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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男人(重生)——北林大疯(61)

    他爸妈呢?
    胡子不禁问。
    他爸妈一个做生意的,一个政府的,平时都忙的要命。
    陈杰叹口气,看了熟睡中的人一眼:我俩初中的时候,他就常常一个人在家,估计今天也是没时间。
    胡子没说话了。
    恰好叶堂抽完烟进来了,把这句话全部听了进去。
    他顺势坐到了对面,看着谢眈。
    这人就连睡觉,眉头几乎都是皱着的。
    你两翻院墙出来的,什么时候回学校去?胡子问。
    看吧,先等他打完针再说。陈杰说完后,抬首问叶堂:你呢?
    叶堂目光飘忽不定,最后又停到谢眈身上:我一会儿就走,你也别给他说我来过。
    为什么啊,陈杰不解。
    他还不知道这两人在一起了,倒是胡子,大概心知肚明,问:你两吵架了?
    叶堂轻笑一声,满是不在意的样子,像开玩笑一般:我怕等他醒了看到我,明面上不说,实际上气得血崩,连药都喝不下去。
    胡子仔细想了想,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为何生气。
    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谢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陈杰先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他当即站起身,开口:喂,阿姨,我是陈杰。
    叶堂往前凑了凑,终于还是没忍住,往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滚烫的。
    怎么还没退烧?他满是疑惑,当着陈杰和胡子的面也不忌讳,手背摩挲至谢眈脸侧,略微蹭了一蹭。
    谢眈背靠椅背,双眼紧闭。
    谢眈在医院呢,他没告诉您?前面传来声音陈杰惊讶的声音,同时,他也听见了一声很低的呢喃声。
    好冷
    声音是从谢眈嘴中传出的,他浑身上下都颤抖着,至于眉眼,嘴唇。
    胡子看着站在一边的叶堂顿了一顿,有些踌躇不前,终于坐下。
    随后将谢眈整个人揽了过来。
    他取下了自己的大围巾,将人在他怀里围的严严实实。
    谢眈几乎是无意识的靠在他肩上,除了打针的那只手外,另一只手烫的厉害。
    颤抖也不再那么明显了。
    他就这么靠着叶堂,又轻轻说了一声:冷
    声音几乎低到要听不见。
    头一回见他如此无助的样子,叶堂都不由自主的怔住。
    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差点忘了,谢眈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叶堂伸手到他肩膀拍了拍,像哄幼儿睡觉一般。
    谢眈渐渐地没了声音,大概是意识在沉浮之中忽然找到了依靠。
    就像几近溺死的人摆脱了纠缠的水草,抓住了岸上的树枝一般,安心地靠在他肩上,不再说话。
    他眉头渐渐舒展了。
    陈杰刚打完电话,刚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手中的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可是见胡子的模样,已是见怪不怪。而叶堂低着头,谢眈正睡着,他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压住,强压着情绪坐下。
    他妈妈怎么说的?胡子压低声音,主动问。
    人在宣城,已经开始赶回来了。陈杰嘴上答着,目光却没有从叶堂和他身上移开。
    点滴一点点滴着,大概在还剩半瓶的时候,谢眈睁开了眼。
    胡子最先看到他醒过来,立马就站了起来。
    你醒了啊。陈杰也揉了揉头发:感觉好点了吗?
    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眈开口问,目光无意间掠过玻璃门外,外面灯光昏暗,他只看到一人影快速的闪过,其他什么都没有。
    瞬间,鬼使神差地,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就涌了上去。
    奇怪的是他也不知道原因。
    只是总感觉自己刚才好像错过了什么。
    谢眈及时收回目光,听到陈杰开口:你还说呢,一个人出来打针也不说一声,我叫胡子给你打电话,是护士接的,说你在医院,我和
    他话说的极快,谢眈只听得个大略。
    反正我就翻院墙出来了。陈杰接上,如是说。
    周遭似乎在倏然间暖了起来。
    他记得陈杰最怕黑。
    即便如此,还冒着被学校抓到的危险,大半夜翻围墙出来看他。
    谢眈抬头,问陈杰:你翻院墙出来还不快回去。
    又看向胡子:你不回店里?
