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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GL)——米酒圆子

    骆瑾和狠狠训斥了他一顿,郑韦心中不快,去找陈太后评理。谁知陈太后只顾着修剪自己的花儿,闻言只淡淡说了句好端端的你去招惹那个煞星做什么,一点要帮他出头的意思都没有!
    郑韦心中觉出蹊跷,从太后宫里出去后寻了个机会躲在屋檐下偷听,这一听,竟让他听到陈太后在跟陈茗夕说当初就不该提拔他做禁军统领。
    我原先对他就不是很满意,无赖好色,不堪大用。可是太师说堪不堪用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我们忠不忠心,我想着他说的也有道理,也就随他去了。可是现在,你看看他刚才那眼神,那态度,怕是早就生了异心!
    郑韦听了太后这话很是恼怒,他当然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觉得太后对他很有偏见,处处针对他。
    太后觉得他有异心,那便意味着他这禁军统领的位置怕是坐不久了。
    如果他还想继续当这个禁军统领,少不得还得伏低做小地去求人家。可是他觉得他已经够委屈自己的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头顶绿帽,还要他怎么做?
    郑韦本就恼火得很,他不想回郑府,怕见到陈惠茹那个贱人会忍不住杀了她出气,本想来裴霜这儿图个清静,结果一进门又看见裴霜哭哭啼啼的。
    裴霜被郑韦踹了一脚,没敢再抱过来,缩在角落里摸着眼泪小声啜泣,时不时抬起脸往郑韦这边看。
    郑韦这才看见她的脸上红肿了一大片,嘴角也乌青了一块。
    你这是怎么了?郑韦皱眉去拉裴霜,裴霜被他扯了下胳膊,立刻嘶了一声。郑韦刷起她的袖子,之间她的胳膊上也青青紫紫的,显然是被人打过。
    谁干的?陈惠茹找你这儿来了?她人呢?郑韦刚还在心里骂过陈惠茹,一见裴霜这样子,想到陈惠茹竟嚣张至此,就觉得心里的怒火怎么也止不下来。
    不、不是她来找的我,是我、我今日上街买胭脂,碰上了菱香在雇马车,夫人就站在不远处。
    我想着咱们府上不是有马车吗,夫人这是要去哪儿,怎的还要另雇马车?我疑心夫人是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不守妇道就算了,要是万一被人传了出去,岂不是又让爷丢脸?
    裴霜说了一段,又哭了起来。郑韦一听说陈惠茹竟是又出去跟人鬼混了,气得七窍生烟,怒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继续说!
    裴霜擦着眼泪说道;我不敢让她们发现,就悄悄跟在后面偷听,结果还是被他们抓到了。夫人让阿全把我拖到巷子里打死,要不是我被他打到一半装死躲过了一劫,今日就见不到爷了,呜呜呜呜
    阿全,又是那个阿全!上次听了裴霜的话郑韦就想杀了那个阿全。只是杀了一个阿全,陈惠茹还能给他找来阿猫阿狗阿大阿二,只要陈惠茹这个贱人还活着,他头顶永远就绿得发亮。
    那天郑韦还忍下了这口气,今日一想到他为了忍陈惠茹受了这么多委屈,陈太后那个老妖婆却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还觉得他对陈家不够忠心,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再怎么跪舔陈家也未必买他的帐,与其在外面被人当做笑柄,还不如撕破脸闹起来,大家都死个干净!
    想到这里,郑韦抓住裴霜的前襟,寒声问道:那你听到什么没有?他们去哪儿了?
    我、我不知道裴霜似是被被郑韦这副吃人的表情吓到了,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只听到他们说什么表少爷、送礼、城南郊外
    表少爷就是张子何了,一听说张子何送礼,郑韦立刻反应过来他这草包表弟竟是觉得他不中用,暗中去求陈惠茹替他说情!他怒火攻心,大叫一声,拔刀一下将案桌斩成两半,出门翻身上马直奔靖南侯家城外那座庄园去了。
    裴霜见状急忙叫下人备车,追着郑韦而去。
    藏在裴霜屋外树上的栾羽见他们走了,提气疾奔至眠月楼。此处离眠月楼不远,栾羽不过几息功夫就到了。他对眠月楼的老鸨低声耳语了几句,老鸨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眠月楼最顶层一间屋子,窗台上的蓝雪花被人搬了下去,换上了一盆火红的扶桑花。
    晋善坊客栈二楼房间里,乔琬在望远镜中瞧见了眠月楼的信号,她转身点起一炷香,在香烧到一半的时候端起一盆早已准备好的水,哗啦一下朝外面泼去。
    三名醉汉被泼了个正着,抛下那两名靖南侯府的家仆,全部聚过来贴着墙根指着窗户叫骂。
    郑氏一见有机会,连忙催促车夫和两个家仆上车,被阻拦了许久的马车终于又重新上路了。
    乔琬放下铜盆,难得收敛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略有些严肃地对骆凤心道:人都齐了,咱们也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段时间有亲戚过来玩,白天经常要陪他们出去玩,所以没攒下多少存稿来qaq
    欠下的双更下周他们走了一定补,不补我把脑壳揪下来!!!
