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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结婚何必如此卖力?——蒸汽桃(17)

    他从容不迫地,就像是在品尝黑森林蛋糕上的那颗红樱桃,一点一啄地吻着贺冰心,从嘴唇到下颌,又拉开贺冰心的高领毛衣,不慌不忙地吮/吸他的喉/结。
    贺冰心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外面的人却依旧一无所知地聊着天:你男神就不一样了,众所周知,没人追得上冰山狐。人家的情史呀,一片空白!
    啧,这么一说,我觉得胡教授肯定会吃亏,高岭之花都单纯。
    贺冰心被单纯的胡教授亲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地揪他的头发,小猫挠似的,绕得手指头上都是胡煜的头发。
    等到外面终于安静了,贺冰心的腿都在发软,靠在胡煜身上等待这一阵脱力过去。
    哥哥,又是我主动亲的你,胡煜把他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眼睛笑着,语气却可怜巴巴的,我觉得他们说得对,我总是吃亏。
    贺冰心又羞又恼,抓着帘子就要往外走,胡煜却一把搂住他的腰,要把他捞回来。他不肯,拧了一下,从帘子后面冲了出去,结果发现外面的两个人居然没走!
    贺冰心脸红着,嘴唇微微肿着,马海毛毛衣的领子微微翻着,露出浅红色的吻/痕。另外两个人看着很年轻,一个拿着移液器一个拿着小烧杯,估计刚刚是在配试剂,现在像是两座雕像一样石化在了原地。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胡煜轻笑着拨开帘子走出来,两个无辜路人的脸刷就白了:胡胡胡教授!对对对对不起!打扰了!
    打扰什么了?胡煜拿起椅子靠背上的外套给贺冰心披上,也不等他们回答,MK80阻断剂需要在三十七度水浴融化,你们在这儿就开始配试剂了吗?
    两个人的脸就跟刷了白漆一样:我们错了!这就去水浴!说完就像两股风似的从门口刮了出去。
    放心,他们不敢说什么的。胡煜拉着贺冰心的手,但是哥还欠着我两个亲亲,还清之前,你得用别的抵利息。
    贺冰心跟着他出了房间,一阵窒息:怎么又成两个了?
    昨天一个,今天一个。胡煜理所当然地说。
    就好像昨天贺冰心答应了跟他试试,两个人就都变得有点不一样,贺冰心说不清胡煜是哪变得不一样了,但能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他对比得脸皮薄了些。
    绕了一大圈还是躲不过去,贺冰心无可奈何地问:那要什么利息?
    哥,你得陪着我继续做那个项目,胡煜用手指缠着他的小指头,那个听力的项目。
    听到是这件事,贺冰心不由松了一口气:那个啊,那个没问题。
    胡煜像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爽快答应,有些惊讶:你不介意?上次你做完那个不是肚子不太舒服吗?我以为你都不想做了。
    如果可以帮到你,那些我可以克服。贺冰心耸耸肩,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克服的。
    两个人在楼道里并肩走着,贺冰心的手环震了一下,是薛凤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有事吗?胡煜看他看消息,问道。
    贺冰心摇摇头:李旗的舅舅给了他一张人间一号的代金券,他说要请大家去唱歌。
    上次吃日料大家都在饭桌上喝多了,就欠下一次KTV,这群年轻人一直嚷嚷着要补上。
    想去吗?胡煜知道他没见过那种场合,倒也不反对。
    贺冰心舔了一下嘴唇,有点犹豫地看他:你去吗?
    胡煜听见他这么问,嘴角微微翘起来: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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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一号是锦城出了名的销金窟,低调奢华的门面一进去,就是富丽堂皇的巴洛克式长廊。
    像是科室里的小医生们,平常根本没有机会到这种场所来消费,话都不敢多说,也不敢乱看,像是一群春游的小学生,跟着一个漂漂亮亮的小招待进了包厢。
    李旗很得意地在中间的位置上坐下,用手指弹了弹手上的代金券:这张小纸片能抵三万块呢!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说完他笑着看了看贺冰心,贺老师,平常在科室里也没孝敬过您,轮完了张旭,就到我了。
    哪怕贺冰心从不刻意揣度别人,也觉得他这个话里没多少善意。他接了胡煜帮他要的温水,避开李旗的锋芒:谢谢你邀请我。
    李旗看贺冰心不接他的招,又把酒水单推到他面前:贺老师是从国外回来的,对洋酒肯定有研究。你看看,喜欢哪个,随便挑。
    今天是李旗做东,贺冰心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和他抬杠,接了酒水单随便翻了翻。
    单词他倒是都认识,但具体是什么酒就不知道了。他指了一个稍微熟悉的牌子,扭头问胡煜:这个好喝吗?
