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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反派的马甲捂不住了[重生]——听童话

    他看着朝阳,看着滚滚红云。
    那天边的颜色快将他融为一体,除了飞扬的乌发,那衣裳红的似火一般。
    广袤无垠的地界,只唯他一人站着。
    肩上一条生着气的小肥鱼,好让他瞧上去也没那么孤单。
    滚滚,你可愿陪我去个地方?
    小鲸鱼炸毛:不要叫我滚滚!
    陪我回趟家吧。
    小鲸鱼气焰全歇,眨眨眼睛看着燕不竞。
    回家?
    勾乙的意思是,是小叔叔告诉他阿衣的魂魄还在人世飘荡,也是他教的勾乙秘术。我死去这三百年,尚不知魔域内部成了何样。焚尘还不知所踪,我想,去见见小叔叔也没什么不可。
    小肥鱼虽然傻,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它也知道。
    勾乙说,不归宫已不是不归宫了,早已更名换姓成了重明。燕不竞的小叔叔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它担心的问道:你的小叔叔看你回去不会伤害你吧?
    燕不竞笑道:想多了。小叔叔人很好的,我是他从小带大的。
    小鲸鱼又晃着尾巴道:但是,他都把你家霸占了。
    燕不竞:这不怪他。魔域一日不能无主,原先我死了,自然是由小叔叔继位。
    小鲸鱼无论怎么问燕不竞都能答的颇有道理,它换问题道:何时出发?
    不急。
    燕不竞哎哟一声蹲了下去:这不章台书院才开学么,我这入学考试也不知道完成的怎么样。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一想到读书他就唉声叹气,就差在地上打几个滚。
    算了,找福临老儿喝酒去。如此一想,燕不竞双手放在嘴边,朝天大吼一嗓子:福临!!!快来啊!!!有美女啊!!!
    小鲸鱼差点别他这一嗓子震成聋子。晕晕乎乎的吐着泡泡在他眼前晃晃悠悠。
    燕不竞耐心等着,不一会儿,一道青光自天而下,他道:来了来了!
    谁料,青衫飘扬,风姿绰约,好一翩翩佳公子摇着扇在他面前浅笑。
    燕不竞一咕噜跑过去:有琴浪?!你怎么来了?
    浪自然是听到了好友的呼唤,特来接你回去的呀。有琴浪浅笑吟吟,朝他眨眨眼,那胸前的扇子扇的呜呜的。
    哎?可我喊的不是福临吗?燕不竞瞧着他,奇怪的指着有琴浪手里的扇子,你这扇子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片茶渍呢?
    有琴浪刷的一声把扇子收了,揣回腰间,不知想到什么:先前借别人用,拿回来时便成这样了,气煞我也。
    燕不竞深表同情:那人忒不讲究,借了朋友的东西理应爱护好才是,怎的弄脏了也不收拾干净再还回来。
    说的没错!特别对!有琴浪心疼的摸了摸他那宝贝扇子,嘟嘟囔囔,我这乾坤扇可是天下绝顶的宝贝,也不知道玉留音那厮到底拿它干什么了。
    你说什么呢。燕不竞一边逗小鲸鱼玩一边问。
    没,问候他祖宗呢。
    若是骂不过瘾,就去打他一顿。馊主意往往少不了燕不竞,他这话一出有琴浪就怂了。他对燕不竞道:今日还是算了吧,今日对他来说可不是个什么好日子。
    怎说?燕不竞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太关心。然而有琴浪听着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借他扇子之人不是他人,正是玉留音,玉留音既是燕不竞的师父,他便应该知道这些。
    有琴浪一捉燕不竞的手道:我带你去你便知道为何了。
    啊?燕不竞被拉的一趔趄,喂喂,我不想去啊,你要带我去哪儿!喂!
    兜兜转转,没想到回到了燕归山。
    燕不竞傻了眼:你怎带我来这?这不是玉留音的老巢么。
    嘘。有琴浪吹了吹,小声,跟着我来。
    燕归山有禁制,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有琴浪去来去自如,看来应是厚着脸皮向玉留音求来的。
    原本燕不竞才不愿踏入这燕归山,但又有些好奇。
    尤其这做贼一般,倒是新鲜。
    只是
    燕不竞总算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他拉住有琴浪:怎么回事,刚刚人间明明天快亮了,燕归山怎么黑成这样?太阳呢?