    第26章
    郑韦是第一个到场的。
    他在出城的时候特意问了守卫。守卫见是统领大人, 没敢隐瞒, 说是确有宁国府的人下午出了城, 和车夫坐在一起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手持宁国府的腰牌, 不许他们检查车里,是以他们也不知道车里究竟坐的是谁。
    这些已经足够了。坐在车外手持宁国府腰牌的年轻女子, 那不就是陈惠茹的婢女菱香么!为什么不敢让人搜车?指不定车上还藏着哪个奸夫呢!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 守门的老头儿被郑韦打晕了,院内几个下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一见郑韦, 吓得四散逃逸。
    光线很暗,郑韦看不清那些下人们的长相, 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人,只发觉出这些人里有一人身影酷似菱香, 慌慌张张地像是要去报信。
    郑韦尾随着她来到了内宅, 一眼便看见一间房里灯火通明。
    菱香疯狂拍门,门内没人应答, 郑韦把她扯开, 刚要踹门, 门却从里开了。一个男子光着上身,抬眼间跟郑韦打了个照面。
    郑韦一见这人容貌清俊, 肤色白皙,可不就是能讨女人欢心的小白脸么!他怒气上涌,举刀便砍, 那小白脸反应竟比他快上一筹,手里一把香灰撒在他脸上,趁他闭眼之际夺门而出。
    郑韦抹了把脸,紧随其后。那小白脸轻身功夫了得,看样子竟还是个江湖客。郑韦追了一截儿没追到人,心情越发狂躁,阴沉着脸回到院中,房门依旧打开着,菱香估计是怕受牵连,已经逃了。
    整座大宅,除了这处房间,一点声音都没有。正因为安静,从房内传出的声音愈发清晰刺耳。
    郑韦握紧刀柄,缓步走进房中。
    屋内酒气扑鼻,正中的桌上散乱着些瓜果点心,有些点心还被压碎了。酒壶扫落在地上,未喝完的酒从壶内淌出来,浸湿了一本春宫图册。不远处还有一个打翻了的香炉,香灰撒了一地。
    屏风倒了,没了遮挡,身披薄纱的陈惠茹直接暴露在了郑韦的视线中。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脸上泛着潮红,对着来人露出怪异的笑容,一双手不停在自己身上揉搓。
    郑韦慢慢走近,目光从陈惠茹身上转移到床上。床单凌乱,一床薄被乱糟糟地堆在床角,阿全侧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肩部和背上分布着许多指甲抓痕。
    耳旁是陈惠茹放浪的声音,眼前是明晃晃的事后现场。郑韦冷漠着一双眼,举起佩刀,手起刀落,大量的鲜血从阿全的脖颈处喷洒出来,郑韦被溅了半身,靠在床边的陈惠茹更是被喷了一头。
    陈惠茹浑然不知,依旧在抚慰着自己。阿全的血逐渐从她的头上流到脸上,再滴落到她身上,又被她用手抹开,涂到身体的各个部位色|情的动作混上淋漓的鲜血,陈惠茹此时就像是地狱中爬出的艳鬼,诡异得令人脊背发寒。
    郑韦知道陈惠茹有用药助兴的习惯,这情况明显是玩得兴起用过了量,满屋狼藉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做了半个月的噩梦,精神状态很糟糕,加上目击了陈惠茹与两名奸夫苟合的事后现场,让他又一次遭受巨大刺激。
    现实与梦中的场景再度重合,郑韦急火攻心,头痛欲裂,周围浮现出一个个虚影,陈惠茹的声音逐渐从他的耳边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嘲笑声。
    郑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双眼空洞地盯着阿全的尸体,伸手按住陈惠茹的脑袋,再次举起了刀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静默。
    啊
    郑韦转过身,看到裴霜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一手捂着嘴,正惊恐地向他看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又看了看陈惠茹的尸身。
    他杀了陈惠茹那个贱人他终于杀了陈惠茹那个贱人!
    郑韦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然而只一瞬间就被惊慌取代。
    不、不是这样,他杀了陈太后的侄女陈惠茹是陈太后的侄女,他杀了陈家的人陈家不会放过他的,他就要丢官了,他就要死了!!!
    郑韦慌忙丢开佩刀,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想要掩饰自己杀人的事实。然而陈惠茹的身体还靠着他的腿,未流尽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鞋面上,明明温度不高,却让郑韦觉得烫得厉害。
    他推开陈惠茹,停了一下,又再次朝裴霜望过去,眼里逐渐显出狰狞。
    郑韦杀了陈惠茹以后,极大可能会想杀你灭口,把陈惠茹的死栽赃到你头上。所以你千万小心,不要离他太近,一发觉他有这个意图立刻逃跑,下一波人马上就到了
    乔琬的话裴霜谨记在心,她一见郑韦看她的眼神变了,连忙头也不回地往外跑。郑韦捡起地上的刀追了过去。
    郑韦是一个习武之人,而裴霜只是一个普通妇人,论速度怎么比得过郑韦,好在她刚跑出院门,就见前方有人提着灯朝这边走来。
    裴霜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却被来人一把抓住,厉声喝问道:就是你勾引的我儿子?
