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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穿书]——罄靥(88)

    沈惊蛰闻此明显顿了一下。
    然后你也知道,最后一块儿碎片附在我身上,你若是不带上我
    太危险了。找到之后我自会去找你。沈惊蛰知道他想说什么,没等花寻说完便直接打断道。
    花寻抿了抿唇。
    看来沈惊蛰是铁了心思要甩下自己,又道,是不是因为要和那个姓单的一道,所以不方便带上我?
    果然如此,我就说是怎么忽然这么不招你待见。不过不方便带上我我可以跟着,绝对一路上保持安静。
    如此执着,花寻真的害怕自己不看着沈惊蛰,他会做出什么无路可退的事儿。
    毕竟原著里他最后可是杀了所有人泄愤的那个。
    花寻不敢拿这个赌。
    不然谁愿意看着他一口一个沈兄,只能自己憋屈的不行。
    沈惊蛰见着花寻忽然这幅语气,虽然有些想笑,但最终还是忍着没吭声。
    万一花寻那会儿真不开心再给他一记,明个怕是别想双脚着地了,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不会和他一道。不过花寻居然会担心这个,我很开心。
    花寻:
    躺下睡一会儿罢,睡醒了就赶紧回去。路上别逗留太久,此地离远寒观算不上远,你那儿地方虽小,但算得上是相对安全的庇护所。
    上次至少还送到山下的。
    不过这句话花寻自然是不会说出来。
    虽然现在关系比方才在外面的时候缓和了不少。但花寻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沈惊蛰变了。
    以前虽然为人轻佻,但也轻佻的真心实意。
    现在倒真的像是个只寻求一夜风流的纨绔,床笫之间的话语再是温柔,但出了门就不算数的那种。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花寻的身体还是先一步违背意志躺了下来。
    不过花寻刚小心翼翼的躺在床边,身上就先一步搭上来了一只手。
    花寻见着他手搭着的位置应当是感觉不到自己藏在身上的圣器的之后,便连反抗的功夫都省了。
    以前花寻记得沈惊蛰睡觉的时候,总是跟个八爪鱼似得缠上来。
    但是这一次只是轻轻的搂着,甚至没有别的多余的动作。
    以往花寻对这种事情求而不得,巴不得沈惊蛰老老实实的,不要赋予睡觉二字过多的含义。
    现在却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心里有些空空落落的。
    沈惊蛰。花寻转过身去和他面对面。
    嗯?沈惊蛰心不在焉的发出来了一声气音,似乎是在询问花寻有何事。
    招惹完别人就跑,还真是你的性子。花寻轻声抱怨了一句。
    沈惊蛰这才睁开眼睛,十分自然的接上了花寻投来的目光,方才问花寻喜不喜欢我,花寻又不回答,怎么还算我的错了?
    我
    不过也是。沈惊蛰及时打断,我想了想,喜欢这种事情,说出来反倒是显得轻浮。方才就不应该问的。
    花寻看着沈惊蛰甚至还有心情打起几分笑意,就愈发不是滋味。
    明明两个人挨得比谁都近。
    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似得。
    不过花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自顾自的合上眼睛,准备睡觉。
    只不过刚刚合上眼睛,唇角就倏地被啄了一口。
    花寻睁开眼睛,发现沈惊蛰还停留在方才凑在自己唇边的姿势。
    你做什么?
