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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落落小鱼饼(34)

    怎么了?余非奇怪道。
    太慢了。
    声音是从他们前方传来的。余非和魏秋岁一起回头,在他们前方的灯光之下逆光站着个人,那人一开口,魏秋岁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人是谁。
    那人抱着手臂走过来,半张脸埋在阴影之中。他抬手指了指,你们最好不要动。我的狙击手的准度,基本可以达到一枪爆头的效果。
    余非此刻才意识到,魏秋岁为什么刚才转头的刹那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因为刚才他在魏秋岁的额头也一样看见了那颗鬼魅一般的红点。
    与此同时,他的背后一阵寒意上窜,甚至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那人轻笑了一声,对着魏秋岁摇摇头:我本以为你很聪明,但现在看真是高估你了?太让我失望了,太慢了,魏秋岁,这根本不是你真正的本事。
    你是谁啊!余非本打算向前一步,那人指指他的额头:你最好别动,再动一步,马上就打破你的头。
    别动。魏秋岁低声道。
    这就对了。那人离余非越来越近,站到余非的面前,他和余非差不多的高度,一个头发贴着头皮薄薄一层的发型,对着余非做了个请的手势:余非,我就是通知你一声,你的父母在我这里,所以我现在想请你跟我走一趟,见见他们。
    他看着余非舔了一下嘴唇,露出魏秋岁熟悉的阴测测的笑:如果你随时都可能会死去,魏秋岁会不会快一点抓到凶手?说实话,我很想试试他的潜能。
    44.【四十四】
    父母两个字像一只手扼着余非的喉咙, 让他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反应过来之后才会有抽丝一般的恐惧慢慢浮上心头。
    魏秋岁偏了偏头, 脖间的青筋暴露出他的紧张状态。他盯着眼前的人, 一字一顿道:这里离市局不过几百米,如果你敢轻举妄动, 是逃不出去的。
    哦是吗?那人抬起手, 手中一把刀在指尖挽了个花,直接卡上了余非的脖子, 那这样呢?
    你到底想怎样?魏秋岁厉声问。
    跟我走。那人的刀在余非脖子上轻轻来回一划拉, 他还未曾感觉到痛, 就沁出血珠。
    魏秋岁的双眼死死盯着余非,余非克制着流露出自己害怕的样子, 总让他心中被揪起一块,疼痛异常。
    走吧。魏秋岁双手紧紧握着拳, 我只有一个请求,他必须在我视线内。
    那人抿着嘴摇摇头,余非在旁边喊道:魏秋岁!
    没事,余非, 没事。魏秋岁的目光上扬到余非额头的红, 又把目光移到那人的脸上,
    他浑身都有伤,会疼,脚也不方便。如果你不能保证他在我的视线内, 我不会如你所愿。
    那人笑了笑, 手对着后方扬了下:好,在你视线里。我会让他看着你。
    说罢, 左右都来了人。魏秋岁和余非眼前一黑,被黑布条蒙住了眼。黑暗一旦降临,余非那心中的不安瞬间放大,叫出了声:魏秋岁!!你在哪儿!
    余非!魏秋岁也喊了一句,但很快,他的嘴也被蒙上了。
    他们被扶着走了路,上了车。一路颠簸。在无止尽的黑暗之中,魏秋岁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他们还不想杀自己。
    余非在哪里,余非是不是和自己上了一辆车。
    他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响,试图从声音中获取一些沿途的信息。但车辆内的隔音不能给予他很多有利的信息,他只能默默记住车子拐了几个弯道。
    一张白津的地图在他心中展开,他在每个拐弯处默记一笔,知道车辆已经经过了中央大道,似乎正向着老居民区的方向直行。
    车直接驶入了居民区内,接下来的路,魏秋岁只能靠记住拐弯的次数来辨别,他心中已然没有了任何方向感。
    车在内部起码走了半个小时之久,魏秋岁不知道他是否是在绕路。直到停下后,魏秋岁被人拉着下了车,脖子上抵着冰凉的枪口。
    一共下了两层楼。
    要去的地方在地下室。
    周遭有五个人的脚步。所幸的是,有一个人是余非。
    但很快,他和余非就分开了。他被单独带往了一处房间之中。
    一直到被摘开眼罩,魏秋岁闭了一下眼,看清了前方的样子。他和余非面对面坐着,余非一脸迷茫地看着四周,而他的对面坐着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个已然变装过了的男人。
    他和余非在单面镜子的两端,仿佛审讯室中他能看见外部而外部看不见他的状态。
    余非!魏秋岁叫出了声,并想站起来。但他的手被死扣绑在了椅子上。
    听不到。
    旁边的一个小门开开,魏秋岁转头,赫然看见了刚才那个寸头的男人。他根本不是外面那个变装的人!
