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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攻略黑月光师尊——枕上冰河(28)

    北山蘅心想,燕王谋反,那是挺混账的,便默认了他的话。
    不过若是弟子不混账,那也亲不到师尊了。重九似乎想通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抬起脸,表情像只偷了腥的猫。
    北山蘅险些被汤药呛住,你还真会安慰自己。
    重九笑嘻嘻地放下碗,将被子拉到他胸口,道:师尊喝了药,想来等下要困,不如好好睡一觉。
    北山蘅点点头,闭上眼。
    他这一觉睡到了半下午,醒来时外头天方晴,雪覆在地上墙头,将偌大的南越王府装点成素白一片。
    北山蘅拢了头发下床,甫一推开门,肩上便落了一条银狐毛披风。
    外头凉。重九轻声说着,拉过披风的带子替他系上。
    指尖擦过北山蘅的下颌,竟比他这修炼铁马冰河终年体寒之人还要凉一些。
    北山蘅蹙了蹙眉,抓住他的手摸了一把,确认自己感受无误,遂叹了口气:你方才在外头站着?
    弟子怕在屋里师尊睡不安稳,又怕师尊出来时忘了添衣,便在门口稍候了片刻。重九低下头,凝视着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惊叹道:师尊的眸子越发蓝了。
    北山蘅往后避了避,我睡了两个时辰,你莫不是也跟着冻了两个时辰?
    弟子不冷。重九乖巧道。
    北山蘅心里又是一软,尴尬地别开脸去,顾左右而言他,我想出府走走,在床上窝了这一个月,腿脚都有些不利索了。
    重九在心里把这句话念了一遍,眼睛亮亮,师尊的意思是,弟子可以跟着同去吗?
    北山蘅转过身,我走了。
    重九连忙两步追上去,兴奋地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拉住了他的手。
    北山蘅甩了两下没甩掉,蹙眉嫌弃道:过了年都十七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一天到晚拉大人的手。
    谁说只有孩子才能拉手。两人顺着王府偏门出来,绕到街上,重九信手一指,道:那么多小夫妻晚上亲嘴儿白天拉手的,师尊就当看不见呗。
    脸皮真厚。北山蘅骤然发力,把手抽出来。
    南国的冬日是湿冷的,路上雪积得厚,地又滑,重九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自己脚下打个跌又被嘲弄。
    北山蘅瞥了他一眼,讽道:你如今就算不跌跤哭鼻子,那也还是个小孩。
    重九被说穿了心思,涨红着脸说:阿九早都不是孩子了。
    北山蘅只戏谑地笑。
    重九遂想起他前几日看的一个话本。
    有人相中了自家养父,可养父总当他是个孩子。那人便在养父的茶水里用了药,连夜脱裤子提枪上阵,把养父睡服了。
    兴许自己也可以试试。
    北山蘅专注走路,没注意到他眸中淫邪兴奋的光。远处路边有卖糖人的,架子上还搁着两只浇好的糖人,做成金童玉女的模样。他看到了,略一犹豫走过去。
    哟,公子要糖人啊。
    小贩搓了搓冻红的手,哈出一口热气。
    北山蘅忆起在江陵的旧事,恍然发觉重九已经许久不曾发过神经了,难道是帝王之血觉醒之后,这两个人格便合二为一了?
    正沉思着,重九已买了一个糖人递到他面前。
    我看师尊想要。他轻声道。
    北山蘅接过糖人,咬一口,再咬一口,忍不住皱眉,太甜。
    虽然看上去和江陵城中的那个糖人没什么分别,但今日这一口咬下去,还是有些甜得过分了。
    重九低头看他,笑得温柔。
    小贩在一旁道:看公子喜欢吃,不如再买一个给你哥哥。小人也正好收拾摊子,这天寒地冻的,当真是受不了。
    北山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个哥哥是指重九。
    不买。北山蘅沉下脸。
    买一个吧,买了好让他早点回家。重九扯住他的袖子,摸出两个铜板,将架子上最后一个糖人拿下来。
    要吃你自己吃。
    北山蘅甩开他的手向前走。
    重九跟在后面,一手拿着一个糖人,美滋滋地舔着他咬过的地方。
    北山蘅越听越气,又不能找个东西把耳朵堵上,只好加快了步伐。刚穿出这条街,冷不防从房顶上跃下来两个黑衣人,横在他们面前拦住了去路。
    魔、魔头!其中一个挥了一下刀,壮着胆子喊道:纳命来!
    北山蘅木着脸扭过头,这俩人干嘛的?
