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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自我修养[穿书]——灵通儿(20)

    尖尖来之前顺手买了回程票,已经赶往了火车站,苏姐也要回自己家,就跟众人道了别。剩下章先生和喻晓兄弟俩以及顾大少同路,都是要回旧城区的老小区。
    过了今天,陪伴了他小半个暑假的轮椅就要收起来了,顾大少表示十分不舍,而他表示不舍的方式就是决定今天坐轮椅回家。
    喻晓帮他推轮椅,两人很快就落在了夏阳和章先生后头,前边的二人还时不时回头,生怕这俩人在从市体育馆回家的路上还能把自己弄丢了。
    四人队形还算整齐,顾临曦中途提议道:要不然你坐上来,我推你走一段儿吧?老让你帮忙推,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喻晓面无表情,声音淡淡的:原来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几个字啊。
    顾临曦:
    顾大少揉了揉鼻头: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幻想过类似的场景。
    喻晓:你看的真远,很小的时候就预见到了自己将来会被人把腿打折的命运。
    顾大少清了清嗓子,我是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幻想过,等老了和亲人爱人在一起时的场景,那时候也许我已经老到只能考轮椅出行了,挺浪漫的。
    喻晓下意识问:这有什么浪漫的?这人的思维,他真的是很难理解啊。
    想象一下,很多很多年以后,等你老了,不能动了,你就可以坐在这上面,我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你,漫步在黄昏的海边,一起看着海鸥拍打着翅膀飞到海天相交之处。顾临曦畅想着未来,还不忘问一句,是不是很有意境?
    喻晓道:为什么我都不能动了,你还能动?
    顾临曦:那换个位子,我坐在上面,你推我。
    喻晓:所以为什么我要推着你?
    顾临曦,那就假设咱们俩坐在双人轮椅上。
    不用假设了。喻晓说,我觉得我活不到你假设的那时候。
    顾临曦一愣,忽然发现准备好的话居然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喻晓见他禁了声,不知是该庆幸总算是耳根子清净了,还是该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他直接问:怎么不搭腔了?
    其实,在被捅那一刀之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哪一天可能会死。顾临曦放轻了声音,没了以往那种不着四六的感觉,难得正经了一回,可后来事实告诉我,生命是很脆弱的,经不起霍霍。
    顾临曦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所以我悟出来一个道理。
    喻晓没答话,但是就算走在顾临曦身后,他也能感觉到,这个人一定满脸写着你快问我啊,你问啊,不把话听完你晚上能睡好觉吗,就算你能可是不说出来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之类的话。
    最终他还是良心发现,配合了一下:什么道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说出这几个字的同时,顾大少的心里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差点儿以为自己和喻晓今天一定得憋死一个才行。
    人生最长也就一百来年,这期间还得保证没有任何危及生命的意外与疾病,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会先到来。顾临曦抓紧时间把想说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所以,应该抓紧时间好好享受生活,该吃吃、该玩玩、该闹闹、该乐乐。
    说着说着他笑出了声儿:留下一些遗憾不要紧,留下一堆遗憾,那不是亏了吗?
    顾大少把话说完心里是痛快了,但是身后的人一路沉默,一时间他还有点儿慌。
    慌是正常的,因为他是第一次跟人探讨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总会有三观不合的风险存在,但是慌得感觉心脏在乱跳就有点儿不正常了。
    走在大前头的夏阳冷不丁一回头,就发现顾大少正一只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表情相当难以形容,他就问了:你拽着自己衣服不放干嘛?
    顾临曦从繁杂的思绪中抽出了身,如实回答道:没,就是觉得有点儿心慌。
    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手里还拿着一支葫芦模样的小药瓶,药瓶的主人问:需要速效救心丸吗?
