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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10)

    地上的人轻哼一声,扶着美姬的胳膊往起爬,差点没把小美人拽倒,总算艰难地爬起来。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户部尚书,你当心我让我爹弄死你!
    陆绥听他自报家门,心中嫌恶。也只有那个姓商的老匹夫才能养出这么一个窝囊废。
    那姓商的老匹夫平日里没少跟他作对。军队战士在西北荒漠抛头颅洒热血,铮铮铁骨保家卫国,军饷一扣再扣。自己养的窝囊废倒是宠爱得紧,还有闲钱逛千金坊,玩垒千金。
    一身锦衣的少年骂骂咧咧地讲完,弹弹衣服上的灰土,一抬头第一眼就被温庭弈直勾勾地吸引了过去,第二眼才注意到了陆绥。
    原来是裴小公子,我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各玩各的,你好端端踹我房门问我要人,这是个什么说法。
    商练一撩衣摆缓缓坐下,将美姬复又搂在怀里,挑眉说道。
    陆绥后牙槽咬的滋滋响,却只能勾唇笑道:房门打不开,我只好用我的方式开了。
    顿了一顿,陆绥继续开口道:说个价,今天你买走的那个人我买了。
    商练搂紧怀中美人,就这美人的手吃了一颗荔枝,边嚼边看着温庭弈说:裴公子身边都有这么个绝色美人了,还惦念着我手里的,胃口真不小。
    不过,也可以。商练似笑非笑地指了一下温庭弈,继续说道:拿他换。
    陆绥闻言,额上青筋暴跳,刚打算开口就听那人继续开口。
    这里是千金坊,那就按照千金坊的规矩来。商练将面前的一盘骰子推到陆绥面前,推了推怀中的美姬道:千金美人局,猜数,三局两胜。你赢了,我不仅把你要的人给你,这个,我也给你。
    怀中的美姬佯装嗔怒,轻轻拍了他一下,一双媚眼却开始打量起了陆绥。
    若输了嘛商练突然指着温庭弈开口:我要他。
    他竟然敢肖想珩萧?!
    陆绥就差挥着拳头砸到眼前这人的狗头上,却听温庭弈淡淡开口:好。
    商练一拍掌,道:爽快,那就这样,我们开始。
    温庭弈回头冲陆绥笑了一下,陆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肚子里的火气冲天,不甘不愿地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赌盅。
    两人同时揭盖,给对方看了一眼自己的数字,就听骰子碰撞声起。
    温庭弈紧紧立在陆绥身后,一双眼睛无波无痕地看着两人的战斗。对面的美姬大概觉得无趣,安心窝在商练身上,隐隐有了睡意。
    一个二,三个四,一个五。商练率先开口,面带挑衅地等着陆绥开口说出答案。
    这猜数嘛,凭借的就是惊人的耳力。他纵横赌场多年,虽然不能百分百猜中,但功夫在那里摆着,想赢他还需下一番火候。
    陆绥从未进过赌场上过赌桌,现下根本不知如何回答,可是就算心里怂得没底,面上功夫依旧足。
    正在他不知如何开口时,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他后背游走,似乎是在写字。
    珩萧竟然知道答案!
    温庭弈轻轻阖上眼,脑中慢慢回响起刚才听见的骰子翻转碰撞的声响,一双修长的手缓缓在陆绥的后背上写下答案。
    陆绥身子一颤,瞬间大喜,信誓旦旦地回答:两个二,一个三,一个五,一个六。
    等两人同时揭开盖子,商练却神色大变,满脸的不可置信。
    陆绥则轻哼一声,笑道:抱歉,我赢了。
    商练面上的得意神色再也维持不住,轻哼一声盖上盖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是我让你一局,你得意什么。
    若现在认输,我倒是可以将我怀中的美人给你,可别等一会输的太难看,什么都没捞上。
    陆绥斜眼睨了一眼他怀中的美人,半晌淡淡开口:庸脂俗粉。
    商练怀中的美人闻言,笑容僵硬了一瞬,又立刻恢复,浅笑盈盈地又喂了商练一颗荔枝。
    第二局依旧是商练先开口回答:一个三,两个四,一个五,一个六。
    陆绥发现自家媳妇赌功超绝以后,彻底放宽了心,听也不听,专心等着媳妇给自己递答案。温庭弈闭眼静静听着对面骰子的声响,然后在陆绥背上继续写下答案。
    两个一,一个二,两个四。
    陆绥刚回答完毕,温庭弈突然睁眼,眼中写满不可置信
    他刚刚听到,商练手中赌盅里的骰子竟然自己又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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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友文:《重生之反派又把我杀了》可念不可说kuro
    男主被反派搞死了。
    男主重生了。
    男主刚重生又被反派搞死了。
    男主又活了。
    男主又差点被杀了。
    在我心上~用力地~捅一刀~
    今天男主被反派杀死了吗?
