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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常卿低低回答:韩大人仁义。
    那就立即停车。韩皎催促。
    刘常卿没有回应, 而是探出窗外,又张望许久,直到那打马而来的少年近在一里内, 才探头吩咐车夫停车。
    眼见不远处的马车终于停下来,谢夺减缓速度,做好迎战准备。
    一辆马车里能装的下的对手,九皇子压根不虚。
    然而,马车里的中年男人,挟持着小神童,掀帘子走了出来。
    被匕首横在咽喉的韩皎神色绝望,低声问身后的刘常卿:你这么折腾,我还怎么帮你掩饰?
    刘常卿冷冷一笑:少糊弄我了韩大人,刚才陈二已经跟那小子交手了,他怎么可能放了我们?你不过是想借机脱身,想骗我?
    韩皎还想回话,却听刘常卿猛地大吼一声:别过来!
    隔着两箭之地,谢夺翻身下马,没有轻举妄动,平时倨傲顽皮的神色此刻全然不见了,他脸上显出一丝意料外的无措。
    你们抓韩先生作甚?谢夺的询问语气,几乎是礼貌的,方才没想到这帮人会威胁小神童性命。
    大boss如此稚嫩的表现,跟原著里掌控全局的boss版本差距有点大。
    而且,自从当面接连翻车后,韩皎很久没听见谢夺喊他韩先生了,看来boss是真的有点慌。
    这是我们跟韩大人的私人恩怨。刘常卿喊话道:这位小爷,您跟咱们无怨无仇,何故紧追不舍?
    谢夺这年纪的男孩行事并不像韩皎那样有明确的目的,被荷尔蒙拖着理智的后腿,追逐猎物是他的本能,面无表情地朗声回答:因为你们一直在逃。
    坦白的说,马车逃得越急,谢夺越想追,救人倒在其次。
    你究竟想怎么样?刘常卿问对面的少年。
    谢夺沉默了片刻,似乎终于恢复冷静,脸上不再有无措地迷茫,漫不经心地反问:你们为什么要抓韩先生?
    他欠了我们一大笔银子!刘常卿喊道。
    韩皎一愣,微微侧头,余光去看刘常卿神色,却被他拧回脑袋,不想死就别乱动。
    欠你们多少?谢夺问。
    二百两!刘常卿斩钉截铁地回答。
    谢夺一歪头:就为这么点银子,你们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刘常卿怒喝道:欠的不是你的银子,你当然大方!他欠钱不还,就该拿命抵!
    谢夺点点头,忽然神色轻松地开口:那你动手吧,我赶时间,菜都快凉了。
    刘常卿一愣:我们何时动手,与你何干?
    谢夺一抬手,将对面活着的三个陌生人一一指一遍:你们杀了他,我再把你们一个、一个、一个就地正法,也不枉我追了几里路。
    刘常卿:
    韩皎:
    来了,天然黑的本性暴露了,还以为幼崽期尚未黑化的boss,会善良的替他还债赎命呢,没想到这就开始催对方杀他了!
    怎么还不动手?谢夺漫不经心地迈开长腿,一步步逼近刘常卿,陡然间呵斥一声:动手啊!
    对面三人毫无防备,被吓得腿一软,刘常卿的匕首险些脱手。
    谢夺以为,韩皎能趁这个机会夺刀反杀,然而无事发生。
    韩皎也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发现boss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
    你你你别过来!刘常卿手上一用力,韩皎脖子已经被刮出血痕。
    谢夺再次停下脚步。
    刘常卿说欠钱的话,是想让对面那少年就坡下驴。
    只要少年表示替韩皎还钱,他们就有理由谈判和解。
    没想到那小子不按常理走,居然催他们动手。
    刘常卿只能主动开口:我们也不想要他的命,你若是他的朋友,替他还了债,我们可以放了他!
    谢夺:我不是他的朋友。
    韩皎:
    那你一路追来做什么!
    我说了,因为你们一直在逃。
    刘常卿简直没法跟这小子交流,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委屈地询问:你看起来不缺这点银子吧?真不想救他一命?
    我身上没带现银。谢夺实话实说:只有张银票。
    刘常卿打算随便有多少都成交,急问道:是多少两的银票?
    五百两。
    刘常卿怒道:那你刚又说没有银子还!
    他只欠你二百两,你有现银找我么?
    刘常卿:还真没有,早知道,刚刚就说五百两了。
    韩皎已经无话可说了,boss不愧是boss,这种生死关头,还想得这么周全,不让坏人占一分便宜。
    你追这么远的路,真的要见死不救吗?刘常卿已经绝望了,再主动让步,肯定会被怀疑,只能寄希望于对面那个小恶魔的良心了。
    谢夺沉默片刻,垂下脑袋,解下腰侧玉佩,捏在手里晃了晃:这枚玉佩价值一百二十两,你要是
    成交!刘常卿终于找到台阶下了,忙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可咱们打不过你,得提防着点儿,你先把玉佩挂到那颗树枝上!
