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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自我修养[穿书]——灵通儿(22)

    喻晓附和:对,一定是反的。
    顾临曦强调道:你可千万别跟咱弟说,他知道了的话一定会笑话我的。
    喻晓敷衍的点了点头:他一定不会知道的。
    以后每个平安夜咱们都一块儿过吧。顾临曦忽然说,你那天的时间已经全部预约给我了。
    喻晓纳闷儿:怎么忽然说这个?
    顾临曦沉默半晌,喻晓还在耐心等着他的答案,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我梦到你死了,在平安夜的时候。顾临曦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只是在说给自己听,我那时候就在想,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可是怎么都醒不过来。我很害怕,我怕你有一天会死,我怕我会变成梦里的模样。
    喻晓也实话实说: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活多久,我不会死的这种Flag我是不会立的。
    但是我能保证,你绝对不会变成你梦里那样。喻晓枕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声音轻缓,语气严肃,毕竟比没有那个智商了。
    顾临曦:
    喻晓说:而且你现在活成了不同的样子,知道了自己能这么活,就不会
    顾临曦问:不会什么?
    喻晓本想说不会再重蹈覆辙,但这个词儿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本来该走黑深残路线的顾大少面前,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于是他换了一句话:你就不会再想那么活了。
    知道了自己原来也可以破土而出向阳生长,谁又想重新蛰伏于黑暗的地底呢?
    秋日的午后阳光正好,屋内有人正耳鬓厮磨,薄纱窗帘外的阳台上摆着的花花草草正沐浴阳光,迎着风,伴着曲儿,茁壮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回归正文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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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有句话
    新的学期开始,美术学院又开始琢磨美化工程了,喻晓可以不用再住寝室了,顾临曦也即将参与学生会竞选了。
    大家都挺忙,一切欣欣向荣。
    各个学院的办公室都在新媒体校区的综合楼里,美术学院的老师加上学生会占据了整个第四层。这会儿学生会大部分人都去新生那边了,只有少数几个留在办公室看家。
    午休时间刚过,被隔壁屋热爱园艺的素描老师塞过来的花花草草晒着太阳,慵懒惬意。坐在沙发椅里顾临曦正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手机,面对着一张表格发呆。
    喻晓敲门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他走过去一看,发现顾大少那张竞选表居然还没填。
    明天就竞选演讲了。喻晓把一杯奶茶放在旁边桌子上,你这是打算拖延到最后一刻吗?
    喻晓今天下午没有课也没有必须参加的集体活动,于是打算直接回家,走之前他还打电话给坚守岗位的顾大少问了问有没有啥要带的,大少爷点名要了奶茶和探班。
    其实我是在一个问题上犯了难。顾临曦拿过奶茶戳进吸管,他们问我为什么要竞选学生会长?
    喻晓:你愿意为了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发光发热贡献出自己的青春和力量?
    对,表面上一定要这么说。顾大少叹了口气,但事实上,我就是为了一个井盖儿而已。
    虽然早就料到了顾大少竞选的目的并没有多么光明伟岸,但是喻晓也实在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光明、不伟岸。
    顾临曦忽然问:还记得咱们一块儿画过的那个井盖儿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喻晓倒是想起来了:你是说我画完一个你之后你又去添上了一个我的那个?
    顾大少点点头:对,就是咱们一家三口。
    喻晓:什么时候成一家了啊喂!
    这学期学校可能又要换一个风格特色来装点咱们可怜的校园环境,但是有传言说,这一次学生会长有权决定保留一部分东西不被改掉。顾临曦笑了,只要我当选,咱们仨就可以留在那儿了。
    喻晓:所以他的爱好就是被人踩踏是吗?
    你不高兴?顾大少一脸委屈,我还以为你会想要保留咱们合作的第一幅作品。
    喻晓:没,你高兴就好。
    他已经决定了不再试图去了解大少爷的脑回路了,说了句回头见就要转身离开。
    顾临曦忽然就问了一句:明天我上台演讲,到时候你会来吧?
