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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狂犬的病美人/劝君弃恶从我——步且歌

    摧锋哪里拒绝得了,只会愣愣地说好,然后就见柳希夷伸出手来要自己抱。
    虽然知道他没什么别的意思,可是看他这样伸出双臂要自己抱他,摧锋还是有些心中悸动。勉强压下心脏那不安分的跳动,摧锋才站起身来,将人轻轻抱起,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小楼。
    这楼只有两层,但建的地方够高,到了第二层便已经视野极为开阔,能将池子尽收眼底,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柳希夷在摧锋的帮助下坐到栏杆旁,举目眺望,便见近处水池草木与远处天光山色连接不断,看着极是舒心。
    余光瞥见摧锋傻站在他身后,他便回头笑道:干嘛呢?过来坐啊。
    摧锋闻言才上前来,坐到他身边,听他道:夏天夜里也热,有时候家里人会来这里聚聚这地方视野好,晚上赏月很不错,水里也会有倒影,比在其他地方看星星月亮要多些趣味。
    摧锋一个杀手出身武人,却是不懂诸如赏月吟诗之类的事趣在何处,只默默听着他说。
    白天来也不错,这里的风还挺舒服的。
    结果刚说完便起了一阵大风,吹得他发丝乱舞,衣袖飞扬。
    摧锋稍稍一错身,挡住了那风:担心着凉。
    知道了。柳希夷笑笑,我病了那么久,可小心着呢不过我也没娇弱到吹阵风都会病,你可放心吧。
    摧锋却道:昨晚你就病了。
    柳希夷辩驳道:又不是吹风吹的。
    没吹风都病,吹了风还得了。摧锋暗自腹诽,倒也没说出来,给人留足了面子,继续挡在人身前,免得他被风吹倒了。
    而柳希夷趴在栏杆上,自顾自地赏着美景,并没有留意身边那人。
    天边云掠鸟渡,日影悠悠。可惜摧锋并没有欣赏这些自然之景的习惯,瞄两眼也不觉有什么好看的,目光又回到了柳希夷身上。
    你看,有鹰!柳希夷忽然道。
    摧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刚好见天上一只黑鹰飞过。
    柳希夷仍旧眺望着远方:我一直想给铁鲲鹏装上一对翅膀,让它也能飞起来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名叫鲲鹏,要是飞不起来还真是名不副实了。可是那太难了,我至今也没想出什么法子来。
    他顿了顿,想起来旁边这个人估计都不知道鲲鹏是什么,便回过头来看着摧锋道:你知道鲲鹏么?
    果不其然,摧锋摇了头。
    一个杀人工具,除了杀人,不需要学其他的东西,这些读书人的玩意儿,他知道的太少了。
    柳希夷便向他解释:鲲是一种很大很大的鱼,传说有几千里之大,它会变成一种很大很大的鸟,能飞得很高振翅图南,遨游寰宇
    一片羽毛轻轻飘来,逆着光看不清颜色,只能看到一个影子。他伸出手去,接住那片羽毛:鲲鹏,是一种自由。
    你很想要那种自由吗?摧锋忽然道。
    这样一位心比天高,却被那么一副孱弱身躯所困的人,该是极羡慕那传说中能在天地之间自由翱翔的鸟儿的,否则也不会给自己的座驾起名鲲鹏。
    可惜他如此向往自由,却又注定求而不得,摧锋心中触动,愈发心疼起他来。
    这一问令柳希夷怔了怔,旋即笑道:谁不想要那种自由呢不过这世上又哪儿有什么自由自在人永远都在一个牢笼中,只不过有些是盒子那么小,有些却是天地那么大。谁能知道,鲲鹏是不是也在一个更大的牢笼里呢?
    柳希夷慢慢摩挲着手中那片羽毛: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了所有人都在牢笼里,谁都有难处,谁活着都不容易总是想着自己被牢笼所困,原本是天地那么大的笼子,也会越缩越小,不如忘掉它怎么开心怎么来就是了,就算知道自己是在一个牢笼里。
    摧锋凝视着他:嗯
    说完低眸一望手中,神色当即一凝。
    手里躺着的那片羽毛,有些不大对劲。方才未曾注意,现在细看之下,落入他手中的那片小小羽毛,竟是一种极为奇特的青蓝色。
    这是柳希夷回想起这东西的来历,面色忽然一冷。
    思过崖中,摧锋从自己身上取下的羽毛,不也是这种颜色吗?
