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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师父暗恋我(重生 修真)——池翎(62)

    洛轻舟听他这么说,才放心下来,道:派中弟子里,除了景晨外,也就你最关心他。无妨,回头你若想见他,去凌霄峰找他便是。他顿了顿,又问,哦对了,掌门师尊先前还让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你便不必再去戒律阁。戒律阁的一切事宜,交回给魏师弟处理。
    云越道:洛师兄,我
    洛轻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道:秋围山谷一役后,你始终有些心神不宁。你若伤势还未恢复,不必勉强自己。如今多事之秋,天岳门正是缺人之际,你还需尽早调整过来。这也是掌门师尊与督察长老的意思。
    云越眼神一暗:是,师弟明白。
    洛轻舟点点头,又道:我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云越朝他行了一礼:师兄慢走。
    洛轻舟回礼,转身朝山门内走去,直到他离开后许久,云越才缓缓放下了手。他双拳在身侧紧握,目光望向凌霄峰方向,眼中似蕴藏着些许不甘愤恨之色。
    另一边,楚昀很快回了凌霄峰。数月不曾回来,这里的一草一木倒是没怎么改变。他斜倚在湖边的围栏旁,等了好一会儿,却还是不见箫风临的身影。
    也不知那废物掌门有什么可说的,竟然拉着箫风临聊了这么久。
    楚昀左等右等,等得实在无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朝竹林深处走去。竹林深处,一座竹屋安静伫立,正是伙房所在。往日,箫风临便是在这里为他下厨做饭。
    虽说他们这几月不在凌霄峰上,但这竹屋内食材作料却是一应俱全。楚昀在屋子里巡了一圈,二话不说开始动手做起了晚膳。
    箫风临回到凌霄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他踏上石桥,却立即发觉楚昀如今并不在水榭中。箫风临略微思索一下,转身朝竹林中走去。
    那竹屋之内,此时已是一片狼藉。
    箫风临站在院外,正斟酌着要不要进去,便看见一个手忙脚乱的身影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没穿外袍,只着了件简单的束衣,勾勒得身影更显单薄。见箫风临回来,楚昀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回来得正好,过来呀。
    楚昀将一碗面放在石桌上,箫风临走过去,才发现他身上、脸上,都沾上了不少面粉。箫风临伸手蹭了蹭他的脸,道:饿了怎么不去主峰?
    楚昀道:不是,我没饿。
    箫风临问:那这是
    楚昀停顿一下,弱声道:往日都是你下厨,今日本打算给你做饭的。可是他欲言又止,箫风临的目光落在眼前那碗面上。
    那面似乎是煮得有些久了,软烂绵稠,面汤颜色也有些暗淡,孤零零地飘着几片菜叶,看上去卖相实在不怎么好。可这已经是他方才尝试的那几次里,煮得最好的一次了。
    楚昀脸上一热,实在不敢给人吃这个,连忙道:算了算了,我还是拿去倒了吧。
    别。箫风临拦住他,柔声道,谢谢,我很喜欢。
    说完,楚昀便看着他在桌边坐下,端起那碗面认真地一口一口吃了起来。楚昀忐忑不安问:如何?
    箫风临停顿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比上一次,好了很多。
    这上一次,指的大概是不知多少年前,楚昀一时兴起下厨的时候了。楚昀还在思索所谓上一次是指的何时,便听箫风临道:至少,这次的面是煮熟的。很好,有进步。
    他神情倒是一本正经,可话中的调笑之意却显而易见。
    箫风临!楚昀一跃而起,就要去抢他手里的碗,你还敢笑我,不给你吃了,还给我!你还敢躲?仗着我现在打不过你是吧,你给我回来,不许躲
    凌霄峰上,寂静了几个月之后,终于又找回了些人烟气。
    夜深人静,督查殿外,一个身影在殿外徘徊许久。督查长老荀沧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拎着酒壶,晃晃悠悠往督查殿走来,打眼便看见了那个在殿外徘徊不前的身影。
    荀沧眯起眼睛:云越?你在这儿做什么?