    谢夺不耐烦道:你怀疑我说话不算?
    少啰嗦!刘常卿崩溃一般,一紧手里的匕首,韩皎瓷白的脖颈有殷红划过。
    好,我去。谢夺没想到他真敢动手,抬手让他冷静,随即听话的走到他所指的那棵树下。
    伸手将玉佩挂上树枝的一瞬间,忽听周围一阵咯咯作响,以为对方使诈,立即转身迎敌,却听脚下一声金铁脆响,谢夺低头一看,左脚脚腕竟被一条锁链套住了。
    刘常卿见那少年中了埋伏,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吩咐手下:快上!
    刚回过神的韩皎大喝一声:你疯了吗!他已经放过你们了!你还想做什么?
    刘常卿冷笑一声,没回答。
    他已经猜出,这武艺超群的小子可能是大楚皇子,得罪了皇子,他这辈子怎么可能安生?
    停车时,他已经起了杀心,一路把这小子引来刑部早前布置的陷阱位置,就是为了将这小皇子灭口,他在刑部干了这么多年,想制造作案现场,把嫌疑全部扣到韩皎头上,并不难。
    此刻已无需多言,打手拔出腰刀,直刺皇子要害!
    韩皎和刘常卿都没看清双方交手过程,就听见打手沉沉倒下的声音,而谢夺仍旧毫发无损地立在树下。
    韩皎松了口气。
    boss只是被困住了,又不是不能打了,这姓刘的也太蠢了,怎么会以为一条锁链困住谢夺,就能反败为胜了?
    刘常卿彻底崩溃了,咬牙切齿地对着韩皎大吼一声:老子宰了你!
    等一下!韩皎赶忙吼道:打你属下的是他,你杀我作甚!
    谢夺一个眼刀,扫向忘恩负义的小神童。
    这一吼让刘常卿冷静下来,转身对身后仅剩的车夫喊到:快,解下一匹马,去街上买把弓箭来!
    那车夫领命,飞快去了。
    韩皎慌了,这厮近身打不过,想玩阴的?
    谢夺身上并没有佩戴武器,拿什么挡箭?
    韩皎忧虑地看向boss,谢夺正低着头观察脚腕上的锁链,抖了抖脚看看有没有可能挣脱出来。
    刘常卿冷笑道:别白费功夫了,这链子是刑部特制的,就你这身量,大小合适得很!
    谢夺抬头瞪他一眼,却察觉韩皎正在疯狂朝自己眨眼,无声做着口型。
    谢夺不动声色,淡定看向刘常卿:你知道我是谁么?
    刘常卿冷哼一声:无非是我大楚的龙子凤孙。
    可我不知道你是谁。谢夺的话依旧出乎了他的意料:你现在滚蛋,我或许懒得追查你的身份,再敢跟我玩花样,待会儿一定会让你后悔,你敢拿箭射过来,我就能拿箭撬开这锁链。
    刘常卿一愣,似乎被少年阴狠坚定的目光震慑了,竟开始怀疑弓箭是否真能伤得了他。
    迟疑片刻,他壮着胆子呵斥道:死到临头,你小子
    话音未落,握着匕首的左手,忽然被人猛然一拧!
    韩皎抓准刘常卿分神的时机,拼命一博!
    奋力拧住他手腕,将刀刃反插向刘常卿脖颈!
    匕首堪堪顶破皮肤,求生的本能,让刘常卿暴喝一声,反手挣脱了韩皎的桎梏,猛地将他踹开!
    韩皎连退几步,才稳住脚步。
    二人隔着三步距离,无声对峙,蓄势待发。
    躺在马车里的韩墨早已经没了哭的力气,可此刻看见哥哥的手流血了,又拼命挣扎哼哼起来。
    韩皎被弟弟的哼声惊得捏紧拳头。
    握着匕首的刘常卿步步逼近。
    韩皎深吸一口气,温声喊道:阿墨,把眼睛闭上,哥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第25章
    一路上纠缠对峙, 韩皎已经估摸出,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并不似他手下那般好身手,但多少有两下子拳脚功夫。
    这种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毙,他得博一把。
    至少在耐力上,韩皎占优势。
    啊!刘常卿面容狰狞, 猛地一匕首刺过来!
    韩皎往旁一闪,刀刃擦着右胳膊衣袖, 呲喇一声撕出一道裂口。
    紧张让韩皎整条胳膊一阵发麻,左手下意识揉了揉胳膊,没摸到血。
    刘常卿又是一刀挥过来!
