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和离行不行(GL) > 和离行不行(GL)
错误举报

>和离行不行(GL)——或许有一天(37)

    大清早出门就见到这一幕,路以卿也有些惊吓,脚步一下子顿在了原地。好在电视上什么都见过,旋即她就冷静下来,指着那三人问护卫道:这是怎么回事?
    护卫本就是守着这几个歹人的,听问便答道:回郎君,这几个贼人昨夜想要擅闯,被兄弟们发现后便拿下揍了一顿。如今将人绑了,正打算稍晚些就去送官。
    路以卿听到这话头皮就是一紧,又问道:他们昨晚是要做什么?
    护卫们依旧知无不言:他们是准备进您与少夫人房间的。说完又补充:这些人八成是在这客栈里踩过点了,知道您与少夫人是主家,便觉得好东西应该都在您与少夫人的房中。是以昨夜趁着夜黑,他们便往您与少夫人房中放了迷烟,好在兄弟们发现得早
    路以卿听到迷烟,再看看外间天色,这才恍然自己怎么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旋即想到什么,她快步走到窗边查看一番,果然看见窗纸上有一个不到小指粗的小洞。
    这,我昨晚被迷烟迷晕了?!路以卿指着小洞大惊失色。
    沈望舒这时才开口,强忍着笑意保持平静:没有,护卫们拦下了,你就是睡过头了而已。
    路以卿刚为自己睡懒觉找了个借口,结果转眼就被戳破了。她有些尴尬,脸颊也微微发烫,干咳一声说道:这样啊,那真是多亏了这些护卫们。
    沈望舒这回敛去了眼中笑意,对着路以卿严肃道:阿卿,这里不是长安了。西北之地民风彪悍,战事一起更不知有多少宵小冒头,切莫因为安逸失了警惕!
    这番话是说给路以卿听的,可也是说给沈望舒自己听的。她们都习惯了长安城的安逸,出了长安更是觉得天高海阔,全然忘了外间的危险。
    昨晚两人出去跑马惹了人眼,没带护卫少了威慑,若非就在镇口还有马匹,只怕当时就有人会出手虏了她们去。饶是如此,旁人也将她们当做了天真烂漫好拿捏,若非路家护卫老辣,只怕昨夜两人便真要遇到危险了。
    这样的警惕性在西北是不够的,散漫的她们都需尽快成长起来。
    第59章 在路上
    还未真正踏足西北就遭遇了歹人,虽然因护卫尽职未曾遭遇凶险, 但那被捆缚的三人显然还是给沈望舒带来了足够的告诫。而她当时严肃到有些沉重的脸色, 也给路以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路以卿终于摆正了心态,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她也不是来西北游玩的!
    这日再上路, 整个车队的气氛便都不同了, 只因骑马行在路上的路以卿终于收起了散漫。她将沈望舒送进了重新包裹过车轮的马车, 自己却没再贪图这份安逸, 而是骑马跟着随行的护卫们一起走。而且初学骑马的她更是一骑就是几日, 连沈望舒叫她都没去车上。
    路以卿没有刻意坚持什么, 但她确实是有心多练习骑马的。虽然她有身体残留的记忆很容易就学会了这项技艺, 可骑马不比其他,不是光有技巧就可以的, 更重要的还是身体能够适应。
    如此正正经经赶了几日路, 路以卿渐渐也习惯了古代赶路的节奏慢得不行。
    代步的只有车马, 所谓的官道也不过是宽敞些的黄土路,有些时候甚至连平坦也做不到。走半路马车车轮陷进个大坑都是常事,时常需要护卫们下马去推车, 万幸天气还好没怎么下雨。
    除了走得慢外,跑马一天身上就能抖下二两灰, 每晚投宿都是灰头土脸。这也让路以卿真正了解了风尘仆仆这个词的含义,那可真是全无夸张。
    不过以上这些都不是不能忍受的, 路以卿明白接下来越往西走, 环境只会越发恶劣。因为西北之地人丁稀少, 能服徭役的人也不多,而且临近边关的缘故,这里的徭役大多也都被安排了修城墙之类的防御工事。官路修葺得少,路况就只会越来越差,她们早晚都得习惯。
    真正让路以卿在意的是饭食以及住宿。赶路途中自然不可能没顿都恰好赶到城镇,能够花钱买来新鲜的饭菜。事实上赶路时众人吃得最多的还是干粮,路家有钱就再带点肉干。
    一开始众人每晚都能找到合适的城镇落脚,于是早饭和晚饭便都能在客栈解决。好吃不好吃另说,至少是新鲜的,比干粮好吃的。而随着众人的步伐越向西行,沿途的城镇便越见稀少,有些时候便不能在晚间赶到下一个落脚的城镇了。如此她们不仅要啃干粮,还得露宿!
