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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祸临头[重生](修真)——岳千月(118)

    森罗的弟子们更是面面相觑,惊异之色频显。
    方知渊低声问蔺负青:你怎么知道。
    蔺负青神魂传音给他:叶浮早上辈子就查出来了,比他查出女儿在世都早那里很靠近红莲渊,叶浮曾为此在前世找上门来过一趟。可惜我也帮不上他什么。
    方知渊皱眉:怎么,那时巫渺不是被森罗石殿追杀着么,她带女儿往敌人老巢跑什么?
    蔺负青无奈:知渊,我若能轻易给你答出来,叶浮还苦苦追查那么多年做甚?
    他们两人目光一来一去,却不说话,显然是在神魂相交。
    巫蜜心中更急,如火烧火燎一般,终是忍不住红着眼眶道:魔君陛下!渺阿姐她失踪多年,巫蜜与春儿也苦寻了多年若是,若是陛下知道线索,还请不吝赐教!
    蔺负青道:不必,你不知道,我这就告诉你。
    他们说话说的久,就连雪骨城的修士和鱼红棠也聚了过来听着。
    正好柴娥与鲁奎夫也进来了,前者瞧着这模样似乎要说长话,上前两步解下身上锦织披风,叠了叠铺在地上,请君上坐。
    其实魔君刚还在外头和这俩护座闹过一遍,可蔺负青毕竟是个不计较的性子。此刻明知道柴娥是有意讨好哄他开心,却也乐得顺着台阶下去,拉着方知渊与鱼红棠一起坐了。
    渺玉女失踪的时间,是在距今十二年前的冬末春初。
    蔺负青扫了一眼周围那聚精会神听着的人,地点则在西域边疆,森罗石殿东方的镇子里。
    鱼红棠懵懵懂懂,噢,是在讲叶四师姐的娘亲呀。
    对。蔺负青顺手揉她脑袋,像揉一只软软的小猫儿。
    方知渊道:别打岔,安静听着。
    蔺负青:那时她与女儿花果隐姓埋名,扮作普通母女宿在客栈内。花果曾说,她隐约记得玉女是要去办什么事,还每日很欣悦地同她说,办成了就可以带她和爹爹团聚,以后再也不分开。
    可是某日玉女独自出了门,临行前还叫花果乖乖在客栈等她,然后再也没回来。
    有人忍不住打断道:玉女是去了哪里?
    蔺负青道:没人知道。花果说,她在客栈等了数日,直等到被掌柜的怒骂着扫地出门,也没等回来娘亲。
    十二年前,冬末春初冬末春初
    巫蜜白着一张脸喃喃两遍,忽然惊道,那难道是凤凰涅盘的日子!?
    !?
    玉女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骇屏息。
    森罗的弟子们,更是面色瞬间就青白了。
    凤凰涅盘!
    这段日子毫无征兆爆发的妖兽潮,起因不就是因为凤凰的涅盘!?
    蔺负青眸光深邃:不错。
    我记得清楚,当年我初入虚云,师父曾经同我谈到过凤凰涅盘。
    魔君略一闭眼,旧日的记忆再度如潮水般涌飞而来。洗净了经年的沧桑尘埃后,当年尹尝辛的容颜神貌依旧清晰,剔透如琉璃。
    神鸟凤凰?
    那时虚云山峰的松枝依然苍翠,尹尝辛抱他在膝上,抚他发顶:不错。有朝一日,你会在西域见到它的。
    白袍小少年昂起头:为什么?
    他眼眸纯净得像初春刚化的雪水。
    尹尝辛眼角浮起些许笑纹:你是救世仙,这世间万物光景,都该入你双眼的。
    于是年幼的蔺负青也轻轻笑了,指尖揪着师父的道袍衣角,问道:那西域是什么地方?
    尹尝辛悠然道:西域荒洲嶙峋瑰奇,乃是万妖之土,深处为妖王凤凰的居所;西域往东,有大渊名阴,阴妖栖于此地,神骨累叠,那是一座上古仙神的骨墓
    道人的声音缓长,如一条流淌至天边的河。
    最后,尹尝辛叮嘱他。
    青儿,以后要记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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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负青恍惚暗想:辗转两世,他到底见过了凤凰的涅盘神火,也成为了阴渊白骨所侍奉的君王。
    方知渊忽然沉声道:你先慢着,十二年前凤凰就涅盘了,这回又是怎么回事?
    蔺负青便对众人讲述了他在妖域深处所见的邪术,凤王心口妖丹破碎,那显然是人为的刺杀。
    巫蜜惶然道:怎会有这等事,是谁能杀凤凰妖王?