    喻晓点头:会。
    虽说各院儿都有自己投票和选举的方式,但倒也没说不让其他学院的人来参加,只是没有投票权罢了。
    喻晓还想着到时候带着夏阳和苏姐以及寝室里的那俩一块儿去看竞选演讲,见证一下他们顾大少的高光时刻。
    其实吧顾临曦一紧张就习惯拿两根食指对来对去还对不到一块儿去,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喻晓道:那你说啊。
    我不想现在说。顾临曦道,我想等我当上学生会主席以后再跟你说。
    喻晓:那你有一半儿的几率这辈子都没法儿说出来那句话了。
    顾临曦:
    喻晓提议道:所以你还是现在就说吧。
    不行。顾临曦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只能明天说。
    顾大少有着自己的坚持,说不现在讲就不现在讲,非得等到演讲结束之后。
    喻晓本来并没有把这当做一回事儿,谁还没有点儿自己的小坚持,他就当是大少爷做人最后的矜持了。
    可他一转头,发现顾大少正看着自己,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正经了不少,任谁一看都会觉得他撞坏了脑子的传闻肯定是哪里来的谣言,这么正经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缺根筋。
    喻晓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这一瞬间,他好像知道了自己忽略了些什么,零零总总拼拼凑凑,他又好像知道了顾临曦想跟自己说的是什么。
    一些不适时宜的想法忽然冒头,并且有着一猛子窜到天上去的架势,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喻晓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喉结滑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今年夏天的尾巴有点儿长,正午阳光正强,暖洋洋的,水杯里的冰块融化出了缝隙,发出了咔哒一声。
    刚开学,学校里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有待解决,还没有进入正常的上课阶段,喻晓回家早,他一进家门就倒在了自己被子上,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比他更早一步到家的夏阳洗完澡穿着浴袍就出来了:哥你这是咋了?
    他哥心情不好精神状态欠佳的时候多得是,但是几乎没有这么精神不好的时候,简直像是在外头跑完了三千米再回来。
    我没事。喻晓翻了个身,正面朝上,看着天花板,眼睛眨眨,眼睫毛也跟着一下下扇呼就是一直想着事儿。
    夏阳直接问:什么事儿?
    喻晓神情复杂地看了看他弟,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夏阳被他哥这副样子吓着了,他哥以往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关心,究竟是发生了啥能让人愁城这样?
    喻晓推开了凑过来关心他身心健康的夏阳同志,并且十分没有感情地保证道:明天晚上我再跟你说吧。
    有话不说憋在心里非要等到特定的时候再说,这是个毛病,而且还是顾大少同款的毛病。
    到了晚上,喻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还在想着顾大少。
    他总觉得自己知道顾临曦想说什么,但是又会下意识地否决。
    否决之后又会有另一个声音出现,反驳他刚才武断的决定。
    然后再加上最开始的那个想法,三个声音交缠在一起,吵吵嚷嚷,旧的问题没得到解决,新的问题又不断冒出。
    喜怒哀怨惊错综复杂,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扰得人无法安眠。
    夜深人静,越来越多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旋转跳跃、挥之不去,而且还会自己排列组合,成为一个又一个新的问题,团吧团吧卷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毛线,都不知道怎么理清头绪。
    于是,这一宿喻晓失眠了。
    学校里就那么一个小礼堂,美术的学生会换届选举被安排在下午,上午有其他院系的人在用。
    喻晓今天上午的课在临近中午的那两节,他昨晚失眠了,就想着早上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但他这一觉终究是睡不成的,他先是被快要迟到了的夏阳同学叮叮哐哐地穿衣、洗漱、吃饭、出门儿一条龙的声音吵醒,好不容易睡着后又被开关门的声音惊醒。
    喻晓打开卧室门一看,是夏虹女士拎着她的大包小裹回来了。出门儿数月,夏虹女士显然并没有在奔波的旅途中遭太多罪,还是那副精神焕发的模样。
    我回来啦!夏姑姑把行李一扔就去给了侄子一个拥抱,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想没想我啊?
    挺好的,按时吃了,想了。喻晓回答完了对方的问题,又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这次要待几天?
