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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大佬,尾巴藏好——喝豆奶的狼(16)

    教室里闹哄哄的,有人叫有人笑,沈初转过脸,透过窗户去看教室外的那棵落光叶子的梧桐树。
    一个学期又被他混过去了。
    今年的大年三十在一月下旬,一中考完期末考直接放了寒假。
    沈初在寝室随意收拾了几件冬衣就准备回家。
    下楼的时候碰巧遇见季泽和马堂,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撇着嘴满脸不开心的小孩儿。
    啊秦江看到沈初就是一声大叫,捂着脸噔噔噔地上了楼。
    沈初:
    情景再现似的,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和付明清打架那天,在半路上遇到的小孩儿。
    原来是季泽的朋友。
    回去得这么早?马堂礼貌性地问候一声。
    沈初轻轻点头嗯了一下,侧身从季泽身边走了过去。
    佩服你俩。等沈初走后,马堂继续和季泽上楼,冷战冷了一个多月。
    我他妈说过了,不是冷战。季泽有些无可奈何,冷战最起码还能求和,我这是整段垮掉,彻底崩了。
    崩了就崩了吧。马堂拍拍季泽的肩膀,找匹小母狼她难道不香吗?
    滚。季泽皱眉,拂开马堂的手掌。
    一直笑眯眯的季泽最近心情欠佳,整天沉着一张脸,比平日里更吓人了。
    方法用错了。马堂跟上去,重新把手搭在季泽肩上,不过既然你都已经错了,要不要厚着脸皮一错到底?
    错你妈。季泽越来越暴躁,老子去喜欢小母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哥还在别扭,不过下章就和好了,相信我,我是一个甜文选手。
    24、小狼朋友
    一年就跟飞似的这么过去,孟雨疏又开始倒腾着买瓜子奶糖。
    过年又不在家里过。沈初扒了扒茶几下的塑料袋,从里面抠了几颗水果糖出来,一到过年就买这么多东西,吃半年都吃不完。
    生活要有仪式感。孟雨疏汲着拖鞋,举高小灯笼在客厅里乱跑,小初过来给我挂嘛!
    沈初剥了个水果糖扔进嘴里,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帮忙,每天都搞这些烦不烦
    孟雨疏凑近自己儿子,闻了闻,你竟然吃糖了哎!
    沈初拿着小灯笼的手一顿,嘎嘣几下把糖咬碎咽下去,没吃。
    他以前很少碰这些糖类,只不过今年夏天被随手掏糖的季泽喂了一段时间后,嘴里没点东西会觉得嘴闲。
    后来两人闹翻后又一个多月没吃。
    他刚才看到,抠了几个装兜里还被自己老妈拿出来说事。
    你吃就吃。孟雨疏笑着掏了掏沈初的口袋,你小时候可喜欢吃糖了!
    沈初抬臂,无奈地让孟雨疏从他的兜里又掏出两颗糖来,你要吃自己去拿,在我兜里掏什么?
    孟雨疏好看的眸子笑弯成月牙,从我儿子这里拿的比较甜嘛!
    沈初挂完灯笼,低头去看吃糖的孟雨疏。
    少年肩宽腿长,比自己老妈高了一个脑袋不止。
    年近四十的女人扎着低马尾,仰起脸冲沈初笑得样子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
    自从沈初爸爸死后,孟雨疏就一个人拉扯他长大。
    这期间不少人给这个单身妈妈介绍靠谱的对象,却都被她以要照顾沈初为理由拒绝了。
    沈初小时候被人欺负,这个柔弱的母亲就一边哭一边为他讨公道。
    直到后来沈初再也不会被人欺负,直到所有人都在感叹这只兔子为什么会这么反常的强大,这个世界上还总是有那么一个人,担心他在学校有没有受委屈。
    谁给我委屈受?沈初语气不好,整天瞎想,我看你就是闲的。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孟雨疏跟着沈初屁股后面坐回了沙发上,你和你的小朋友还好吗?那只狼还跟你玩吗?
    这个问题戳上了沈初心窝里,他抬脚蹬上茶几,你烦不烦啊?