    把喜欢挂在嘴边轻浮,所以就想着如果付出行动的话好歹显得郑重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
    惊蛰:每次都能听见花某人说讨厌我。
    花花:的确,这话不假。
    惊蛰:不过能讨厌到连我睡觉的习惯和姿势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还是头一个。
    第118章
    一个吻而已,早就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如果真是想表达爱慕,所付出的行动应当是比这激烈百倍的举动。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沈惊蛰现在这一身伤,连翻个身都难,更何况那些有的没的。
    怎么,就打算这么看着我?沈惊蛰见着花寻不说话,又柔声问了一句。
    花寻低头,避开了目光。
    要真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兴许当真会在沈惊蛰这一系列的攻势之下死心塌地脑子不清醒。
    只可惜花寻早在世上滚打摸爬了许多年,这点儿欲盖弥彰的伎俩还是能看的出来的。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总能感觉出来个大概。
    以前沈惊蛰至少还原因真情实意的逢场作戏,现在好了,只剩下后面四个字了。
    根本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睡觉。花寻最终还是直接将被子盖过了头顶,蜷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其实这种时候花寻根本睡不着。
    毕竟心境不同了,身边躺着的不再是那个能令人心安的,而是一颗虽是会爆的定/时,炸.弹。
    再者身上带着的东西十分重要,根本不能离身。
    方才沈惊蛰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还在,不过依旧是仅仅限于搭在身上。
    听着均匀的呼吸传入耳,花寻才又一次睁开眼睛。
    看他这幅样子,想必是很久都未曾得到休息了。
    花寻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之间,方才还安稳的睡相一下子就变了。只见着沈惊蛰眉目紧蹙,身子也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
    上一次见着沈惊蛰这般,还是很久以前,在九重仙阁的那次,出来之后在扁舟上的时候。
    那次沈惊蛰是梦见了师父不要他的时候,这次又是梦见了什么。
    花寻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手伸了过去,试图去安抚他,将他从梦魇之中拉出来。
    只是手刚刚触碰到沈惊蛰身上的衣料,就直接被他躲开了。
    似乎并不想让任何人触碰。
    花寻悻悻的收回了手,尽量将声音放柔了些,沈惊蛰,别
    花寻原本是想说别怕的。
    只是话没说完,沈惊蛰又缩起来了几分,还发出了一声闷哼,似乎是遇见了什么令人惊恐的事情。
    花寻瞧着他这幅样子,油盐不进,大抵也只能等他自己清醒,旁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而且虽然知道他现在是在梦中,甚至不能感知到身边的人是谁。
    但是这番动作,还是难免有些伤人。
    花寻最终选择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过身去,趁着清净稍睡一会儿。
    到底是有心事,花寻睡的也不深,身边有一点动静都能立马惊醒。
    不过醒来之后花寻没有直接睁开眼睛,而是保持着原样躺着,听着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应该是沈惊蛰在清理伤口重新上药和穿衣服。
    过了大约有一刻钟,花寻才眯起眼睛,发现沈惊蛰已经穿戴整齐站到了床下。
    不过头发还是有些凌乱,只是草草束了个马尾,鬓发还垂在两侧,想必是手臂上的伤不方便洗漱。
    果然先前能整理的那么整齐,是有人代劳。
    沈惊蛰似乎并没有发现花寻已经清醒了,依旧是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动作,收拾好之后拿上了自己的佩剑便准备离开。
    花寻全程保持沉默,横竖室内光线昏暗,自己现在眯着眼睛躺着不动,不细看当真是以为还在睡梦中。
    果然说不让跟着就是不让跟着。
    还真是沈惊蛰一往的性子。
    花寻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只是刚刚闭上没多久,又听见脚步声似乎折了回来。
    正当花寻以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之时,额前忽然落下了一片温热,可惜一点即逝,连温存都没有。
    走了,再会。
    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点儿沙哑。如若真是睡着了,想必是听不见这些话语。
    只可惜花寻清醒的很。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也只有身侧床铺上的温度,能证明不久之前有人躺过。
    真的就这么走了。
    花寻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晌,哪怕已经困得不行,但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心里没的由来的烦躁。
    又辗转反侧了大半晌,花寻决定还是跟上去。
    横竖现在是在天界,沈惊蛰为了隐瞒身份,肯定半点儿法术都不能用,赶路全靠两条腿。
    而且现在也不过刚走,肯定是能追的上的。
    想到这儿花寻赶忙收拾好,出了客栈之后先去一旁的药铺买了些疗伤常用的灵药和纱布,再去酒馆灌了壶烈酒,整理好行囊,这才准备上路。
    这个地方最近的城门就是南城门,花寻觉得一般人都会从这儿出去而不是刻意绕远路。
    出城之后视野一下子就宽阔了起来,不过视野虽然是宽阔,但却不见半个人影。
    花寻第一反应要不要把龙腾镇拿出来,瞧一瞧沈惊蛰的具体方位。
    但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方法实在是愚蠢。
    上次差点儿被抢弄出来的伤还没彻底愈合,这一次再出个三长两短,可就不是那么好运的了。
    不过花寻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好。
    沈惊蛰拿不到圣器,就无法大开杀戒。只要他别不小心暴毙,剧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花寻还是相信沈惊蛰的能力,能够保护好自己。
    现在该何去何从花寻也没想好。
    回远寒观?
    剧情接近尾声,原著最后花寻是在远寒观被寻仇上门,千招之下,被乱刀杀死的。
    那不回去?