    要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几个月吧。夏姑姑盯着自家侄子的脸看了又看,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喻晓:他这肤色居然还能看出来脸色怎么样,他们家姑姑也是观察地细致入微了。
    喻晓打了个哈欠:没事儿,就是睡得太晚了。
    那你可快去补个觉吧,我也不着急收拾,不吵你了。夏姑姑把人往房间里一推,还顺手给关上了门。
    喻晓接受了姑姑的好意,再一次躺到了床上尝试入眠。
    他做了个梦,梦里的人都有一张五官模糊的脸,好像高度近视的人离开了眼镜。他分不清谁是谁,也看不清自己脚下的路,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能摸索着前行。
    偶尔还会有顾大少那张脸低空掠过,他想抓又抓不着,只能尽量无视掉纷杂的思绪,继续摸索着走自己的路。
    真烦人啊。他想。
    但是在这一场梦里,他又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烦躁。
    摸索着摸索着,他就被门外的争吵声叫醒了。
    喻晓拿出手机一看,这距离他躺下才过去半个多小时。
    喻晓身心俱疲,表示外头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真的是不想在管了。但是自己一听,外头的声音好像是有个男人,而且还在跟他们家夏虹女士吵架。
    喻晓拿着手机又拽了件外套披上就开了门,果不其然,夏姑姑真的在跟人激烈争吵,而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也很眼熟,就是他前姑父刘先生。
    夏姑姑显然并不想跟门外头的这位多说话,但是对方就堵在门缝儿那块,她又没力气直接关上门,俩人就这么谁也不让谁,好像今天必须要争出个你死我活来。
    你又来做什么?喻晓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心跳都跟着快了。
    见到家里还有人,刘先生起先是有些慌张的,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但是一看清楚这人是喻晓,他又不觉得慌了,主要是他并不觉得喻晓能威胁到自己。
    虽说跟刘先生的想法差不多,但是有了自家人在身边的夏虹女士,忽然就觉得安心了,声音也降了八度,不再是那有理就在声高的样子,而是有了底气。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我说不复合就不可能复合,你回去吧!夏姑姑说,请不要再来了!
    刘先生却并不打算礼让一步,反而变本加厉,直接一把将门整个拽开。门把一下子脱手,夏姑姑手还疼着,就看到男人气势汹汹地向自己逼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刘先生满头满脸的汗,两颊通红,刘海儿粘在额头上,显得十分狼狈,不知是爬楼梯累的还是吵架吵的,态度也更差了,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在一块儿的。
    然后再让你始乱终弃一次是吗?赶在刘先生抓住自家姑姑的肩膀之前,喻晓将伸过来的那只手打了下来,并且晃了晃手机,你再纠缠下去我们就要报警了。
    果然有些人、有些事情只能交给警察叔叔来解决,因为好声好气说出来的道理他们是永远都不会听进去的。
    被人一而再地打断,刘先生看喻晓的眼神很是不善,眼瞅着喻晓已经解锁了手机并且按下了110,他又回想起了上次被人扭送警察局的经历。
    他一下子来了火气,直接推开了夏姑姑,两步走到喻晓身边,一把就抢过了手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小崽子就不要管大人的事儿!
    喻晓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儿,身体跟着手机被抢的方向倾去,偏偏在这时候他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地上倒了下去。
    夏姑姑就看到她们家侄子摔倒在了地上,随后就拽着前襟蜷缩了起来,看上去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神色痛苦。
    变故陡生,她吓坏了,并没有理会见势不妙落荒而逃的刘先生,而是蹲在地上查看喻晓的状况。
    喻晓的手冰冰凉凉,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室外,夏姑姑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就在倒地的一瞬间,喻晓只觉得心脏好像停跳了那么一瞬间,浑身血液逆流,有一口气就堵在胸口喘不上来,也咽不下去。
    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耳边儿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昨晚不该那么晚睡的。
    说起来还是要怪顾临曦。
    只可惜他可能去不了下午的竞选演讲了。
    在陷入黑暗之前的最后一秒钟,喻晓心里想道。
    学生会换届的时候,全院的老师同学都要在小礼堂里听学生会成员,以及想要加入学生会的演讲,每年都是在十月中旬进行。
    但是今年美术的学生会长实习离校得早,总要先选出一个新会长来处理接下来的事儿,于是今年的就单独在开学第一周进行了一波选拔投票。
    顾临曦同志整整的竞争对手其实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美术的书记,其他参与竞选的都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怕人太少不好看强制给大家报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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