    回去个屁呢。陈杰一屁股坐下,胡子一会儿还要回店里看着,我先陪你把针打完。
    谢眈没答话,原本像死水一样的东西忽然有了波澜。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一条大围巾,于是问陈杰:你的?
    没没没,陈杰连忙摇头,又在顷刻间与胡子面面相觑。
    他们都知道胡子从不戴围巾,那当然
    直到最后,陈杰方才吐出了一句话来:出来的时候冷,我在我们寝室里拿的。
    好在谢眈刚才疲乏,也没多想,应下:记得还回去。
    接着又闭上了眼睛,没说话了。
    到了点,胡子店里晚上人不够,他得走了。谢眈的药没剩多少了,于是便催促着陈杰也赶快回去。
    陈杰不愿,坚持要等他打完送他回家,然而谢眈比他更犟。
    迫于无奈,陈杰只好说实话:先会儿阿姨给你打电话了,我告诉她你发烧了,她和叔叔正在往回赶。
    谢眈又是一惊,连着输液管都微微摇了摇。
    陈杰看在眼里,向来知道他不愿麻烦人,语气渐渐变得没底气:等他们来接你了,我就走。
    谢眈只是看他,目光沉沉,又很快低下头,心中已经百般滋味。
    他实在应该感谢原主。
    给了他这样一段生命,让他能体验人世间诸般情感。
    毕竟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这么多人所在乎着。
    站着干什么。谢眈侧头示意他:坐着。
    过来十来分钟,谢眈靠着椅背又睡着了。
    针已经打完,护士和陈杰帮他处理完后,就坐在旁边,一直等着。
    到后来,陈杰也有些昏沉了,好在听见了高跟鞋踩着地上的响声,抬眼。
    谢眈就睡在他身边,陈杰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把他闹醒,轻手轻脚的就出了输液室。
    谢父和谢母也自觉停下脚步,就站在输液室外。
    真是谢谢你和叶堂了,这么照顾眈眈。
    谢母主动开口,压低声音向他道谢。
    应该的。陈杰又答:叔叔阿姨,他睡着了,我是翻院墙出来的,就先回去了。
    等等。谢母的脸色看上去稍有疲意,但还是笑着:你们学校离这儿远,大半夜也叫不到车了,我们外面有车和司机,叫他送你们回去。
    她一番好意,陈杰也没有推辞客气,应下后就离开了。
    只是刚走出两步,陈杰便突然顿住。
    他们既然知道叶堂也在,那就说明他还在外面一直等着?
    陈杰步伐快了些,走出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人站在路灯下。
    叶堂站在寒风中,伸手掐灭了今晚的最后一支烟,回过头来看向陈杰,问:他好些了吗?
    陈杰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你就一直站在这儿?
    今晚的温度可是零下。
    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好好的位置不坐,费劲千辛万苦翻院墙出来,却是连句话都不愿说说,宁愿站在外面吹冷风。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觉得是小许【托腮思考】
    谢谢狐言宝贝儿的雷~也谢谢所有购买正版的宝贝们的支持~抱起你们举个高高^_^
    昨日有奖竞猜活动,北林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共挨了五次打【这五次打全部来自堂堂捡的这个答案】
    【鞠躬】
    第75章 第一是要拿的
    谢眈发烧时迷迷糊糊,几度沉浮。
    好像看到了以前发生的一些事,如走马观花一般,陆续经过。许多想留住的东西,到最后也没能抓住。
    人的一生说是短暂不对,但也不算漫长,只是过的煎熬,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脑子里似乎还是清醒的,只是又累又无力,谢眈就这么打开了双目。
    他才发现自己坐在车上,身边坐着谢母。
    外面只有路灯昏黄,空荡的街上飘起了小雪,在灯光映衬下,纷纷扬扬飞舞,带着类似金色的边,极为好看。
    一只手就这么伸了过来,停在他脸上擦了擦,谢眈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冰冰凉凉,像是无意识哭过。
    你醒了啊。谢母侧头看向他,整张脸浸在黑暗中。她声音里满是疲乏,还有点说不出的意味。
    又将他脸上的泪水都一一擦净。
    谢眈怔住,而后问:我这是?