    她怔怔地呢喃,嗓音渐起颤音,难道当年渺阿姐的失踪并非天灾,实乃人祸不成!?
    蔺负青摇头,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蜜玉女。魔君站起了身,郑重道,孤家就此带这帮人回返雪骨城,不再叨扰了。此番妖域疑云未散,怕是风雨将至,还望多加留心。
    巫蜜迟疑片刻,终是长揖而谢。
    人渐渐散开了。雪骨修士三两聚众,都在收拾行装搀扶伤者,准备回家。
    蔺负青四下一望,拉着方知渊的手腕:你来。
    他寻思,自己带方知渊回雪骨城,总要在人前说几句的。
    于是魔君站到那群雪骨修士面前,将方知渊往前一带,淡淡道:来,你们都认得。
    众人早就分神注意着这边,此刻见君上开了尊口,纷纷呆愣点头。
    当然认得,毕竟前世打了那么多场。
    无论如何,煌阳仙首于他们有恩有怨,又是他们君上的亲师弟,注定是怎么着也甩不掉这份孽缘了。
    这是孤家的
    蔺负青忽然语塞,然后神情微妙起来。
    他本是想说道侣,却突然想到他们现在似乎还和离着呢;君后是不可能说的,知渊不介意他还不舍得呢;可若只是说师弟,这又显然不是他要表达的初衷
    方知渊神色微动,正望着他。
    蔺负青清了清嗓子,把心一横。
    他正色道:人。
    这么说总不会错罢。
    蔺负青暗自得意了一瞬间。
    他手指拽着方知渊衣袖,还扯了扯,这,孤家的人。要带回城养起来的。谁都别乱碰,记着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精彩了。
    大部分是惊吓过度,吓成飞了魂儿的石雕,呆滞地掐着自己大腿,问旁人:啥?啥??
    小部分热泪盈眶,乃至有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狠拍着弟兄的肩膀:看了吗,看了吗,他娘的百年仙魔争斗!他娘的,终于决出了雌雄了啊!
    唯有方知渊皱起眉:?
    他有点烦躁地小声道:你说什么呢。
    蔺负青惊讶回头,怎的,你这还不满意?
    方知渊微恼:不是说不是人吗。
    蔺负青沉默:
    怎的,你莫非还想叫我当众来一句:这是孤家的小祸星!??
    魔君又好气又好笑:惯出来的毛病。
    他眼尾斜乜,手指魅惑地点在方知渊唇上,挑起眉尖小声道:不乖,没个君后样子。
    第130章 风云隐动压四方
    很快,众人离了森罗石殿。柴娥备了粟舟, 载着这些人浩浩荡荡向红莲渊归去。
    来时紧急, 十万火急地御剑一掠千里。此番归路总算能惬意一些。不少还没恢复过来的修士到船舱内休息去了,蔺负青则带着方知渊、鱼红棠倚在船舷边上, 看风景。
    当远处阴渊之水与两侧断崖织成的曲线展露在视野之内,鱼红棠惊喜地叫起来:是红莲!
    这女孩子倒是眼尖, 立马缠着蔺负青道:青儿哥哥, 可以摘莲花给小红糖吗?
    粟舟浮于水面上行进,水波粼粼,下方一溜红莲簌簌摆动, 似也在欢迎君上的归来。
    蔺负青淡淡道:不行。
    话音未落, 身边刀风一纵。魔君发丝随之拂动。
    转头一看, 方知渊已经按着煌阳刀,刀尖挑的那朵红莲红得淋漓动人, 正莹莹滴落水珠。
    蔺负青:知渊!
    方知渊收刀入鞘,把红莲放进鱼红棠双手里, 扬眉道:有什么打紧,你这莲花儿那么多。
    好你个借花献佛, 蔺负青又好气又好笑, 摇摇头道,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也好, 这样我也算放心了。
    三人身后, 一大群雪骨修士藏在阴影里探头探脑, 眼睛滴溜溜转。
    不知是谁震撼得呆了, 抓着鲁奎夫的胳膊喃喃:右护座,您看君上这也太宠了吧!?
    鲁奎夫老神在在地抱着臂:君上谁不宠着?你们胆子肥到敢妄议主君,还不是仗着君上纵的?
    鱼红棠闲不住,她从小就很喜爱戏水,如今瞧着有方知渊给她兜罪,索性跳下粟舟,点水踏风地穿进红莲水渊间玩去了。
    浪波徐行,蔺负青与方知渊并肩站在那里看着,前者将手掌覆在后者手背上,低声道:知渊,我如今又觉得这样很好了。
    方知渊问:哪样?
