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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白玉堂:莫不是这尸体上有什么线索?凶手想要毁尸灭迹!?
    展昭忍无可忍,已经咬着牙在心里盘算怎么给白玉堂毁个尸再灭迹。
    没等他计划好是从脖子上下手直接给他捅断了气儿,还是在他小腿上刺一剑,让他没劲儿再在自己眼前转悠,白玉堂却自己停了下来。
    这样吧。白玉堂背着手,心里窃笑,你对五爷说句好听的,五爷帮你把你想要的变出来,你看怎样?
    第17章 第十七回
    展昭额上青筋直跳,攥着巨阙的手紧了又松。
    想听好听的是吧?展昭向前迈了两步,逐渐向白玉堂逼近,试图降低他的防备,故技重施,给他吃个定身套餐。
    白玉堂丝毫不觉危险,他抱着手臂,慵懒的往门框上一靠,挑着眉望着展昭。
    眼看二人距离越缩越近,展昭吸了口气,正欲开口。旁边隔着几个房间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人穿戴整齐,急匆匆的自里面出来。
    展大哥,我听说呃!李深自顾自的开口,话才开了个头,一抬眼却见两人几乎贴到一块儿,也不知道是在干嘛。他当即头皮一麻,怎么从屋里走出来的,又怎么后退着退回屋里,假装自己从未来过。
    经此一打扰,展昭也不同白玉堂胡闹,他脚下一错步,转瞬已经到了李深跟前。
    找我有事?
    李深挠挠头,下意识往白玉堂那边瞟了眼:哦,我听说展大哥出门办事,想来问问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展昭一笑,自然有,我正愁没帮手。
    不远处,白玉堂耳朵一动,在展昭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说什么愁没帮手,五爷算什么?
    他心里炮仗一样气的噼啪直响,十分想要做个甩手掌柜,进屋睡他的大觉。又怕展昭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尸体,到时候疲累过度,伤口裂开,还不是得费自己的药粉为他治疗。
    何况他现在还疑似中毒
    在收到大嫂回信,了解他中毒情况之前,果然自己还是不能放任他去胡乱折腾自己。
    麻烦!白玉堂狠狠瞪着他的背影,心里嫌弃的不行。
    那边,展昭已然将当下的情况简单告诉了李深。
    李深闻言点头:明白了,那我们兵分两路,按照展大哥所说,那伙人拖着尸体,必然跑不了太远。
    展昭赞同的嗯了声,余光瞥见了逐渐向他们这边走来的白玉堂。
    五弟,你昨日已经守了一夜,先去休息吧。
    白玉堂手一背,脖子一梗:我不!
    展昭:
    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没有五爷,你知道尸体要到哪儿去寻吗?白玉堂气冲冲的瞥他一眼,故意从二人之间挤过。
    李深略有不解的望着走远的白玉堂,又挠挠头去看展昭。
    走吧,跟着他。展昭朝他笑了一下,先一步去追白玉堂了。
    路上,在展昭的百般逼问下,白玉堂到底还是不耐烦的将清早县衙发生的情况对他说了。
    所以,展昭道,你知道后就把谢欢丢下,自己去追尸体了?
    五爷在牢里守了他一夜,白玉堂不满道,他能吃能喝能睡,过的比我还好,自然不必再看着。
    展昭忍笑:你当初不是还怀疑孙济会对他下手么?
    白玉堂想起自己那天提出的这个假设就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他合理怀疑,展昭早就猜到了不可能,他是故意把自己踢到大牢去受罪的。
    可是,好奇怪,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李深突然开口,按照展大哥所说,凶手杀了人,从尸体上又查不出死因,那凶手大可以将尸体丢在县衙,反正也查不出什么,何苦又要夜探县衙,冒着危险去把尸体偷出来呢。
    这点,展昭也很奇怪:你追偷尸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玉堂:那发现可多了,一时半会儿我可说不清楚。
    展昭眼皮儿一颤,道:那就捡重要的说。
    我说了有什么好处么?白玉堂道,没好处的买卖,五爷可不做。
    展昭实在拿他没办法,好五弟,好玉堂,好处为兄先欠着行不行?
