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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东施娘(35)

    还是打左手吧,还需要靠右手吃饭的。
    他现在变小了,没有修为,光吃辟谷丹还是饿,也不知道当初宋涟衣怎么撑过来的,他不吃饭不行。
    把手伸出去后,方潮舟小心翼翼地往上瞥了一眼,就看到了那根熟悉的戒尺,不对,也不算熟悉,因为他发现这根戒尺比上次打他的戒尺小了很多。
    钟离越水也太会罚人了吧,他变小,罚他的戒尺都变小了。
    当那根戒尺落下来的时候,方潮舟忍不住往后缩手,但没能缩成功,因为他的手被定住了,连抽三下后,他手才能自由活动。
    方潮舟看了眼被打的左手,眨巴了下眼后,又眨巴了两下,左边眉毛往上挑了挑,右边眉头也往上挑了挑,而后又眨巴了下眼,但还是没能忍住,呜咽一声哭了。
    *
    雪衣少年走进庭院,听到幼童的哭声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他走到门外,低声唤了一声师祖。
    进来吧。钟离越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同时,门也从里面打开。
    少年踏进门内,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钟离越水,以及坐在钟离越水怀里的幼童。那幼童哭得伤心,泪珠如打在荷叶上的雨水一样滚落,眼神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肿起来的手心。
    不过幼童看到他时,哭声猛地一顿,像是受到惊吓,只是幼童还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哭嗝,挂在下巴的泪珠轻轻一颤,落在了衣服上。
    少年的眼神从幼童身上收了回来,他对钟离越水行了个礼,弟子薛丹融给师祖请安。
    嗯,你去隔间等我,我待会过来。钟离越水话落后,少年就转身去了隔间。
    方潮舟看着离开的薛丹融,不由松了口气。他现在变小已有几日了,见了薛丹融也有几次了,对方好像真的忘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看到他时几乎没反应,眼神都不会多给一个。
    薛丹融每日都会过来,因为钟离越水要给他驱除体内的心魔。虽然每日都会过来,可薛丹融并没有住在华黎山上。他曾隔着屏风听到钟离越水问薛丹融,为何不搬过来,而薛丹融回答他已经习惯住在了知春洲。
    所以金翅鸟每日都会接薛丹融上来,再送薛丹融回去。
    只是也不知道要驱魔多久,方潮舟现在是真不喜欢变小的感觉。其实他觉得钟离越水没必要把他封印,钟离越水要给薛丹融驱除心魔,如果怕他妨碍的话,完全可以让他回洞府闭关。
    他可以把自己关起来很久,保证不见薛丹融。
    也许钟离越水信不过他吧,生怕他耽误了薛丹融。
    能理解,可是他过得太痛苦了。
    他现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即使他知道自己不该睡,可是控制不了,就像他刚刚明明不想哭的,可是也是控制不住。
    手真的太疼了,现在是又红又肿,烧灼一般的疼痛。
    方潮舟看了看自己红肿的手心,眼睛又忍不住含上了泪包。
    现在知道疼了,下次还偷懒吗?钟离越水冷声道。
    方潮舟眨巴了下眼,想把眼泪给缩回去,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哭腔,不了
    刚回答完,一根修长玉白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唇边,而指尖正往渗出猩红的血。
    那一抹猩红瞬间吸引了方潮舟的注意,他不受控制地凑了过去,然后几乎猴急地含住了对方的指尖,极力汲取从对方伤口往外冒的血。
    *
    钟离越水垂眼看着吸他血的幼童,没有说话,好一会,他把手往外抽,果不其然听到对方喉咙里发出了类似呜咽的委屈声音,甚至两只小爪子抓着他的手,牙齿更是猴急地咬着他的指尖,试图把伤口咬大一些,让更多的血出来。
    细细的牙齿在他的指尖上磨咬了好一会,除了瘙痒感,并没什么攻击力。
    像钟离越水这种级别的大能,普通人的牙齿想咬伤他几乎是天方夜谭。
    钟离越水顿了一下,硬生生把手抽了回来,够了,我要去给丹融驱除魔气了,你自己看玉简,回来我会检查功课,如果再偷懒的话,今夜不准用膳。
    *
    等钟离越水回来,已是日落西山,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先站了一会,才走了进去。他进去时,悄然无声,坐在地上的方潮舟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方潮舟正撑着头看着地上的玉简,另外一只左手放在旁边,他看一眼玉简,又低头对左手手心吹一吹,之前哭过的眼睛现在都有些肿了,看上去实在是可怜兮兮。
    今日就看到这吧,用膳吧。
    钟离越水开口道。
    方潮舟闻言就把玉简收了起来,先去洗了手和脸,回来后,准备爬到凳子上,却先被人抱了起来。
    今日你手受伤,我喂你。钟离越水把已经明显愣住的方潮舟放在自己腿上,再抬眸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膳食。
    钟离越水给方潮舟准备的膳食特别简单,每日都是一样的菜,灵水煮鱼,加一碗白米饭。
    鱼一看就是从荼白的鱼塘里捞的。
    钟离越水先收起了威压,才拿起玉箸,挑开鱼皮,夹起一块鱼肉,递到了方潮舟的唇边。
    方潮舟看着递到唇边的鱼肉,惴惴不安地瞥了眼钟离越水。
    钟离越水为什么要喂他吃饭?
