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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噤非(76

    怎么说。一听他这么说,余鹤倒是好奇起来了。
    殷池雪想了想:
    你想凭着孩子嫁到我们家,但是又三番五次想偷偷把孩子打掉,虽然我对你没什么感情,但是反过来想一想,孩子是无辜的,因为大人的错就要剥夺他出生的权力,这么做,有点不人道。
    余鹤听后,沉默了半晌。
    其实站在殷池雪的角度想想,确实也是这样的,在这个世界生存,发.情期要打抑制剂就像是来大姨妈要用卫生巾一样稀松平常,或许说是自己该提前注意算好的,在发.情期还到处乱跑,这是明摆着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不是么。
    所以自己被讨厌也是肯定的。
    而且他现在正处于人生关键时刻,他还有大好前途,结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许要放弃学业,早早回家继承家业给孩子赚奶粉钱。
    就好比努力了三年受吃尽苦头终于考上了清华北大,结果老家来电话告诉自己你媳妇生了别上学了,快去打工赚奶粉钱吧。
    余鹤知道殷池雪申请的是国外顶尖的学校,不是有钱就能上的,人家更看重真才实学,且在国内招收名额少之又少。
    所以要放这个机会弃,肯定是很痛苦的。
    其实我真的不想拖累你,我知道你这次申请国外读博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希望能以此证明你不靠家里也能闯出一番辉煌,因为被富二代富二代的叫着,时间一长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是不是离开父母就是个废物。
    余鹤笑笑,笑容中夹杂着那么一丝苦涩。
    而且我也要自己的任务要完成,说实话,我,不能和你结婚,所以才想着打掉孩子。
    殷池雪惊愕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余鹤。
    余鹤其实特别后悔,在来之前没有将这个世界的设定整理成册,不然也不会陷入现在这种窘境。
    被他这么一说,殷池雪反倒是先愧疚了起来。
    毕竟当晚的事自己也有责任,甚至说,自己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如果推开他根本什么事没有。
    真正该道歉的,难道不是自己么。
    没关系,机会不是只有这一次,明年可以再申请。思来想去,殷池雪说了这么一句。
    余鹤诧异地回过头,刚好和他对上了视线。
    干嘛这么看着我。殷池雪扭过头,移开视线。
    没有啊。余鹤忍不住扬起嘴角,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么。
    良久,殷池雪点了点头。
    虽然放弃这次申博的机会是痛苦的,但他还是选择了那个未出世的小婴儿。
    而且殷池雪的父母看起来似乎也是非常希望能早早抱上孙子,所以才会对自己这样一介平民如此上心吧。
    所以经过0.01秒的深思熟虑,余鹤做了一个十分荒唐但又确实是无奈之举的决定
    孩子要生,生完了扔给殷家,接着自己再去继续处理这个世界的任务,去找姚轶的接盘侠。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孩子和你。昏暗的灯光中,殷池雪说了这么一句。
    确实是,这句话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可能是最强有力的定心丸,而且余鹤也百分百相信殷池雪一定是那种说对你好就会掏心掏肺对你好的人,但是,这个好是有前提的。
    是附加在肚子里的孩子之上的。
    余鹤缩了缩身子,又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早点休息吧。说着,殷池雪随手关上了一旁的台灯。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寂,以至于余鹤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像是忽然掉入了黑漆漆的深渊,心里猛地一空。
    翌日一早,不等佣人来叫,余鹤不到八点钟就醒了过来,尽管昨晚烙了一晚上烧饼,这会儿双眼酸疼,但余鹤还是坚持着早起了。
    殷池雪还在睡,就连睡觉的姿势都特别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有隐藏摄像头。
    似乎是被余鹤穿衣服的细微响动吵醒了,殷池雪睁开眼睛,迷蒙地望着他:
    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了。余鹤嘴上笑嘻嘻,心里苦哈哈。
    心道还不是要早起给你父母请安。
    说罢,他冲到卫生间洗漱过后,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直冲大堂。
    余鹤有时候觉得,难怪人家能赚大钱,每天七点钟准时醒,这种高度的自律是成功的最大保障。
    阿姨,叔叔。余鹤冲着喝早茶的两口子毕恭毕敬地打招呼道。
    都说了叫爸妈,这孩子,怎么就是改不了口。殷池雪的妈妈笑着摇摇头。
    她起身将余鹤拉到桌子前坐好,问道: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余鹤挠挠打着棉绷带的伤口,笑道: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你昨天真是把我吓坏了。说着,殷池雪的妈妈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不过她话锋一转,凑到余鹤面前,压低声音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么。
    这话问的,余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小雪欺负你了?