    云越被他点到名字,浑身一震,转头慌乱道:师、师尊
    荀沧看出他另有心事,不动声色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身朝殿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笑道:正好你来了,走吧,陪我喝酒去。先前蓬莱送来的那批酒,我好不容易找掌门师兄讨要来了点,你有口福了。
    荀沧推开督查殿门,领着云越进了屋,大咧咧把他按在桌边,手一抬便在桌上变出一壶酒来。荀沧是掌门朝澜的师弟,二人师出同门,可性子却天壤地别。荀沧生性随性,甚至到了浪荡不羁,不修边幅的地步。
    荀沧素来胸无大志,只愿天地逍遥。可朝澜成为掌门后,便半是逼迫半是劝说的将他留在了天岳门里做了个长老,还掌管了最重要的督查殿。原因无他,只因朝澜与他一同长大,知晓他从小聪慧过人,能力超群。而且,在朝澜眼中,也只有他最值得信任。
    不过荀沧行事素来随性,从来不摆什么长老的架子,与自家弟子面前,也没有什么辈分尊卑。此时,荀沧与云越对坐畅饮,几杯下肚,荀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道:越儿,你这几日,似乎都有心事啊。怎么了,和师尊说说?
    云越将头埋得极低,局促不安道:没、没有
    当真没有?荀沧瞥了他一眼,道,让你不再干涉戒律阁之事,是我向掌门师兄提出的。
    云越楞了一下,没有答话。
    荀沧道:越儿,你自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但就是有时候太钻牛角尖。你这样长此以往,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
    云越道:师尊在说什么,弟子弟子听不明白。
    荀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给他杯子里斟了些酒:你与霁华君家那个小弟子关系不错吧。
    云越手一抖,杯中的酒洒下来不少。荀沧没有错过他这片刻的反应,又道:别紧张,我就是和你随便聊聊。唉,自从掌门师兄让我接手戒律长老的事务之后,我是越来越忙了,这段时间,是我冷落你了。你怨我吗?
    云越猛地起身,局促道:并非如此,弟子怎么敢怨恨师尊?
    是么?荀沧故作伤心道,那为何,我家宝贝徒儿都不肯与我说说心事了?
    云越沉默不答。
    荀沧忽然道:越儿,你对为师是如何看待的?
    云越道:师尊修为高深,待弟子极好。
    荀沧又问:那霁华君呢?你又是如何看待的?
    云越楞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荀沧幽幽道:霁华君乃正道魁首,修为就连为师也望尘莫及。若是没有他,恐怕不会有今日太平鼎盛的修真界,更不会有天岳门。
    云越低下头,没有回应。
    荀沧道:你很想成为霁华君的弟子吧。
    云越猛地抬起头来:我我不是
    荀沧轻笑着打断他: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师尊我是这么小气的人?更何况,整个天岳门谁不知道你崇拜霁华君,还敢说不是?别跟我面前装了。
    云越弱声道:是。
    荀沧道:当初你入天岳门,是为了霁华君而来。可霁华君那时不愿收徒,而我又被掌门师兄逼着收徒,你这才阴差阳错入了我的门下。你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为了师徒,这缘分倒也有意思。这十多年来,我或许不算是个好师父,但越儿,你是个好弟子。你身为督查殿首徒,刻苦修行,行事细致,甚至做到了很多连为师也做不到的事情。其实这些年,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云越道:弟子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就像我说的,你是个极为通透稳重之人,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你习惯于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可是,那副模样,当真是你想要的么?荀沧道,我知道,在霁华君带回晏清后,整个天岳门的弟子都看不惯他,甚至变着法的想把他逼走。可在整个天岳门里,却唯独只有你,在霁华君那小弟子受众弟子欺负的时候站了出来,愿意照顾他,护着他。可是越儿,你在面对晏清的时候,真的能做到毫无怨怼么?
    云越低下头。可这一次,荀沧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偏头看着自家这小弟子,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许久之后,云越方才道:弟子做不到毫无怨怼。
    荀沧轻笑一声,问道:既然做不到,为何要勉强自己与他交好?