    蔺负青眼眸柔软,低声道:我养着你。将你圈在身边,要你陪着我。
    他指尖缓慢曲起,细细地描过方知渊指骨手背,一时间眼眸纯亮得竟有如初见少年。
    有时候,我想看你仙途坦荡,看你光芒万丈;可有时候又想要你留在我这里,做个飞扬跋扈恃宠而骄的祸世妖后,旁的什么也不必想,过的快活些便好了。
    方知渊喉结焦渴地动了动,反手拍掉师哥不安分的手指,蔺负青,我陪着你不是问题,你收敛着点。
    他眸底有侵略性的暗色滚沸。仗着个外人看不见的角度,威胁似的将蔺负青的手腕攥得死紧,那玄袖褶皱得一塌糊涂。
    我又怎么了?
    魔君懒散半倚着船舷侧身,半眯细的凤眸清若含光,唇珠浅抿一笑,顷刻间风姿流转动魂。
    你方知渊气得牙痒,克制着低下头,唇瓣开合在蔺负青雪玉般的耳垂边,若有若无擦过几瞬。
    他恶狠狠地压低嗓音,喑哑道:师哥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想被你那群臣下瞧见堂堂魔君是怎么被他君后亲得衣衫不整气息凌乱的,就别在这撩拨我。
    却不料蔺负青道:我不介意啊。
    姿态那叫一个从容坦荡,镇定淡泊。
    甚至得寸进尺。
    怎么了,这样瞪着我?
    你不是要亲么?铁青着脸干什么。
    阔别三月,知渊难道你不想碰碰我?
    对了,我乾坤袋里带了酒,你尝尝吗。
    说着说着,蔺负青嗓音里带的那戏谑的笑意越来越浓,已经快压不住。
    最后他终于莞尔而笑,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啊。
    方知渊闭眼暗骂一声,攥着蔺负青的手腕,三步并作两步地径直拽他进了房间。
    魔君被扯得踉跄几步,却一直柔和笑着,还抽空揉了一把仙首的头发,将一缕垂下的散发给他别到耳后去。
    后面偷看那一帮魔修,对话听得断断续续很模糊,动作倒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又不知是谁张大着嘴愣愣感叹,却也只能重复那句话:这这也太宠了吧!??
    又有个青年摇头晃脑道:不过啊,啧,别说。煌阳仙首着实是年轻俊美,论实力论性情,与君上天造地设一对啊!
    而且那年轻人忽然贼眉鼠眼地偷笑两声,你们想上辈子啊,煌阳仙首平日里脾气那叫个威风厉害,原来到了君上跟前还挺凶不起来么?
    随即有人附和:嘿嘿,君后就应当是这个样子的嘛,是不是哇!
    更有人暧昧道:也不知到了夜晚啧啧啧,那风光鲁右护座,您说是不是啊??
    鲁奎夫不置可否。
    他好笑地暗想:这群魔修前世和仙道斗了百年,此刻见他们君上把煌阳仙首收拾得服服帖帖给拐回魔道老巢了,可不得意着呢。
    柴娥忽然拽他,小声耳语:老鲁。你扔下金桂宫那群手下跟我们跑回来,真的没事儿?
    鲁奎夫大手一摆道:不妨事。这雪骨城才是家,总要回来看看的。
    雪骨城已经近在眼前,森白城头点着高灯,照得水面幽幽。早有巡逻的望见粟舟,立刻大开城门,下来接着。
    众人归城,大战一场后的魔修们纷纷各回各家。不多时,酒馆里重新飘起酒香,小贩重新摆起摊子,打更的开始打更,说书的也拍起惊堂木。
    转眼之间,这座城又恢复了那个看似普通的烟火小城模样。
    雪骨城内点点灯火葳蕤。魔宫深处更是精致。鱼红棠一路兴奋雀跃,脆生生道:这儿真漂亮,好多灯笼呀!
    蔺负青看她在水榭的廊下一路跑一路欢喜,不禁也微微笑起来,吩咐左右:给她拾掇间宫殿住。
    方知渊便感慨:师哥果真会过日子。
    蔺负青拍了一下他的腰,佯装不悦道:还说呢。我不会过日子,小时候怎么养着你的?
    方知渊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着痕迹地,方知渊刻意走慢了两步,与两位护座仅差半步之遥的时候,忽然以神魂低声道:他喜欢这儿。
    鲁奎夫与柴娥同时倏然抬头看他。
    方知渊目不斜视,也不回头:我师哥是不是成日里跟你们说,他今生不愿做君王,他随时想走便走,他终是要回虚云的这一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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