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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他又死了[快穿]——银海路日光(14)

    当然在十几世纪,足够出现很多的变化,人类都从中世纪黑暗中走出,历经了文艺复兴,现在又迎来了工业狂飙的时代。梵卓现在的处境似乎和当年的末卡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梵卓看起来依旧坚不可摧,面对着新势力的发展壮大,保有者上位者的从容大度。在新势力的眼中,梵卓是他们的拦路虎,也是他们追逐的目标,野心的滥觞。
    雨一直没有停,小拉封丹的房中地板上也没有水渍,看来对方仔细的把进入的痕迹都抹去了。也没有必要接着待下去了。走到窗台边,宋年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味,俯下身发现地毯上有一滴豆大的血迹,已经干了。
    宋年也同样小心的擦掉了鞋在地板上留下的水痕,原路离开了伯爵府邸。这时才发现,他没有带伞。想了一下,索性也不回酒吧了,直接回克林街的家。一路上走的都是还没有装上街灯的小巷,这样一个雨夜,一个人不打伞走在主街上,多多少少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何况现在的宋年,不光被人类的目光注视着,还有他的同类。
    回到家中,宋年首先换了一身衣服。当他拿着毛巾擦头发,走进二楼的书房时,第三封调查函已经安安静静地放在书桌上了。依旧是黑色的信封,红色的火漆印,请务必查明伦萨伯爵约定的内容。同样,没有落款。
    宋年放下信封,整个空间被雨声笼罩。
    伦萨伯爵约定的内容?伦萨伯爵宋年想着信的内容,为什么不直接说约定的内容,还要在前面加上伦萨伯爵,是害怕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和拉封丹几百年前有过约定吗?
    无奈地冷哼了一声,宋年觉得很奇怪,明明他知道了事件的走向,眼前依旧是一团迷雾。现在唯一可以算作好消息的是,他成了宋秋远的助手,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触到那些资料。还有,关于宋秋远的死,他很有必要先去探一探某些人的口风。
    宋年拉开了抽屉,把信收好。从衣柜里重新找了一件外套,套上雨衣,走进了雨幕之中,这一次,他要会会久违了的同伴。
    lt圣乔凡尼洗礼堂gt
    夜晚的洗礼堂被橘黄灯光笼罩着,天堂之门在夜晚依旧熠熠生辉,而艺术另有自己的上帝。
    虽然和教堂同属于一个建筑群,洗礼堂却是独立的。据说是在一座古罗马神庙的原址上改建的,所以和万神殿一样有一个大气的穹顶。出入口都很显眼,此刻夜深人静,加上下雨,宋年叩响了门环,不一会儿门就自己开了。宋年脱下雨衣的帽子,走了进去,看起来轻车熟路。
    门后是一段狭窄的甬道,尽头有一扇门,宋年一脸平静地转动了把手,没想到你们最后真的选了这儿,摩达西。
    噢,我倒是差点忘了,伦萨落脚点的选址报告还是你提交给长老院的,宋调查员。后者惬意地坐在丝绒布面的沙发里,对于宋年的出现并不意外。
    不过此刻的宋年并没有什么惬意,从推门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而眼前的那位也并没有刻意收敛自己吸血鬼的特征。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光是落脚点,某一些你不会想去的地方,我也知道。宋年没有坐下,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踱着步。
    宋调查员,想喝茶吗?
    不用。
    深夜到访,就说这些吗?
    血腥味从哪里来的?宋年停下来脚步,浅棕色的眼睛直视着对方。
    放心,我处理得很干净,不需要长老院擦屁股。如果知道你要来我一定留一些。
    我没有和别人抢食的习惯。
    好巧,我也没有。
    宋年转身朝门外走去,还有说这话之前,记得看看地毯。语气中带了些许的不满和不屑。
    摩达西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地板是木质的,哪儿有什么地毯。突然想起伯爵府邸的卧室里,铺满了地毯,带着小拉封丹翻窗的时候,那位娇生惯养的少爷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指。看来宋年是已经知道是有人带走了拉封丹,过来探口风的。
    谢谢提醒。看着宋年的背影,摩达西回答道,我说过,不用长老院擦屁股。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宋年没有回头,看来小拉封丹暂时看起来性命无忧。至于屋子里的那股血腥味的来源,宋年不想知道,每个人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吸血鬼也一样。他不是圣人,时时刻刻同情心泛滥。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不会插手。
    第21章 火灾与十字架
    次日清晨,宋秋远早早醒来走进厨房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至于宋知遇,结束了几场歌剧演出,已经提早开始假期生活,估计午饭才能赶过来。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昨天宋年交给他的信,宋秋远没有多待就从家中去了研究室,走到门口,又想起自己的眼镜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又转身回来取。
    昨夜的风夹着雨,独自吹了一宿,铺满砖石的街道湿漉漉的残存这夜的痕迹。邮递员骑着车,往信箱中投放信件或者是报纸,早啊,宋先生。
    早安,有送给我的信吗?
