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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女性恋爱向游戏中的路人甲(GL)—

    萧时想到这不由撸了撸自己乱糟糟纠在一起的黑发,心情复杂。女主的标志性特征就是她拥有着耀眼的绯红色长发,她显然不是。
    啧啧,既然都穿了,不穿成女主体验一下被国家足球队、不对,是被十八美男环绕周身的感觉,略微可惜啊。
    响亮的巴掌声音响起,萧时眸光微动,只见其中一个矮壮的男人一巴掌将女孩打翻在地,他的脸上有几条新鲜的抓痕,想来应该是女孩在挣扎时留下的。
    杂种!该死的杂种!男人神情阴沉愤怒,狠狠地踹向女孩的肚子,就像是踹什么咬人的恶犬似的,女孩捂住肚子,身子痉挛似的颤抖,眼泪缓缓流下。
    萧时皱着眉头,心中涌上一股怒气,但她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盯着男人,悄悄握住身后的破碗。里面还剩有一点残羹冷饭,只要找准角度,狠劲砸下去至少能在脑袋上开一个瓢。
    但是她现在没弄清楚情况,贸然出手有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漠:那另外一个就选她吧。
    菲国的刑场比起用来制裁犯罪,更像是供人观赏的取乐之地。每当有罪犯被处刑,都会吸引来大批的人围在两边伸长脖子瞅,特别是黑纹病的罪犯,就跟什么稀有动物似的,那些无所事事的贵族居然愿意屈身到这血腥肮脏的地方,挤在一群平民中间来观赏。
    这些贵族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持枪站岗的狱警嘲讽地说。
    即使有厚重铁门,刑场上的呼喊声也没减弱丝毫,闭上眼也能想象出随着犯人头颅掉落,鲜血喷洒,那些看客脸上恐惧而兴奋的神色。
    两个男人把她们押送到走廊尽头便准备离开。
    等等!今天怎么就我一个站岗?狱警不满地啐了一口,这些死囚发起疯来怎么办!
    话虽如此,他的眼中却充满了轻蔑,两个女的而已,能做出什么事。
    今天接到消息,说有位贵族的妹妹被误抓进来,狱长正在找人问话。男人说,很快就会到你,倒是候有人和你接班。
    狗娘养的!狱警愤愤地踢了一脚墙,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他的目光落在新送来的两个犯人身上,一个是黑纹病,一个是只犯了偷窃罪却也被送来刑场的可怜虫。
    想到这,狱警心情又好了起来,佯装怜悯地摇摇头:等处刑完那三人,就该你们上场了。
    萧时低着头,双手被沉重的锁链缠住,她身子绷紧,微微发抖,狱警只当她是害怕到发抖,但要是他能看清楚萧时的表情,就会发现哪里是在害怕,分明是在紧张。
    深呼吸几口气,极度的紧张感让她两腿隐隐生出抽筋似的酸疼感。萧时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盯着狱警随意抱在胸上的枪。
    萧时运动神经比较发达,高中两年运动会所有女生能参加的项目都有她的身影,唐之景还吐槽过她睡了半年的早读课是不是就是为了运动会积攒体力。
    当第二轮呼声响起时,狱警不由也侧过头望去,不过铁门遮得牢牢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心中顿时无趣。
    逮住这一瞬间,萧时猛然冲撞过来,狱警踉跄几步,不由松开手扶住墙壁,长|枪从手上滑落,萧时想都没想一脚伸过去直接把枪踢到对面角落,使出吃奶的力气踹上狱警的膝盖窝。
    狱警哀哀地嚎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时捶歪了脑袋。
    缠在萧时手上的锁链是铁制的,虽然捶不死人,但只要用够劲,让人两眼一白短暂地和上帝聊上几句是没问题。
    萧时见狱警还没晕,赶紧又补了两三下,狱警果不其然翻了白眼晕过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看得旁边默不作声地小女孩瞪直了眼睛。
    萧时也没什么神通广力能在短短时间内做好逃命计划,但她知道是要是被送到刑场上,那可是真的玩完了。她快步走到小女孩身旁:先逃再说,你不想死吧。
    女孩怔怔地望着她,随即摇摇头。
    萧时笑嘻嘻得拍拍女孩的头:那就行,我们走。
    她将微微颤抖另一只手藏在身后,紧紧握住,指关节勒出泛白的痕迹。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要是丧气了,面前小孩估计真就是绝望了。
    就在此时,女孩的瞳孔骤然缩紧,纤瘦的手似乎拼尽全力紧紧拽住萧时的衣服:身后
    身后?
    后半句话没来及入耳,萧时脑壳一疼,全身仿佛散了架,脸朝地往地上一摔。她软软地瘫在地上,使不上半点力气,两耳嗡嗡轰鸣,连着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慢了几步的剧烈钝痛感从后脑勺如蚂蚁密密麻麻蔓延全身,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她头上流下,蜿蜒过睫毛滴在地上。
    该死!你们这些畜牲!