    白玉堂睨他。
    展昭举起三根手指,为兄发誓,你想要什么,过后为兄定然许给你。
    行啊,白玉堂道,那我要你事成之后随我一起回陷空岛。
    行是行,展昭道,不过你别忘了,我现在是逃犯去你家里,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白玉堂道,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行,好,展昭连忙哄道,我答应你所以你都发现什么了?
    两人身后,李深抻着脖子,支棱着耳朵,也在等着听。
    白玉堂回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拽着展昭快走了几步。
    那伙偷尸人一共四人,白玉堂不仅避开了李深,声音也刻意压低了,轻功都还不错,不过他们蒙着面,浑身包裹的很严实,我看不到脸,看功夫也看不太出来路数。
    展昭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追上那伙人后,跟他们简单交过手。白玉堂道,这四个人轻身功夫是好,动起手来却弱得很,我一人对上他们四个,游刃有余。不过这伙人也贼的要命,看到打不过,丢下尸体便跑了。
    展昭问:那尸体呢?有什么问题?
    有,白玉堂道,你先前不是在县衙见过尸体了么?
    展昭点头。
    什么样?白玉堂问。
    除了没气儿,躯体冰冷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展昭道。
    你那次见到尸体,没觉得尸体身上有什么味道?白玉堂问。
    没,展昭摇了下头,略微一顿,仔细回忆了下昨日在县衙看到的尸体,继而肯定,没有,如果当时有,我应该会有印象。
    白玉堂看着他,不言语。
    怎么了?展昭问道,你把尸体抢回来时,闻到什么了?
    铁锈,白玉堂似乎有一点迟疑,应该是一种类似铁锈的味道。
    展昭皱眉。
    而且,白玉堂像是大喘气一样,说完这两个字后,故意停顿了一小会儿,才又接着道,那具尸体现在也有点不像是普通的尸体了。
    展昭没明白,眼含疑问的看着他。
    殷达的尸体,白玉堂道,变成了一具蜡尸。
    第18章 第十八回
    展昭直到看见尸体才真正理解白玉堂口中的蜡尸是什么意思。
    尸体表面仅有薄薄得一层皮肉,皮肉下面则全部蜡化,看起来就像是给蜡人穿了一层人皮外衣。
    你先前在县衙看到时,尸体还不是这样吧?白玉堂问。
    展昭摇头,皱着眉不说话。
    怎么了?白玉堂见他定定的望着尸体,表情似有古怪,问道,你想到什么了么?
    这味道展昭轻轻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死人、铁锈味展昭突然想起,他乘棺木逃出城时,棺里当时的那具尸体身上也散发出这样的一股味道。
    因为他和死人接触的时间较长,受这倒霉味道迫害极大,因而记得很清楚。
    铁锈味儿谁不熟悉?白玉堂不知他这似曾相识指的是什么,一背手道,是个人都闻过吧。
    展昭有些无语的看他。
    怎么?白玉堂道,我说的不对吗?
    展昭不再理他。
    他径自在这个暂时停放尸体的地方转了一圈,问白玉堂:这地方安全吗?先前那伙儿人偷尸未遂,肯定还会再来。
    白玉堂道:我已让白福去寻些帮手,应该没问题。
    展昭点头,视线又在屋中央的尸体上逡巡。
    若有所思。
    随后迈开腿往外走去。
    边走边吩咐:你在这等着白福,等一切安排好,回去休息。
    又一转头,对等在门外的李深道:李兄,可否随我去个地方?
    李深连忙点头,问也不问:好啊!
    好个屁!
    白玉堂眼皮儿一颤,转瞬便追了出来,拦住二人去路。
    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白玉堂满是防备的看了李深一眼,继而直视展昭,你身上有伤,做不得重活儿,很多事情让外人去办,不方便。
    展昭心里边儿把外人这个词儿仔仔细细的品了几遍,心中发笑,暗想:每次唤他作五弟他都百般不乐意,如今却又把自己归在内人行列了。
    可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子。
    他笑容一闪而过,轻轻向他迈了几步,好言哄道:并非为兄不带你,只是为兄这次要去的地方,你定是不乐意去的。
    白玉堂道:谁说我不乐意了!