    噢,我看看邮递员翻着挎包,没有,这是今天的《新闻报》您要带上还是放邮箱?
    帮我待会儿放邮箱吧,谢谢。
    好的。邮递员笑着继续他的工作。
    宋秋远回到研究室,正想叫伊蒂,突然想起昨天的意外。叹了口气,决定先去图书室,案发现场还维持着原样,一地的书,还得好好收拾一会儿。
    当宋秋远打开门的时候,发现书却已经被按照贴好的标签顺序整整齐齐地在地上摞了好几堆。宋年则正站在一书架边的阴影里,在查看书架受损的状况。
    宋先生!您这么早就来了。看到宋秋远推门而入,宋年有些疑惑。
    倒是我应该问你怎么在这儿?钥匙哪来的?
    您知道的,我天亮就出不了家门了。昨天来的时候翻的二楼的窗户,您图书室可没有锁门,估计是当时大家都走得有些着急。
    这些都是你整理的?
    是,看着上面有标签。我看了书架,因该是拿书的时候发生了晃动,加上书比较多,所以才会倒的。也不用换,找钉子加固一下就行。
    好,我抽空去找工匠。
    嗯,那我接下来作为助手要做些什么?宋年一时有些许的无措,老伯爵捐赠的是不是不止文献?
    还有几个装信件的盒子,是一起放在箱子里送过来的。制作得挺精巧,还镶嵌了一些宝石,如果拿去拍卖可能够几千马克。
    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现如今旧贵族们骄傲的最后资本也就剩钱了,不过钱也是新贵族们追求的。历史总会告诉我们,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是常态。不求名不求利的,似乎就成为了英雄。
    成为英雄之后,就又被放进名利的壳子里了。
    眼前这座几乎全由大理石建造而成的教堂,从二楼的走廊上可以看见清白的日光穿过彩绘的玻璃,变得多彩,正斑斓地落在象征着神祇的雕塑上。当时的美第奇家族就是用它堪称顶级的艺术水平来彰显自己的权势和富有。
    回到研究室,榆木的书桌几乎被书籍和各类纸张淹没。看着繁多但是不显凌乱,起码这间房子的主人宋秋远是这么认为的。
    之前有人和你说过,你挺适合做研究吗?宋秋远在书柜中翻找着什么。
    我成为调查员之后,经历的比较多的还是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几乎没有探求过过去的因果。宋年从口袋里取出了昨夜新接收的调查函,宋先生,这是我昨夜收到的调查函,您看看。
    哎,找到了。这是我妻子在期刊上发表的那篇研究。
    说罢两个人接过对方手中的资料,在满是书籍的房间阅读了起来。
    文章不长,根据一些民间传说,还有一部分宣称相信吸血鬼真实存在的炼金术士的访谈,玛丽亚女士开始了她关于吸血鬼内部家族兴衰更替的研究。时间节点是在中世纪,在她的研究中出现了密党上一代的领导家族末卡维。末卡维领导之下的密党作风远比现在的梵卓激进许多,在夜晚当街杀人的事情时有发生,事后也不会对行踪进行掩饰,还出现吸血鬼军团的说法。
    可是就在几十年间,末卡维家族却出现了神志失控的状况。从此之后,末卡维一族逐渐式微,梵卓从之前的默默无闻渐渐成为了密党新的领导核心。对于末卡维的失常表现,最多的说法是因为吸血鬼被诅咒的血脉反噬了他们的心智。玛丽亚却认为,如果是因为上帝对吸血鬼的诅咒,这一种反噬不会只存在于末卡维一族之中。也就是在这一时期梵卓从末卡维背后军师的身份,一步步掌握了实权,跻身上位。一族的没落很正常,但同时伴随着一族的迅速崛起,就变得值得玩味了起来。
    末卡维一族没落,当时其他上位圈的家族明显更有机会成为新的领导者,为什么最后是梵卓。
    你身为吸血鬼,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所知道未必会比玛丽亚多。与密党中的家族不一样,我这一类的吸血鬼诞生的方式不同,在死了之后该隐的血脉才会出现,之后会忘记曾为人的一切。
    可以理解。你刚收到的这封信,宋秋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为什么读起来有一些奇怪。
    我认为是句子提及了伦萨伯爵。
    让这句话读起来仿佛这个神秘的约定只有伯爵一方知道。
    欲盖弥彰?
