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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法则——秦三见(24)

    沈徽明轻声一笑,掏出手机,打电话找代驾,在等待代驾抵达的这段时间里,两人就那么牵着手一直接吻。
    原来接吻是件这么舒压的事。
    好像吻不够,不想停下来,在这种时候大脑可以完全放空,只享受接吻本身。
    一直到代驾的电话打了过来,沈徽明不得不用手指抵在索炀的嘴唇上。
    等我一下。沈徽明带着笑意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索炀,手指在他嘴唇上轻轻蹭了蹭。
    索炀乖乖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等着他,听着他跟代驾打电话。
    电话挂断,沈徽明凑过去吻了他一下。
    等我。沈徽明转身下车,跟代驾碰面。
    等到沈徽明回来,代驾坐上了驾驶座,索炀已经稍微清醒了点儿,把车窗开了个缝隙,端坐在后排座位上。
    沈徽明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腿:还好吗?
    索炀笑笑,算作是回应。
    冷静了这么几分钟,索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
    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不太放得开,当下昏头涨脑地享受着,事后开始羞耻心爆棚。
    代驾又跟沈徽明确认了一下地址,然后打开了导航。
    索炀中学之后就再没去过别人家,哪怕是小时候也极少会跟着父母串门,他爸妈就不是那种喜欢走亲访友的人,他更是不愿意打扰别人也不愿意被打扰。
    家是个很私密的地方,可以暴露一个人最本质的那些部分。
    现在,索炀正跟着沈徽明通往回家的路上,他很快就要知道沈徽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车行至半路,沈徽明突然让代驾靠边停一下车,说是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代驾不知道他要买什么,但索炀心里清楚。
    他看了一眼沈徽明,对方只是冲他一笑,轻声跟他说:我很快回来。
    沈徽明下了车,快步走进了路边的便利店。
    就像他说的那样,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个袋子,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
    回到车上,沈徽明跟代驾道谢,告诉对方可以走了。
    索炀几乎不敢用力呼吸,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第一天飞行的时候,紧张却又期待。
    他并不确定接下来的发展究竟会不会让这场冒险变得更奇妙,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决定至少是正确的。
    无论是否更奇妙,他都应该并且想去体验。
    沈徽明是他选择的人,至少情感上他是获得了满足的。
    剩下的半途,沈徽明始终牵着索炀的手,两人没再过多交流,也不需要再交流,这样安静地等待迎接接下来的时光就够了。
    车驶进了小区,停在了地下停车库。
    付钱,送别代驾。
    两个人站在车库里对视,然后拥吻到了一起。
    他们不需要故作矜持,那对他们来说太多余。
    沈徽明带着索炀回了家,三百平米的平层住宅,电梯门一开直接就进了家门。
    在玄关,沈徽明解开索炀腰带之前又问了一遍:喝醉了吗?
    索炀在黑暗中看着他,回答说:很清醒。
    很清醒,索炀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
    两人拥吻在一起,沈徽明的舌尖毫不客气地顶进了索炀的口腔。
    带着酒气的吻各位浓烈,连喘息都很催情。
    索炀被沈徽明带进了卧室,躺倒在床上前,配合着对方脱掉了衣服。
    在这种时候,羞耻感是不应该出现的,为了不被这种不合时宜的感觉追上,索炀甚至主动抓住了自己的裤子,退了下去。
    当他将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沈徽明直接将人抱住,爱抚着他的身体问:冷不冷?