    你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带你来看便知。
    燕不竞疑惑的跟着有琴浪,仰头间见到天上密布的星子。这分明是黑夜,还是彻彻底底的黑夜。
    有琴浪带他走的是一条他从没走过的路。路旁花朵芬芳,修建的整整齐齐。偶有露水从叶间滴落掉到他的鼻尖上,偶有夜行动物好奇的躲在路旁看着他。
    萤火虫时有时无,路上干干净净,铺着细碎的鹅卵石。
    而每走一截,便能看见烛火轻摇,那素雅的灯笼挂在路两旁。
    燕不竞走近,瞧了几眼。每盏灯笼都画着不同的画,有些是兰花,有些是鲤鱼,有些是楼阁,有些是山川。
    且每一盏灯笼的右下角都有一个数字。
    燕不竞从一,数到了一百八十,觉得无聊不愿再数。
    怎的这么多灯笼,这都已经一百八十个了。
    有琴浪走在前头,摇头道:一百八算什么,今年若不出意外,该是三百一十九盏了。
    莫非一年挂一盏?他惊问。
    正是。
    哈哈,疯了不成,这人怕不是在等情人儿,这后山到是个幽会的好场所。倒叫我想到了牛郎与织女,莫不是他也要来一个三百年一幽会?
    哎。有琴浪叹口气,怕是三千年也幽会不得喽。
    燕不竞一惊:还真是约着小情人儿啊?
    是挚友,什么小情人儿,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是不是福临整天教你些有的没的。
    二人聊着天,很快便到了。
    有琴浪藏在后头,指了指前面,压低声音道:你看。
    燕不竞不知,这燕归山的后山竟有如此奇美之景。
    那天边划过的是璀璨银河,漫天的星子一闪一闪,像是一副绝美画卷。
    湖面点点盛星,如一面镜子似的,将那万千光华都收入湖中。
    燕不竞望着,嘴角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他看见了玉留音。
    湖中一人长身而立,浑身不染霜尘,清透如瓷,如立身于星河,美轮美奂。
    乌发未束,一直落到膝弯。
    他手里执着什么,正细细画着。
    燕不竞看的一时有些呆,又瞧见了,他手中拿着的是一盏灯笼。
    他倒吸一口气,拍了拍有琴浪:我师父?!
    嘘嘘嘘,你小点声!你!
    谁?!
    要死,玉留音这耳朵是人长的吗?!
    有琴浪一把将燕不竞推了出去,自己逃之夭夭,此时哪还见到什么佳公子的模样,呸。
    燕不竞一跟头栽了出来,玉留音一伸手,一道玉白的绳子就将他捆至湖中心。
    完犊子燕不竞心想,这都什么事啊,撞到了师父给小情人写信,太尴尬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巧啊师父,您在这儿干嘛呢?我我我路过,路过,您继续,我先撤。哈哈。燕不竞打着哈哈要溜,抬腿准备走,谁料他脚下所站之地居然是朵莲花,这莲花竟然如此之大,站俩人都不嫌挤,而他哪里能逃得掉,他根本就是在湖中央!
    不是,师父您大晚上的跑到湖中央来作甚?
    算了,我游走总成吧。燕不竞如是想。
    然而,他笑嘻嘻的准备解开绳子,然,用力!绳子不动再用力!它还是不动
    深吸一口气,他翻了个白眼。就特么知道碰到你玉留音没好事。
    他转身,露出一张笑盈盈的笑脸:那啥,师父,劳驾解一下呗?
    玉留音淡淡瞧了他一眼,继续画手中画。
    师父?燕不竞往他那边挪了挪,喊了几声玉留音也不应,索性看起他手里的画来。
    这画到是简单,只是一轮朝阳。
    燕不竞早就好奇那些小八卦了。
    咳了咳,伸个脑袋问道:师父呀。
    玉留音:讲。
    那些灯笼都是你挂的?
    恩。
    接下来的画,燕不竞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耐不过好奇心作祟,遂问道:那个师父画那些画,是在等师娘吗?
    玉留音指尖一颤,一滴墨滴下,落在面上。
    哎呀,污了污了。燕不竞努着下巴道。
    玉留音继续作画:不是。
    哦。骗人,肯定骗人!燕不竞哼哼。
    是挚友。玉留音道。
    看,我说是骗人的吧,跟有琴浪说的一模一样。
    今日,是他忌日。忽的,玉留音轻声道。
    燕不竞一愣,眨着眼睛望着玉留音,顿觉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对对不起啊师父,我不知道
    没事。玉留音解了捆着他的绳索。
    燕不竞活动活动胳膊,挠了挠脑袋,我一路走来,见挂了三百多盏灯,莫非师父每一年都会来此挂一盏?
