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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12)

    这些认知让他觉得惊喜的同时,也感到深深的后怕。害怕他这一世,不过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不过是南柯一梦。
    温庭弈轻轻将他搂住,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柔声道:不,阿绥,有些事情我还无法告诉你,待到将来,我一定全部告诉你全部。
    两人沿着壁灯的指示走了一段时间,转过一个弯,通道顿时变得宽广了许多,脚下左右各是一块玄黑色的石砖。走道两边的墙壁上次第安置着龙头灯,金龙头顶蜡烛,两目突出,虬须飘飘,似是在吟啸龙吟。
    陆绥观察了一下,果然,这里的石壁上虽然也挂满了灯,但是和前面如出一辙,要么在左边要么在右边,应该是对应着地上左右两块石砖。
    珩萧,我们快走吧。陆绥抬脚刚打算迈向左面,温庭弈突然拽住了他,将他拉了回来。
    殿下,这里有古怪。温庭弈微微蹙眉,盯着眼前的灯火看了一会,又扫视了一圈四周,在看到角落里的几具森森白骨时,瞳孔骤缩。
    走道毕竟不通风,所以他能够嗅出这里空气中混着一股子血腥味以及尸体经久不做处理,慢慢腐烂生蛆的那种恶臭。
    温庭弈突然泛起一阵恶心,险些倚着墙根干呕起来。
    看来以前也曾有人参透这条走道的秘密来到了此处。可是这里明明什危险么都没有,进入到这里的人又为何全部丧生了
    温庭弈闭眼想了片刻,总觉得这一环一环中有一个关键让他遗漏了。他突然睁开眼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稍微大一些的石块,然后扔到了第一盏灯下的石块上。
    只听嗖的一声,从金龙嘴中射出无数银针,密密麻麻地射入到地上的石砖中。
    殿下,这里是要反着走。温庭弈看见了眼前的场景,心中一惊,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陆绥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若是他今日一个人独闯此处,就算侥幸来到此处,恐怕也会被射成刺猬命丧于此,从此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个世上消失。
    他敛了敛心神,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温庭弈冰凉的手,道:那好,我们走。刚打算迈步,突然又转头看了温庭弈一眼,咧嘴笑了一下:我在你身边,别怕。
    两人手挽着手小心翼翼地踩着龙灯相反方向的那块地砖,每一步的落脚都谨慎小心。终于走到了最后两块地砖面前。
    可是等两人一抬头,双双愣住了这最后一步的两边墙壁上,竟然各自挂着一盏龙头灯!
    饶是温庭弈再智谋无双,天资过人,走到这一步也着实没了下招。难道,最后一步踩哪块砖只能靠赌了吗?
    温庭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两块砖,想要寻找出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正当两人束手无策时,他突然轻轻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陆绥,慢慢朝他走去。
    阿绥,我想吻/你。他语调柔柔的,说完也不等陆绥反应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冰凉的/唇堵住了他将出口的话。
    陆绥怎么耐得住心上人这番动作,就算时间地点再不合适,也顺从本能闭着眼睛与他亲/昵,但脑中却是分外清明。
    经过了上一世的死生,他怎么会不明白,珩萧的这种表情这种语气究竟意味着什么。
    于是在温庭弈将要抽/离出他的怀抱时,陆绥突然手臂使劲将人重新死死箍在自己怀里,按着他的头略带惩罚地狠/狠/吻/了上去。
    珩萧,你休想做傻事。陆绥与他分开些距离,手上力道却丝毫不减。他直直盯着温庭弈的眸子,似乎是被气到了:你若是敢以身犯险,我一定陪着你死。
    温庭弈彻底怔住了,半晌以后慢慢闭上了眼睛。陆绥不依他,扣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看着自己:珩萧,你看着我。
    若是哪一日你死了,我一定立刻追随你去。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挣脱我往前迈一步试试,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绥微微松了手劲,温庭弈却没有动,半晌过后他才慢慢抬手抱住了陆绥的腰,开口声音已是一片破碎: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方才那一刻,仅是想一想要与陆绥生死两别,他的心就疼的要死。他想,若是陆绥,也一定是这样的感受。
    他与陆绥,从一拜天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同生同死,同棺共椁。
    不论生还是死,都分不开了。
    陆绥把人重新搂在怀中,然后低头啄了啄他的眉心,开口道:珩萧,你信我吗?见温庭弈点了点头,他咧嘴笑了一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乖,闭眼,我带你离开。
    温庭弈依言闭上了双眼,只觉陆绥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中然后纵身一跃。只听嘭的一声,随后就是陆绥的一声闷哼。
    温庭弈缓缓睁开眼,就见自己竟然趴在陆绥身上,陆绥后背砸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将他紧紧护在怀中。
    陆绥竟是搂着他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一砖之外的平地上。
