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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穿书]——罄靥(63)

    再改麻烦,便就这么着了,横竖族谱上的名字不错就没问题。
    但是孟哲也记得,沈惊蛰横空出世的时候,离庄主当初在天庭当差已经过去了数百年。
    这个问题孟哲估计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便没再去深究。
    杀了庄主。
    这四个字如影随形,在肩头萦绕着。
    孟哲深知,杀了庄主,这剑庄的继承权也不在自己手上。
    但是现在不同往昔,孟言孤不再是那个活蹦乱跳,充满朝气和无限可能前程似锦的少年了。
    而是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药罐子。
    孟哲想到这儿又看了看手上的碎片。
    其实这么多年来,在孟家过得如何,可谓冷暖自知。
    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
    相反,给予孟哲的物质条件算得上不错。毕竟怎么说都是要在人前抛头露面的,面子上的功夫做的十分到位。
    只是精神上的
    孟哲觉得这些经年往事不提也罢,至死方休的怨恨没有,只是一次次的寒心是真的。
    明面上给予最好的物质,但却是放纵着其他弟子辱骂泼脏水。孟哲也曾出面管过,没说重话,甚至没动手,最后给自己换来了三天禁闭。
    孟哲思量了半晌,最终还是将这封信就着烛火烧了干净。
    这么多年沉浮,到底也不是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孟哲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先弄懂沈惊蛰为什么这么急着灭口才是要紧事儿。
    == == == === ==
    花寻最终还是接过了侍女手中的衣物,几乎是揪着沈惊蛰的耳朵把他拽到屋子里的。
    然而在花寻看来这个举动倒是正常,甚至多有警示的意味。
    但在旁人看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沈惊蛰越是喊疼,求着花寻轻些,一旁侍女的神色便越是微妙。
    姑娘,这儿不用你帮忙了,我们一会儿就好。
    花寻见着小侍女还在门口杵着,便朝着她说了一句。
    这么一扭头,花寻才发现方才还好端端杵着的小侍女,脸色已经一片绯红,神色也一言难尽的很。
    花寻刚想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然而几乎是一瞬间,倏地反应过来了什么,赶紧松开了抓着沈惊蛰的手,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就替他换个衣服,一会儿就好。
    这话说完之后,花寻自己也发现似乎有越描越黑的趋势。
    花寻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了自己的名声再解释两句。
    只是还没开口,对方就已经先一步迈着步子匆匆离开了。
    花寻:
    沈惊蛰瞧着花寻把目光转向自己,顿时觉得有些不妙,难得乖一次,没敢说话。
    关上门之后,沈惊蛰迫不及待的将染了血的衣物扒了下来,三下两下的便恢复到了原来的体格。
    你不是说能支撑大半天么?这才刚过正午花寻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望向沈惊蛰,不过在对方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的时候,花寻最终还是选择回避了目光。
    方才瞧着他急着换衣服,就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以前沈惊蛰是不是个讲究的人,花寻可是最清楚不过。
    虽然回想起来,花寻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把这种无关自己的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孟家剑庄的防御机制,那个姓孟的老狐狸能活这么多年,肯定都是算好的。沈惊蛰瞧着花寻有些不自在,便稍微拿衣服盖着些。
    不过还行,今日勉强算是撑了沈惊蛰说到这儿还特意掰着指头算了算,四.五个时辰罢,比想象之中的好一点。
    对了,方才没问完你,把碎片给孟哲做什么?
    上面的檀香和兽骨香,会刺激孟言孤病症加重,横竖一时半会儿我也凑不齐全部的碎片。
    檀香和兽骨香可以刺激病症。
    花寻记得这个要点是当时沈爻和他说的。
    不过花寻也不排除,大家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不在少数了。
    而且想让他替我办一件事儿。我们这一次在剑庄逗留的时间不会太短,少则半个月。这半个月,足够彻底激化孟哲和庄主之间的矛盾了。
    花寻记得方才沈惊蛰说过,和孟千彦的纠葛不浅。
    不过听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正面的。
    能打扰一句,你和孟庄主先前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么?花寻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花寻总觉得这句话怎么有点儿耳熟。
    反正花寻知道,杀他没错就是了。
    花寻觉得这个逻辑自己还是不太能接受。
    如果真是杀父之仇或是夺爱之仇这种,放在古代背景要杀个你死我活花寻倒是还能接受,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但怕就怕在,对方不过是动了沈惊蛰一根头发,沈惊蛰就恨不得杀他灭口。
    这
    花寻这是好奇?沈惊蛰见着花寻迟疑,抬眼问道。
    挺好奇的,毕竟夺命才能解心头之恨,得是什么
    花寻想知道么?想知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话是这么说,然而沈惊蛰已经先一步朝着花寻迈开步子。
    身上虽然是拿衣服掩饰着,但到底掩饰不了没这么穿的事实。
    花寻下意识的往后退,然而刚退了半步,背后就抵到了门上。
    不是好奇么?
