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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卷卷猫(

    韩皎目露凶光,捏紧戒尺。
    轻你奶奶个腿!
    扬起戒尺就打了下去!
    一声脆响,吓得韩皎一哆嗦。
    其实没有下狠手,响声出乎意料的骇人,听的他都感觉掌心火辣辣的。
    怎么会韩皎神色惊慌地去抓臭弟弟的手。
    谢夺立即躲开他的手,握起拳头,垂下手。
    韩皎抬眼看大boss:为什么不让看?是不是打重了?
    谢夺接过他手里的戒尺,举到他眼前晃了晃:这是用竹藤泡鱼胶粘制的材料,以前蹴鞠竹骨也是用这个编的,韧性很强,我让你轻点了。
    韩皎不知道这材料有什么玄机,一把抢回戒尺,想知道这东西打人疼不疼,顺手就朝自己掌心打去,却被谢夺捏住了手腕。
    一时无声。
    韩皎抬眼看向谢夺,心里一阵后悔。
    你别是打一下就要哭了吧?谢夺乐不可支:刚不是要打四十下么?我以为先生至少能撑到十五下才哭鼻子。
    韩皎的内疚瞬间憋了回去,铁骨铮铮地回答:臣没有要哭!只是
    话没说完,一个太监小跑进门。
    谢夺松开韩皎手腕。
    小太监委婉催皇子去上课:殿下,马术教头托奴婢给您问安了。
    谢夺闻言顿时蔫了,跟小神童待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短暂的课余时间一下子没了,御马课又要开堂了。
    我得走了。谢夺站起身,警告小神童:别乱动戒尺。
    接下来两日没有课,难得清闲,韩皎买了些礼品,亲自去林翁府上探望。
    此前他父亲蒙冤,自身难保,后来投靠燕王,被各个党派的耳目盯着,所以一直没敢跟林翁经常来往。
    如今,他立下一件可以对外宣扬的大功,明面上脱离燕王,又得到了皇帝的重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拜见恩师了。
    破格升为编修的时候,韩皎最想传达喜讯的人就是林翁,可现在他又连升成了侍讲,与林翁平起平坐,反而不便提及升官的事情,见面后,只论师生情谊。
    林翁心中感慨万千,他早料到韩皎是个有前途的孩子,只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崭露头角。
    中年丧子,林翁本就对仕途看淡了,从前他提携过不少庶吉士,那些孩子飞黄腾达后,都没有再来搭理他这么个不求上进的翰林院侍讲。
    本以为,韩皎出人头地后,便也不会认他这个老师,没想到,韩皎刚回京三日,就如此郑重地登门探望,林翁特地让夫人一起出面接待。
    韩皎之前对林翁说过,自己会以子之礼侍奉老师,如今自己也算小有所成,就厚着脸皮主动提出,想正式拜老师和师母为义父义母。
    林翁的妻子闻言细细打量韩皎许久,竟忍不住掩面啜泣起来。
    丈夫说得没错,这孩子身上当真有几分她儿子的傲气,傲而不骄,且全无市井之气。
    夫妻俩摸着眼泪接受了韩皎的拜里,便拉着他闲话家常,恨不得留他在自家府里住下。
    林翁待他更加亲厚了,主动跟他谈起了目前的朝局:小白,你实话告诉老夫,你拉那三名都察院官员下马,有没有针对燕王党的意思?
    韩皎坦言道:绝无此意,学生上疏时并不清楚这三人底细,只是如实将抚民案经过陈奏圣上。
    林翁闻言捋了捋胡须,神色忧虑。
    韩皎明白林翁的意思,安慰道:恩师不必担忧,燕王相信臣并非受人指使。
    林翁叹道:内阁两位宰辅性格大有不同,只要是有价值的人才,李阁老都敢驾驭,徐阁老却力求稳妥,他不喜欢你这种敢破坏官场规矩的人。燕王越是信你,徐阁老越是想要除掉你,依老夫看,你不如顺势装作与燕王党不合,不要再对燕王党示好,徐阁老以为你无意投奔,反而不会再与你为难。
    韩皎眼睛一亮,颔首道:多谢恩师警醒。
    两日之后,终于又轮到韩皎给皇子们授课了。
    怀揣亲自设计的心理创伤治疗游戏,韩皎来到上书房,先检查了大boss新出炉的策论,看看有没有改过自新的迹象。
    作者有话要说: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棉花精竟然真的狠心打了老攻一板子,并且没有哭哭。
    第70章
    谢夺的新策论, 让韩皎心情很复杂。
    从好的方面来讲, 谢夺居然很配合的遵循了传统套路,用引用例证的方式阐述了论题,符合策论的标准模式。
    能看出来只是应付交差,没什么发散创新,但文章逻辑严谨,完全挑不出疏漏, 作为皇子的作业,已经是极为上乘的水准了。
    但是, 谢夺依旧没有放弃插入那段长达一千字的《人民公仆工作守则》!