    重九判断了一下,挠挠耳朵:好像是替天行道来找您索命的?
    别跟我装傻!另一个黑衣人道:我兄弟二人是江湖高手,今日定要杀了你这魔头,为天下正道铲奸除恶!
    重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北山蘅仿佛碰见了什么天大的稀奇事,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二人,问道:我做什么恶了?
    你、你杀人无数!一个说。
    你□□无辜男孩!另一个说。
    你抢别人东西!
    你勾引良家男子!
    北山蘅揉了揉眉心,打个哈欠,说书的吧,一边呆着去,别挡路。
    少废话!纳命来!
    两个黑衣人大喊着冲了过来,手里的钢刀耀武扬威。然而还没碰到北山蘅的衣角,就被一股力量弹开。二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抱着头撞在一起。
    就这?北山蘅蹲下身,将其中一个人的脸扳过来,冷然问:谁派你来的?
    替天行道,匡扶正义,不需要别人派!
    黑衣人被他掐得骨头疼,咧着嘴倒吸凉气,扭头又躲不开。
    师尊重九在后面唤他。
    知道,不杀生。北山蘅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拍了拍手,赶紧滚吧,今日天高雪好,我不想杀人。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爬起来飞快地跑了。
    重九凝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师尊误会了
    他绕到北山蘅面前,微微低下头,将他的脸抬起来,眸光霎时间变得很暗,弟子的意思是,师尊这样摸别人,阿九不喜欢。
    少年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在面上,北山蘅还能隐约嗅到糖人的甜香。又是那样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蛰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苏醒了一般,令人战栗胆寒。
    北山蘅心下慌张,正打算躲,重九却松开了他的脸,转身朝着南越王府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第37章 暮与朝
    师兄!师兄!
    绎川的声音穿过回廊,披着一身风雪而来,脚步匆匆。
    北山蘅刚用过晚饭爬上床,拱着被子窝在床角,重九在旁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汤药。绎川贸然冲进来,望着两人愣住。
    怎么了?北山蘅推开重九的手。
    哦,有件事。绎川回过神来,关上门道:师兄,今日林先生来同我说,暹安这一带兴起了流言,说你为了夺取雁荡水寨的至宝,将那寨中之人屠戮殆尽,只有宋寨主一人逃了出去。
    北山蘅默了默:这都有人信?
    绎川迟疑着点点头,林先生说他曾带着林姑娘去查看,水寨中确实已血染一片,人去楼空。
    这脏水泼得太离谱。重九将汤勺递过来,北山蘅又喝了一口,那日在水寨中有不少人,就是水寨中的兄弟都死了,难道宋寨主会不知道是谁做的?
    可是绎川的表情有些犹豫,就是那宋寨主说,是您屠了他们的寨子,死去的人伤口处还结着霜。
    月神教的独门内功铁马冰河,化天地水气为刃,所到之处皆霜雪。
    北山蘅咬住汤勺不动了。
    记载这套内功的书册存放在蟾宫之内,被封为圣教至高法典,教中看过此书的人不超过五个,而铁马冰河也唯有历任教主才可以修习,怎么会有人因此而死?
    师尊重九轻轻地抽勺子。
    北山蘅松开牙,想了半天,道:去查一查玉婵最近怎么样了,还有凤容,有没有离开过澜沧山。
    是。绎川顿了顿,视线移到那碗汤身上,问道:师兄的手可好些了?若还是不能轻易动,不如我来喂吧,也比重九动作快些。
    不用,师尊快喝完了。
    重九收紧了扣着碗的手指,又舀起一勺汤。
    北山蘅一边喝一边对绎川道:你去收拾东西,等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北上。
    不等年关过了吗?绎川愣愣地问,明日可是大年初一。
    过了年货殖往来,贸易流通,会有大量商旅出城,万一惹上什么事端又要背黑锅。北山蘅低下头整理床褥,腮帮子微微鼓起来。
    重九觉得可爱得紧,在心里忍了半天,才勉强按捺下去捏他脸的冲动。
    好,那我现在就去收拾。
    绎川看了重九一眼,带上门退出去。
    重九喂完一碗汤,拿起帕子给北山蘅擦嘴,口中道:师尊,前几日我们在城中遇见的那两个人,大抵也是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这才说什么要铲奸除恶,要来找我们麻烦。