    珩萧,我也信我气运非凡,有神明护佑。陆绥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一双眼睛在走廊的灯火照耀下满溢柔情。
    温庭弈用来束发的玉簪在方才的一跃中掉落在地,他一头墨发倾散,挡住了点点火光,在脸上投出一小片阴影,但那柔和的目光却仿若溢着流光。
    他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陆绥的唇,然后慢慢低头与他温/柔/缱/绻,唇/齿之间早已心意相通。
    两人劫后偷生,从地上起身后相视一笑,连忙继续往前走。这次走道的尽头却是一间密室。
    这间屋子修筑的倒是雅致,青竹屏风,紫竹挂件,素雅的桌案上还有一尊四足瑞兽香炉。他们来千金坊的时候还是暮夜时分,如今竟是红日东升。
    两人在屋子内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正打算绕过屏风看看内室的情景,陆绥突然瞥见一片寒光,连忙支起右臂将屏风后的人架住。
    仔细看清屏风后的人,陆绥手上力道一松,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就这样直接插入了他的肩头。
    赋儿?陆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双目赤红的少年,却见少年飞快抽出匕首,对着陆绥打算再来一刀。
    陆绥恍然回过神来,连忙一记手刀将陆赋劈晕,揽住他软倒的身子。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温庭弈回过神时就看见了陆绥的右胸口扎进了一把匕首,当即神色大变:阿绥,你受伤了!
    陆绥闻言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伤口,见那里仍旧在汩汩流出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右肩的一大块衣裳。
    陆绥将陆赋交给温庭弈,然后才开口道:没事,别担心,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慢慢从地上起身,突然听见屋外有大队人手往过赶,立刻警惕地拿起地上的匕首。
    殿下,我等来迟,请您责罚。
    陆绥有点愣,然后他一转头就看见叶宝璋飞快走过来,大概跑得有些急,喘着粗气道:哥,嫂子,你们吓死我了。
    陆绥和温庭弈让人安置好陆赋,又让医官给陆绥包扎了一下伤口,这才开口询问叶宝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宝璋其实也不大清楚,只好搔搔后脑勺,含糊不清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有个小孩给府上的人递了一张纸条,说让我领兵赶来此处救你们性命。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陆绥闻言,点了点头。温庭弈却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联想到他在府上也是被一张字条引去了香盈袖。
    突然心中一个咯噔。
    第18章 在意
    陆绥一行人赶回蜀王府时,花小楼和陆邈也刚好杀出重围。两人拦了个马车逃回了花小楼暂住的客栈。
    千金坊内敌人太多,陆邈和花小楼杀进大厅后赌客赌姬乱作一团,场面一时混乱不堪。花小楼身上挂了彩,陆邈也不比他好,腹部一道口子堪堪止住血,回到客栈后脸色已经惨白一片,没有血色。
    花小楼抬着陆邈的一只胳膊把人架进了屋子,连忙让他坐在椅子上,焦急道:四哥,你别乱动,我帮你看看伤的重不重。
    花小楼刚打算去拉他的手帮他号脉,陆邈却避过了他的动作,缓缓开口道:小伤,不用管我。你先看看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花小楼失控地冲他吼道:小伤?陆邈,你/他/娘是不是只有快死了才会觉得自己受了重伤,才觉得自己扛不住了?!
    他被气得面色通红,刺啦一声三下两下撕开陆邈腹部的黑色夜行衣,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戳着他的心口问道:你让我先看谁,你的主子陆绥?还是别的什么猫猫狗狗?
    我告诉你,我不远万里从京城赶过来就是害怕你他娘的一根筋,为了汝阳王死在蜀南!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他娘的也得给我往后靠。花小楼气呼呼地一通吼,吼完强硬地掰过陆邈的手,闭眼双指探脉。
    陆邈被他说得怔在了当场,那个你字也就被生生吼回了肚子里。他低头看花小楼闭着眼睛认真替他把脉,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第一次出现了疑惑的表情。
    不过他自小就被老王爷训练成陆绥的暗卫,感情寡淡得如同一杯凉透了的白开水,对于花小楼很多反常的行为并不能理解。
    花小楼认认真真帮他号脉,然后缓缓收手,起身给他口中塞了一个药丸。
    那药丸是他用数重珍贵的药材专门做给陆邈的,因为以前陆邈也总是惹他生气,所以他在做药的时候使了个坏心眼,并没有调和药草的苦涩。这一颗药丸药味浓重,苦涩异常,常人吃了怕是连胆汁都能吐出了。
    可是陆邈不是常人。他面无表情地嚼着口中的药丸,如同嚼蜡。吃完药丸,陆邈从椅子上起身,就打算离开此处。
    花小楼张臂拦住他,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陆邈:
    好了,不用回答花小楼也知道。他气鼓鼓地问道你就不能歇上一会吗?你知不知道你受了伤。
    陆邈没有动作,半晌才淡淡道:我是殿下的暗卫,就应当时刻守在暗处保护殿下。说完就要夺门而出。
    他方才已安全回来了。况且那里是蜀王府,能有什么危险,需要你保护?听到这句话,陆邈明显愣了一下,这一次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花小楼不辞艰辛地从长安赶来,不过是为了同他多说几句话,可这个二愣子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主子!