    为什么,殿下。韩皎虚弱地抖了抖手里的策论,目光苍凉,注视着翘着二郎腿等待表扬的谢夺, 发出质疑:您既然已经愿意尝试传统写法,多引用一则例证不就够字数了吗?为什么非要往每篇策论里塞这一大段文章!
    谢夺那张小白脸上毫无羞愧之色:先生不是说父皇可能会抽查?
    韩皎质问:那您还敢塞这一段?
    谢夺坦白道:我头一次照规矩写策论,若是不加上这段, 父皇又会以为我找旁人代笔, 我不想再挨板子了。
    韩皎:
    也是, 这段《工作守则》,是谢夺的代表性偷懒特征,如今殿下的写作格式已经有质的飞跃, 得循序渐进,不然看着真像是代笔。
    于是,韩皎愉快的接受了谢夺的家庭作业。
    讲完课, 他立即坐到皇子们间闲谈,想找机会提及端王。
    接近端王,对韩皎而言很突兀,如果私下单独请谢夺引荐,会显得动机不纯,仿佛被燕王抛弃后,想另谋出路。
    谢夺很聪明,韩皎可以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能帮助端王从心理创伤中走出来,缓和端王与燕王的兄弟关系,就能从根源上解决党争。
    这办法看似太过理想,但并非绝无可能,因为端王与燕王的斗争,并非为了权利和地位。
    端王的病,是兄弟矛盾的起因,是李阁老依仗的条件,却也是端王被动参与党争的证明。
    储君之位并非端王所欲,他真正需要的是重建安全感,放下创伤引起的过度防卫,尽可能减轻应激症状,这样才能重新感受到自我,以及其他人的善意,重建生存的意义。
    坦白的说,韩皎试图治疗端王,也有另一个私心
    他怀疑原著中,谢夺黑化的原因,跟端王的死有关。
    时间离得太近了:端王死亡,谢夺黑化,一前一后。
    端王的死因,被定为自杀,也很可疑。
    会不会是燕王党下的手?
    或者,谢夺会不会怀疑是燕王党下的手?
    目前看来,谢夺完全没想过,这场党争会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认为父皇自有决断,谁当太子,另一方乖乖滚蛋就是了,大家还是亲兄弟,又不是输不起。
    在他看来,一天批几百上千本折子的苦差,根本没什么好争的。
    所以,端王的死,绝对是意外打击,很可能跟大boss突然变态有关,而韩皎希望臭弟弟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的臭屁下去。
    他想救端王,与其说是为燕王扫除障碍,不如说是为了防范大boss变态的可疑诱因。
    比起帮燕王登上皇位,韩皎似乎更担心大boss未来的安危。
    可恶。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
    韩皎觉得自己对谢夺的在意,似乎超过了合理范围,这种说不清缘由的在意,让他莫名很不安,干脆不去想,好好执行计划就是了。
    有八皇子和十皇子在场,话题很快被韩皎带着跑,皇子们自然而然聊起了古怪的端王谢修。
    他自己不搭理咱哥几个就算了,还不准老九搭理我们。八皇子一脸不满地抱怨:每次听见老九喊我哥,他都要教训老九。
    韩皎诧异道:端王不让九殿下称呼您哥哥?
    对啊!七哥就像这样十皇子站起身,模仿端王紧张不安时耸起肩膀的姿态,用空茫的眼神看着前方道:阿夺,慎重,不要随便管别人叫哥。
    学得很像哈哈哈哈哈!八皇子抚掌笑道:就是这样!说完还要抿一下嘴。
    于是,十皇子重新表演了一遍端王古怪的举止。
    韩皎配合地笑了笑,余光察觉到谢夺也笑了,但笑得很不自然。
    谢夺应该不喜欢别人拿端王古怪的举动开玩笑,但他不像端王那样只能生活在狭小的世界里,他需要跟所有人维持相似的步调,就不能对嘲笑端王这个大家都爱做的游戏,表现得过度不满。
    端王古怪的行为伤害过周围人,谢夺明白,大家不喜欢端王是理所当然的,他自己小时候也因此多次跟端王争执。
    谢夺不明白谢修对外界过分的排斥是什么原因,在他眼里,七哥平时是个博学聪敏无所不知的兄长,可一旦有外人尝试接近,七哥的举止反应就好像好像脑子有问题。
    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谢夺还小的时候,会跟旁人吹嘘七哥有多厉害,可当旁人见到谢修时,看见的却是个空壳一样的木头人。
    每次等人都走后,年幼时的谢夺总会大发雷霆,责怪谢修太过怕羞,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说来也怪,谢修对愤怒向来敏感,任何人对他这么发火他都会吓得失控,唯独九弟发脾气的时候,他依旧感觉安全,还会面带微笑地解释:他们很吵,很危险。