    恩,这是第三百一十九盏。
    天啊。什么人啊值得玉留音挂念了三百多年。
    燕不竞苦思冥想。
    怎么想不出来他当年与谁交好呢,也没听见说他有什么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啊。
    跟我去吗?玉留音扬了扬手中灯笼,此时已经全都画好了,也燃起了烛火,灯笼面上的画如真的一般,刚巧里头的火焰也是橙红,与那朝阳的颜色到是契合。
    咦。这是?燕不竞瞧见刚刚滴下那滴墨的地方,被玉留音画上了一道背影。
    那道背影好似在望着朝阳,还拖了条长长的影子。
    瞧这风骨,想必也是位极为出色的人。
    莲花栽着二人上了岸。燕不竞跟着玉留音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我该安慰安慰他?讲个笑话?还是?
    不竞。
    哎,来了。燕不竞赶紧跟上去。
    谁料,玉留音把灯笼递给他:挂上。
    我来?燕不竞吃惊的问。
    如今你是我徒儿,帮我挂上,告诉他一声。
    哦,原来是要认个人。
    行吧。
    燕不竞乖乖挂上,嘴里还念叨着:师娘啊,我是不竞,我是琼泽上仙的徒儿,虽然我不认识您,但您泉下有知,想必是见到我的。您放心,以后我帮你照顾好师父,您在下边吃好喝好,甭惦记他老人家,等我师父故去之后,我一定给您俩立个衣冠冢,把你俩放一起。
    念叨完了,回头一瞧,他吓了一跳。
    玉留音那双清冷如霜的眸子正盯着他,细细看着。
    他仿佛看的很深,亦仿佛看的很淡。
    那一刻,燕不竞蓦地紧张了起来,就连说话都结巴了。
    师,师父?
    方才燕不竞说了什么,玉留音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往前走去,手里带着一根火签子,见到一盏灯笼灭了,便点上。
    又见着一盏灭了,再点上。
    满天星辰,披了满霜。
    他在前头走着,燕不竞在后头跟着。
    灯一遍遍灭,他一遍遍点。
    燕不竞终于忍不住了,小跑上前与他并肩走着。
    师父,你为什么一定要每盏灯都亮着呢?
    玉留音在挚友忌日那晚点了一路的灯。
    那晚,彻夜通明。
    他说:夜太黑,点了灯他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34章 同床共枕仅一次
    往日玉留音总给人个冷淡的模样, 叫人不敢多看他一眼。
    但凡有人聊到琼泽上仙,除了把他夸个天上有地下无外,最特别的要数他的性子, 许多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道他虽长了张九重天也难得一见的俊容, 却是个糟糕性子。当真是在高处待的久了, 冷了心冷了情。再难看到脸上有些什么神采。
    莫说他人,就是燕不竞也是这么以为的。不光是这一世, 从上一世开始,他便给玉留音下了定义:不招人亲近的冰碴子。
    此时,那漫山遍野星星点点的灯笼,照的他的面容忽明忽暗。
    燕不竞一时看的有些呆,竟然好似在他面上瞧见了一晃而过的温柔。他如同吃了鸡蛋似的张大了嘴, 又随着玉留音一路走下去。
    夜很黑,灯火只照亮了四方, 未能照亮所有。
    燕不竞融在黑暗里,一时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但玉留音眸子里有确确实实有了不一样的神采。
    也不晓得师娘是何方人士,倒对师父如此特别。燕不竞是个认死理的主,脑子一根筋, 他觉着师父祭奠的是师娘, 那就是师娘。
    只不过,上辈子与他斗了一辈子的自己都不知玉留音有个如此重要的红颜知己,一时之间也不知为何,他竟然心里有丝堵得慌。
    好歹也是打过千万次的老对手, 都不请我吃个酒, 不地道。哼。心中有气,那嘴巴无知觉的就嘟了起来。
    也不知怎的, 燕不竞在玉留音面前总是跟个带刺的刺猬似的,稍不注意就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
    看他怎样都不太爽。
    玉留音回首时,瞧见的就是他一副生着气嘟着嘴的模样。
    师父对师娘还真是用情至深啊。心里本是这么一想,没成想顺着嘴皮子就这么秃噜出来了。
    燕不竞捂着嘴一怔,玉留音也是微微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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