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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GL)——米酒圆子

    白振祺唔了一声,抚着胡须思考了半天,苦笑了一声:殿下仁义之心,白某受教了。说罢站起来对骆凤心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待人走后,乔琬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对骆凤心道: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他既然诚意关心民生,就不会对咱们这些政策毫不动心,虽然不能让他就此产生投诚的想法,但只要让他知道咱们的态度,在他心里埋下一点小苗就足够了,等时机成熟这棵小苗自然会长成参天大树。
    不过要彻底解决岷州的问题,仅靠这些还是不够的,乔琬伸完了懒腰,手肘杵在桌上撑着脸颊陷入了沉思。
    她心里其实还有个主意,不过眼下她们被困在这小小的院子中,能做的事实在很有限,而且一州百姓的生计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后续计划还得实地考察了再行决定。
    三日时间转眼便过,千阳城里乔琬和骆凤心除了吃得差了点,日子还算好过,然而驻扎在沔泗附近的岑穹就不太好过了。
    自公主和郡主走后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两人进了千阳城之后就音信全无,到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久,整日在营地里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第三日,天刚濛濛亮,岑穹便拿出了郡主给他的锦囊,找到了标有一的那一个,拉开绳子,食指与中指探入其中,果然摸到了薄薄的一张纸。他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抽回来。
    现在时辰尚早,万一郡主和公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贸然按着纸上的内容行事,不是坏了她二人的计划了吗?
    他纠结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干脆拿了锦囊去找常风。
    常风自那日挨了打,休息了几日,伤固然没好全,但已经能勉强下地了。他是个好动的人,这些日子天天趴在床上,感觉背上都在长毛,稍微能动了以后便杵着枪扶着腰一步一挪地在帐子里活动活动,就是这撅着□的姿势若让人瞧见了不太雅观。
    他特意一大清早起来,一般这时候都没人来帐中找他,谁知今日偏偏出了个意外,刚走了没两步,忽然一人掀了帐帘进来了。他急忙想要挺直腰,谁知这一下牵动了腿根上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手一滑,枪没杵住,而他腿上又没力,没了枪更是失了平衡,膝盖着地,屁股蹲儿砸在脚上,哎哟一声大叫,反射性地抬高了屁股。
    岑穹刚进来,一抬眼,就见着常风高撅着屁股趴在,姿势十分一言难尽。岑穹默默退了出去,清了清嗓子,问道:常大哥,在下岑穹,有事想找你商议一下,请问可以进来吗?
    过了好一会儿,帐内才响起了常风的声音:进来吧。
    岑穹重新掀了帐帘进去。无怪他第一次没在意,他与常风平级,又具是男人,常风这段时间都好好地趴在床上,哪能想到能撞见这么尴尬的一幕。
    这次他进到帐中,常风已经在床上趴好了,两人非常默契地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常风先问道:岑老弟有何事啊?
    岑穹将自己的顾虑说与了常风听,常风摆手说道:哎,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拆开看看不就是了。
    那万一
    有什么好万一,先看看,老哥我也好奇呢。
    常风见岑穹还下不了决心,嫌他墨迹,从他手上抢过锦囊,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待看完内容后,岑穹高声惊呼道:这是假传圣旨吧!!!要砍头的!
    嘘常风捂住了岑穹的嘴,低声对他说道:假传圣旨是死,公主和郡主死在千阳城里,咱俩也是死,左右都是死,不如按她说得做。
    作者有话要说:  qaq对不起一不小心就过了一号到二号了!!!
    高估了自己的写文速度,写这章的时候花了好多时间查资料,然后就没有赶上(最后资料也没怎么用上,写政策啥啥啥的还是靠自己胡编乱造)
    九月第一天就宣告这个月全勤没了,也是很扎心了。
    这两天评论有点抽,还没来得及回大家的评论,不过都有看,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第57章
    当天中午, 岑穹召集了几队人马, 将绑有劝降书的箭矢交给了各队队长。他经过几番挣扎, 最后还是一字不差地把郡主拟好的内容誊抄了几份,郡主这一计在他看来实在太险了些, 万一那些刁民就不按常理行事呢?