    前来换班的狱警怒骂着,将冰冷的枪管抵在萧时的额头上。
    结束了
    萧时费力地转动无法运行的脑袋,略带自嘲地想着自己这是在游戏时间活了才多久,就要死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抵在额头上的力量忽然消失。
    旋即,那把方才还威胁她生命的枪被扔到地上。金属质地的枪身不受控制在潮湿石砖地面滑行一小段距离,停在了一双黑色的军靴面前。
    军靴的主人走到萧时的面前,似乎低声说了什么。
    萧时努力想要撑起眼皮,却最终被疼痛带来的疲惫与黑暗淹没。
    第2章
    早晨七点,不知名的小鸟准时落脚在窗外的棕桐树上,自觉担任起闹钟的角色,孜孜不倦地发出清脆又恼人的叫声。
    萧时猛地把被子往上一拉,将自个裹成一个饱馅春卷,还是没抵得住这一阵阵的叽叽喳喳,只能认命地睁开双眼。
    一个月前,她在监狱里被狱警打晕过去,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宫殿一样的地方,如同西方的艺术建筑,每一寸都熠熠生辉,每一处都浸透着浓浓的古典气息。随之而来的是一位带着眼镜,衣着考究的男人,对方慢条斯理地告诉她,她是诺曼公爵的亲妹妹,从此以后是诺曼家族的人。
    萧时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啊,我要英年早逝了。
    为了增加可玩性,《绯色曙光》里一共有九个国家,每个国家平均分配足球十八人中的两位,为玩家提供充分的任务支线。
    诺曼公爵便是菲国可攻略二人组之一。
    在这一个月内,萧时理清了时间线,现在是游戏剧情开端的两年前。而在一年后,她会被诺曼杀死。
    如果要问为什么
    那就是诺曼的脑子有病。
    真的有病。
    诺曼的人物设定由言情界大佬级别作者甜甜的小棉花一手塑造。在现实世界中,这位作者相当有名,不是凭借剧情,而是凭借独特的黑暗文风在言情界杀出一条血路。
    书粉称呼自己喜欢的太太都会用上可爱的昵称,比如甜甜的小棉花应该会被称为小甜甜小棉花之类。
    实际上
    鬼面修罗歹毒巫婆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来自黑暗深渊的夜叉才是这位太太的昵称。原因无他,这位太太格外热爱写神经病型的男主,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这类男主结局通常是不得善终,要么死要么残,无期徒刑都是好的。
    不出意外,诺曼的人设延续了太太一贯风格,并由于第一次被邀请参与游戏制作,太太特意发文表示自己会更加努力认真创造出一个绝无仅有的温柔贵族青年。
    于是在剧情第七章 ,玩家们得知了这位温柔青年的过去身世悲惨,从小缺爱,以及亲手血刃全家。
    特别是走诺曼支线的玩家,在最新一章,诺曼的存在简直是最大反派Boss,几乎所有玩家都在诺曼手里不明不白死过一遭,被虐得哇哇叫。
    萧时刚进群时,恰好群友都在讨论最新章节,画风意外和谐。
    我死了?我为什么死了?我怎么死了?
    前一秒还在笑眯眯摸了老娘头,下一秒老娘头就跟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似的旋转九百二十度飞上天了!
    我只是想玩个恋爱游戏,现在硬生生变成悬疑游戏――这个男人为何要杀我!
    之前看诺曼的笑容,天真的以为那叫做温柔。现在再看诺曼的笑容,才明白,原来这叫做变态。
    整个群简直是大型人类迷惑现场。
    最后还是一位反复在诺曼手中死了七次的小伙伴总结出了一句名言至理:这世上只有神经病才能和神经病互相理解,我们理解不了。
    想到此处,萧时重新躺平,双手抱胸,已然看破红尘。
    呵呵,她居然穿成了诺曼的妹妹。
    原主妹妹在游戏里虽然连脸都没露过,但却是在诺曼的人生历程中担任重要的角色,可以说是诺曼通往神经病之路的一块巨大弹簧,以光速把诺曼弹向黑暗大道。
    诺曼的父亲艾赛尔公爵浪荡花心,可拥有一副好皮囊和高超的追人手段,他看上了富商女儿邱莉的美貌与其欢好,却并未想过娶她。于是邱莉用不正当的手段怀了诺曼,以死威胁,闹得菲国满城风雨,公爵迫于颜面最终只能与其结婚。
    好景不长,公爵在诺曼出生后立即投入其它女人的怀抱。诺曼自小便遭受父亲的冷漠厌恶和心理扭曲的母亲的虐待。在诺曼十三岁时,邱莉意外得知丈夫在外居然与一位平民女人真心相爱,并且生有一女,同时还许诺那个女人要将她们光明正大娶回家。
    从那之后,邱莉彻底疯了,她将所有的恨意与不甘全部撒到了诺曼身上。在这种环境下,诺曼能不变态就奇怪了。
    十五岁时,诺曼在一个雨夜屠杀了宅邸中所有人,无论是仆人还是他的父母,无人幸免。
    随后他将这桩惨绝人寰的杀人事件伪装成盗贼所为,并且接手家族。
    二十二岁时,寻回在外流浪的妹妹,给予最好的照顾与宠爱,在两年后一刀将其砍得尸首分家。
    萧时翻游戏手册看到这一段时,被诺曼硬核的操作惊呆,奈何自己没文化,只能卧槽牛逼行天下。
    事到如今,她两手捂脸,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像是乌鸦上的毛,一片漆黑,没忍住哭出了声。
    幸运的是这一个月内,诺曼公爵并未出现,萧时得以平稳心态,冷静地思考如何改变她那令人牙疼的未来。
    她想了无数个方法,包括穿越小说中常见的装傻,抱大腿等等,在今天她决定了最终方案果然还是逃跑!