    这不是送终饭吧?!
    不吃吗?钟离越水见方潮舟只看他,不吃饭,神情冷了些,那今日就饿着。
    话刚落,他就看到方潮舟急忙忙地含住了他的玉箸。
    *
    这一顿饭对于方潮舟来说简直是煎熬,好在的是用完晚膳后,他可以吃自己储物戒里囤的果子。可惜果子不多了,所以他规划的是每日一颗,也不知道他还要在华黎山待多久。
    魔偶需要连续被喂一个月的血才能解除封印,可是钟离越水这几日也就今日喂了他血。
    方潮舟捧着手里的小果子,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啃,吃果子的时光已经是他现在每日最开心的时候了。
    啃得正开心的时候,旁边插进来一道声音。
    有那么好吃吗?
    是钟离越水的声音。
    方潮舟顿了一下,然后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果子,慢吞吞地往钟离越水那边推了推。推过去之后,他继续啃他手里的果子,可钟离越水的声音又响起了。
    我问你手里那颗。
    第五十章
    方潮舟把口里的果肉吞了下去, 钟离越水眼睛也太尖了吧,他囤的果子有很多品种,但他手里的这一颗果子是最后一颗灵粽果。
    灵粽果的味道有点像凡间的粽子, 但没粽子那么腻, 这种果子算得上方潮舟爱吃的果子前十之一了。
    只是他都啃过了。
    犹豫一会, 方潮舟抬眼看向钟离越水,语气小心翼翼, 味道只是一般, 师祖若是试试, 倒也无妨, 只是我就手里这一颗, 已经咬动,要不明日下山去买一点?
    他提后面的那句话并没有想钟离越水会同意, 但出人意外的是, 钟离越水居然微微颔首。
    那明日晨起后下山。
    方潮舟:!!!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真的下山?
    钟离越水沉了沉眸,若是不信, 就不用下山了。
    我信, 我信。方潮舟想到明日可以下山,手都感觉没有那么疼了,眼睛更是开心地笑成了一条线。
    明日可以下山了, 听钟离越水的意思是允许他买东西了,那他明日要把他的储物戒填满,上次去京城走得匆忙, 他都没有买什么东西,储物戒里没什么屯粮了,话本更是被师父清理得干干净净,一本都没有给他剩。
    钟离越水看着方潮舟此时的模样,神情淡淡地转开了眼,如果你明日起不来,那就不用下山了。
    师祖,我能起来的!方潮舟答的是信誓旦旦,然而
    翌日早晨,钟离越水已经结束清晨的修炼,重新沐浴更衣,回到寝居的时候,说着一定会起的人此时还呼呼大睡着。
    依旧是蜷缩着身体,和猫紧紧地靠在一起睡。
    荼白听到动静,懒洋洋地睁开眼,异瞳在看到钟离越水的时候,轻轻喵了一声。钟离越水看了它一眼,便在榻边坐下,把尚且还在睡的方潮舟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穿着单衣睡觉的方潮舟被抱离被窝,不由自主的,怕冷地往钟离越水的怀里缩了缩。荼白看到方潮舟被抱走,连忙爬了起来,像是有些着急地凑到钟离越水旁边,喵呜了两声。
    钟离越水没理它,只把方潮舟的左手拿了出来,昨日的红肿今日看起来更可怕了,都有些变成紫红色了。
    他垂眼看了一会,把袖里的药膏拿了出来,上药的动作虽然已经很轻,可是怀里的人还是因为伤口被碰,疼得吸气,只是因为年龄太小,嗜睡,即使疼得难受,也睁不开眼,只是挣扎着要把手抽回来。
    钟离越水眉尖拧了拧,随后抓紧了方潮舟的手腕,不让对方缩回手,可方潮舟实在不配合,甚至还拿脚蹬他手,似乎是想把让他疼痛的东西踢开,他就舒服了。
    一旁的荼白又喵了一声。
    不用你教。钟离越水神情冷了些,他把怀里的人抱起来一些,再弄破手指放到方潮舟的唇边。
    有了血吸,方潮舟瞬间安静了,重归乖巧的模样。
    等上完药,钟离越水并没有直接把手抽回来,而是待方潮舟手心上的药膏完全被吸收,他才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再将方潮舟重新塞回被子里。
    他转眸看向荼白,你把他叫醒,一刻钟若是没醒,你今夜不许再跟他一起睡。
    荼白听到这句话,立刻转身用自己的猫脸去拱方潮舟,又拱又用爪子扒拉,还喵呜个不停,才总算在一刻钟到之前,把方潮舟弄醒了。
    方潮舟迷迷糊糊睁开眼,先盯着面前的猫脸发了一会呆,又转头看向旁边的窗户,发现外面天光大亮,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连忙爬起来,而一爬起来,他就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疼了。
    他有些惊奇地看了下自己的手,昨夜临睡前还红肿的手心此时却干干净净,像是根本没有挨打过一样。
    方潮舟盯着自己的手出了会神,听到荼白催促似的一声喵叫,才没再想手的事,连忙去拿放在床尾的衣服。
    好不容易把衣服勉强穿好了,头发又是个大问题,他这头长发又厚又长,怎么梳总是会有漏网之鱼。他已经起迟了,怕钟离越水生气了,就不带他下山。一时情急,顾不得太多,不绑头发就穿上靴子,往外跑。
    师祖!师祖!他一边喊,一边往外间冲,在穿过外间门帘的时候冷不丁撞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他被撞得往后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就看到面前的两条长腿。方潮舟顿了顿,顺着腿往上看,就看到一张微微拧着眉的脸。
    师祖。方潮舟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我们可以下山了吗?