    抬眸一望,才发觉摧锋早已变了脸色,只是没有将自己的话语打断。此刻见自己察觉不对,才沉声道:潋滟
    柳希夷霍然转头,双目搜寻四周,而那不速之客并未有隐藏之意,听见摧锋说出自己名字,便现了身。只见那楼旁一棵高树猛震一下,接着便从那繁枝茂叶间走出一个黑衣女子。
    那女子用青铜面具蒙了脸面,只剩一双眼睛在外,看不见真正样貌。她站在那细枝上,整个人竟似完全没有重量一般,树枝未弯,还在随着风轻轻摆动。
    向前走了几步,她的声音从面具之后透出:许久不见,摧锋。
    摧锋当即一喝:潋滟!
    柳希夷眸中忽然就冷下几分,盯着潋滟。小镜湖虽在山上,但离庄内较远,设下的机关不多,在这个地方遇上什么想生事的人,可不大妙。
    而潋滟多半就是个要来湛然山庄生事的人。
    那潋滟被摧锋这么一喝,倒是轻笑道:好歹也共事多年,语气温柔点能死么?
    摧锋仍是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回去潋滟双眸一转,朝着柳希夷投去一泓秋波,顺便看看传闻中的蓝溪第一美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听她话语中提到柳希夷,摧锋便拧起了眉。
    而这话音方落,潋滟便手指轻轻一弹,手中一片羽毛朝着柳希夷飞去。
    这片羽毛上依然没有什么毒药,潋滟只是调戏调戏这位蓝溪第一美人而已。摧锋却当这羽毛上浸过毒,挥手便将那片羽毛击落。
    柳希夷微怔,向摧锋望去,就见他双眉一凛,道:住手,别乱来!
    潋滟当即笑出声来:我又不会伤他,那么慌张做什么?没有任务,我也不想费力气杀人。倒是你不回去,是想等死么?
    不待摧锋回话,柳希夷望着她轻笑道:是么?可我很想杀你。
    潋滟心中疑惑方起,她所在的大树就猛烈地震颤起来!
    吃惊的同时,她腾跃而起,而那树中冲出一只铁爪,袭向她面部。
    我柳家,不是你能随随便便来的地方。柳希夷淡淡道,语气中却隐隐透露出了一丝冷意。
    隐藏在周围的机关纷纷启动,飞镖、箭矢、铁爪,如万鸟齐飞,怒冲而去。
    潋滟身为四凶之一,必然功力不差,还能闪躲,可也架不住这些东西太过密集,被一箭射中胳膊。一声痛哼之后,她便向后猛撤,只能是向外逃去。
    柳希夷未能注意到,就在她后撤之时,有什么小东西从她身上飞出,冲向了摧锋。
    柳希夷轻轻哼了一声,附近的机关慢慢停了下来。而潋滟跑的路上,还有很多机关等着她。
    那日城中遇袭,他可是听得明明白白派人来拦截他们兄弟二人的不也是她么?被追得那么狼狈,险些陷入险境,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这人居然还敢潜入湛然山庄,跑到千机院来?真是把他当病猫了。
    走吧。柳希夷回头对摧锋道,面上已经恢复了那淡淡的笑。
    本来是想来这里随便坐坐赏个景,却中途被人坏了兴致,他也没心思继续在这里待着了。这地方到底还是离山庄远了些,不大安全。
    但摧锋并没有立即动作,他的目光落在手中一个小瓶子上。
    这是潋滟逃跑之时留下的东西,而柳希夷方才并未留意到,此刻随着摧锋的目光看了之后才发现,不由道:这是何物?
    摧锋眸色一暗:解药
    第18章 一寸丹心
    解药?柳希夷略微有些疑惑,但很快便想到了什么。
    一般而言,这些魔教组织为了控制众人,会让他们服下些毒药之类的东西,然后将解药拿在手中,定期分发下去,以此保证他们不生二心。摧锋在死魔城做事时,定然也服过什么东西,而这就是解药。
    不过难道潋滟还是特地来给他送解药的不成?之前不是还要抓他的么,怎么又那么好心了?
    摧锋将解药收进怀中,没有提这解药,对柳希夷道:走吧。
    柳希夷虽是有些奇怪,但也知自己不好多问,便是点点头,将手朝人伸了过去。
    摧锋又是抱着他一路下了楼,将人放回座位上。习惯性地走到了人身后,推着铁鲲鹏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这东西根本不需要自己推。
    铁鲲鹏上的柳希夷一脸讶异:你推得动这东西?