    展昭又靠近他几分,悄悄凑到他耳旁,挖尸,你去么?
    重度洁癖患者白玉堂:
    展昭早有预料,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啦,他一拍白玉堂的肩膀,主动给他台阶下,刚好你昨晚已经辛苦一夜,为兄体谅你,乖乖在客栈等为兄。
    顿了顿,到底还是忍不住嘴欠:等为兄回来,给你买糖吃可好?
    这是把他当胡搅蛮缠的熊孩子了??
    白玉堂额角一跳,气到跳脚。
    挖尸就挖尸!白玉堂咬牙,我陪你去。
    *
    白玉堂答应的爽快,可真等到了地方,又有点后悔。
    你真要挖啊?没待靠近目标,白玉堂已经停下步子,不肯继续走了,你身上还有伤呢,挖坟这么大动作,万一又把伤口扯开了怎么办?
    展昭见他不走,也干脆停下,反正挖坟的工具李深还没买回来为了不再次惨遭白玉堂毒手,李深尽可能不长时间和他俩一起待着,因而白福不在的时候,往往李深都会主动请缨去给展昭干些跑腿儿的工作。
    劳五弟惦记,伤口无碍。展昭一笑,再说,这不是有你么。你来帮我挖,哪里还会扯到我的伤口?
    白玉堂被他噎的说不出来话,他忽然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不,白玉堂咳了一声,试图讨价还价,晚些时候,我差白福过来挖?
    不合适吧?展昭忍笑,你不是刚给他安排了别的任务?况且尸体关系到殷达这起案子,多耽误一分,就很有可能错失掉重要的线索。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眼见这一条路不通,他又换了一条,虽说是查案,但你这么不管不顾就要掘人坟墓,也太不道德。你问过死者家属的意见了吗?
    这个倒是。展昭赞同的一摸下巴,那劳烦五弟,等我们事成之后,留点银子给人家,也算是向她们赔礼了。
    白玉堂:你倒不客气,凭什么是我给?
    展昭凑近他,拿肩膀轻轻撞他一下,眨眨眼道:你方才不还当着李兄弟的面,大声表示是我内人?银子你不出谁出?
    白玉堂立马瞪大眼:谁我五爷什么时候说过?
    他怀疑展昭在敲诈,但没有证据。
    没有便没有。展昭叹口气,为兄去找李兄去借就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白玉堂耳朵一动,你经常管他借钱?!
    倒也没经常。展昭道,先前跑江湖时,为了救济别人,差点掏空自己,恰好遇到了他,便蹭他几顿饭。
    白玉堂淡淡的有点吃味,你怎么那么傻,救济别人还能饿死自己。
    回想起当年的事儿,展昭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你不知道,我当时路经一个贫民窟,里面都是从各地聚来的难民。他们自己都吃不上饭了,却还要把唯一的干粮抠出来,分给路边乞讨,没人理、没人要的小孩子,实在可怜
    白玉堂转过头,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虽然可怜,但凭你一己之力,也没法养活那许多人。况且天灾连年有,就算你帮得了一时,也无法一直养着他们。
    展昭抿了抿唇,淡淡的苦笑。
    你说的那个贫民窟在什么地方?白玉堂突然问,凭一己之力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我回去可以跟大哥提提,让他就近建些收容所,如果可以,再给那些手脚健全的人寻些差事做做,倒也不是难事力量虽小,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展昭惊喜的睁大眼睛,眼中有感激的光芒闪过。
    另外,还有一点,白玉堂没去看他,背着手将头偏向另一边,那个姓李的一共救济过你多少钱,你回去算算,告诉我。
    展昭:?
    统计个总数,五爷替你还清。白玉堂轻咳一声,将来要再没钱了,你直接来找我要,别净给别人找麻烦,乱欠外债。
    展昭忍不住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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