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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李深的事,我大概查了查。他道,住在江宁府,上面有个哥哥。他哥貌似是个商人,平日里不常在宅子里住,天南地北四处游荡,年节才偶尔回家一次,对他这个弟弟约莫不怎么上心。
    展昭瞥了眼桌面上的小册子,没看,反而直接问他:怎么说?
    白玉堂:他弟弟小时候,他哥为他请了多名先生,教他学问,然后就把弟弟扔下,带人出去跑生意去了。等他再回来,那些个教书先生早被打发走了,他哥也没问缘由,而是又找了个武生,随随便便的教他刀法。
    展昭惊讶:李兄用刀?
    继而摇摇头:我同他认识这么久,从未见他用过刀别说是刀,就连兵刃也很少见他拿。而且看他身量,似乎并不适合用刀。
    白玉堂:所以我说他兄长对他不上心,根本也没问问他愿不愿意,大概只是觉得他该有点武艺傍身,就随随便便找人教了。
    这还不算完。白玉堂道,在他六七岁那年,大约是觉得兄长不管他,又逼迫他学不喜欢的东西,每每跑生意回来还要严格考教,稍有不对就要严惩可能是被逼的紧了,他谁也没说,径自离家出走了。
    展昭听到这,不由想起白玉堂来。
    如若当初不是他的兄长百般呵护,一手为他撑起一片天,可能那个时候的白玉堂也不会是当年的那个白玉堂,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他了。
    白玉堂不知道他在开小差想别的,还在继续为他讲:弟弟丢了不见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急着去找,反而大手一挥,放他自由闯荡,一直到听说弟弟出了事,他兄长才急了,赶忙召集人马四处寻找,却哪哪儿也见不到人。
    当时很多人都同他说,弟弟死了,没救了。白玉堂道,按照他们找寻的线索来看,李深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宋辽边界。那时候的边界很不太平,三不管不说,还到处都是流寇,李深的兄长听说后,冒险派人去找了几次,都没找到,他自己小命还差点丢在那儿,最后实在无奈,只能当做弟弟死了,全部人手撤回。
    但他没想到的是,两年以后的除夕夜,他弟弟居然又好端端的回到他面前不仅回,还学了一身诡异的轻功,只是对于他在哪儿学的,跟谁学的,这两年时间都去哪儿了,李深全都闭口不谈,问就说记不得了。甚至他兄长为他寻了大夫诊治,大夫也说他摔坏了脑子。那之后他兄长便不再过问,只是对于他的行踪却比从前要关注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五爷:原来卖惨撒娇这么有用,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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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第二十三回
    包拯一行抵达的前一天, 展昭终于又毒发了一次。
    当时他正在睡梦之中,陡然之间忽觉被烫了一下,接着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灼烧。
    展昭生生被烫醒。
    初时, 他还有些茫然, 颇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混沌感, 但马上, 灼烧的疼痛就令他什么也想不出,也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
    他努力咬着牙从床上爬起, 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溜走,旁边一只手忽然将他紧紧摁住。
    怎么了?白玉堂问了一声,马上意识到什么,你的毒他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小心让展昭躺好, 手背探了探他温度,着急问道, 先前那颗药在你身上?
    展昭努力忍着那股疼,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不必,没大碍
    白玉堂才不管他的大不大碍, 手直接探入他的百宝囊中去找药。
    展昭忍着疼, 轻轻扣住他的手腕。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能。白玉堂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在百宝囊中翻了一个遍,愣是什么也没翻出来, 放哪儿了?