    顾临曦:
    好吧,看来他们喻晓也并不是全无求生欲的,这还随身带着药呢。
    市民篮球赛结束后,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新的一个学年,学生会的人总要比一般学生早几天返校,准备接待新生的各种事宜。顾临曦被分配到了迎接院儿里新生报道的任务,白天的时间都泡在学校。
    也就是在这几天,到了穿友会群成员开总结报告的日子。
    穿友会的大家原本约好了,每年总结一次自己的经历发到群里,有特别的事儿就集体讨论,以防错过或者提前触发重要剧情。
    可是后来,这个最关键的人物顾大少忽然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群里的人就很紧张,并且把每年一次总结的频率提高到了每个季度一次。
    首先是远离冬城同时也远离顾大少的精神病院与绞肉机两人,因为最近几个月的生活乏善可陈,他俩三两句就总结完毕了。
    紧接着是远在夏城但还是特地跑到冬城来了好几次,并且与顾大少有接触的尖尖发言:我的生活轨迹基本就是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完全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几次我接触顾临曦,明显感觉他是个怎么说呢,就他是个好人!
    远在学校却莫名被人发了一张好人卡的顾大少,在整理文件的时候忽然觉得鼻子痒,就揉了两下。
    小黑屋:对,别说黑化的迹象了,他现在简直就像是五讲四美好青年,分分钟就能去评选个感动冬城十大杰出人士。
    小黑屋:你们说咱们之前是不是太紧张了?
    绞肉机:现在是现在,将来会发生什么,谁又能说的准呢?
    尖尖:但是咱们几个快把《绝崖》翻烂了,也没找到顾大少年轻时读了艺术学院还参加轮椅篮球赛的蛛丝马迹。
    尖尖:所以,故事线也许早就跑偏了,再也回不去了也说不定啊。
    水泥:按理说他现在这个年纪,性格已经定型了,除非发生重大变故,要不然不会一下子从杰出青年变成报|社分子的。
    苏姐:但是他依旧有较强的报复心和执行力。
    白月光:怎么说?
    小黑屋:怎么说?
    尖尖:怎么说?
    苏姐:我得到消息,就在不久前,顾临曦找人黑了顾云逸的网游账号,踢了他所有好友,扔掉了他一切的装备,变卖了他全部的材料,还在留言板里给他留了张条,叫他好好备战高考,不要沉迷游戏。
    小黑屋:好狠啊
    水泥:顾二少明年高考,督促一下学习也是应该的。
    尖尖:可这还是好狠啊。
    苏姐:我还没说完,那个盗号的顺便把顾云逸的角色从竞技场前十,故意输成了全服几千开外,而且还在世界频道上刷了十二个喇叭骂自己是XXX。
    绞肉机:所以说顾大少
    尖尖:他果然还是
    精神病院:那个顾大少
    苏姐:但是已经从
    小黑屋:高大上商战
    水泥:变成了
    白月光:幼儿园打架。
    第24章 番外一
    01
    五岁,喻晓小朋友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就吓哭了幼儿园其他的小朋友。
    邻桌的小男孩儿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只手抹眼泪,一只手指着喻晓:妈妈有鬼啊啊啊啊啊!
    喻晓:
    幼儿园老师们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先安抚哭泣中的小男生好,还是应该安抚喻晓受伤的幼小心灵好。
    事实上,老师她多虑了,喻晓小朋友的幼小心灵并没有受伤,不仅没受伤,他还有心情在老师背后朝着那个小男生做个鬼脸儿。
    小男生哭的更大声了:鬼要吃我啊啊啊啊!
    喻晓:
    在幼儿园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中,哭声是会传染的,后来整个不足十人的班级就乱套了,小朋友们接二连三地哭了起来,老师们都忙不过来了。
    这是喻晓小朋友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上幼儿园。
    【后来】
    609的猴子和陈西西,在认识喻晓之前,从来都没想象过,有人可以安安静静地在桌前坐一整天。
    后来他们认识了喻晓,终于明白了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不吵不闹没有任何存在感,但却总是能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609三人刚刚认识的时候,有天陈西西同志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眼睛睁开了那么一瞬间,这是人在睡梦中偶尔会发生的事儿,偏见就是这么一瞬间,他看到一道白影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
    陈西西被吓得一激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还伴随着一声短促地:啊!
    换了新环境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的侯磊函立刻被惊醒,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我我刚才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嗖地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啊啊啊啊!陈西西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咱们寝室闹鬼啊啊啊啊啊!