    韩皎朝后退了一步,迅速弯身, 在地上摸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对方脑门砸去。
    砸歪了!
    石头还没落地,刘常卿状似疯狂地一刀一刀狠狠刺来!
    接连躲避了十多刀, 韩皎后退时, 不慎被石子绊倒, 摔倒在地。
    来不及起身,刘常卿已经扑上前压住他双腿,双手举刀, 捅向韩皎胸口!
    韩皎奋力往左扭身,半途中身子忽然一顿,感觉右胳膊被死死拉扯住了, 转头一看,发现衣袖被匕首钉在了地上,一时拔不出来。
    他想赶紧脱了外衫,可腰带一时半会解不开。
    刘常卿没有拔出钉住韩皎衣袖的匕首,抓准时机,勒住韩皎脖子,龇牙咧嘴地奋力掐勒!
    韩皎一只袖子被钉在一旁,手够不着,也挣脱不开,只有一只手能够反抗,瞬间落了下风,脖子上致命的力道,刹那间让他脸色爆红、双目外凸。
    韩皎一只手疯狂去推刘常卿双手,却根本推不开,情急之中,目光急切地斜看向远处树下的谢夺。
    他刚刚跟谢夺眨眼时,做的口型是:我引他过去!
    他想引发狂的刘常卿接近谢夺。
    然而两人跟谢夺距离太远,韩皎接连躲开二十多次攻击,居然只移动了大半路程,距离谢夺还有近一百米。
    谢夺此刻一只腿跨向他的方向,尽可能接近,另一只腿被铁索禁锢,急切地对着韩皎做口型。
    大概说的是再过来一点。
    可韩皎已经尽力了,缺氧,很快让他手上没了力气。
    他把求生的目光,从谢夺那头收了回来,绝望又不甘地看向马车里弟弟所在的方向。
    好像听见弟弟哭着在喊自己。
    该死!
    该死
    眼前的景物,忽然变成刺目的一片白茫。
    韩皎开始激烈的耳鸣。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勒在他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松懈了。
    恢复呼吸的韩皎,猛然间倒抽一大口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锐鸣。
    使劲甩了甩脑袋,眼前的一片白芒,恢复出模糊的景象。
    韩皎捂着脖子,无力地挥动左手,试图继续抵抗反击,却没碰到刚刚压在身上的人。
    血液恢复流动后,眼前的景象才完全清晰
    韩皎发现半边身子压在自己腿上的刘常卿,此刻上身已经歪躺在一旁,一根长剑从刘常卿的侧颈贯穿而过,把他歪斜着钉在了韩皎右侧,眼睛铜铃似的暴睁着,视线落在韩皎侧腰的位置。
    这疯子死了。
    韩皎浑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想立即把压在腿上的尸体推开,才想起右手衣袖还被卡在一旁,只好先伸手去拔匕首。
    不远处投剑成功的谢夺,此刻也是大汗淋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主要是被吓的。
    距离实在太远,刚刚韩皎与那人扭打在一起,谢夺手边只有身旁昏厥的打手留下的一把长剑。
    如果投歪了,别说没能戳死刘常卿,不小心砸死小神童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刚刚刘常卿勒住韩皎的过程中,位置保持稳定,才让谢夺下定决心,一剑猛地朝他侧颈砸过去。
    老天开眼,一击即中。
    谢夺回过神,拖着脚下的锁链站起身,朝韩皎招手:把剑拿回来!
    惊魂未定的韩皎大脑严重缺氧,用力撑起身子,双手都在发抖,奋力推了几下,都没能把压在腿上的尸体推开。
    不远处的暴躁九皇子快要急得翻脸了,骂骂咧咧地催促:用脚踹啊!你是棉花做的吗?快点!韩小白!你先把剑拔出来,扔过来!
    男性的尊严在此刻发挥了重要作用,棉花做的韩皎因缺氧而半身不遂的身体,不知从哪儿生出了力气,一鼓作气拔出被尸体压着的双腿,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手握住钉在泥地里的剑柄,闭着眼睛,猛地拔出来。
    尸体颈动脉滚烫的液体,跟喷泉一样朝着他泼洒,韩皎浑身浴血,提着剑,踉踉跄跄朝谢夺走去。
    锁链在哪?韩皎一副我还可以的笃定模样,摇摇晃晃举起剑,要帮谢夺斩断铁索。
    我自己来。从韩皎手里接过剑,谢夺单膝跪下,开始用力砍砸铁索。
    然而脚链相当粗壮,剑也不够锋利,不一会儿,剑刃两边都被砍得卷刃了,铁索却毫发无损。
    一旁行尸走肉般红色的韩皎,低头看着铁链,给出了学霸的判断:这样不行,砍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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