    谢父就在前面开车,轻轻咳了一声,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发烧了呢?
    听到她这样问,谢眈没有答话,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谁曾想片刻后,谢母略微带哭腔的抽泣声就这样突兀地打破了寂静。
    谢眈当即便慌张了起来,连忙抽纸递了过去。她却摆手拒绝,低头间发丝垂下,泪水竟然就这么滴了下来。
    你刚才昏睡的时候
    谢母略微一顿,虽然哭着,可是语气却还是平静的。
    你问,我们为什么都不要你。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了些,抽泣却是不曾停歇,说话也间断下来。
    你爸爸,他背你上车,你趴在他背上,像小时候一样很乖、很乖
    谢眈的手已经伸了过去,为她轻轻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谢母摆摆手,别过头,一时间泣不成声:
    又问他,你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把你扔了。
    扔字说的很重。
    谢母已经是勉强将这句话说出口,情绪再控制不住,像个小孩儿一样,哭得溃不成军。
    谢父开着车,回头看了她一眼,无暇去顾及,只能渐渐放慢车速。
    谢眈手忙脚乱地又去扯抽纸,为她擦泪水。
    他自己都未曾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谢眈只能不停歇地去抽纸,一边安慰道:大概是噩梦,您别当真。
    梦由心生。
    他二人异口同声,如是说。
    谢眈居然在这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谢母终于撇过头来看他,脸上尽是未干的泪痕。
    她最终还是压了下去,垂头一字一句极为痛苦地说:眈眈,对不起
    雪下的更大了。
    沉寂了一路,三人的情绪都渐渐恢复了平静 ,谢眈体力不支,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床上便开始躺着。
    莫名的情绪渐渐涌入,将他整个人淹没。
    又冷又热,他被交织于其中,无比茫然。
    不过片刻后,他听到了点细碎的声响,还有踌躇不定的脚步声,断断续续。
    门还是被打开了。
    谢父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稍稍调了一下空调,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为他掖好了被子,才转身出去。
    谢眈全程闭眼,关上门后,外面传来了二人的对话声。
    眈眈睡了吗?
    已经睡着了,温度似乎降了些,明天叫我的医生来家里给他打针。
    外面两人稍稍顿了几秒,一片沉寂。
    谢母忽然开口:明天我不回宣城了,叫小张帮我提前请了年假。等眈眈放假了,我想好好陪陪他。
    我合同已经签了,明天到公司,也让Alice推一下事务。
    谢父继续说:再给他请两天假,我前天抽时间给他们老师打了电话,老师说他对自己要求很高,学习压力很大。
    说着他略微停了一下,语气怅然若失:可是阿洁,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一直沉默着,声音渐渐小了,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房中只开了一盏台灯,整个屋子里都是暖黄的灯光。
    谢眈在被中捏住了睡衣袖子的一角,又忽然松开。
    目光在屋里打转,不经意间就见到了被他随手放到一边的围巾。
    是从医院带回来的,只在刚才,忽然发现有些似曾相识。
    家人,亲情,朋友。
    从前遥不可及的一切,仿佛都近了。
    只是没
    谢眈打断了自己的想法,闭上眼,不知从哪儿来的安稳,荡漾着。
    早上再醒来的时候,谢眈自己摸了摸额头,约莫感觉还是滚烫的。
    翻身下床,踩着拖鞋洗漱之后,他坐在床边,一个不留神居然又睡了。
    谢眈躺倒的这点时间没有盖被子,高烧反反复复,一直都没能好。
    谢眈想着,虽然自己平时还算健康,但这一生倒是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体会了个透彻。
    他半躺靠在沙发上,盖着毯子打针,陈姨在厨房里熬汤,谢母就坐在他身边。
    一会儿打完针,喝了汤再去睡一会儿,好吗?
    谢母问他。
    嗯。谢眈的头稍稍动了动,突然问她:你们昨天怎么
    昨天半夜里,我想着你突然打电话很不对劲,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了一个回来。谢母无奈,又带着点庆幸:幸好我打回来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说,好吗?
    谢眈再度颔首。
    谢母这才放心了些,轻声叹气:要不是陈杰和叶堂小朋友,你一个人在医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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