    什么闹鬼?你该不是做梦了吧?猴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赶快睡觉。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啊,我跟你讲啊,我奶奶说过学校都是建在坟场上的,就是为了让学生的阳气镇压坟地里的阴气#%%¥#¥%(%
    喻晓回到寝室的时候,就看到陈西西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各种离奇的事情,而对面床的猴子生无可恋地被迫旁听着。
    喻晓纳闷儿: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
    我跟你讲啊我刚才话说到一半儿,陈西西同志发出了一声相当惨烈的,啊啊啊
    这一声叫,点亮了两层寝室楼的感应灯。
    喻晓察觉到可能是自己吓坏了新室友,于是将手机屏幕按灭,解释道:我就是去上个厕所。
    艺术学院寝室日常晚上十一点整断电,寝室楼的厕所在走廊尽头,按得还是感应灯,走廊灯也时亮时灭的,他就戴上了手机开着手电筒照明。
    六楼的同学们大部分都被吵醒了,纷纷开门查看状况,正好与站在门口的喻晓撞了个正着,隔壁有个刚探出头的男生发出了一声:卧槽!然后迅速关上了自己的寝室门。
    喻晓:
    后来,陈西西同志还抱着他的大腿哭诉道:晓晓啊,你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要不然我就没脸见人了嘤嘤嘤
    再后来,不明真相的A栋男寝一直流传着一个恐怖传说,说是偶尔大半夜会有个白影在走廊上晃荡,还会伴随着凄厉的嚎叫。
    于是,在达成吓哭幼儿园小朋友的成就之后,喻晓收获了吓哭大学生的成就。
    02
    上一辈子,喻晓所在的城市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城市,而是一座空城,年轻人多数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老一辈人和小孩子们被留在了这里。
    小城里的人,对陌生的事物都比较警惕,对一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可以轻易相信。
    有个照顾喻晓的保姆被辞退了,在她试图拿刀刺伤喻晓的手指放血之后。
    她拿刀伤人的事儿还是被偶尔来看望喻晓的喻家父母发现的,喻家人就算再怎么不注意这位长子,也不意味着他就可以被人随意伤害,保姆最终还是被扭送到了警察局。
    在审讯中,保姆承认自己相信了某个邪教组织的话,说是白化症患者的血有特殊的功效,可以治疗她病危的儿子,只要天天喝血就好。
    后来警察顺利地突破了某邪教窝点,将该邪教人员全部逮捕。
    在这件事儿之后,喻家人将喻晓送到了山脚下的疗养院,虽然远了点儿,但是至少这里的人都是可以相信的。
    疗养院建的很大,每一栋房子都是独户,最近的邻居要走好久才能碰到。
    喻晓的身体不好,基本上不能出门,没遇到过自己的邻居们,也不知道公共区域是长什么样子的。
    疗养院很安静,没有车来车往,连人的声音都没有。
    喻晓看着窗外的树,从小树苗慢慢长大,经历着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或枝繁叶茂,或落满白雪。
    树一天天长大,而他仿佛永远都是一成不变。
    【后来】
    喻家不差钱,就给喻晓小朋友找了家教,从幼儿园到高中,他都没有再试图踏入校园生活过。
    以至于到了新生一次之后,喻晓同学第一次走进了初中校园的时候,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
    这时候夏阳已经穿来了。
    夏阳同志比较可怜,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没想到自己救人不成淹死湖中后还得读条重来。
    夏阳不敢相信有人一天都没上过学,直到站在校门口时,他看到他哥眼里的紧张与迷茫。
    哥啊,你别紧张,这还有我陪着你呢。夏阳拍了拍他哥的肩膀,以后我罩着你啊!
    此时的喻晓还跟自己这位弟弟不是很熟,他问:你叫我哥,不觉得别扭吗?貌似这位上辈子死时比他要大了好几岁。
    反正现在你是我哥了。夏阳握住了他哥的手腕儿,一脚迈进了学校大门里,私底下你也可以叫我哥啊。
    喻晓低着头,没有回答,只是跟着他的步伐迈进了门槛。
    学校里人来人往,早上入校时间的学生们都很慌张,有的是快迟到了,有的是赶着去别的地方。
    喻晓不敢抬头,只敢用余光去瞧,人影从他身边一个个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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