    孟雨疏一巴掌打在沈初的胸口,瞪眼道: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我不跟你说话。沈初站起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你也别跟我说话。
    你是不是和那只狼闹翻了?孟雨疏紧张兮兮地追过去,你不要跟狼打架啊!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孟雨疏气得在门外嘭嘭嘭砸了几下门,不许跟狼打架听到没有!!!
    沈初倒在床上,把自己往被子里一蒙,我没跟他打架!
    他跟季泽打架?能打的起来吗?
    就那大尾巴狼,闹脾气就摔板凳,跟条二哈似的,也不真跟自己打。
    想到季泽,沈初就心烦。
    他讨厌被歧视,所以一直都抱着不歧视他人的态度。
    可是这次对待季泽,他似乎是有点区别对待了。
    如果是豹子狮子老虎都行,可是偏偏,季泽是狼。
    沈初侧过脸,看着深蓝色的枕巾。
    他呆了半晌,最后还是重新把脸埋进枕头里,轻声叹了口气。
    过年前三天,沈初和孟雨疏按着往年的步骤,从超市搬回来了半个干货区。
    晚上八点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沈初双手提了一堆购物袋,跟在自己老妈后面听她日常琐碎的絮絮叨叨。
    开心果买得多,回去分一半带去你姥姥家,你奶奶今年牙不好,吃不动,就给她带点小橘子什么的
    沈初懒得听,一路上嗯嗯啊啊地应付着。
    直到两人抵达小区楼下,孟雨疏这才惊讶地哎?了一声,这个味道像是你的小狼朋友。
    孟雨疏自打几年前出了事后,警惕性就变得非常的高。
    像是此刻空气中的气息,沈初不仔细去感受压根就不会发现还掺着狼的味道。
    你还能记得是我朋友啊?沈初有些诧异。
    记得记得。孟疏雨把沈初手上的塑料袋拿过来,小狼朋友的味道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和别的狼不一样。
    沈初一脑袋问号,甜甜的?!
    这是什么异能?沈初顶多就知道个物种,孟雨疏竟然可以分辨每一个人。
    应该在健身区那边。孟雨疏提着购物袋,吃力地给沈初指了个方向,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初有几秒的犹豫,孟雨疏催促着他过去,去看看吧,别跟人打架,小狼朋友是好狼。
    我先送你回家。沈初重新拎过孟雨疏手里的购物袋。
    可是你的小狼朋友好像等好久了孟雨疏道。
    沈初把人推着往前走,不差这一会儿。
    把孟雨疏送回家后,沈初往自己兜里揣了几颗水果硬糖,这才磨磨叽叽出了门。
    他和季泽一个多月没说话了,这狼崽子突然找来他家是要干什么?
    路上沈初掏出手机,没未读信息也没未接来电,朋友圈他在超市里刚刷过,更没什么劲爆消息突发事件。
    所以季泽为什么要找来?那真的是季泽吗?
    沈初越想越不信,直到他到达健身区,看见了坐在秋千对着手中烟花束发呆的少年。
    还真是季泽。
    大兔子靠近,季泽感受到了他的气味,微微侧脸,和沈初的目光撞了个结实。
    季泽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初抬脚走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沈初在季泽面前站定,蹙眉看他。
    啊季泽张嘴,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他的反应有些迟缓,半天才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喝了。
    季泽不仅喝了,他喝的还不少。
    酒精刺激下的狼崽子,舍了一桌子陪他喝酒的人,摸黑跑来了这个陌生的小区荡秋千。
    今天我生日。季泽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大兔子,你不祝我生日快乐吗?
    沈初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进展,顿了片刻后顺着季泽的话说了下去,生日快乐。
    他想起几个月前自己的生日,季泽跟个傻逼一样堵在他的寝室门口让他吹蜡烛。
    哦。季泽耷拉着脑袋,狼耳朵似乎都要贴上黑发,可是我不快乐。
    像一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差点没把哄我开心这四字潜台词扔在沈初脸上。
    沈初拿过季泽手上的烟花束,把它倒着拎在季泽的脸前,吹蜡烛吧,吹完你就快乐了。
    季泽目光呆滞的看着那点火树银花,直到它燃到最末端,倏然熄灭。
    操!季泽爆了一句粗口,老子还没吹!