    来人正是靖南侯,他们夫妇带着三个下人到了宅子,发现宅门开着,院内一个人都没有。郑氏觉得古怪,让人去拿了灯,五人一起往内院走,结果就见一个妇人迎面冲了出来,看打扮肯定不是婢女,那就多半是儿子送礼的对象了!
    不是我、不是我!救命啊!杀人啦!裴霜回头见郑韦已到跟前,忙缩着身子往靖南侯身后躲。
    大晚上的,郑韦这一身血,靖南侯夫妇险些没认出他来,待看清时郑氏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放荡的、有钱人家的、已婚少妇!那不就是她那侄媳妇陈氏吗!!!
    自己儿子居然跟他表嫂搞到一块了,还、还
    想到儿子迟迟未归,而郑韦现在又一身的血,郑氏这口气终究是提不上来了,她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靖南侯比起自己夫人尚且镇定一点,他是见过陈氏的,现在被他抓住的那个妇人分明不是陈氏,这里面怕是还有什么隐情。
    郑韦的目光冰冷的像条毒蛇,他一一扫过眼前众人,并没有答话。
    杀人了,他、他杀人了裴霜攥着靖南侯的袖子,语无伦次地说道。
    她到底没有真杀过人,也没有见谁被杀过。饶是她恨透了陈惠茹,也已经知道她会在今晚被杀,还是让刚才那一幕吓到了。
    把她交出来。裴霜说话后,郑韦也终于说话了。
    不要!求你,求你了!裴霜尖叫着拚命往靖南侯身后躲,崩溃般地高声道,他杀了夫人,还要杀我灭口!
    不是我杀的,是这个女人,她杀了我夫人。比起裴霜的慌张,郑韦这会儿的声音要沉着得多,只是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任谁看了他这一身血,还有那尚在滴血的刀,都不会弄错杀人真凶。
    我没有,不是我!裴霜叫道,你们现在也都知道他杀了陈氏,他要杀我灭口,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被家仆搀扶着的郑氏刚刚转醒,听见这话差点又昏了过去。
    靖南侯见这事好像并没有牵扯到他儿子,便不想掺和进去,正待把裴霜拉出来,听了她的话以后又犹豫起来。
    按说他们跟郑韦无冤无仇,郑韦是不会对他们动手的。可是他们确实撞破了一桩密事,而且郑韦现在这状态明显不太正常,他连陈家的人都敢杀,万一犯起混来把他们都杀了可怎么得了。
    靖南侯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冲自己的家仆打了个手势,他们本就打着捉奸的主意来的,三名家仆都是身材魁梧能打的人,还带了棍棒,得了家主的命令举着武器挡在最前面,跟郑韦对峙着。
    郑韦作为禁军统领,虽然几次三番在骆凤心手上吃了亏,但其实武艺并不弱。然而他孤身一人,对方却有三个人,多少能缠上他一会儿。
    这边是不一定能打得过,那边是不一定能把人全留下来。双方都不敢贸然动手,僵持了一会儿后,郑韦冷哼一声,收刀入鞘,暂时放下了继续杀人的念头。
    我儿呢?郑氏颤声问道。
    不知道。郑韦凉声回答。
    郑氏还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总不能真的是她儿子跟陈氏有染吧?可是当着郑韦的面她又问不出这话来,心里十分焦急。
    靖南侯就没有郑氏这么多顾虑,直接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郑韦没好气地说:那就要问问你那好儿子做了什么。
    靖南侯始终不信自己儿子会跟陈氏搞在一起,而且他是长辈,郑韦这么跟他说话他心里也窝着火,瞪眼怒道:他做了什么,你倒是说说?
    事已至此,郑韦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听靖南侯问起,便把整件事大概说了一遍。他隐去了自己替张子何求官不成反被嘲讽之事,只说此事哪有这么容易,自己打算慢慢替张子何争取,可张子何竟安奈不住又去求了陈惠茹。
    郑氏一听自己儿子没有在外面胡搞,心里总算安定了些。至于给陈氏送礼这事,张子何虽做得莽撞,可这跟郑韦杀妻又有什么关系?郑韦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口锅扣给她儿子吧!
    双方一时无话可说,只有裴霜因为受惊太过哭得停不下来。
    都没要杀你了,还哭个屁!郑韦烦道。
    我不是哭我自己,我是替爷难过啊裴霜捂脸哭道,要是杀了我能平息此事,我这条贱命算的了什么?可是我是爷的妾,就算爷对陈家说她是被我杀的,陈家难道就只处置我不会迁怒到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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