    但他现在也只能祈祷郡主神机妙算,真能化险为夷,不然他们这些人的小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劝降书已经传达给了各个被叛军占领的县城,岑穹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要问一次探报, 可是每次的探报都说这些城依旧是城门紧闭,半点反应也无。
    两日过去了,到了拆第二个锦囊的时候。其实不用拆, 看了第一个锦囊岑穹就大概知道第二个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常风在岑穹看完后接过信纸浏览了一遍, 然后拍了拍岑穹的肩膀:去传令吧。
    夜晚,由常风坐阵指挥,岑穹当做先锋,人衔枚马裹蹄,五千人悄无声息地绕过沔泗和新沛, 对长霖发起了进攻。
    长霖是这三座城里最小也是防守最弱的城, 加上有沔泗和新沛在自己前方, 哪里想得到朝廷的军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城外, 加上又是夜袭,调度反应比白天更慢,几次想要突围求援都没有成功,待天明时已经被攻了下来。
    自己后方的城池在一夜之间易了主, 而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察觉,这份震撼着实令沔泗和新沛两城的叛军感到心慌。不止是这两城,消息传开后,盘踞在岷州其他城的叛军也开始动摇起来,几个头领互相传递了书信,约在岷州南部的泸城一起共商对策。
    这次一个时辰问一次探报都不能消除岑穹的紧张,他亲自带人画上了伪装躲藏在泸城附近的山上,昼夜不断地监视着泸城的情况。
    终于,在各城头领齐聚到泸城的第三日,泸城城门又开了。岑穹的视线死死追随着出城的人,看见他们出城后不是各回各家,而是一起去了千阳城方向,心里悬了这么多天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千阳城里,乔琬可比岑穹淡定得多,阿柴不准她和骆凤心出去,不主动告诉她们城里的事,但如果她们问起,他还是会说。
    比如现在,乔琬就在问阿柴今日他出去了大半天,换了其他人来把守弄梅馆,可是有什么别的人来城里了。
    阿柴嘴上叼着根草根蹲在墙角,听乔琬发问,口齿含糊道:来了几个其他城的首领。
    来做什么的?乔琬在他旁边蹲下,顺手拔了下脚边的杂草。
    这院子从前应该是有人打理的,自从钟信这伙人占领了刺史府就没人打理了。这些杂草趁着夏天的尾巴疯狂生长,现在到了秋天,一大半都枯黄了,乔琬瞧着碍眼,没事就拔几根,被关了几天,这院子里的杂草都快让她拔光了,也就阿柴每天站岗那片地方还余下些。
    骆凤心隔着窗户瞧着,怀疑乔琬去找阿柴聊天根本不是为了打探消息,而是因为终于拔无可拔,要朝那仅剩的一点儿草下手了。
    不仅是骆凤心,阿柴也觉察到了这位郡主的无聊,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来做什么的你不知道么?
    你就是这么跟你那个钟少爷说话的?乔琬睁圆了眼睛诧异道,以前跟端王殿下也这样?端王殿下没把你打死?
    端王殿下没你这么无聊。阿柴斜了一眼乔琬的小动作,大概是玩物只剩这一点儿了,这位郡主拔得十分珍惜,一根草□□又塞回去又□□,也不嫌弄脏自己的手。
    他们来找钟少爷要人,让他放了你和公主殿下回去。
    乔琬抿嘴笑了一下,把□□的草又种回了坑里,准备留着明天再玩。只听阿柴又问她道:光是攻下个长霖还不至于让他们这样,你许了他们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过是钱呀、粮呀、官位呀,我告诉他们待我们接管了岷州之后,就任命他们为各自所占县城的县令。我们来时陛下曾下过旨意,若我们此行顺利他就会派第二批赈灾粮,若是不能接管岷州,派来的就是平叛的数十万大军了。
    呵,原来是这样。阿柴点了点头。不信你们任凭你们死在这里,朝廷会派兵攻打他们;信了你们最差就是你们反悔了,他们还可以固守自己的城池,跟你们对抗。总归没什么区别,万一你们守了信,那他们就赚到了。不过朝廷真能抽调出数十万大军来岷州?
    你猜呢?乔琬偏头反问。
    京中要是太平,就不会把乐平公主派来这个地方了。阿柴把那根草从嘴里拿下来,打了个结扔到溪水中。
    这景观溪里并不是活水,平时也要靠人清理,现下里面的鱼都被人捞完了,乔琬刚来的时候还能看见点水,最近下了两场雨,新长出来的浮萍和绿藻几乎覆盖住了整条溪,好在异味暂时还不浓,就是看着挺不舒服的。
    有什么区别么?要么派军平叛,要么就不管岷州了。以岷州的现状,今年这么乱,好些地方误了收成,这个冬天可是难熬得很呐。现在各个城里粮食都紧张,唯有千阳城收了朝廷的赈灾粮,他们早就看千阳城不顺眼了,我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遮掩的借口供他们膈应一下钟头领和他手下那几个贪得无厌的守财奴。
    乔琬说完拍了拍手上的泥巴,起身对阿柴道:保护好你的钟少爷吧,千阳城太平不了几日了。
    回到屋里,乔琬对着骆凤心伸出了她那两只脏兮兮的爪子,骆凤心舀了一点儿水淋湿了手帕,耐着性子给乔琬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地擦拭干净,两人一天得的水有限,得省着点用。
    乔琬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然后又闻了闻骆凤心。骆凤心往后让开了一点,问道:你闻什么呢?
