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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穿书]——罄靥(92)

    花寻?
    作者有话要说:
    ====
    花花:你看我也因为你受了一身伤。是不是比他被剪刀扎了一下严重多了?
    沈某人:(这他娘的是准备给人吓断气吧)
    花花:所以,能不能
    某人:行,这一次喊停也没有用。
    花花:???我只想让你关心关心我。
    第123章
    这声颤颤巍巍的轻唤自然是没有得到回应。
    沈惊蛰见此瞬间有些乱了手脚,瞎忙活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把人抱起来,离开墙角这种阴冷的地方。
    回到屋内,点上灯之后,沈惊蛰才看见自己手上沾满了褐红色的腥稠,抬眼一看,这些液体的根源全部来自于花寻腰腹上那道极深的伤口。
    沈惊蛰估计他被晾在地上已经有些时间,要是再不来人估计这么睡上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虽然理智知道上知道花寻被晾个十天八天的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担忧还是在所难免的。
    沈惊蛰没想那么多,打来热水之后便直接拿起剪刀,试图把血迹粘着的衣服直接剪掉。
    一系列动作算不上轻柔,但花寻依旧是一点儿反应都没,一副任由摆布的样子。
    虽然比平时那副让他向东偏向西的样子不知道乖巧了多少,但总归是缺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花寻身上厚重的衣物就已经被脱得只剩下一层里衣。
    也只有这样,沈惊蛰才看清了衣料之下藏着的那个塔型铜器。
    缺了一角,但依稀能看得清楚形状。
    沈惊蛰顿时愣住了。
    找了这么久的东西,居然近在眼前。
    以前沈惊蛰当着没看出来花寻有这等能耐,能取到世人所给予的圣器,并且隐藏了这么久。
    迟疑半晌,沈惊蛰终于还是把手伸向了铜器。
    只是刚没碰到,方才还沉睡不醒任君采撷的花寻,倏地睁开了眼睛。死死的将双手扣向了沈惊蛰的脖颈。
    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丝毫不允许他触碰自己贴身带着的圣器。
    只是到底是失血过多,又是再地上躺了这么久,力道肯定是不如从前,所以哪怕是死死低掐着,也丝毫没有致命的意思。
    沈惊蛰见此老老实实的举起了双手,我忏悔。
    出去。花寻缓了半晌,才从喉咙里艰难的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沈惊蛰能进来这件事儿花寻并不意外。
    直接奔着龙腾镇来的这件事儿,花寻也不意外。
    但不意外是一回事儿,心中还是难免感触良多。
    尤其是见着他这张脸,不久之前九重给他看的那些令人难以释怀的画面就会又一次浮现。
    说什么救命恩人,萍水相逢泛泛之交。
    交到同床共欢好缠绵,大概找遍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
    虽然花寻知道有一定程度上是九重骗自己的,但潜意识已经有些相信。
    其实即便真的是有什么,花寻也是理亏的那一方。论先来后到,花寻晚一步,且逝者更容易被人铭记,尤其是离开的年纪停留在一生当中最最美好的时候。
    行行行,我出去,你先松手。沈惊蛰虽然是被掐的那一方,却是不疼不痒的,还生怕花寻这么一动弹再累着伤着。
    花寻闻此果真狐疑的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生怕沈惊蛰直接上手来抢这个小铜塔。
    我出去之前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他那把剑有问题,凡是被斩伤的伤口不会自己愈合。沈惊蛰又好言好语的哄道。
    我不动你的东西,你大可先藏好。沈惊蛰说完之后背过身去,果真是没再看向花寻。
    重逢之后除了刚开始那么两句简短的交谈,谁都没有多话。
    虽然沈惊蛰先前保证过,但花寻分明知道他还是觊觎着的。
    只是看自己还活着,没那么急着动手。
    就像说来话长大哥说过的一样,最后激发沈惊蛰大开杀戒的最后一根弦是花寻的死亡。现在人还活着,最多是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并不会直接走向失控。
    处理伤处的这些事,能看的出沈惊蛰已经非常娴熟。
    需要纱布从腰下绕过的时候,花寻也配合的抬了抬身子。
    嘶
    弄疼你了?沈惊蛰听见他发出来的那声闷哼,不禁将手中的动作放缓了好些。
    明明不过是简单的询问。
    但花寻不知怎么地,偏要往别处想。
    这种事情如此娴熟,看来你之前没少做过罢。
    自己身上经常有小伤小痛,自然是不在话下。这点儿弦外之音沈惊蛰自然是听得出来,只是没顺着花寻的话去回答。
    花寻也没再追问。
    花寻一向不是那种喜欢缠着人喋喋不休的,既然对方已经隐隐有了拒绝的意思,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弄得最后大家都不愉快。
    又或者说是这种一根筋的行为年少的时候做得多了,现在便觉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自己留一线希望也是好的。
    沈惊蛰见着他没问,不禁有些奇怪。
    照着往常而言,现在不应该生气么就像上一次在巷子里那样。