    但远寒观却是唯一的庇护所,结界至少可以抵御很大一部分外界的攻击,至少能安心让花寻使用龙腾镇不受到无端的攻击。
    死在外面不如死在自家,花寻心想。
    横竖此地离远寒观算不上远,若是集中赶路不到一日便可抵达。如若真是有什么意外,收拾好再重新上路也来得及。
    想到这儿花寻便没再执着于靠着一己之力找到沈惊蛰,而是掉头朝着远寒观的地方快马加鞭。
    远寒观的位置大概只是拎着天界,所以正常的昼夜交替还是有的。
    花寻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大半。
    山间的小径已经青苔丛生,估计是现在正值雨季的缘故。
    赶到门口的时候,花寻意外发现门上还挂着灯。
    花寻想了想,此地不应当有人的。
    两个徒弟,大的出门一直未归,小的那个上次出门的时候已经把他托到了山下的农户那儿,给足了银两,之前从龙腾镇上来看也是被好生对待着的。
    花寻没想那么多,打开门之后直接走了进去。
    院内还是以往的陈设,就是大多地方都落了灰。
    的的确确是好久没人踏足了。
    回到房间之后,花寻迫不及待的将圣器拿了出来。
    虽然是在自家,但积攒下来的警惕性还是让花寻下意识的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别人之后才将这块个缺顶铜塔贴上了心口。
    看着眼前缓缓成像,花寻迫不及待的找出了沈惊蛰的身影。
    花寻记得告别的时候,沈惊蛰的头发和衣冠都有些凌乱。因为一只手是伤的,不方便整理。
    可现在却是整整齐齐的。
    一瞬间,突入袭来的愤怒席卷了上来,连着指尖儿都是颤抖的。
    花寻一时间唯一能做的只有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画面,说不出话。
    只是平息之后,花寻又发现,自己好像没资格生气。
    本来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能够约束对方行为的关系。
    连一.夜.露.水的情人都算不上。
    平静下来之后花寻便开始观察沈惊蛰现在所在的位置。
    周围是一片苍茫,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标志性的东西,而且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要是真的只有一个人,说不定是出了天界能用法力自我疗伤,所以才能把衣冠的头发束整的呢?
    一瞬间花寻忽然又释然了不少。
    再观察下去,发现果真只有沈惊蛰一个人,只是并未用轻功,只是一步步的向前走。
    花寻见着他暂时没出什么幺蛾子,便松了口气。又开始掂量手中的这块儿废铜烂铁。
    据说可以操纵生死,只不过花寻不知道其中具体,毕竟能让这个圣器成像也是偶然之间发现的。
    喂,说来话长花寻下意识的想呼唤脑内的声音。
    只是话没说完,花寻忽然意识到对方已经不在了。
    又只能闭了嘴。
    果然是依赖成习惯了。
    不管是说来话长大哥也好,还是沈惊蛰也好。
    其实单独拆出来看,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就是因为这么久的相伴,自己又总是被扶助的那一方,习惯了而已。
    花寻又不甘心的将沈惊蛰那边的画面调了出来,发现沈惊蛰似乎已经出了迷雾。
    这个场景花寻很熟悉,看了仔细看了几百年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当初在九重仙阁里,那个布满浮雕的石桥么?
    难怪沈惊蛰不肯带着他。
    花寻想起来自己在这儿留下来的难忘回忆,忽然又觉得沈惊蛰一个人去其实也挺好的。
    顿时也不心疼他或是什么的,甚至巴不得他多吃点儿苦头,只要活着就行。
    不过花寻怎么也想不通沈惊蛰去哪儿做什么。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花寻忽然察觉到画面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儿。然而龙腾镇的画面只能与当事人呈现同一个视角,无法转换。
    又盯了半晌,花寻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沈惊蛰身后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高大到能隐天蔽日,身影直接将他笼罩住了。
    沈惊蛰应当也反应过来了,只是把手握上剑柄,没回头应战。
    倏地,似乎是一阵疾风,又或者是一记暗器,速度快的花寻都没能看清。再一回头,已经从沈惊蛰的左臂穿了过去。
    花寻虽然知道沈惊蛰听不见,但还是不禁惊呼出声,沈惊蛰!跑啊!别愣着了!
    然而穿过的地方没有流血,而是爆发出来了千万条蛊虫一样的东西。
    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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