    是挺好奇,不过你能让我先问完么?花寻不等他同意与否,你方才还说,孟庄主以前对我也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儿?
    嗯,的确有其事,只不过花寻肯定不愿意回想起来,我花了好久才让花寻忘记的。
    花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
    先前听你说过,什么我体内蕴藏玄机,是做名器和炉.鼎的绝佳哪怕只是行双.修之法,就能后半句花寻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沈惊蛰听闻之后愣了三秒,随即便失声笑道,哈哈哈哈哈花寻你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笑完之后,沈惊蛰戛然沉默了。
    花寻:不是就不是,笑什么?
    沈惊蛰没接话,甚至没有同往常一样再次不要脸的往花寻身上凑。
    花寻见着气氛有些不妙,赶忙从门框上爬起来了几分,神色也严肃了不少,怎么了?
    不过一瞬,方才还嘻嘻哈哈的沈惊蛰,一下子面色就低沉的吓人。
    甚至说是有些狰狞都不过分,太阳穴上的青筋已经快跳出来了似得,就这么盯着花寻。
    又沉默了好半晌,沈惊蛰才恍若大梦初醒一般,怪声怪气的轻声道:我想起来了。
    花寻刚想问他想起来什么了,只听沈惊蛰又说道,
    如果只是花寻说的那般,轻薄玩弄,强行汲取,还真算不上十恶不赦。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话长大哥:花寻先生你没有发现你已经变了吗?
    花花:?
    大哥:以前你可不会把名器炉鼎双.修这种词用在自己身上的。
    花花:???
    第84章
    时间久了,沈惊蛰哪些话说来是吓唬他的,哪些是认真的,花寻还是能够分辨几分。
    眼下这种情况,并不像是假的。
    那你先起来把衣服穿上。
    花寻愣了好半晌,才发现方才还离自己几尺远的沈惊蛰,不知何时已经贴了上来。
    我告诉花寻了,所以花寻要亲我。沈惊蛰见着花寻有些被吓着了,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赶忙朝着花寻凑了上去。
    喂花寻自然是要把他给推开。
    然而花寻兴许是忘了沈惊蛰现在基本上没穿什么。
    这么一推,触碰到的不是意料,而是炽热的胸膛。
    哪怕只是一瞬的触碰,花寻也能感觉的到。
    沈惊蛰的心跳很快。
    和自己一样。
    然而花寻还没来得及缩回手,就被沈惊蛰抓了个正着儿。
    手腕被死死的攥紧,花寻眼看着沈惊蛰引导着自己的手,再次朝着他心口前贴去。
    既然想摸,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回,让花寻摸个够。
    不用不用,您赶紧穿上。花寻哪儿知道沈惊蛰又发什么神经。
    您要真是难受,咱从这儿出去之后去花楼里让你玩个够,我请客。瞧着沈惊蛰没有起来的意思,花寻赶忙补充了一句,所以赶紧起来罢,时间久了想必他们会怀疑的。
    那花寻先亲我再说。
    你先起来。
    花寻亲我我就起来。
    花寻蹙眉。
    这个要求虽然不会掉块儿肉,但
    其实仔细想想,花寻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横竖花寻以前遇见长得可爱的猫猫狗狗,也会亲亲抱抱。
    想了半晌,花寻心一横,干脆闭上眼睛,稍微向前倾了几分。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迅速的在沈惊蛰脸侧,用唇轻轻的点了一下。
    速度很快,说是转瞬即逝都不足为过。
    如若不是唇上尚存的余温,花寻甚至难以确信自己已经触碰到了。
    好了,赶紧起来罢。退回去之后,花寻才故作淡定的开了口。
    如果有可能,花寻兴许一辈子都不想承认。
    方才那一下,其实也并非全是沈惊蛰要求这般邀请不过是个突破口,帮着花寻引导出来不敢却又想过的事情。
    这些事儿搁以前,花寻想都不敢想。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花寻自己先是一身冷汗,赶忙往下一蹲,从沈惊蛰的臂环里钻了出来。
    赶紧收拾好,出去了。
    花寻怎么突然这么凶了?