    而且还推得这样轻松。
    能摧锋停下来,手一时不知该往哪儿搁。
    柳希夷倒是直接按下了机关,道:省点力气吧坐上来,我们回去。
    出来一趟,他其实也有些累了,要不是取回铁鲲鹏的那股兴奋劲儿还没过,早该在床上躺着休息去了。
    两个人被铁鲲鹏送回庄内,柳希夷身上的困倦之感越来越浓重,用过午饭后就坚持不住要去歇着。摧锋给人盖好被子,便自己回了住处。
    潋滟丢过来的那瓶解药让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定,这会儿回到住处,他才将那瓶子打开,做在桌旁仔细看了看。
    跟柳希夷想的一样,他的确是服过一种毒,名唤一寸丹心。一月发作一次,会令人痛苦不堪,心智混乱,最终癫狂无比。而他的身体经由秘术改造,体质异于常人,本就容易狂乱,平日里功力稍一走岔都跟发了疯一样。而真正发作时,就算服下解药,感觉不到那种痛苦,也还是会发狂。
    他发狂的时候,破坏力太过惊人,所以通常都是被锁起来的。死魔城城主其实老早就觉得他是个麻烦,可又舍不得他那一身可怕的力量,也没怎么着他,真发了疯就直接锁起来,一般也不会太久,几个时辰之后就会恢复。
    算来也差不多到了一寸丹心发作的日子,潋滟送来的瓶子里面的确是解药,并不假,但只有两颗药丸,仅仅够他服用一次。
    也不知潋滟是从何处弄来解药的,这解药只有城主有,若是被城主发现她窃走解药,恐怕会被罚得很重。她肯为了自己冒那么大险,却又非要把自己抓回去真是。
    摧锋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他和潋滟的关系不算差,甚至还算得上是朋友。只是他们的想法差得太多,潋滟很乖,而他作为一个工具,并不能算得上听话。所以他敢逃,还想过带着潋滟一起逃,而潋滟并没有同他一起,还追了过来,要他回去。
    她就那么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回去,城主就会放过自己。
    入夜之后,摧锋渐渐发觉体内的气息开始蠢蠢欲动。
    全身经脉如同有千万根针在刺一般,好在这钻心的疼痛来得并没有那么快,还给了他一点反应的时间。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他并没有打开那个瓶子。
    解药仅仅能缓解他的疼痛,并不能阻止他的癫狂。毕竟这里是柳家,不是什么荒郊野外,他还不如不服什么解药,疼痛至少还能消耗他的力气,让他不至于那么失控,发起疯来伤到柳家的人。
    摧锋起了身,将手腕上的铁链一圈一圈解下,又在房里看了一圈,寻找一个可用之物。最后他又一圈一圈把锁链缠在了床脚,锁好一只手后都不好动作了,只能连牙都用上。
    把自己双手完全捆好之后,那种疼痛也愈发强烈起来。疼痛逐渐深入,一点点抽干了他的力气。
    呃他蜷缩在床脚,忍耐着体内的疼痛,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房里早已暗下来,而他的眼眸中慢慢生出了一种诡异的红色,在黑暗中亮得可怕。很快他的身体就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喉咙里也不断泄出痛苦的叫喊,但十分压抑,根本没有人能听到。
    想要发泄,但锁链锁住了他,他动弹不得,疼痛也很快让他没有了发泄的力气。
    这一夜,他便一个人缩在黑暗里挣扎、痛吟,直到完全失去意识,直到天亮。
    湛然山庄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一切,直到第二日早晨。
    柳希夷醒得不算早,也不算晚。好歹是舒舒服服睡到醒了,醒过来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身体状况还算不错。
    照例用完早膳,喝完了药,他也没什么事可做,便去书房继续看看书消磨光阴。然而没翻几页,柳渊便进了门来。
    那么早过来?柳希夷把翻开的书放回桌上,柳渊既然过来了,他也就不准备继续看书了。
    带了个好消息过来,得快点让你知道。柳渊径自走进来,大哥,爹爹昨晚回来了。
    先前柳希夷就计划着要要去武库里取兵器,断开摧锋身上的千年玄铁。柳老庄主一回来,把武库的钥匙要到手,便可以过去了。
    回来了那我也可以去要武库钥匙了。柳希夷这下彻底放弃了那本书。
    他才将书合上,柳渊便从他手里抽走了那本书,替他放回书架,又道:这倒不必,爹爹已经答应了。
    柳希夷笑:嗯?他刚回来,你就跑去跟人说了?
    柳渊挑眉道:恰好过去,就顺口提了一句。
    话才说完,便听门口有人道:大少爷,三少爷。老爷让我送武库的钥匙过来。
    柳希夷笑道:多谢。正好小渊在劳烦你再去摧锋那里一趟,请他过来吧。
    那人将装钥匙的盒子放到桌上,得了吩咐又应声退出了房门。
    见人离开,柳希夷又向柳渊道:现在就过去,你不会嫌我麻烦吧?
    柳渊笑道:岂敢,本就是过来履约的。
    他脸上不止是一点嫌麻烦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十分期待。柳希夷不禁调侃道:看你这样子,其实也很想过去看看家里藏的那些神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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