    男人走过来,按了按魏秋岁的肩膀:答应了你可以看着他,我说到做到。
    魏秋岁眯了眯眼,又看向玻璃的另一边。男人哦了一声,笑道:我姐姐,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我们是双胞胎。
    双胞胎!
    一男一女!
    魏秋岁电光石火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是
    没错。男人手持一个遥控器,对着上方的投影仪按了一下,白墙上马上出现了画面,当年津溪别墅的案子,我们是那对孩子。
    他对着魏秋岁拍拍遥控器:好了,别看你的男朋友了。他和我姐和他的父母聊得挺开心,你就放心吧。别浪费时间,你该做点正事儿了。
    他脸上换上了一种阴云密布的神情,看起来戾气深重:我要你查出,津溪别墅案真正的凶手。
    余非!
    余非!!
    余非猛地回头,看见了自己妈不满的目光:你怎么回事啊,人家雯雯请我们来这里做客,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做客你妹
    余非真的欲哭无泪,爸妈醒醒,我们被绑架了好吗。
    眼前的这个人是刚才那个寸头穿女装吗,余非刚要开口,就感觉对方一脸似笑非笑看着他。
    明明是个女人,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气场压迫,他本身聪明,知道现在站起来硬刚毫无胜算,又不知道对方现在在玩儿什么把戏。
    我们余非啊,就是从小宠的。人又懒,没心眼儿,哎你看看,他都没交过什么女朋友,整个人都愣的呀。
    是呀是呀。余父也在旁边帮腔。
    女人笑笑,忽然对着余非道:从刚才就东张西望的,你在看什么?
    余非愣了一下。
    这不是当时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刚才拿枪指着他们的那个寸头的声音!
    余非咬着牙,低声道,无论你想做什么,让他们走。
    儿子你怎么啦?余妈有些奇怪道,你怎么从刚才开始魂不守舍的。
    没事,没事。女人对着余妈余爸温柔地笑笑,起身走到余非的旁边,伸手摁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在找那个?
    她抬手指了指前方的穿衣镜。
    余非的眼骤然大睁,快步扑到那镜子前,用力拍打了两下:
    魏秋岁!!!
    余非你疯了吗?余妈站起来,一脸责怪。
    与此同时,魏秋岁也猛然回头,死死盯着玻璃那头的余非。他双手无助地拍打了两下镜子,过了一会,余妈就来拉他了。
    想让他进来吗?旁边的男人说,你完成了这个,我就让他进来陪你。
    魏秋岁咬了咬牙,指着外面道:我找完,你让他父母走。
    成交。
    魏秋岁的目光回到投影的白墙上。
    为什么说他不是当年这件案件的凶手。魏秋岁说。
    男人指指屏幕:你对这件案件了解多少?
    魏秋岁逐字看着。
    这是一份当年的报道。
    五年前,津溪公路旁的别墅,秦姓夫妻的一双儿女秦客秦雯遭遇绑架,要求父母准备50万的赎金。
    父母立刻通知了警方,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魏秋岁知道这件事,这篇报道和他所知道的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秦客。魏秋岁转眼看他。
    叫你看半天,就是看我名字啊?秦客笑起来,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对,我是秦客。
    你在火灾里没有死。魏秋岁看着他,为什么?
    他笑了笑,慢慢把自己的手腕上的衣服挽起来,露出下面的一节手臂。手臂上全是狰狞的宛如图腾一般的伤疤。
    我和姐姐死里逃生。秦客说。
    余非在外面被余妈拉着手臂往回拽,边拽边喊:你疯了?!喊什么魏秋岁啊!
    好了。秦雯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起来特别优雅端庄,阿姨,没事的,我来解释吧。
    解释什么呀。余妈和余爸面面相觑,不是雯雯喊我们一起吃个饭吗?
    秦雯笑起来:你不是一直奇怪,冯光义的屋里的女人吗?
    她指指自己:是我呀。
    余非皱着眉头,脸部的肌肉因为咬合的紧张而绷得很紧:你。
    我和他是情侣,很多很多年的情侣。秦客叹息一般的声音传来,我很爱他。
    余非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碎了。
    他急促吸了口气:你说你爱他?
    我当然爱他。秦雯说,不然为什么要时时刻刻看着他?我怕他忽然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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