    索炀不回答,却凑上去吻他。
    在过去的这27年里,索炀从来没如此主动过。
    两人纠缠相拥,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沈徽明滚烫的皮肤,两人连彼此最后一丝遮挡也去掉了。一丝不挂。
    索炀不好意思看他。
    没开灯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洒进来月光,清冷的月光照得索炀像是一块通灵美玉,是稀世珍宝。
    沈徽明的吻从嘴角到喉结,又一路向下,舌尖在肚脐打转。
    索炀躺在那里紧闭着眼睛,双手抓住了床单。
    当沈徽明吻上他那根早就有了反应的器官,索炀整个人都下意识发抖,这前所未有的感觉陌生到让他仿佛成了浩瀚海洋漂浮的一片树叶。
    他是树叶,而那海就是沈徽明。
    他的沉浮,他的生死,都由了对方。
    沈徽明是温柔的。
    他温柔地含住,温柔地吞吐,温柔地抚摸和吮吸。
    索炀只觉得自己一点点下沉,最后终于沉入了海底。
    他被卷入了海浪,成为了大海的一部分。
    他可以很坦率地承认自己曾经不止一次自慰过,甚至有一次还是被沈徽明挑起的性欲,但当他真的在对方面前射精,羞愧到只能慌张地去给对方擦拭黏在嘴边的精液。
    他来不及问对方为什么不躲开,那人已经拉着他,分开了他的双腿。
    索炀很紧张,但依旧迎接了对方。
    沈徽明是疼惜他的,连扩张都做得极尽耐心。
    索炀明明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但沈徽明并没有给他带来那种撕裂般的疼。
    对方很小心,全心全意地在照顾他的感受。
    被打开,被进入,被一点点填满。
    这场性爱没有带给他一丝一毫的不适,反倒让他彻底在沈徽明的怀里沉迷。
    整个过程,他们鲜少有语言上的交流,他们扭动腰肢,不间断地交合,他们缠绵相拥,但凡可以就激烈地亲吻。
    索炀曾经在书中看过各种关于性爱的比喻,但此刻,当他身处性爱之中,他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性爱不需要任何比喻任何具象化的形容。
    因为它已经浪漫到了极致,没什么可以形容它。
    当沈徽明抱着他突然开始猛力地抽插,他耳边充斥着对方因他而起的急促喘息,他爱这个性感的男人,以及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性爱。
    传说,情侣同时而来的高潮可遇不可求。
    索炀觉得,那他跟沈徽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甚至连汹涌的高潮都能同步到达。
    黏腻的液体再次喷溅,弄得两人小腹满是精液。
    那是索炀的,至于沈徽明,当他半软下来的分身从索炀身体里滑出,摘掉那黏湿的套子,里面已经灌得满满当当。
    没人管那么多。
    他摘掉,随手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继续忙着和索炀接吻。
    时间好像突然变得珍贵起来,再累的两个人都舍不得就这样睡下。
    沈徽明起身想去给索炀接杯水,还没从床上下去就被索炀抓住了手腕。
    他转过来笑着问:怎么了?
    索炀躺在那里看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只是下意识不希望对方走开。
    我去给你接水。沈徽明说,我记得家里有蜂蜜,喝点儿,免得明天头疼。
    我和你一起吧。索炀其实不太方便动,但还是坐了起来。
    沈徽明找了自己的睡衣给他,两人慢慢悠悠地从卧室去了厨房。
    路过客厅时,索炀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一点多。
    索炀在心里数着还剩多少个小时,开始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些。
    到现在,索炀真的开始相信,R体的靠近确实可以快速转变两个人的关系,之前他跟沈徽明无论精神上如何契合,似乎都还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两个人手心抵着纱在感受对方的掌纹,总是有些不真切。
    可今晚一过,或者说,刚刚那几个小时一过,那层纱消失不见了。
    他跟在沈徽明身后进了厨房,对方拿了两个垫子放在椅子上:坐这儿等我会儿吧。
    索炀走到椅子边坐下,看着沈徽明在那里为了他忙活。
    沈徽明接了杯温水,舀出些蜂蜜加进去,然后拿着勺子轻轻搅拌。
    他走回来,杯子递到索炀手里,弯腰坐下前顺势轻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索炀被这轻柔又亲昵的吻惹得耳根发烫,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却依旧会因为这样的举动心跳加速。
    他低头喝水,沈徽明就坐在旁边陪着他。
    索炀喝了半杯,抬眼看看身边的人,把杯子递了过去。
    沈徽明笑着接过来,喝了一口:好像有点儿甜了。
    还好。索炀不喜欢太甜的,但这杯蜂蜜水他觉得恰到好处,就像沈徽明这个人对他来说也是恰到好处的一样。
    沈徽明双手捧着杯子,一直看着索炀。
    怎么了?索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问完了还抿了一下嘴唇。
    沈徽明笑笑:还想吻你。
    他放下杯子,趁着索炀没反应,凑上去跟对方接吻。
    真的吻不够。
    或许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恨不得一直亲吻,一直拥抱,谁也逃不脱这个魔咒。
    等到两人从厨房出来,又坐到了窗边,美其名曰赏月其实只是因为不想睡。
    两个人紧贴着对方,刚一坐下沈徽明就拉住了索炀的手。
    一场狂欢之后,留下的并不是落寞空虚,反倒是绵延不绝的温存。
    这根索炀曾经以为的X爱很不同,在这个晚上他确认是自己过去看待感情太悲观。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坐在陌生房子的陌生地毯上,身上穿着沈徽明的睡衣,回想着刚刚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笨拙。
    这么想着,然后就笑了。
    在笑什么?沈徽明轻声问他。
    笑自己。索炀说,总是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才不是那种贪欢的人,却没想到,根本就是我高估了自己。
    话也不能这么说,沈徽明捏了捏他的手,两人肩膀相抵,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如果今天不是我,你可能还是你以为的那个自己。
    索炀笑出了声:你在骄傲?