    沈惊蛰,前些日子还看着你恨不得甩掉我这个拖油瓶。现在怎么又找上门来了?刀伤处理完之后,花寻缓了好一会儿,才问出了这个逃不过的问题。
    花寻自然是知道他为了什么。
    担心你。
    哄人的话语在我这儿就不必了,留着哄未出阁的小姑娘罢。话是这么说,但听到这句担心的时候,花寻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动容。
    哪怕知道这句是假的,还是想当真。
    想取走龙腾镇对吗?花寻本来是想说偷的。
    但又觉得这个字眼未免尖锐了些,最终还是换成了取。
    想过顺便借用一下,但最终还是因为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放心不下谁?是来找我,还是想透过圣器看看别人的状态?
    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连着音调都不可控的提高了几分。
    虽然花寻自己大抵是意识不到,但旁人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花寻
    果然是这样。花寻压根就没有给沈惊蛰说话的机会。
    哪怕这幅身躯已经堪称千疮百孔了,花寻还是强撑着要和他说完。
    沈惊蛰没接话,只是有些不悦的眯起了眼睛。
    还真是开窍了。
    花寻刚想再说些什么,只是一张口,与此同时便见着方才还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的沈惊蛰倏地朝着自己凑了过来。
    这个动作以前应当是熟稔无比。
    以至于花寻下意识的没有躲闪,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预料之中的激烈并没有如期而至。
    离双唇还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沈惊蛰竟是倏地停了下来。
    没感受到预期中的温热,花寻这才睁开了眼睛。
    正好撞了个四目相对。
    原来花寻想要这个。沈惊蛰不但没有继续拉近距离发,反倒是轻轻勾起了唇角。饶有兴致的看着花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反应。
    花寻一时间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死死地抓着被角。
    心里说不上来是被轻待之后的生气,还是对沈惊蛰这幅态度的委屈。
    不过还好,至少沈惊蛰暂时没有以屠戮泄愤的苗头。
    已经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仔细想想,花寻一开始来到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后阻止剧情走向无可转圜的地步。
    至于这种旁枝末节的感情,本来就是计划之外的事情,强求不来。
    你来到这儿就是为了这样耍我的吗?再次开口的时候,花寻声音之中已经带了几分颤抖,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好玩?耍的我团团转,无聊的时候打发时光,需要的时候亲近我一些,不需要的时候随意丢弃。这么做是不是特别开心?
    沈惊蛰见此,忽然意识过来方才自己做的太过了,赶忙试图道歉,不是,我只是
    出去。花寻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沈惊蛰没动。
    出去啊。花寻又重复了一遍。
    沈惊蛰依旧没动。
    花寻见此不禁急了,我让你呜
    后半句还没说完,就尽数化在了呜咽之中。
    沈惊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凑了上来,狠狠地朝着这一双薄唇压了上来。
    动作不带丝毫怜惜,毫不掩饰其中的怒意。
    花寻对此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连换气都忘了。
    不难感受的出来,这一次沈惊蛰的动作不同于往日里那般轻佻,而是有些粗.暴。
    似乎是有意想让花寻记得这种疼痛,最好是记得铭心刻骨,但却又有些下不去狠手,没敢真的见血。
    本来应当是世间极乐之事,在这儿就似乎成了殊死搏斗和负隅顽抗。
    密不透隙的窒息感持续了很久,第一次分开的时候,花寻见着沈惊蛰这等天生赢家居然也带了几分喘息。
    刚想说些什么,却是又迎来了新的一轮的攻势。
    这一次明显比方才更加激烈。
    倒不是因为沈惊蛰又做了什么,而是花寻总算回过神来,给予了比沈惊蛰更为猛烈的回应。
    不过虽然是回应,却是跟有意报复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快意可言。
    毫无章法,不知道的还以为花寻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也不知道最开始的血腥味是从谁身上传来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唇上都已经是殷红一片,场面有些触目惊心。
    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干了一架还是干了一架。
    看不出来,近些日子花寻也长进颇多。沈惊蛰很快就调整好了呼吸,抹去了唇上的血渍,看着仍在喘息之中的花寻。
    不过还有更有意思的,要不要也和我尝试一次?