    云越愣了愣,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初,晏清被带回来时身上还有伤,可是那时候,他是霁华君弟子的身份已经被传了出去。晏清被留在弟子居,没有人愿意理会他,甚至不少人还恶意刁难他,想将他逼出天岳门。
    那时候的晏清,安静乖顺,云越只觉得,如果他再不出面护着他,或许晏清只能一直这么孤立无援下去。所以他才以师兄的身份接近他,那时候,他根本没有想过他霁华君之徒的身份。他只是想保护这个新来的师弟而已。
    后来,晏清的伤势痊愈,性子也变得开朗起来。抛开其他事情不论,当初的晏清,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平心而论,最初,云越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勉强与他交好。
    可这种感觉,却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或许是看见霁华君三番四次在外人面前回护他,也或许是他在霁华君身边百般受宠时,总之渐渐的,云越也开始讨厌起这个师弟来。可是他已经与这人交好,实在没有办法,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划清界限。
    他一直维持这样的情绪,直到秋围山谷一役。
    云越的修为仅此于洛轻舟。他当初与众师兄弟们一起被关入那石室中,受到魔气侵蚀晕倒。而后来,当他们离开了那石室时,他成为了第一个醒来的人。可当他醒来时,看见的却是那个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小师弟,举起了乌邪剑,轻而易举地将敌人打败。
    那个人的真实身份,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云越心绪不平。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回答了荀沧的问题,也不知自己还与荀沧说了些什么。他全程浑浑噩噩敷衍着自家师尊,最后终于找到个借口,逃一般的离开了督查殿。
    知道晏清其实就是魔域圣主楚昀后,他对那人的态度陷入了一个更矛盾的怪圈。他一边想将此事公之于众,让那人受万人声讨,被逐出天岳门,或许还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可另一方面,这么多时日相处下来,他的的确确无法真的恨上那个人。那人待人友善,也从不为恶,就算曾经做过错事,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魔域之主,他实在没有办法,如此绝情地将他推入深渊之中。
    更何况,此事还牵连了霁华君。
    若是此事暴露出去,不仅楚昀的性命会受到威胁,甚至霁华君的名誉也是受损。他不能让自己所敬重一生之人,因为自己而身败名裂。
    天岳门夜里有宵禁,除了巡视弟子外,不允许别的弟子在外游荡。可云越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他漫无目的的奔地在天岳门内游走着,脑中回荡着荀沧方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越儿,有时候,将自己真实的内心说出来,可能会比憋在心里更好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为师相信你会理解的。
    荀沧不知内情,却看出云越这段时间心事重重,并判断出他的心事的来源是楚昀,因此才会想要开解他。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却远比他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你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事。一个声音,突然在云越的脑中响起。
    云越一惊,问道:谁?
    那个声音悠悠道:我是个能帮你的人。
    云越左右环视一圈,却并未发现在自己身旁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他稍稍冷静下来,沉声问:你到底是何人?
    那个声音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你是见过我的,不记得了么?
    此言一出,云越也总算发觉,此人声音的确极为熟悉。他思索片刻,忽然道:你是秋围山谷里那个玄衣人!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声音笑了笑:执念未消,命不该绝。
    云越四下环视,厉声道:你到底在哪里,快出来!
    那声音道:年轻人不要这么着急,我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帮你。
    云越道:帮我?你能帮我做什么?
    那声音道:帮你除去楚昀那个眼中钉,这还不够么?
    云越楞了一下:你
    那声音缓慢说着,声音如同蛊惑:你心中怨恨,为何他一来成为了霁华君的弟子,可你没想到,他竟然就是当初的魔域圣主楚昀。不过,你知道的还不够多。堂堂正道之首霁华君,本该是嫉恶如仇,与魔修势不两立的。当初他尚可以一剑大义灭亲,杀了楚昀,可你知道为何,如今,箫风临明知楚昀就是晏清,还会收他为徒么?
    云越问:为何?
    若非楚昀勾引他,他又怎会如此是非不分。
    云越手一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别胡说八道,怎、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这样!霁华君他怎么可能
    不可能?那声音不紧不慢,悠悠道,你好好回想一下,这段时日以来,箫风临对待楚昀的态度,是一个师父对徒儿该有的态度么?楚昀身为魔修,最擅长蛊惑人心,他夺舍占了晏清的身体,趁箫风临不备之时,施法蛊惑于他。他的目的就是要向箫风临复仇,还要向整个正道复仇。
    云越脸色煞白,来来回回只重复着一句话:不、不可能的,不可能
    你还是不信?那声音道,我给你一张符,你贴在身后,便可在一个时辰内,不被任何人察觉。你若是不信,不妨现在就去凌霄峰看看。看看那对所谓的师徒,在人后是如何行那苟且之事的。
    那话音刚落,云越只觉背心一热。一张符纸消失在他的后背上。
    云越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潜入了天岳门,要再不出来,我就去找师尊将你逼出来!
    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何必如此?那声音重新响起,我与楚昀有私仇,这与整个修真界无关,你又何必将天岳门牵扯进来。我夺剑,也只是为了杀了他。楚昀的神魂极其强大,除了乌邪剑,没有任何方法能将他彻底杀死。我想要他死,而你想要永远消失在箫风临面前,我们合作,岂不是一件好事?你先去一趟凌霄峰看看,余下的,我们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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