    在现代约上三五好友,背上背包帐篷,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扎营露宿,是一种游玩乐趣。可在古代就不同了,哪怕他们同样带着帐篷露营,同样点燃篝火烧烤,热热闹闹却完全不是玩闹。
    露宿荒野的头一夜,路以卿听了一晚上的狼嚎,抱着沈望舒几乎没敢合眼。
    翌日醒来,路以卿和沈望舒两人皆是精神不济,倒是同行的护卫全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甚至同行的管事也依然神采奕奕,还与二人教导:这都没什么的,露宿在外谁没听见过狼嚎啊?郎君和少夫人不必担心,咱们这里有火光,还有不少护卫,狼群一般不敢招惹的。
    路以卿听罢瑟瑟发抖,嘴贱的问了一句:那如果不一般呢?
    那管事闻言打个哈哈,不说话了不一般还能怎么不一般?他们这么多人狼群还敢来招惹,那必然就不是小型的狼群。真倒霉遇上百十匹狼,除了凉凉还能怎么办?
    在古代行商是有风险的,除了生意本身的盈亏之外,路上风险尤其大。天灾之类的就不必说了,路遇山匪劫道,遭逢水匪沉船,驻店遇贼行窃这些都是常有的事,否则哪有那么多镖局生意?至于半路遇上野兽袭击的也有,不过不多见罢了,官路附近也少发生这种事。
    路以卿被管事的避而不谈吓得不轻,那管事见她真被吓着了,忙又安抚道:郎君不必想这么多,咱们带了这么多护卫呢。晚上他们会轮流守夜,别管是人还是猛兽,真遇见了他们也会尽力保咱们周全。说完又举例:家主行商二十余载,走南闯北不也没事?
    一番话说完,路以卿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沈望舒继续给她顺毛:好了,阿卿别怕,哪有这么巧的事?如今正是春夏,山中猎物不少,虎狼之类的猛兽轻易不会对人动手的。
    如此安抚一番,路以卿才又上了路,不过到底是心有余悸。
    ****************************************************************************
    路上行过五六日,从山阳县到阳城的路也走过一半了。不必按照原计划赶到凉州乃至西凉,她们需要行进的路程短了不少,可这也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这日傍晚,众人终于又赶到了一座小城落脚,不必露宿荒野让路以卿偷偷松了口气。
    进了城,就近寻了客栈落脚,路以卿翻身下马时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好在这状况她都已经习惯了,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马鞍,借此稳住了身形,只是迈步时脚还是有些瘸。
    下了马车的沈望舒主动过来扶她,低头看了看她的腿还有些担忧:阿卿,别逞强了,明日你还是跟我一起乘车吧。早知道你这般倔强,我当初就不该教你骑马的。
    路以卿不知道原主的骑术如何,不过她骑了几天马,感觉倒是越来越娴熟了。只是一直骑马也是有后遗症的,本身的疲惫不说,像她这样的新手总是要吃一番苦头的被颠得腰酸背痛不提,最尴尬的还是骑马时间长了,大腿内侧便都被马鞍磨破了,哪怕垫上厚实的棉垫效果也不大。
    骑马头一日路以卿便将腿磨破了,沈望舒亲自给她换的药。当时方大夫不仅给了她们外伤药,顺手还给了沈望舒一瓶酒精,于是在清理伤口的时候路以卿被疼得嗷嗷叫。
    等到伤口处理完,路以卿已经疼得汗湿了衣衫,泪眼汪汪的模样看得沈望舒心疼得不行。
    可等到第二日,路以卿包扎好伤口,往马鞍上又多放了个棉垫,还是又骑了上去。如此日复一日,伤口便没好过,她走起路来也变得一瘸一拐的。
    沈望舒大抵明白她的心思,因此几番规劝,到底没有强行拦她此来西北,路以卿才是主事之人,无论危险还是其他,都将是她站在最前方面对。这里没有路家主给她遮风挡雨,沈望舒也不能替她做好一切,遇到危险时她总需自保,来不及习武至少也要会骑马奔逃。
    说实话,沈望舒也不知她这番心思是不是杞人忧天,西北之地对于她来说也是陌生的。可看着路以卿这般坚持,她除了心疼竟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一行人进了客栈,自有护卫上前开房安顿,路以卿两人先就在大堂里坐了一会儿。
    有小二送来了茶水,路以卿顺手就给沈望舒倒了一杯:我没事,你看我这两日不是适应得很好吗,等再过几日就习惯了。那些护卫学骑马时,不都是这般练过来的?
    其实不仅是护卫,包括沈望舒这些贵女当初学习骑马时,也不是没有被马鞍磨破过皮。只是她们与路以卿的急切不同,她们学骑马伤了就可以修养,等破皮那点伤好了再练,或者再也不练。而不像路以卿,这几日依旧不休息,也不知她急这一两日做什么。
    明明之前赶路都不急的人,现在倒急着学骑马了,真不知是什么刺激了她
    沈望舒并不接路以卿的茶,又推回给她:你自己喝,我马车上有水壶。
    行吧,路以卿见她似乎有些生气,也不说什么了。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结果喝了满嘴的茶叶沫不说,这客栈里招呼人的茶水也太差了些,除了苦涩压根没有其他滋味儿。
    路以卿把脸皱成了包子,可还是忍耐着将那口茶水咽了下去,然后索性便吩咐小二将送进客房的茶水全部换成了凉白开。不过吩咐完,她自己捧着那盏茶倒又一口一口继续抿着。
    沈望舒见她不说话只喝茶,一脸嫌弃的瞥了眼茶盏,问道:这茶你就真喝得下去?