    展昭没回答, 变扣为握,软软的握住白玉堂的手。
    白玉堂微微一愣, 继而好像明白过来什么展昭死忍着不肯用药,恐怕并非是在逞强,他是怕药用了没有效果,让自己的辛苦白费。
    展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先前不知他这是什么毒,如何解,白玉堂死马当活马医,辛辛苦苦的四处奔波给他求医问药。那时,他定然是抱着一些希望在的。
    但是这回阳草展昭问过公孙了,并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那种毒,那么普通的大夫哪怕他是神医,也未必能一下就能抑制住。
    白玉堂花费重金不说,这里面更多是他的辛苦和心意,药不吃下去,它就是一颗说不定会有用的灵丹妙药。吃了,万一没用,那就连最后那点希望和念想也没了。
    展昭了解白玉堂,知道他这人骄傲的很,心也重。如果让他知道药没用,定然是要自己赌气发脾气的。
    发完了脾气,说不定还要跑去找神医算账,然后继续东奔西走的胡乱找药。
    展昭明白他的心思,大约也能猜到就算自己一次一次的推开他,他估计也没那么容易放弃。
    想要的得不到,人就很容易在别的事情上较劲。展昭很怕,怕白玉堂真就这么跟他的毒较一辈子的劲。
    玉堂,无碍的,展昭深吸了口气,努力对他笑笑,而后将他拽向自己,来,陪为兄说说话,注意一转移,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白玉堂光是看他脸色和那一脑门的汗就知道自己就算把他注意转到天边儿上,该能感觉到的就还能。
    他心里针扎似得疼,肺里几乎透不过气。
    强行将自己的忧心压向心底,白玉堂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拽起,又调整了坐姿,令展昭靠在他身上。
    这样舒服点么?
    展昭应了一声。
    想听我说什么?白玉堂放轻了声音,慢慢自身后虚抱住他,事先说好,五爷没说过书,万一把你说的更难受,你可别怪我。
    展昭被逗笑了,讲讲你小时候?或是我们没认识之前。
    白玉堂想了想,道:我小时候,调皮的很,周围孩子全不爱跟我玩,可他们又不敢欺负我,因为打不过。
    展昭笑了:可惜没有早点认识你。
    白玉堂扬眉:想早点认识我见证我有多调皮?
    展昭道:早点认识你,我就能有朋友一起玩了。
    白玉堂惊讶:你小时候也是一个人?
    展昭:小时候家里管得严,我每日除了做功课就是练武,根本都没见过别的小朋友长什么样。
    白玉堂:令堂好严格,不过你比我好,我都没多少爹娘的印象了。
    顿了顿,他道:就连兄长也快记不住模样了。
    展昭心中一抽,握住他的那只手稍稍用力了些:你还有我还有你的哥哥们,和朋友。
    白玉堂侧过脸来,忽然看他。
    展昭只好也扭过脸,费力回望他。
    白玉堂道:如果,我能帮你解毒
    展昭:?
    白玉堂轻轻眨了眨眼,吸了口气:也能帮你解决掉你的所有顾虑,你
    话不必说明白,展昭就已经懂了。
    他闭上双眼,没有答话。
    白玉堂却始终凝视他,咬紧后槽牙,心情紧张的等他一个回答。
    心跳越来越快,快到一个顶点就会慢慢回落。
    等他的心跳终于渐渐恢复,眼里的期待也几乎散了干净。
    白玉堂终于还是垂下眼皮,死了心。环抱住他的手也脱力一样的慢慢松开。
    然后他听到展昭唤了他一声:玉堂。
    白玉堂抬了抬眼。
    展昭:我现在脑子不太清醒,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白玉堂安静的听他说。
    展昭:我呢,没你想的那么好,除了你看到的我的这些顾虑,可能还有一些你看不到的,甚至想要去解决却没法解决的烂事儿。
    白玉堂抿了抿唇,却强忍着没有打断他的话。
    展昭:如果你不嫌弃我事儿多又麻烦,我
    后面的话,直接被白玉堂用嘴堵了回去。
    展昭本来就被这毒折磨的神志不清,如今来个白玉堂,把他搞的更不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妥协松口,更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但此时此刻,他的感觉还算不错。
    走一步算一步吧。展昭心想,至少自己现在还活着,能让他开心。
    *
    展昭这一毒发就发了整整一夜,一直到天见亮,他浑身血液的温度才逐渐降了下去,人也疲惫不堪的睡了过去。
    睡时,他还靠在白玉堂怀里。
    白玉堂也不觉得累,美滋滋的看着怀里的人,眼里的柔情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门外,哑丫头轻轻敲门进来,想问白玉堂是否伺候他盥漱,进来时却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她马上想要装瞎退出,被白玉堂止住。
    你去跟青莲说一声,叫她派人到城外守着。白玉堂压低声音道,见到包大人的马车,直接把人拦下,走后门送来这边,别惊动他人。
    哑丫头连忙点头。
    白玉堂又吩咐:叫厨房备些补品,小火慢慢温着,再备些清淡易消化的,午前一并送房里来。
    哑丫头再次点头,表示明白。
    再有
    他话没说完,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眉头也微微皱起。
    白玉堂一笑,声音又压低些:没有了,先这些,下去吧。
    哑丫头终于被放了出来。
    关好门,她还在奇怪:五爷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人都变温柔了许多。
    天彻底亮了后,展昭中途醒了一次。
    睁开眼,脑子还有点懵。
    直到听见头顶处传来声音,问他:起来吃点东西吗?