    第124章
    说完之后沈惊蛰甚至没耐心等着花寻二次回应,直接将脑袋凑到了花寻颈窝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便朝着喉结处啃咬了下去。
    花寻还未开口,先倒吸了一口凉气。
    除了疼痛之余,还有许多别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触感。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花寻多少知道。
    放在以前,绝对是排斥到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的。
    然而如今却是身体比头脑诚实。
    当真排斥么?
    要是真的排斥,当时看见沈惊蛰和旁人说笑,去关怀别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大反应。不仅趁着沈惊蛰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强吻,甚至还试图
    像个被始乱终弃的一样。
    以前倒是没发现,花寻这么喜欢这儿。沈惊蛰见着他呼吸依旧不减,甚至更急促了几分,这才将脑袋从他颈窝里抬了起来,从而转向耳边,方才不是还回应的不错么,怎么现在就不说话了?
    这幅轻佻的口吻。
    花寻倏地回想起来,当初在孟家剑庄,醉酒之后口口声声听他说,那个小少年只是救过他一命,别无其他。
    但却是透过圣器看到了那副画面。
    下去。花寻想到这儿,终于将目光放回了沈惊蛰身上,和他四目相对。
    沈惊蛰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明明方才还热情的如火如荼,这才不到半刻钟,怎么又
    花寻你
    花寻没再重复,干脆直接伸手去推他。
    只是这么一动,方才腹部固定好的纱布又一次见了红。
    推到一半的手只能转回了自己身上,死死地按着,以减轻突入袭来的剧痛。
    沈惊蛰见此也顾不得花寻为什么要自己下去,只是马上意识过来方才的动作太剧烈了些,抱歉,我
    出去,我自己来。
    相处这么久,花寻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口是心非的产物,沈惊蛰多少能分得清楚。
    这个时候要是真的不长眼的就这么出去,再想进来估计就得等下辈子了。
    沈惊蛰自然是没有出去,只是默默地将方才搁置在一旁桌案上的药品重新拿了过来,仔细的替花寻重新处理了开裂的伤口。
    虽然言语上花寻甚是抗拒。
    但却是一点儿反抗的动作都没做出来。
    就这么乖顺的任着沈惊蛰摆弄,连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
    这一次沈惊蛰的动作轻柔至极,比起方才毫不怜惜的样子,简直对比鲜明。
    如果抛开前尘旧事不说,这样还挺舒服的。
    不一会儿,花寻不仅没有反抗的苗头,甚至还隐隐有了倦意。就跟只被摸毛摸舒服了的猫似得,倚在床头一动不动。
    若是困了便睡一会儿罢。沈惊蛰倒是没再勉强方才进行一半的事情,只是将剪子和剩下的药收收好,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又转过身来吹了灯,十分自然的脱下外衣,直接爬到了花寻里侧自觉的躺了下来。
    花寻瞥了他一眼,说了让你下去。
    以前一直躺在花寻身边,也不见你赶我。
    我现在想赶。
    晚了。沈惊蛰说完之后十分幼稚的将被子拉过头顶,眼不见为净。
    花寻叹了口气。
    没多话,只是取来另外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去,把大半张床都让给了沈惊蛰。
    刚没躺好多久,花寻只觉得缠在身上的那条八爪鱼又回来了。
    腰身都被死死的禁锢住,背后还能感受到温热的吐息。
    明明那个时候连相拥入眠都不肯,怎么现在又惺惺作态。
    花寻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沈惊蛰已经知道了那边的噩耗?所以想到还有他这么个备胎?
    或者是为了骗取信任,以至于最后将圣器骗走?
    毕竟现在知道这东西在花寻手上的人算不上多。除了他自己,沈惊蛰是唯一能自如出入远寒观结界的。
    这个想法宛若一棵带着毒素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很难剔除。
    花寻艰难的转过身,看着明显就是在装睡的沈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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