    半死吧。
    男主:季沧笙你!
    反派:谢邀,爱过,救我妈
    第15章 小楼
    第二局毫无意外,陆绥输了。
    商练掀开盖子一看,顿时大喜于色。陆绥这一局竟然没有猜中一个,全错。他嗤笑道:都说了本少爷心情好让你们一局,识相点留下美人赶紧滚,别一会我让人赶你走。
    陆绥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他不是不敢相信这一局会输,而是不相信珩萧竟然会全错。
    相反温庭弈却是十分冷静,他定定站在陆绥身后,抬眼扫了一下面前两人。
    商练怀中的美姬又递去一颗荔枝,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陆绥和温庭弈。温庭弈看见她的神色,心中明了。
    原来,是她在搞鬼。
    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就麻烦了。无论陆绥回答什么,她都可以在两人揭盖前改变骰子的点数,让他们毫无胜算。
    只是他们两个人与她不过萍水相逢一面之缘,她又缘何要百般阻挠。
    正在温庭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对面的商练等不下去了,急哄哄地开口道:最后一局,赶快开始,你若是不想输的太难看,就现在留下美人走。
    陆绥满肚子火气压着,若不是因为千金坊中情况不明他不敢轻举妄动,早把这狗东西的下巴给卸下来了。
    温庭弈轻轻呼出口气,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赌盅摇了摇,然后递到了陆绥手中,温声开口:公子快开始吧,我奴信您必能成功。
    陆绥接过赌盅,看他眸中神色坚定,微微松了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商练怀中的美姬似乎提起了兴趣,倚在商练怀中软软开口:公子,奴家也相信您必能赢,您可一定要赢啊。
    两人也不再废话,手起将赌盅摇得哒哒响。
    温庭弈依旧闭眼静心听对方手中的赌盅的变化声响,等到两人纷纷按桌不再动作才慢慢睁眼。
    一个二,一个三,两个五,一个六。商练似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抬手挑挑指甲,慢悠悠地开口。
    温庭弈静静凝视着对面一副小鸟依人姿态的美姬,那美姬大抵察觉到他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抿唇对着他甜甜笑了一笑,极尽挑衅。
    温庭弈心中突如其来地烦躁,半晌才在陆绥后背上偷偷写下答案。果真如他所料,陆绥方一开口回答,他就听见对面赌盅里的骰子如同上一局一般自己动了一匝。
    好,那我们开局。商练舔舔嘴唇,伸手就要掀开赌盅的盖子。
    慢着。
    商练被人打扰,不耐地皱起了眉头,没好气道:怎么了小美人,反悔了?反悔了也没用,这一局若是你们输了,你以后可就是本少爷的了。
    话毕挑了挑眉,对着陆绥扬了扬下巴道:放心,本少爷最会怜香惜玉,一定好生疼爱你。
    温庭弈泛起阵阵恶心,忍下不适刚打算开口,就听对面的赌盅竟然再一次动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的变动却是将里面的骰子推回了方才的点数。
    商练怀中的美姬瞬间花容失色,暗地里咬了咬唇,又偷偷向商练面前的赌盅注入内力,试图将骰子再次推过去。只是这次,她却怎么也推不动了。
    温庭弈与陆绥并未修习过武功,自然不知晓此刻场上有两股内力在暗自较劲。除了那美姬的内力,竟然还有一股更为浑厚的内力在与之抗衡。
    温庭弈看见那美姬突然皱了眉头,心中疑惑,突然听见那赌盅里发出一声不同寻常的声响,这一下不仅他愣了,对面的女人也愣了。
    温庭弈缓过神来突然勾唇笑了笑道:公子的赌盅里一颗骰子也没有,让我们如何猜?公子当真会难为人。
    你说什么?商练被他说得如坠云雾之间,一脸不解。
    公子掀开赌盅一看便知。
    商练半信半疑地打开盖子,只一眼眼珠子就快瞪出来了。
    里面哪里还有五颗骰子,这里面分明就是五堆齑粉,被从门口逸进来的冷风一吹,瞬间一干二净。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敢耍我!商练气愤地从凳子上起身,那美姬受了惊吓连忙低头跪在了一边。谁想他刚打算开口喊人进来,就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陆绥和温庭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跪在地上的美姬拍拍轻薄的纱衣缓缓站了起身,还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没好气道:终于不吵了,早知道就该让你早点睡。
    这一声抱怨哪里还是方才娇滴滴的女声,这分明就是一个清脆的少年音。只是这声音与这幅面容十分不匹配,让温庭弈一时愣住了。
    那女子伸腿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嗤之以鼻地轻哼了一声,然后才转身冲着温庭弈眨了下眼睛。
    温庭弈:
    陆绥反应了过来,紧接着一张脸迅速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花小楼。
    花小楼正打算伸手卸掉自己耳朵上佩戴的玉环,闻声止住动作,转头凉凉扫了他一眼:叫我做什么?
