴萨的宣传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拍的
    他字儿还没打完,自己的微博先炸了,巴萨电影官博反应迅速地转发并@了他。
    原微博就是岳衡杰发的,这人竟然是巴萨杂志的总策划
    @岳衡杰:担心邢某人反悔,特此截图为证:【图片】
    才不到三分钟,底下已经被期待的浪潮声给填满了:过年了我大巴萨终于约到我邢老师了!
    工作室二层的挑空平台里,蒋希朝下看着邢文的身影,低头喝了口茶。
    嘴边这才慢慢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按套路接下来就该拍家里躺着的小白狐狸。
    最近评论好少,大家都开学了吗嘤QAQ
    第12章
    穆琛坐办公桌前,猛打了一记喷嚏,强打着精神工作。
    天色已近黄昏,办公室里光线昏暗,在头疼作用底下,屏幕上的表格数据被拉扯成一段诡异跳动的长线。
    门被敲了俩下,邢文走进来了。
    你怎么还没下班?穆琛透过眼镜镜片看对方。
    不你让我留下来改你的演讲稿吗?邢文一脸凶。
    穆琛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就笑了,别改了,去买杯咖啡吧。
    窗外的夕阳将彼此的身影染上一层橘红,恍神的时候邢文靠近,伸手。
    穆琛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那只手没能落在自己额头上,沉重感也是从这个瞬间形成的。
    真的挺累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邢文应了声转身就走,穆琛嘴里突然发不出声音,只能特慌张地伸手去拉
    咔嚓。
    梦境适时中断,穆琛睁开眼,卧室外天色大亮,显然已经过了中午。
    喉咙干得冒烟,穆琛强行起床去浴室洗澡,这种梦中梦做得他浑身上下都疲惫。
    尤其梦里工作的过程太细节太真实,穆琛刚进浴室就想干呕,强行忍住了。
    洗过澡人就不那么冷,穆琛擦着头发出来,家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邢文分外疲惫地进屋,闻见一股沐浴露洗发水的味儿,一抬头就在楼梯口看见了穆琛。
    样子像刚睡醒,脸有点儿红。
    回来了?穆琛下来,声音听着鼻音挺重。
    邢文累到快瘫倒,勉强问了句:你没吃药?
    吃了,每样都吃了点儿,没什么用。穆琛去倒水喝。
    每样吃个药还雨露均沾,不怕毒死啊?邢文捏了捏鼻梁,半阖上眼。
    他现在心情不大景气,昨晚一宿没睡,一个人猫工作室里倒腾了一晚上的摄影设备。
    没倒腾出什么,巴萨那事儿让他焦躁到了极点。
    毒死拉倒。穆琛在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下,看邢文仰着头,眼睛闭着,要睡回房睡吧。
    邢文人长得自带杀气,这角度看侧脸线条却很是扎眼,鼻梁英挺如峰,唇与下颔线美好而性感。
    不睡了邢文睁眼,正巧看见穆琛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自在地将脸朝另边微侧,刚美术馆的人联系我,说摄影展的展厅已经布置好,让我今晚过去看看你去吗?
    对方邀请的是他俩夫夫,邢文只好问一声。
    去吧,在家挺没意思的。穆琛回答。
    嗯邢文应了,再度闭上眼,这回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晚六点天黑,邢文刚开车出去,就接到了岳衡杰打来的电话。
    从昨晚开始他就没吃过什么,下午那个半仰的睡姿把他给搞落枕以后,人这会儿不仅犯着低血糖,脖子还疼。
    我跟你说清楚了,我答应的是一起喝酒,不是给杂志拍照。邢文竭力让语气和缓。
    啊?你说什么?岳衡杰那边锣鼓喧嚣,不用太感谢,大家都是兄弟!要是巴萨请得动你做专职摄影就好了!
    邢文终于暴躁:你耳朵给狼叼了吧!
    啊?岳衡杰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啊啊大黑你怎么了,怎么就生气了,咋办啊小白在吗快给哄哄
    谁要人哄了我他妈三岁吗!邢文吼完就挂电话了。
    穆琛坐副驾驶上,没忍住当场笑了:你这么凶狠干什么。
    你管我。邢文提高了车速,脸色阴沉。
    慢点儿,要不就换我开。穆琛头疼得厉害,撞死了网上保管说你载着我殉情,到时还得合葬在一起
    我现在很烦,邢文将车速放慢,你别往我枪口上撞。
    低糖的感觉让他渐渐有点儿眩晕,意识模糊起来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都说了什么。
    你高中的时候,不是特喜欢摄影吗。穆琛眯了眯眼,现在巴萨找你,你又不想拍了?
    我是不能。邢文斩钉截铁地说,喜欢和工作不一样。
    搞艺术的需要十年磨一剑地日月积累,邢文的考虑是,既然接下来必定会搞砸,那就尽可能不要开始。
    为什么不能?天赋、技术,哪样你缺了?穆琛咳起来,脸烧着红,你不是不能,你这是怂,机会就摆在面前还要瞻前顾后的怂
    车子一记急转弯,猛地停靠在了路边。
    你知道什么?是不心灵鸡汤儿童文学看太多了?邢文感到空前的愤怒,巴萨的工作接不接下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做判断,不需要你教。
    邢文怒视着对方,这些天来压在心底的那点儿迷茫终于一次性全涌了上来。
    穆琛也看着他,恍惚间像不认得他似的,最后嘴边慢慢浮上一抹淡笑。
    像讽刺,但更多的是悲伤,只是邢文气太狠了看不清楚。
    也是,你自己会做判断,是我管太宽了。穆琛一手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垂下眼: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管你,放着好日子不过,我大冬天脱光衣服泡水池子里陪你玩过家家?
    你给我下车!邢文简直莫名其妙。
    穆琛冷着脸,二话没说拉开了车门,毫不犹豫下去了。
    车门给用力关上,车子即刻开了出去,穆琛被扔在了十二月的冷风里,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邢文心跳得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强忍着一路将车开到了美术馆附近,从地铁站口的711买了板巧克力和一瓶矿泉水。
    他站在某个风不那么大的地方,胡乱塞了半板,等喉咙甜得实在受不了,才开始灌水。
    低血糖这毛病是从老妈那儿遗传来的,不算太难搞,只要及时补充糖分,一般三到五分钟就会有所好转。
    往日为了以防万一,他都随身揣糖,唯独今天忘记了。
    邢文站着等身体慢慢恢复正常,将剩的水和巧克力全扔进垃圾桶里。
    二十五年了,他还是头回因为这个病而感到这么难受。
    邢文拿手背擦干嘴边的水,一个人慢慢往美术馆走去,负责接应的小策划苏喜就站在门口等他。
    邢老师!苏喜笑着挥手,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穆先生呢?
    他有点儿事。邢文皱了皱眉。
    这样那实在太可惜了。苏喜说,要能和他一起看多好。
    邢文没应声,苏喜没再说别的,安安静静带着他进美术馆里去,沿路一直有通往摄影展的指引及宣传海报。
    邢老师慢慢看,我就不陪了。到展厅门口的时候,苏喜很自觉地说,有什么布置得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
    谢谢。邢文点头,迈步进入展厅。
    一条长廊蜿蜒曲折,给布置成了文艺而清新的模样,一幅幅摄影作品沿着长廊排列。
    邢文抬眼望过去,不敢置信地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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