    赶紧收拾好。花寻没再去和他贫嘴。
    因为花寻知道自己说不过沈惊蛰。
    沈惊蛰瞧着花寻别过头去不理自己,依旧是不愠不怒的笑道,好好好,马上收拾。
    大约等了不到半刻钟,花寻便瞧着沈惊蛰又成了那副娇小可人的样子。
    不同的是身上的衣服换了,没了来时那般朴素,多了几分华贵。
    到真真像个大家闺秀。
    二位贵客收拾好了么?
    瞧着花寻和沈惊蛰一道从屋子里钻出来,方才的那个小侍女才敢迎上来,庄主已经等你们很久了,随奴婢赶紧去药房罢。
    花寻:有劳。
    跟在侍女身后的时候,沈惊蛰忽然拽了拽花寻的袖子,示意花寻低头。
    怎么了?花寻以为他有什么事儿,赶忙低下头凑了过去。
    花寻哥哥。沈惊蛰没急着说话,而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唤了一声,故意用了本音。
    花寻没理他,知道他没正经事,赶忙把头抬起来,不和他多做计较。
    然而沈惊蛰哪儿肯这么放他走,又赶忙踮起脚尖,凑到花寻耳边轻声说道:花寻变了,以前花寻是绝对不可能愿意亲我的。
    花寻倏地一愣,仿佛自己那点儿隐秘心思,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其实早被看的透透的。
    就是为了让你起来,少自作多情。
    是么?
    是,怎么不是。花寻回答的斩钉截铁。
    花寻不是说这次从剑庄出去,请我逛花楼么?
    花寻一瞬间僵住了,然而很快便也恢复了原貌,一一言九鼎,我说到做到。
    我要是真去了,花寻怕是会吃醋呛着自己罢?沈惊蛰仗着那侍女离他们有些距离,开口的话语也愈发大胆。
    花寻闻此脸色忽然阴了几分,不可能。
    说完之后花寻大抵是觉得这般不够能表明决心,又补充了一句,你我无冤无仇,我吃的醋算什么事儿。
    沈惊蛰没接话,但却是没忍住多笑了两声。
    笑什么?花寻听见之后本就不善的面色更加沉了几分。
    沈惊蛰自然是没点破,放心,你请我我也不去。
    二位贵客说什么呢?小侍女大抵也注意到后面两个人一直低声讨论着什么。
    然而一回头,却是正好看见花寻面色红的有些正常。
    再结合方才的事情
    先是这个小姑娘闹着要花寻帮着换衣服。
    两个人又在屋子里纠葛了半晌,而且头发比方才凌乱了好些。
    现在又
    别看剑庄的侍女仆从各个都是少年少女的容貌,但实际年纪要比看上去大许多。
    没什么。花寻硬着头皮说道。
    但估计自己这个抢占良女的名头是甩不掉了。
    前面就是药房了,二位进去罢。
    好,麻烦你了。
    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有郎中迎了上来,说是已经备好笔墨了,就等着沈惊蛰去到。
    沈惊蛰也没多话,爬上椅子调整好坐姿之后,才够过来毛笔,沾上墨汁。
    因着身长有些不太够,只能在下半张纸上写字。
    花寻一直站在沈惊蛰身后,这才注意到,沈惊蛰的字迹其实十分工整。
    不同于他本人的那般放荡不羁。
    真的是一笔一划,如若说是字如其人,想必是其人道貌岸然,文人风骨气质绝尘。
    而不是一天天跟个牛皮糖似得,往他身上粘。
    沈惊蛰写完之后,又提笔另开了一张纸,重新拟了个方子。
    这个是孟少主的,另外一个才是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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