    没有啦余鹤尴尬地挠着腮帮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是说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讲出来,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么,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啊。
    说着,殷池雪的母亲又露出了那种令人浑身汗毛倒竖的笑。
    这个
    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意外怀孕,但又有要务在身,在找到接盘侠之前绝对不能生下孩子,这样说?
    还是觉得自己年纪小,没有心理准备。殷池雪的母亲继续循循善诱。
    无奈之下,余鹤只好点了点头:对,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是因为我们没有给予你充足的安全感,对么。殷池雪的母亲听到他答应了,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不是
    我知道了,从今天起,妈妈给你安排五个贴身保镖,你走到哪里都有他们保护,绝对不让你受一点伤,这样可以么?
    余鹤内心OS: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这是保护么,这是监视吧。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想读书,妈妈也不会逼迫你一定要休学带孩子。殷池雪母亲的笑里多少有些胸有成竹的意思。
    因为她明白,余鹤现在会有这种想法那是因为孩子还没出生,等孩子出生了,他根本就不用别人劝就会自然而然地放弃手头一切专心带娃。
    现在说太多还会让他产生抵触。
    余鹤也不想再跟她争论什么,再争论下去别人会觉得自己不识好歹。
    八点半,殷池雪起床了,洗漱过后将自己收拾的板板正正,过来给父母道早安。
    厨房端上来饭菜,余鹤一看,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一顿早饭而已,却整的像豪华晚宴,有必要么。
    来,你尝尝,这是我特意请的五星酒店的师傅给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殷池雪的母亲说着,夹了一只水晶虾饺放到他碗里。
    别说,还真全都是自己爱吃的。
    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喜好的,从哪打听到的,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殷池雪在一旁吃的斯斯文文,还顺手舀了一碗粥递过来:吃这个。
    虽然语气还是挺生硬,但行为值得表扬。
    吃过早饭,余鹤收到通知,虽然今天是公休,但因为之前有老师因病请假落了一节课,今天要补回来,所以要他速速回学校准备十点钟上课。
    阿妈,我们学院今天要补课,我得去一趟学校。
    殷池雪的妈妈一听,马上站起身:小雪,你送小轶去上课吧,他自己一个人去不方便。
    让司机送他过去。殷池雪头也不抬地说道。
    殷池雪他妈是真服了这个情商感人的傻儿子了,自己是要当充当司机送小轶去上学么?是要他们借此联络联络感情好不好。
    没事,我自己坐地铁过去就行,很方便的。余鹤尬笑两声,随手拿过书包准备开溜。
    你快去啊,回来再吃。殷池雪他妈忍不住了,从背后悄悄掐了殷池雪一把。
    殷池雪被逼无奈,饭吃一半拿过车钥匙:我送你。
    车子行驶在市中心的大街上,正赶上上班高峰期,堵的一批,半天动不了。
    余鹤看看时间,发现距离上课时间还早,索性两眼一闭打算在车里补个觉先。
    车子就像乌龟一样走走停停,余鹤就在这没有节奏可言的行驶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身体内的生物钟在呼唤他,刚到学校门口,还不等殷池雪喊他,余鹤就先醒了过来。
    身上好似被压了什么重物,低头一看,是殷池雪的外套。
    一回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余鹤将外套拿下来递还过去,大大方方道了谢。
    刚下车,就听到殷池雪喊住他。
    怎么了。余鹤探过头去。
    这个。殷池雪递了一只保温杯过来。
    这是什么。余鹤好奇问道。
    我妈准备的,安胎补品,你渴了就喝一点。
    余鹤受宠若惊地接过保温杯,半晌,笑道: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像送老婆上班的丈夫。
    殷池雪没接他这个话茬,而是道:
    一会儿下课二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不用麻烦了,这里出门就是地铁,很方便,我直接搭地铁回去,不然我下课时候又碰上下班高峰期,又不知道几点才能到家。
    余鹤诚恳建议道。
    结果殷池雪和他妈一样,都是那种死犟的。
    我不急回去,就在附近逛逛,你放学等我。
    拗不过头,余鹤只好点点头:我知道了。