    路以卿眨眨眼,答道:至少解渴不是。说完她又偷偷指了指角落里的几桌客人,示意沈望舒去看:望舒你看那些人,也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赶了许久的路。咱们从东面过来,一路上的人都知道西北发生了战事,几乎没人往这边走。
    沈望舒也往那边看了一眼,目光瞥见对方桌面的包袱,了然道:这些应该是从西北避兵祸过来的。一会儿你让于钱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秦军现在打到哪儿了。
    她们出发前就打定主意沿途打探消息,可露宿在外的时间不提,便是入了城镇也难打听到什么。凉州的消息似乎都是那些行商带回来的,百姓似乎很少有东逃的卫家军在西北驻守二十年,一直以来骁勇善战少有败绩,便是这回败了,凉州的百姓似乎依旧对他们信心百倍。
    路以卿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由此也可见卫家军在西北颇得人心。如此一来,她心中的想法似又笃定了两分,只等着将来能与卫大将军见上一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打听凉州的情况,路以卿腿疼不好亲自去,便使于钱过去打听消息了。
    第60章 打脸来得太快
    打发了于钱去打听消息, 路以卿和沈望舒便回客房去了。
    两人都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可该讲究的时候也很讲究。比如客栈的许多东西她们都不会用, 而是用自带的替换收拾过后, 才会入住。
    今日也是一般, 沈望舒扶着路以卿回到客房时, 里面的许多东西已经换成她们自带的了。于是她便放心的将路以卿扶到了床上坐好, 又熟门熟路的翻出了伤药和烧酒,对路以卿说道: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今日怕是又磨破了,还得重新上药。
    路以卿原本坚持骑马很是硬气, 结果一看到沈望舒手中装烧酒的瓷瓶, 立刻就怂了:不,不用了吧,我感觉今天好多了,不用再清理, 换个药就行了。
    沈望舒才不理会她的狡辩,脚步不停的继续靠近烧酒洗伤口是真的疼,没回清理完路以卿都要疼得眼泪汪汪,是以每次处理伤口前她都会推诿。沈望舒从一开始的心软, 到如今几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有时看到路以卿换完要眼泪汪汪的模样还觉得解气。
    该, 让她不听话, 学骑马不能等伤好了再学吗?!
    路以卿见沈望舒不为所动, 身子下意识便往后蹭了蹭, 又道:要不然,晚点咱们再换药吧。于钱去打听消息,说不定一会儿就过来了,不好让他等的。
    沈望舒上前两步将人按住了,没好气道: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身灰,让你坐在床边就不错了,还往床上蹭什么,这床晚上还要不要睡了?!
    路以卿闻言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确实是一身风尘仆仆,于是莫名有些心虚。结果就称她心虚这当口,沈望舒却是眼疾手快的将她按到,顺便扒了她裤子,路以卿一手抓着裤子连声喊着别别别,奈何先机已失,到底还是没能抗争得过自家媳妇。
    白晃晃的两条大腿很快露了出来,沈望舒无意识抿了抿唇,倒也很快收敛了心神。旋即目光落在了路以卿包扎伤口的绷带上,果不其然上面星星点点浸出了些许血色,显然是伤口又被磨破了。
    沈望舒面上严厉,可手上的动作却是轻得不能再轻。然而即便如此,她解开绷带的过程中也听到了路以卿接连不断的抽气声,被压制的身体微微发颤,显然疼得不轻万幸沈望舒这几日换药也习惯了,手上动作只是微微一顿,便又继续。
    又过了片刻,两条腿上的绷带才终于被解了下来,绷带下的伤口虽算不上血肉模糊,可也好不到哪里去。红红肿肿的一片,还有些微的血丝浸出,一点愈合的模样都没有。
    沈望舒一双秀眉都快要拧在一起了,心疼之余又气路以卿不听话,伸手便在她伤口上按了按。
    路以卿当即疼得嗷了一声,整个人差点儿没蹦起来,哭丧着一张脸控诉:望舒你这是做什么,很疼得好不好。
    沈望舒面无表情,一边拿起了烧酒,一边冷冷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路以卿当然知道疼,看着沈望舒手里的烧酒,下意识便打了个哆嗦。然后她终于也说了实话,却是委屈巴巴的样子:西北这边这么乱,有战事,有野兽,还有强人,我总得学些本事才行。不然别人骑马跑,我也骑马跑,别人跑一天没事,我跑半天腿就废了,还怎么自保?
    沈望舒听到这话手顿了顿,长睫微垂:不会有这种时候的。
    路以卿知道她这话只是安慰,于是长叹口气说道:世事无常,你我嗷!
    话未说完就自行打断了,因为沈望舒并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于是眼疾手快的将沾染了烈酒的帕子敷在了路以卿的伤口上。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