    谁让你私自来这里的,方才是不是你捣的鬼?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坏我大事!
    花小楼朝他眨了下眼睛,突然道:我何时捣乱了?若不是你们突然闯进来,这人早就倒地上了,陆赋我也早救出去了。
    再说了,谁让你竟然敢说我庸脂俗粉,我不过小施惩戒。
    陆绥就快掀桌了。
    他把自己易容成这幅红颜祸水的妖孽样,竟然怪自己没认出他来,说他庸脂俗粉?就算把他/老/子/拽过来放这也不敢认这人是自己儿子好吧?!
    陆绥刚打算开口,就见花小楼往前走了几步,盯着他这张脸看了一会,开口道:这是谁给你易的容?真差劲。
    陆绥:
    面具边角不服帖,还有这里,裴小公子嘴角边那么大一颗痣也能忘了画,是瞎吗?花小楼扣着陆绥的下巴扭了两下,啧啧两声:也不知道喂你一颗变声丸,这声音,一听就露馅。你是怎么活着走到这里坏我好事的?
    陆绥:
    温庭弈:
    果然,这世上除了我和四哥,别人做的□□当真是差劲至极。花小楼评价完毕刚打算转身离开,就听身后陆绥幽幽回了一句。
    这狗屁不是的东西,就是你那好四哥做的。
    花小楼脚下一顿,半晌转头又盯着他看了一看。陆绥以为他是不相信这面具是陆邈亲手做的,却听花小楼单手支起下巴道:不愧是四哥做的,好看!
    躲在暗处的陆邈:
    花小楼说完,转身就朝着床边走去,掀开重重帷幔,又一把拉开锦被,露出了被子下的小人。陆赋此刻仍在昏迷中,脸上呈现不正常的绯红,身上烫的吓人。
    花小楼捏住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一颗黑色药丸,这才拍拍手坐在了床边:得亏我留了个心眼悄悄潜进来绊住了商练,不然等这小子醒了,明白了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还想不想活下去可就说不准了。
    陆绥闻言心中懊悔,他以为只要陆赋还在千金坊中,他迟早都会把人救出来。可如今看来,这姓商的根本就没打算离开,想着就在这里把事情办了。
    此事是我欠考虑,多谢你出手相助。
    花小楼佯装没听清楚,掏了掏耳朵,笑道:我方才没听错吧,你竟然开口向我道谢。
    温庭弈慢慢走到商练身边,蹲下身子在他身上摸出了一张金箔文书,然后对陆绥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等赋儿醒后我们马上离开。
    陆绥点了点头。花小楼则拢了拢自己单薄的纱衣,单手支起下巴,用另一只手戳了戳陆赋的脸,笑道:这千金坊的人下手也太狠了,这得下了多少药啊,别介把这孩子给药傻了吧?
    陆绥狠狠攥了攥拳头,攥得骨节作响,半晌才冷声道:迟早我会端了这个淫/窝,给赋儿报仇。
    放心,我给他喂了解药,应该马上就能醒。花小楼说完,眼珠子滋溜一转就盯上了温庭弈,懒懒开口问道:世子妃,方才最后一局是有人暗地里助你,这才侥幸让你赢。可我觉得,你可不像陆绥那样,是坐以待毙之人。
    温庭弈起身,轻轻勾唇:阁下聪慧,珩萧的确不会坐以待毙。
    陆绥闻言回过神来,就见温庭弈走到那方赌桌旁,提袖拿起了桌上陆绥的那一个赌盅,缓缓掀开盖子。
    那赌盅中原先应该存在的五颗骰子,竟然只剩下了四颗,不知何时被人取走了一颗。
    温庭弈拢袖,将自己的手从宽大的袖子中露了出来,只见他的指间正好夹着那枚不翼而飞的玲珑骰子。
    既然只有四颗骰子,那么无论商练说什么也都是错的。只要趁商练打开盖子前先发制人,或许有糊弄过去的机会。
    花小楼看着他指间的那颗玲珑骰子,半晌笑出了声:世子妃果然智谋无双,这等老千出得始料不及,我竟没有发现。
    花小楼,人称鬼簪花,生平志向一为刨人坟墓,盗人尸骨;二为浪迹赌场,覆手千金。行赌多年,从来只有他坑别人,这一次却是被温庭弈给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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