    目送着余鹤进了校门之后,殷池雪才开车离去,打算找间咖啡厅看看书消磨下时间。
    余鹤抱着书包屁颠屁颠进了脑残设计师设计的教学楼,喵的每次上课教室还不一样,区域划分的乱七八糟,他又是跑了半天才找到上课的教室。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男生正在门口探出半个脑袋,见到自己过来赶紧缩回去脑袋。
    余鹤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从书包里找书。
    今天貌似来得挺早,老师都还没过来,走廊上还有不少学生在晃荡。
    余鹤考虑着昨天宿舍那几位应该也消气了吧,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但今天自己还特意带了五星大厨做的早点给他们尝尝,应该就能冰释前嫌吧。
    想着,余鹤缓缓推开门
    但事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
    余鹤刚推开门,就觉得脑袋一疼,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寒意袭来,伴随着水盆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余鹤望着自己湿漉漉的书包,湿漉漉的衣服,以及地上那只水盆,他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喵的这是被人整了。
    教室里传来窃笑,甚至有几个男生开始起哄,说着古代荡.妇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浸你MLGB!
    余鹤瞬时抬头,朝座位望去。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杨垣宇微微站起身子,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余鹤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水。
    他在人群中寻找着刚才门口探头探脑那小子,接着就看见他正躲在角落里和其他同学笑成一团。
    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气温还是不高,尤其是这间教室又处在背阳面,此时余鹤被这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浑身打着哆嗦。
    他握紧保温杯,向着刚才在门口探头那小子走过去。
    见余鹤走过来,那小子还瞬间来了劲,叫嚣着: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肮脏的灵魂都被清洗干净了?
    余鹤笑了笑,轻声问道:好玩么?
    当然好玩啊,对你这种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合适不过。
    你也知道下三滥?余鹤继续笑问道,你多大了,成年了么?学习人家小学生才会做的事,要脸么。
    没你不要脸。那男生站起身,指着余鹤的鼻子,跑到殷池雪面前发.情,这他妈但凡是个有尊严的人都不会这么做,怎么着,还想母凭子贵顺利上位?你恶不恶心?
    余鹤握紧手中的保温杯,然后将湿漉漉的书包往地上一扔: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我就说怎么了?不要脸的骚蹄子,老子骂的就是你,你以为殷池雪真会为你这么个东西撑腰?
    余鹤冷笑一声,拧开保温杯的盖子,接着将那带着热度的安胎补品猛地泼到那男生脸上。
    教室里顿时爆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该清洗的是你的脑子。
    如果说以前被女人欺负了,那么自己忍就忍了,真的,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和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一般见识。
    但不代表自己没脾气。
    狗咬了自己一口难不成还要咬回来?
    对,不光要咬回来,还要咬死这条蠢狗。
    闹什么呢,当这里菜市场?
    就在余鹤抓着那人的领子要把他拖出来让他好好体会体会武林文化的厚重之时,老师进来了,看到拔剑弩张的两人,生怕事情闹大,赶紧喝止住他们。
    余鹤看了老师一眼,然后甩开那人,低声道:你以后收敛点。
    而那人也是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余鹤。
    这些水是怎么回事,谁弄的赶紧收拾了。老师敲了敲讲桌,厉声道。
    我来我来。杨垣宇这个和事佬赶紧上前,拿过拖把拖地,并且悄悄用眼神示意余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赶紧找地方坐好。
    这一节补课,老师到底讲了点什么,余鹤根本没心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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