    就那两个?花里胡哨的。北山蘅撇撇嘴,把帕子抽走,这些正道人士惯会虚张声势。你去睡吧,我也休息了。
    重九视线黏在软乎乎的床铺上,看到绸被下若隐若现的那条腿,很想在温柔乡里滚个两圈。但是理智告诉他,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太急会把猎物吓跑的。
    默然半晌,他还是端上空碗走了。
    师尊,夜安。
    房门轻轻合上,北山蘅探头往窗外看了看,直到隔壁房间传来关门声,这才唤了王府侍女进来,备热水沐浴。
    这些天重九黏他黏得紧,借着照顾手伤的缘由,连吃饭更衣都要亲力亲为。若不是他多年辟谷不食,只怕去一趟茅房,这小崽子都要来帮他脱裤子。
    想到这,北山蘅又往浴桶里滑了一些,美滋滋地让热水没过自己肩颈。
    舒服
    教主,奴婢将衣裳备好了。屏风后面传来侍女的声音。
    搁外头就行,不必进来。
    北山蘅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撩了点水洒到脸上,拿起毛巾擦拭。房间里的荼芜香浓郁香甜,介于花香和果香之间,闻起来格外清爽。
    窗下,传来一声轻响。
    北山蘅抓着毛巾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擦起来。
    窗户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道黑影瞧瞧爬上窗头,寸宽的薄刃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寒光。
    北山蘅放下毛巾,一手撑在浴桶边从水里跳出来,转身到屏风后去拿干净衣裳。
    刺客顺着窗台跃进屋,脚步轻微,动作敏捷。
    北山蘅抓起中衣披在肩上,走到床边,正准备套袖子,忽听头顶一阵瓦片破碎的声音。他抬头去看,就见一道黑影自房梁跃下,席卷着一身霜雪,直挺挺横在两人中间。
    重九一手握着剑,一手拦在他身前,冷冷地盯着那刺客。
    两人目光对上,几乎在同时出手。
    刺客使一柄短刀,没有刀柄,刀刃很薄很窄,与其说是兵器,倒不如说是暗器更贴切一些。那人两指夹住短刀,出刀时人与兵器融为一体,身法鬼魅轻灵。
    北山蘅眼微眯,很快便对此人的来历有了大致推测。
    传说中日出之地的扶桑,有刺客组织名为夜灵,其轻功之高堪称天下一绝。
    如若真是夜灵,那重九定然不是对手。
    北山蘅默不作声地运功,视线追随着重九的动作,只等他露出颓势便助其一臂之力。
    但是越看他越觉得不对。
    重九刚开始还有几分紧张,很快便渐入佳境,出剑又稳又狠,每一剑都直冲着对方下三路而去,将那刺客逼得退至窗边,数十个回合之后竟逐渐占了上风。
    那刺客眼见偷袭不成,重九后面还有一尊大佛没出手,咬咬牙,寻到一个空当从窗口跃了出去。
    有种你别走!重九追到窗子下,一把推开窗,对着外面破口大骂:下次若是叫我逮到,看我不把你皮扒了挂在城门上晒太阳!
    他都没好好看过的身子,倒叫这狗刺客给看了个干净。
    重九扔下剑,走到北山蘅身边。
    师尊没受伤吧?
    北山蘅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被他饿狼一般的目光吓得愣住。
    重九视线上移,呼吸一窒。
    面前的人只披着一件单薄棉衣,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衬得那张脸更加秀白似玉。腹上肌肉不明显,只有模糊的轮廓勾勒出形状,看上去柔美而不女气,不具任何侵略性。
    心口一朵绯色的红莲妖娆绽放,花瓣一直延伸到胸前那点红上,微微翘起的弧度,隐约让人有一种在舔舐的错觉。
    好色/情。
    屋子里的气氛太诡异,北山蘅拢了拢衣服,轻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房梁上。重九视线扫过破碎的瓦片,意有所指,弟子担心师尊,不敢擅离,就学着师尊从前扒别人房顶的样子,揭开瓦片看一眼。
    在房梁上?
    那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北山蘅顿觉尴尬,这徒弟可是个能把自己画到色情书籍上,对着他发情说浑话的疯子。
    见到他没有动,重九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北山蘅连忙向后躲,却没料到后面就是床榻。冷不防膝弯撞到了床沿,痛得他轻呼一声,坐倒在榻上。
    师尊没事吧?
    没事没事!
    北山蘅慌慌张张地往床铺里面挪,话音未落,就被重九一把捉住了脚腕。
    重九视线在敞开的衣袍下转了一圈,擦过他颊侧两团可疑的红云,最后凝固在胸口那朵莲花上,犹豫着是要把手里这两条腿拉开,还是给他塞回到被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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