    原来他刚刚撞到的硬邦邦的东西是钟离越水的腿。
    钟离越水看了下方潮舟没绑起来的头发,为何不束发?
    方潮舟低下头,时间不够,我绑不好。
    钟离越水拧着的眉心拧得更厉害了,过了一会,他才开口。
    过来。
    方潮舟听到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钟离越水绕过他往里间走去,他连忙跟了上去,然后就被抓到了梳妆镜的凳子上坐着。
    钟离越水的手摸上了方潮舟的头发,不过几下,就帮方潮舟绑好头发,绑完后,他声音略冷地说:看看镜子,还行吗?
    师祖,我看不到。方潮舟的声音很无辜,以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头顶,还只是看到一点点。
    钟离越水明显一顿,随后他把方潮舟抱了起来,现在再看。
    冷不丁被包起来的方潮舟身体僵住了,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了身体,转头看向了镜子,然后他沉默了。
    钟离越水帮人梳头发的水平居然跟他自己梳的差不多
    乱糟糟的丸子头。
    难怪他刚刚感觉脸上的碎发有点多,不过他还是违背良心,闭眼吹,师祖梳的头发真好看,手艺一流,比任何人都梳得都好。
    吹到一半的时候,他还伸手抹了一把脸,把差点飘进嘴里的头发弄到耳后去。
    钟离越水皱了皱眉,他重新把方潮舟放了下来,扯掉发带。
    一会后,一个跟现在这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丸子头出现了。
    钟离越水:
    方潮舟:
    方潮舟记着下山的事情,所以他主动打破了安静,师祖,我们还是先下山吧,晚了,果子都会被卖光的。
    钟离越水伸手再度扯掉发带,冷声道:衣冠不整,何以下山。
    于是,第三个一模一样的丸子头又出现了。
    方潮舟从镜子里看了钟离越水的脸色,讨好地笑了笑,师祖,我真的觉得可以了,我们下山吧。
    钟离越水眼神沉了沉,半响才把方潮舟放回地上,他转身往外走去,方潮舟立刻跟了上去,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挂在了门槛上。
    走出去一段距离的钟离越水听到身后传来的师祖声,闭了闭眼,眉宇间多了一分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才返回把挂在门槛上的方潮舟抱了起来。
    你走太慢,我抱你走。
    方潮舟此时只想着早点下山,抱不抱的,现在他已经不在乎,所以立即点了头。
    *
    没了修为的方潮舟被钟离越水抱着坐金翅鸟,吹在脸上的风就跟刀子似的,他忍不住抬手用袖子捂住脸,不过这也只能挡到一点点风罢了。
    而就在此时,一只手摸上他的后脑勺,微微用力,下一瞬,方潮舟就发现自己的脸被迫埋进了钟离越水的怀里。
    钟离越水一手抚着方潮舟的头,另外一只手布下结界。
    金翅鸟飞行的速度远非剑能比得上,几乎是片刻时间,方潮舟就感觉金翅鸟停了下来,他连忙把头抬起来,一看周围,果然已经到了山门。
    守在山门外的弟子看到有人乘坐金翅鸟下来,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是宗主,立刻低头行礼,弟子给宗主请安。
    钟离越水嗯了一声,就往山门外走,那些弟子等钟离越水走远了,才敢抬头。他们交换了眼神,小声地嘀咕。
    宗主很少下山,上次见宗主感觉是好多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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