    胡煜放松地靠在他身边,看了看他选的酒:哥喜欢Hennessy?
    以前买过这个牌子的平价酒,感觉应该不会太贵。贺冰心偏着头解释。
    挑好了吗?李旗自己点好一瓶酒,又叫了一些水果上来,不无得意的靠在真皮沙发上,很有一副东道主的样子。
    的确算不上高档酒,胡煜揽着贺冰心的腰,微微笑了笑,想尝尝就点这个。
    贺冰心没多想,跟小招待说:一瓶IMPERAIL。
    点完酒水,其他人还像是小学生一样拘谨又整齐地坐在长沙发上,没一个人去点歌。
    大家点歌啊,李旗挥了挥手,这地方一个小时就要两千,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梁欢是第一个站起来的,拉着张旭往点歌机旁边走:你不爱唱歌吗?走啊!
    有他俩开头,其他人也就接上了,唱了两三首歌,又喝了几杯酒,气氛渐渐就热了。
    张旭平常话不多,歌倒是唱得不错,一首接一首的,算得上是麦霸。
    贺冰心看薛凤一直坐着没动,好奇地问他:你今天好安静啊,怎么不去唱歌呢?
    我看不惯李旗那个德行,薛凤轻轻哼了一声,要知道他请我们唱个歌还得摆一圈谱,谁特么愿意来?我还把你也喊过来,我真是个莎士比亚。
    来都来了,贺冰心比他看得开,从桌子上拿了一串青提子给他,不唱歌就吃点东西。
    胡煜在一边心无旁骛地给贺冰心剥开心果,剥出一小把来就放在他手心里,别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几个人唱了一轮,梁欢又过来拉薛凤,薛凤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
    毕竟都是年轻人,薛凤跟着他们唱了几首歌,也就慢慢融了进去。
    现在还在沙发上坐着的就剩下胡煜和贺冰心了,贺冰心没想到原来KTV就是几个人在一个大房间里对着屏幕唱歌,有些无聊地嚼着胡煜给他剥的开心果。
    怎么了?胡煜轻轻拍着他的腰,吃开心果还不开心?
    也没有,可能年纪大了吧,贺冰心看着吼得撕心裂肺的薛凤,微微眯起眼,没激情了。
    包厢里的迪斯科球不停地转,彩色的光斑落在贺冰心的脸上,又流连着离开。
    他的睫毛浓密又卷翘,在五彩的灯光下投下小扇子一样的阴影。他的半长发被抓起一半,在后脑勺上随手挽了一个可爱的小
    第23章
    胶质瘤的课题每隔半个月有一次组内会议, 贺冰心和其他三个人都要到王浩办公室开会。
    今天就是开题后的第一次会议,贺冰心作为课题带头人,用幻灯片讲解了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展和未来计划。
    很不错!王浩那张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上难见地提起一点笑意,把报告书放在了办公桌上, 这个课题的阶段报告我详细看过了,进度比我想象得要乐观一点。
    都是贺医生起了模范带头作用!徐志远立刻朝着贺冰心微鞠一躬,毫不吝惜地列举贺冰心的功劳,去只字不提那场手术台上的冲突,有贺老师在, 我们一来不用发愁电生理, 二来跟着贺医生合作, 我们这一组的手术成功率都抬高了!
    王浩微微颔首:的确, 冰心的能力是咱们组内人员的一个标杆,我希望你们都能从课题合作中有所收获。
    啊!真是感谢王主任让我们能跟着贺老师做课题,给我们这个学习进步的机会!徐志远像个磕头虫一样,又冲着王浩鞠了一躬。
    这两个人已经这样兜兜绕绕了十五分钟了, 贺冰心从里面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直接问王浩:科研部研发的药物进行到哪个阶段了?
    王浩轻轻哦了一声:那个药到临床志愿者还有一段时间, 他们和我们交换的项目策划书里会有具体的进程规划,应该最近会通知你们用药物的主要成分在电生理上进行做测试。
    好。贺冰心又简单问了一些课题相关问题, 快速结束了会议。
    看着徐志远和李旗走远了,薛凤松了一口气:真能叨叨,那么几句话翻烙饼似的。
    难道以后都需要这样先说一些客套话吗?贺冰心没参加过这么无聊的会议,有些困惑。
    嗐, 贺老师您真的是一点中华传统社交都不懂啊?薛凤跟贺冰心越来越熟,说话也就没什么遮拦,没看出来吗?那个徐志远就是个马屁精,嘴皮子好使,还爱装老实人,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什么都不懂,还是少沾惹他。
    到了科室门口,薛凤突然一拍脑袋:欸贺老师!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是个大日子啊!