    你他妈沈初也想爆粗口,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吹?
    我在想愿望。季泽认真道。
    沈初看季泽脚下放着一盒烟花束,于是蹲下身子又给他点燃了一根,行了,吹吧。
    我能许愿吗?季泽问
    许。沈初道。
    季泽闭嘴沉默,暖黄色的火焰灯光照在少年脸上,给棱角分明的五官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
    沈初眼看着这根烟花束就要燃尽,蹲身又拿来一根上续上,你他妈快许。
    季泽抓着吊起秋千的铁链,小幅度的晃了晃身体,我给你讲个故事呗。
    沈初差点没把那根燃尽的烟花束残骸扔季泽脸上,你到底许不许了?!
    季泽直接无视了沈初的话,开始巴巴地讲起了故事。
    好叭坏叭随便叭是三个好朋友,有一天随便叭给坏叭打电话:坏叭我们出去玩叭!
    沈初手上的烟花束又要燃尽了,他蹲下身,准备再拿一根。
    顺便在心里暗暗吐槽这是什么玩意儿故事,叭叭叭个不停。
    坏叭问随便叭:都有谁呀?,随便叭说:我们和好叭!
    沈初手上一顿。
    季泽坐在秋千上,半弓着身子抓住沈初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
    大兔子单膝着地,半跪在狼崽子的身前微仰起脸。
    季泽深蓝眸中目光灼灼,眼底隐着不自知的欲/望,吐息混着酒气滚烫,拢在沈初的鼻口耳后。
    狼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酒醉后的沙哑,我们和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兔妈:你是小初的小狼朋友。
    季泽:对对对,我就是小初的小男朋友。
    狼崽子讲的那个故事引用于网络。
    25、耍赖皮
    这句话季泽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沈初还记得上一次是在第三次月考后,狼崽子去了趟办公室回来,心情不好把板凳拖得震天响,用跟人吵架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能和好吗?!
    当时他用没吵过架这种借口搪塞过去,可是现在,沈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搞不懂季泽为什么对和自己做朋友有这么大的执念。
    有什么想想,都会忍不住冒出至于吗?这样的疑问。
    沈初站起身来,手腕还被季泽攥着。喝醉了狼崽子借酒耍酒疯,似乎有着不和好就撒手的架势。
    怎么就跟分手求复合似的?
    沈初的意识里发出灵魂疑惑。
    你喝多少酒啊?沈初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季泽皱着眉的额角。
    季泽仰起脸,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啊?沈初又问。
    季泽似乎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想着想着就闭上眼睛要睡着了。
    你别睡!沈初连忙抓着季泽手臂,把后仰着快撅过去的大尾巴狼拉回秋千上坐好,你回家吗?
    季泽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说罢他也站起身,往前一步贴着沈初站好。
    沈初往后退了半步,皱眉道:你找我干什么?
    找你和好。季泽大着舌头,说话不是很清楚。
    话题似乎又绕回了最初,沈初有些头疼,随便点点头就当这事过去了。
    你季泽的手搭上沈初的肩膀,学着他的样子也点了点头,这样什么意思啊?
    沈初额角突突直跳,心里默念一百遍不要跟酒鬼生气,和好了。
    他把季泽的手从自己肩头捋下来,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你一个人能回家吗?要不要打电话找人来接?
    季泽像是没听到沈初后面的话一样,他一撇嘴,抬起双臂把面前的大兔子抱了个满怀。
    沈初被季泽一个猛扑压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把人推开,后背就被噼里啪啦一阵乱打,差点没把他给闷出内伤来。
    你他妈终于和好了!季泽差点就痛哭流涕了。
    放手沈初扯着季泽的外套,把人往边上拽。
    可是季泽手臂收得死紧,脑袋往沈初肩头一扎,怎么拉都拉不开。
    你他妈给我松开!沈初暴躁地去掰他的手臂,折腾了半天也没把身上的狗皮膏药给撕下来。
    空气中飘荡着酒味,还有狼的味道。
    沈初心跳有些加快,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蜷起握拳,极力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季泽身后的秋千还没停稳,在空中小幅度地荡了几下,发出咯吱吱铁链摩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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