    对,在骄傲。沈徽明低头摆弄着索炀的手指,白且细长,漂亮又有力,他想到刚刚这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肩膀,那画面确实值得他骄傲。
    我们还有七个小时。沈徽明说,用这七个小时,认真考虑一个问题吧。
    什么问题?索炀问。
    要不要接受我当你的男朋友?沈徽明看向索炀,郑重其事地说,七个小时思考这个问题,时间充足吗?
    不需要七小时了。索炀转过身,面对着沈徽明,他笑笑,凑上去亲了对方一下,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沈徽明看着他:有答案了?
    来之前就有了。索炀说,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沈先生。
    第40章
    【要把激情和爱情、迷恋和爱恋区分开来是很困难的。】
    这句话不是沈徽明说的,也不是索炀说的,但被印在他们共同看过的那本书上。
    在很多时候,索炀是对此深信不疑的,尤其是一些孤独久了却一直渴望陪伴的人,他们经常会因为一时间的意乱情迷草率做下决定,把激情误当□□情,迷恋错看成爱恋。
    但他不会。
    即便喝了不少的酒,即便气氛也始终在Cui情,他依旧清醒。对于索炀来说,本能只是推了他一把,让他打破自己为自己筑的围墙,往前走了小半步,余下的一大步还是他凭着理智做出的选择。
    今天,到目前为止,他只有在Gao潮的那个瞬间才恍惚不知道自己是谁,其他的时间里,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跟谁做这件事,以及,为什么会愿意去做这件事。
    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他爱上了沈徽明。
    索炀躺在窗前的地毯上跟沈徽明接吻,身上还穿着对方的睡衣。
    洗过澡的两个人,从头到脚、从外到内气味都是一样的,他们是不同的人却有着最暧昧的关联。
    沈徽明借着月光看他:会不会明天天亮之后,后悔今天的一时冲动?
    我从来不会因为冲动做决定,索炀躺在那里看着他,双手搭在柔软的地毯上,更不会混淆激情和爱情。
    沈徽明笑了:这么说,你爱我?
    索炀偏过头,看窗外,眼睛里盛着一汪甜滋滋的泉水,却不肯开口回答。
    爱我吗?沈徽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对方转回来看着自己,现在,爱着我吗?
    让索炀说出爱,其实并不容易,这个字太有分量,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勇气,他开不了口。
    在怕什么?沈徽明亲了一下他的鼻尖,还是害羞了?
    索炀笑了出来:我在想,怎么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可靠一些。
    什么?
    爱这回事儿,不是做比说更实际吗?索炀看着他,语言是会骗人的。
    那,如果你说你爱我,是骗我吗?
    索炀发现,沈徽明似乎真的是专程来克他的,从前的他可以拆了所有人的招,到了沈徽明面前,却只有被拆招的份儿。
    不是。如果不喜欢,不爱,索炀连骗都懒得骗。
    沈徽明也笑了出来,低头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拉起索炀搭在地毯上的手让他圈住自己的脖子。
    再亲一会儿。沈徽明说,把你亲晕了,就能说句我爱听的了。
    好,索炀看着他笑,那你试试吧。
    ===
    索炀起床的时候时间还早,掐着手指数一数,其实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却没有料想之中的那种不安感,耳边是沈徽明平稳的呼吸声,对方还抱着他在享受着睡眠。
    清晨六点,透过窗帘的缝隙能猜到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原来秋天并不萧瑟,在某些时候,反倒生机盎然。
    他小心翼翼地下床,简单地洗漱,然后接了杯温水。
    索炀走到客厅的窗边,看着外面悠闲地喝起水来,他想起昨天两人在喷泉边许的愿望许愿明天你也心情好。
    看来,许愿还真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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