    小宋年,看来我们要面对的事情可能比我们以为的要复杂的多。
    两个人隔着重重叠叠的纸张,在心里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宋先生,您的心结是想继续玛丽亚女士的研究吗?
    如果我告诉你,玛丽亚在这篇文章发表之后不久就死于一场大火,同时这场火还烧完了她所有的手稿,现场唯独留下的就是这本期刊。因为发表之后反响平平,杂志社砍了一半的稿费,玛丽亚一气之下把它放塞在了花瓶里,才留了下来。之后火警的调查结果是玛丽亚在疲惫状态下不小心推翻了手边的烛台,导致的火灾。
    意外?
    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书籍多,她从来不在自己的研究室里点蜡烛。到了晚上都是把需要的资料带到隔壁的借阅室翻看,就是担心失火。宋秋远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告诉了火警这一情况,他们也进行了尸检,但是高度焦炭化的尸体又能查出什么?时间一久,只能不了了之。
    梵卓
    一心研究民间传说的人本就不多,玛丽亚选择的还是吸血鬼,感兴趣的人就更少了。当我看见信封上这个姓氏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宋知遇知道这些事吗?
    他只知道母亲死于一场大火。他母亲去世之后,我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自己也调查了很久。因为不想让知遇跟着忧心,所以让他离开伦萨,去米兰求学。也是没想到,他就离家越来越远了。宋秋远双臂环抱在胸前,就像他的心结,已经一个人孤单地守护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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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达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打量着维尔不久前送来的《新闻报》。议会的投票选举,昨天赛马的最终结果,填字游戏的谜题,别国政客的丑闻,角落里的黄色笑话,充满讽刺意味的漫画正打算把报纸丢到一边,余光却瞥到伦萨老伯爵遗嘱揭秘,谁是最大受益人?一通分析过后,暂管大头财产的伯爵夫人成为了最后赢家,最后还替小伯爵担心了一番财产的锁水。
    先生。确认了一遍,他确实不知道。不过他给了一个线索。维尔推门而入,看见摩达西在沙发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什么线索?
    那些被捐赠出去的文献,说不定可以从那里入手。
    捐给了宋秋远?摩西达回想着刚刚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人名。
    是的。而且昨天宋年在给拉封丹送完信之后,找过他。
    不愧是长老院的得力干将。昨天来找我,完全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是来打探拉封丹的下落吗?
    表面上像,实际上是在维护某些人。
    要派人去查那批文献吗?
    不用,已经有人在帮我们查了,等着就行。说完摩西达扔掉了手里的报纸,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座洗礼堂里的密室。
    都说吸血鬼畏惧十字架,那谁又想的到在吸血鬼就生活在十字架下。虽然这里空间小,但摩达西就是看中了灯下黑的思路,最后把自己在伦萨的落脚点定在了宋年选的圣乔凡尼洗礼堂。现在的长老院几乎都是梵卓那帮老头的爪牙,也就剩宋年和几个不是出身部族的调查员没有站队。说到底,他挺希望宋年可以为自己所用。因为拉拢的不光是宋年一个,而是现在态度中立的第三方。
    第22章 嘉奖令与手札
    阳光穿过白桦木的窗棂,空气中流浪的尘埃在光柱中无序地游荡。宋知遇拉开窗帘之后,又钻进被子坐在床头子,看着这些小东西直到意识彻底清楚。慢吞吞地下楼之后,墙上的钟刚过了八点。
    宋秋远这两天可以说是早出晚归,忙碌地像是刚找到了第一份工作的实习生。厨房里的炉子边放着他出门前做好的早饭,小心的用碗倒扣着,手指触碰到碗壁的时候还有一些温热。不过还是燕麦粥一类烧起来方便的食物,宋知遇端起来喝了一口,心里也好像浸泡在绵软的麦粒之中。盘算着待会儿把钢琴校一遍音,顺带来一次大扫除。
    圣洛伦索教堂的二楼办公室中,几乎已经没有了落脚的地方,目之所及都是颜色各异的纸张书籍,仔细看你会发现纸张堆中还有一个人。宋年从昨天晚上返回后就没有踏出这间看着不大,但容量惊人的办公室。
    窗外从日落到深夜,接着东方吐白,纵然是吸血鬼,长时间注意力高度集中处理大量信息,也会觉得有些疲惫。宋年一边离清书信文件的年份,一边想方设法寻找伦萨寄来的调查函中莎草纸的来源。泛黄的纸张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撕痕,就目前少得可怜的信息和线索,找到它的出处说不定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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