    花小楼盯着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看了许久,缓缓放下了手臂,低声道:好,我陪你去,正好我也可以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算了,那就陪他走这一趟,至少这里离陆绥那里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还可以多和他说几句话
    陆邈点了点头,然后上前突然打横抱起了他,足尖一点就从门口飞跃上了屋檐。
    花小楼被他的一番动作骇得不轻,窝在他怀里轻轻推了推,抬头看他微微皱了下眉才想起来他受了伤,急忙停住动作:喂,你放我下来!
    陆邈脚下行动飞快,耳边是擦脸而过的晨风,花小楼的声音伴着风传入他的耳朵,他目视前方,淡淡答道:这样快。
    花小楼的如意算盘就这样被他踢翻了,简直不能再委屈。他狠狠地开口道:陆邈!你你不许抱我!
    陆邈闻言,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停在了一处屋顶上,然后双手一撑把他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好。
    花小楼咬碎一口白牙,在心里狠狠地记了陆邈一笔要不是他舍不得,陆邈的肋骨恐怕早就花开漫野了!
    两人不消片刻就到了陆绥的住处。陆邈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缓缓放下肩上的人,还没等花小楼开口就消失了。
    花小楼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跺了跺脚,忍无可忍。
    他走进屋里的时候,医官正在服侍陆绥换药。花小楼一看见陆绥就牙疼,要不是这个人,他和陆邈早就浪迹天涯作快活鸳鸯去了。
    他踱步到医官身边,拿起桌上的药瓶嗅了嗅,半晌才道:这药至少也有两个月了,你竟然敢给陆小世子用,你想掉几颗脑袋?
    那医官闻言,吓得面色一白,微不可微地抬头看了一眼座上的人,心道怎么以前不知道陆小世子这么娇气连伤药也要用现配的。用不好还要砍脑袋?
    花小楼两步走到陆绥身边坐下,从袖里拿出一瓶药膏:算了,用我的吧。说完打开塞子,将一小块泥状药膏倒在手心,轻轻抹上了陆绥胸前的伤口。
    药膏一挨伤口,陆绥疼得脸都绿了。侧脸狠狠地瞪着花小楼,换来对方无害的一笑。
    花小楼拿起桌上的纱布替他裹好,这才笑着拍拍手,心情大好。
    他自然知道陆邈就在这周围某个屋顶或者旮旯缝里钻着。不过没关系,舍不得整他,那他就拿他的主子开刀。
    陆绥缓了好一会才等得这醉人的药劲过去,恰这时,温庭弈从门外进来,见陆绥一脸菜色,关心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陆绥咧嘴笑了一下,云淡风轻:没,我好得很。
    笑话,他堂堂汝阳王世子,要是让人知道他害怕换药,还不得被天下人吓掉大牙!
    陆绥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盯着花小楼,眼睛眯成两弯月牙儿,那表情翻译过来大抵就是:很好,你死定了。
    花小楼也皮笑肉不笑地回瞪过去,那表情翻译过来大抵就是:很好,我等着!
    既然花小楼此等神医都来了,这帮医官自然是只有立马滚蛋的份。花小楼捉弄完陆绥就去看床上躺着的陆赋。
    他抓住陆赋的胳膊,探出两指为他号脉,然后又起身撑开他的眼皮看了半晌,才道:这小子命好,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心神不宁。
    既然他开口说没事,那么肯定是没事。
    花小楼写好方子交给医官唤他们去准备,众人看了一眼药方,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这药方上的字他们都认识,可是组合起来他们就不认识了。
    花小楼见他们都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翻了个白眼道:罢了,你们这些宫里的酒囊饭袋知道些什么,还是我亲自来了。
    那些酒囊饭袋听他这么贬低自己,都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只好裹着满肚子的火气乖乖滚下去。
    花小楼等人都退下,才走到温庭弈身边,把人拉到椅子上又是端茶又是捏肩,殷勤地伺候。
    温庭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笑道:小楼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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