    谢修很容易陷入恐慌,严重的心理创伤,让破碎的恐怖回忆,随时在他脑中回闪,这些回闪会造成三种本能应激反应:战斗、逃跑,或者麻木。
    一旦失控,谢修会突然对引发恐惧的人发起攻击,一旦他惹出事端,李阁老就会挺身而出,替他承担所有责任,把这一切归咎于老师没有教好学生。
    这让谢修更加紧张敏感,久而久之,为了不伤害李阁老,他选择逃避和麻木。
    可这又让他的九弟无法接受。
    兄弟俩曾经险些因此决裂。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的冬日里。
    那年雪特别大,京城里举行了一场冰雕比赛,皇子们也都出宫看热闹。
    手工雕刻是谢修的拿手活。
    谢夺自己没参赛,带着大伴亲自给七哥铲了一座小山丘的雪,就等着七哥大显身手,让瞧不起他的兄长们开开眼。
    谢修也想满足弟弟的期待。
    他全神贯注地雕了半个多时辰,凤凰冰雕的雏形,很快引来人群的围观和赞叹。
    谢夺得意极了,把几个兄长都拽过来围观。
    意外却在这时候发生,有打雪仗的孩童,不小心砸中了谢修的胳膊。
    只是松松垮垮的小雪球,砸得也不疼,看似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这个雪球让谢修开始注意到周围追逐打闹的孩子。
    转过头,谢修看见不远处,一个孩子压在另一个孩子身上打闹,他脑中一瞬间回闪出被六哥按在地上暴揍的画面。
    血液刹那涌向大脑,谢修丢掉了手里的刻刀,抱着脑袋缓缓蹲下,开始大喊大叫。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老六没来,他怎么也发疯?被拉来围观的四皇子翻着白眼。
    赶紧送他回宫去,带出来作甚?丢人现眼!二皇子一脸嫌恶,赶忙打发太监去拉老七。
    吵死了!十三岁的谢夺忽然暴喝一声,像头炸毛的小狮子,转身迈步上前,抬手猛地一推二皇子:你闭嘴,七哥就好了,他的冰雕马上要夺魁了,你不许说话!
    二皇子气得脸都白了,从来没有弟弟敢对他这样失礼,但这小兔崽子有父皇偏袒,他权衡再三,没有翻脸,只笑着说自己等着看老七夺魁。
    然而奇迹没有发生,谢修的崩溃,一直持续到冰雕比赛结束。
    期间谢夺试图抓着他的手,想让他继续雕完凤凰,可惜等到人群都散了,谢修才渐渐恢复镇定。
    皇子们也都来打招呼,陆续离开。
    走吧阿夺,哥带你回宫。恢复正常的谢修,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谢夺神色冰冷看着他:你答应会好好雕凤凰。
    谢修转头看向自己雕的半成品,回头告诉弟弟:哥还没雕好,比赛就结束了,明年再来。
    谢夺倔强地别过头。
    谢修去拉弟弟的胳膊:走罢,天晚风凉。
    谢夺一侧身躲开他的手,低声回答:我不要跟你一起回宫。
    为什么?谢修神色茫然,可是弟弟没有回答他,默然骑上马,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谢夺回宫后独自躲进自己寝殿里,八皇子都没敢跟他搭话,太监们也不敢出言哄劝。
    一直生闷气到天黑,一个太监忽然急慌慌进门,禀报急事。
    谢夺听完,立即跳下床,靴子没穿好就冲出院子,牵了马,连夜出宫。
    北风呼啸,后晌热热闹闹的城南集市,此刻一片荒凉,数百座冰雕,被大雪盖得看不出原型,昏暗的月光下,像一座座坟冢。
    只有远处那座晶莹剔透的凤凰,仍在风雪之中傲然展翼。
    原本提着风灯的太监都去周围客栈里取暖了,一盏盏风灯被搁在凤凰周围。
    谢修独自站在月光下,用冻僵了的右手,继续雕琢凤凰的羽翼。
    听见急促地脚步声接近,谢修警惕地转头看去。
    仅仅是月亮的微光,就足以让他辨认出弟弟的身形,谢修兴奋地抬手拂去凤凰背上的雪,转头对弟弟大喊道:哥很快就雕好了!
    谢夺箭步走来,却没有看凤凰一眼,一把扯下自己的披风,扬手将谢修裹住,一弯身把他扛上了肩,转身就往客栈冲。
    谢夺让客栈掌柜接连搬来五个炭炉,把冻僵了的谢修围在中央。
    还差五根羽毛就雕好了。谢修汇报工作进度。
    我没想让你雕完它。
    谢修很疑惑:那你为什么生气?
    我不想再谈这件事 。
    谢修似乎永远无法理解荣誉和尊严的意义,谢夺气呼呼地把热好的药汤倒进碗里,递给谢修。
    谢修伸手接碗,手指却一直蜷着,伸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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