    贺冰心想了想,感觉今天也不是什么公历节日:什么大日子?传统节日?
    今天是十一月十九号吧?薛凤眯着眼睛,笑嘻嘻地凑近贺冰心,你给胡教授准备什么礼物了?
    什么什么礼物?贺冰心一头雾水。
    快别装了,薛凤轻轻撞了一下贺冰心的肩膀,结果看他还是一脸迷茫,惊讶地说,我去,你不是真不知道吧?
    贺冰心今天经历的无效沟通有点多,有些不耐烦了,准备直接进科室,又被薛凤一把拽了出来:这事儿可不能进去说啊,了不得,贺老师您不知道今天是胡教授的生日?
    贺冰心有些尴尬,他自己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
    他对生日残存的记忆就是冯亲自给他烤的那些糊了一小半的巧克力蛋糕,两个人一边笑着往对方脸上抹奶油,一边试图从蛋糕上分离出看起来比较无害的部分。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要给胡煜过生日的意识。
    诶呀!薛凤看他有点难为情,又主动替他开脱,都是大人了,不过生日挺正常的。
    他挠挠头解释道: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前两年我刚来的时候,胡教授一过生日就有老多人给他送蛋糕啊礼物什么的,虽然他不收,但是科研部的门口就跟过圣诞节似的,堆一大堆东西,算是附医一景儿吧。
    他这么受欢迎啊?贺冰心想到那个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薛凤看见他笑了,又抖擞起来,今年估计还得有,想不想去看?可壮观了!
    贺冰心一看表,胡煜差不多要过来接他回家了,摇了摇头:我不去看了,等会儿胡煜找不到我了。
    薛凤突然露出一个老母亲的笑:瞧你乖得你给他发个微信说晚点走不就行了吗?
    贺冰心一想也是,心里也有点好奇胡煜的圣诞树,爽快地答应了:好。
    果不其然,科研部门口已经堆了一堆大包小包的,看上去主要都是点心巧克力什么的,还有几捧艳丽的花束,跟明星应援似的,堆满了外面的走廊两侧。
    贺冰心还没进门,胡煜就拿着大衣出来了,看也没看一眼地上的礼物,直接把自己的大衣给贺冰心裹上,几乎有些严厉地看了一眼薛凤:你带他上来的?
    薛凤没想到会直接碰上胡煜,站得笔挺笔挺的,一声不敢吭。
    贺冰心挠了挠鼻子:上来看看怎么了?干嘛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楼上凉,你穿得太少了。胡煜把贺冰心揽进怀里,又挑眉看了一眼薛凤。
    薛凤立刻僵硬地跟贺冰心打了声招呼:那我先下楼了,贺老师。
    直到进了家门,贺冰心都觉得胡煜兴致不太高,他稍微想了想,恍然想到生日对于胡煜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太好的日子。
    胡煜刚出生的时候生母就去世了,而且看样子在他家里,父姓才是外姓,胡煜的身世注定了他在生日这一天没什么快乐可言。
    这几天一直是晴天,偏偏今天到了傍晚天气阴沉了起来,空气湿哒哒的,院子里的鹅掌楸原本叶子就落了不少,现在剩下的也都无精打采的,在潮湿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贺冰心本来就不是太擅长沟通,更不知道怎么开解别人,吃过饭之后看胡煜拿着笔记本进了书房,就没打扰他,一个人进了厨房。
    胡煜的心情是真的不太好。
    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过生日。闻涛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几乎请来了锦州的所有名门,还开了三天的流水宴。
    可是他不一样。他的生日就是身份证上的一串数字。
    他记得有一次他问了父亲为什么自己不能过生日,为什么不能吃生日蛋糕。
    当天晚上父母的房间里就传来了摔摔打打的声音。
    那时候还不讲究隔音什么的,闻家的大宅院还基本保留着最早的建筑结构,其中的一个坏处就是一个厢房里折腾,其他厢房都能听个七零八落。
    胡煜极少听见父亲那样对母亲大声说话:他就是个孩子,孩子过个生日,又不叫你给他办大事,吃口蛋糕怎么了?
    那时候母亲还年轻,哭起来声音尖尖的:他配吗?我问你他配吗?你们俩!你们俩一起害了我妹妹!害了我们家!
    男人的声音一下就矮了:他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别跟他计较。
    什么都不懂?你看看他那个模样儿,有一丁点儿像我吗?女人呜呜地哭,哭声像是闹鬼一样在宅院里不停地荡,那孩子心眼儿里知道,他一点儿也不想像我!他心眼儿里不定怎么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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