    展昭这才发现自己是睡在白玉堂怀里的,他赶忙动了动,试图挣脱出来,被后面的人一把抓了回去。
    老实点,怎么才醒就乱跑。白玉堂皱着眉,话是略带责怪的,声音却柔的不像话。
    展昭被他柔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跑,睡的累了,我活动活动。
    白玉堂干脆放开他,下了床:饿吗?现在吃?
    展昭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回去:晚点再吃。
    白玉堂应了声,帮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那你再睡会吧。
    展昭闭上眼,懒懒的嗯了声。
    白玉堂又看了他片刻,从旁边架子上拿了衣裳穿好。
    正要出门,听到床上的人懒洋洋的叫了声:玉堂。
    白玉堂转身。
    展昭闭着眼睛,轻笑:没事,叫你一声。
    *
    午后,包拯的马车终于迟迟抵达。
    这一路包拯一众也没多悠闲,马不停蹄的赶路不说,包拯在路上还要看卷宗忙公务。
    好不容易就快抵达,众人才想歇口气儿,透透风,谁知才刚歇下,忽然嗖嗖嗖的从林间窜出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来。
    以王马张为首的护卫们纷纷亮出兵刃,将包拯和公孙护在身后。
    王朝:马汉、张龙,你们护好大人和先生,待会儿若要动手,我上。
    马汉、张龙:王朝大哥!你放心的去吧!
    这话虽不怎么吉利,但王朝还是手握兵刃,绷紧神经,随时准备着为了大人和先生拼命。
    然而黑衣人并不同他们多废话,上来直接轻功飞过,拎起包围圈内的公孙策,扭脸就跑。
    马汉和张龙完全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彼此面面相觑,奇怪问道:怎么抓了先生?是不是抓错人了?
    唯有王朝脑子清醒,对他们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先生被抓走了!!还不快追!!!
    马汉和张龙连忙点头,拔腿就追。
    王朝:等会!回来!你们两个全跑了,大人的安全怎么办!?
    同一时刻,另一边。
    公孙策:敢问这位阁下,是打算带学生去什么地方?
    黑衣人:救人。
    哦。公孙策道,原来是位姑娘,那么再请问,是谁要你来抓学生,又要学生去救什么人?
    黑衣人想了想:我家五爷不让多说,先生到了就知道了。
    公孙策眼皮儿直颤:五爷?是他想的那个五爷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策内心:白义士办事真是越发与众不同了,找学生去救人就好好说,何苦要带学生坐飞机,学生恐高哇。
    皮埃斯,因为作者手速问题,每天更新应该都在晚上,早的话十点,晚的话十二点,以后尽量提早,我努力!
    感谢在20200323 22:02:16~20200324 22:51: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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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第二十四回
    先生, 他怎么样?
    自在飞花二楼的隐蔽房间内,公孙策表情略有些凝重。
    这毒公孙策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玉堂,转而又把视线移回床上的人脸上, 有多久了?
    展昭已经醒了, 听到公孙策问话, 忙回道:从先生生辰那日。
    公孙策眉头皱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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