    考虑到诺曼的性格中有一定的偏执成分,就算她跑了,对方也很有可能把她抓回来,重新砍。所以她得将逃跑计划策划的滴水不漏。逃跑后还能有把握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来。
    既然是两年之后会被杀,保险起见,她要在一年后离开。同时在这一年里还要攒足钱财,融合到这个崭新的世界中,而不是像现在,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仅仅只限于游戏手册上的寥寥几句话。
    萧时拍拍脸,有了目标,浑身充满了干劲。一个轻跃跳下床,走到镜子前,挑着眉打量着镜子里面的人。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稀奇。诺曼公爵的妹妹长得和居然她一模一样,甚至名字也相同,在以西方为背景的菲国,居然没人觉得她的名字奇怪。
    摸摸下巴,她两眼眯起:很不对劲啊。
    在吃完早餐后,萧时满脸不情愿地在管家目光如炬的监视中开始上课。
    授课的老师叫戴娜,是一位紫发的女士,教的无非是礼仪以及西方版琴棋书画。
    萧时上了一个月的课,吹弹拉唱虽然没个进长,至少态度诚恳,从光明正大趴着睡觉进化到了挺直腰板睁着眼睛睡觉。戴娜老师由于自身修养较高,脾气温润,也说不出什么重话,要是搁她高中班主任肯定是二话不说就甩出蠢钝如猪四字扔她脸上。
    乐器,诗歌,绘画...没有一样是过得了关的。戴娜叹口气,苦笑着说,小姐,您究竟擅长什么?
    萧时自信满满:铁人三项。
    戴娜:?
    好在萧时注定艺术细胞比和尚的头发还少,但礼仪至少学得还可以。戴娜勉强寻到一丝心酸安慰,温和地说道:您要记得,身为贵族,无论何时都要优雅而骄傲地活着。
    然而在下午,这位礼仪学得还可以的贵族小姐便和住在隔壁的苏赛克斯将军的女儿打了一顿,那场面异常火爆,精彩程度胜过两国开战,以至于在很长时间内都沦为平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傍晚时分,萧时顶着一脸淤青坐在陌生的豪华客厅中,漫不经心地数了一会儿壁画上镶嵌了多少颗宝石,当楼上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时,她赶紧收敛,摆出一副还算中规中矩的标准坐姿。
    您就是诺曼公爵的妹妹吗?还是与您第一次见面呢。
    说话的是一位面容精致的银发女人,一颦一笑都如玫瑰般娇艳,却也不会娇媚到逾越优雅那条线,就像是宝石孕育出的妖精,美丽高贵。
    苏赛克斯家族与诺曼家族地位相同,不过相较于诺曼公爵政治军事两参,苏赛克斯公爵是位彻彻底底的战争狂,一心一意扑在军事上,凭借自身的能力引领不少胜仗,甚至担任大将军职位。
    而苏赛克斯将军的儿子
    萧时脸上浮现出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看向面前这个下午和她打得难舍难分的小崽子。
    对方此时安静站在女人身后,与打架时凶狠到犯了狂犬病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右脸的惨状与萧时不遑多让,肿得如同发面馒头,在灯光底下还透着滑稽青红的亮光。少年微微垂着头,一声不吭,看样子是乖巧了些,那双金瞳却如火般明亮,不甘示弱地恶狠狠瞪着萧时。
    萧时佯装抚弄长发,暗地里竖个中指。
    伊桑.苏赛克斯,苏赛克斯家族的少爷,菲国可攻略二人组另外一人。性格桀骜不驯甚至有点残暴,但却在女主面前听话乖巧的反差萌,顺利赢得一众玩家芳心。
    天地证明,当萧时把这个小崽子按在地上摩擦时,并不知道他就是可攻略人物之一。她叹口气,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下午发生的事。
    在熬过那些要人命的课后,吃过午饭,萧时两三下换了套便装,对管家寒冰三尺的目光视而不见,熟门熟路地跑到集市上。
    刚来到宅邸,她还有点拘谨,乖乖待在房间里,面无表情地瞪着天花板试图数清上面的条纹来熬过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世界。奈何诺曼公爵寻回妹妹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每天下午都有贵族或者富商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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