    闻咱俩臭了没。乔琬郁闷地坐在凳子上,吃的没有就算了,水也这么小气,等咱们抓了那个钟信,我非得关他一个月不准他洗澡,让他也感受一下这滋味。
    现在天已经不怎么热了,两人天天在屋里坐着活动有限,几乎不怎么出汗,臭倒不至于,只是这么久不洗澡确实有些不舒服。
    我去看看咱们攒了多少水了。骆凤心放下手帕前往偏房。从第一天要洗澡水没人理以后,她便留着心每日省着用水,到今日终于攒下差不多半缸来,两个人洗是不太够,一个人将就将就也差不多了。
    她去叫了乔琬来:没法烧热水,你洗的时候注意一点,刚开始可能有点冷,稍微适应一会儿能好些,不过还是洗快一点别着凉了。
    乔琬瞧了瞧,转头问骆凤心道:就这点水,我洗了你呢?
    我还受得了。骆凤心道。
    多难受呀!乔琬跟骆凤心一起在瑶泉宫生活了一年,如何不知道骆凤心最爱干净了,要是赶上行军没条件也就算了,眼下她们面前就有半缸水,要骆凤心把水让给她她怎么能忍得下心。
    这样好了,咱们就舀着水浇一下,擦擦身子,两个人应该都能洗。
    那也行。骆凤心想了一下说,只是这样更容易着凉,你身体不太好,得动作快一点,需要我帮你擦背么?
    不用了!乔琬几乎是立刻叫了出来,之前就被骆凤心搂着骑了半日马就叫她脸红心跳了一下午加上一整晚,那时还隔着衣料,现在要是赤着身子让骆凤心给她擦个背,那还不当场爆炸。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洗快点嘛我知道,不会生病的!她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捂住了自己的衣服,好像骆凤心下一刻就会冲过来扒了她一样。
    骆凤心没有说话,两人对视了半晌,最终骆凤心先垂下眼眸,低声道:那我出去了。
    待房门重新关上,乔琬才松下了紧绷着的肩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不明由来的心慌和难过。骆凤心刚才的眼神已经很克制了,可是乔琬还是从中瞧出了一丝失落和受伤来。
    会受伤也正常吧,哪怕是很好朋友,别人好心好意提出要帮忙,像自己刚才那样激烈地拒绝人家的好意都会让人家觉得自己没把人家真正当朋友,何况她和骆凤心已经不止是朋友的关系了,她们成了亲,不管她怎么想,在骆凤心看来她们应该是比朋友跟亲密一层的关系
    乔琬背靠着门慢慢蹲了下去,抱住膝盖,一想到她刚才的举动伤了阿凤的心,她就觉得满满的愧疚感快要将她淹没了,比起这种心痛和后悔,拒绝骆凤心帮她擦背带来的轻松简直不值一提。
    早知道就不说了,不就是一小会儿功夫么,忍忍也就过去了,自己这是干嘛呀
    本来能洗澡应该很开心才是,因为这事,乔琬没滋没味地冲了冲,洗完也没觉出舒服来,匆匆将衣服穿好以后就去叫了骆凤心。
    骆凤心看上去和平时一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失落只是乔琬的错觉一样。
    她越是这样乔琬心里越觉得难安,亦步亦趋地跟着骆凤心进了偏房,揉搓了半□□角,有点想讨好骆凤心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眼见着骆凤心已经要准备洗澡了,忽然脑子一短路问了骆凤心:要我给你擦背吗?
    骆凤心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颇为意外,不过很快就拒绝了:不用了,你回屋里等我吧。
    她的语气比乔琬刚才拒绝她的时候和善多了,正因如此,乔琬愈发觉得自己好过分。
    阿凤一定是很生她的气,所以才这么冷淡,连骂她几句都懒得骂了。
    乔琬退到门外关好门,撑着脸坐在台阶下,听着屋内响起哗哗的水声。
    唉她叹了口气。
    唉小白跟着她叹了口气。
    现在要怎么办啊乔琬苦闷道。
    这要看你怎么想了。你要是确实不想和她发展关系,就借这个机会跟她说清楚,要是想呢就好好跟她道个歉。
    可是我也不知道想不想啊!
    你会犹豫这个,就说明你已经很想了。
    乔琬又怎么不知道她对骆凤心其实是有点那方面的想法的,但实话实说,一直到跟骆凤心成亲之前她都从来没考虑过以后要留在这个世界,她所考虑的从来都是赶紧完成任务回去,这突然的转变真的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坐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又站起来,轻手轻脚地站到门边,扒着门缝往里瞧,这一瞧,刚才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只见骆凤心肩上、背上、腿上遍布了好多伤疤,光是一眼能看出来的就有五六条,还有许多要仔细些看才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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