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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32)

    陆绥的对耳私语,每一张口吐息之间,热气喷涌,直呼呼地往耳朵上喷洒,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那一块。他缓缓睁眼,用自己冰冷的双手覆盖住他握着缰绳的手。
    殿下分明知道的,我只是不想让王府亏欠小楼太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睫毛轻颤,一抖一抖得仿佛能够抖落下雪花。
    听陆绥那样开口,他眉心一跳,慌忙转过身来想要开口解释,不料重心不稳险些从马背上栽倒,多亏陆绥眼疾手快,一手扣住他的腰身将他牢牢锁在自己怀里,一手勒紧缰绳示意雾影慢慢停了下来。
    陆绥呼出一口浊气,将人从怀里捞出来,低眉抵住他的眉心,很是无奈:傻瓜,跟你开个玩笑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他轻轻拍了拍温庭弈的背,柔声开口道:我知道的。
    温庭弈缓了片刻,这才抬头。他微抿双唇,半晌开口道:殿下,不过是些口舌之争,我并非心不向着您。
    陆绥其实是明白的,只是方才起了逗弄之心,诚心逗一逗自家媳妇,谁想珩萧竟然这么在意。
    陆绥摸摸鼻子尖,怂了早知道珩萧这般敏感多心,当真是不敢这样吓他。
    陆绥乖乖认错,把人搂怀里揉了揉,脑袋也抵在自家媳妇的脖子里蹭了蹭。
    好了,是我多心了
    温庭弈却不理会他,只是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道:殿下,不论是千金坊还是如今的广泽,我们的确要谢小楼一路追随相助。您比我还清楚,小楼的心思都在谁身上
    陆邈的情况他们都明白。经过老王爷一手□□出来的暗卫,满心只剩下了忠心二字。忠心汝阳王府,忠心老王爷,忠心陆绥,忠心温庭弈,但唯独不会对他自己衷心。
    暗卫的后遗症除了身体上会随着年岁的增大而愈加难忍的伤痛,还有心理上的缺陷。无心无情,无爱无欲,为了让自己真正做到强大,暗卫习惯于封闭内心,清空感情,真正做到执念尽舍,红尘尽忘。
    而陆邈,身为贴身保护汝阳王世子陆绥的暗卫,自然并非一般人的功夫。陆邈天生体弱,年幼时又无父无母,流落街头受尽欺凌,是被老王爷捡回去的。
    老王爷本来对他不抱希望,却不想他孤闭不爱言语,教了武功便不分白日黑日地苦练,让老王爷都对他大吃一惊。而更让他吃惊的是,陆邈此人隔几年便会忘却一些事情,温情留不住,冰冷锢其心。
    换句话来说,陆邈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汝阳王府的一把锋利的刀,除了忠心护主这种情绪,什么情绪都不会留下来。也许现在还有,但总有一天,他也会忘了的。
    陆绥曾经说过,花小楼对陆邈的追慕并非是一年两年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花小楼一直在身后追随着陆邈的脚印,他或许也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不论他多么努力地追随,兴许哪一晚过去,陆邈又会将他彻底忘却。
    而他要做的,却是又一次地推翻重来。
    这样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无奈心酸,温庭弈感同身受。
    他偏过头去看,就见陆绥垂下了眼帘,不再言语。
    殿下,我只是想帮小楼。
    温庭弈的话透着无边的心疼,让陆绥想起了陆邈第一次忘记花小楼时的场景。
    两人桃源拜别师父回京后,花小楼被花老将军连夜绑回了将军府,而陆邈则遵从老王爷的指令回到王府待命。
    这之后当花小楼再一次出来见陆邈时,他心心念念的四哥就已经将他们之间的那些珍贵过往忘了个一干二净。再次见面,花小楼只剩下了一个平平无奇,不带一点特殊感情的师弟。
    陆绥还记得当时花小楼还只有十四岁,在将军府里耀武扬威作威作福,快把家给拆了才换来老将军一通扫地出门,屁颠屁颠搬着自己的东西滚到了王府求收留。不想心心念念那么久,却是这个结局。
    四哥,你和我玩一会吧。
    小殿下。
    什么小殿下,你叫我小楼,你以前就这么叫我的。
    良久一阵沉默过后,花小楼耸拉下脑袋,故作轻松地说了句:好吧,不想叫就算了我不逼你了。
    师弟。
    不过一句师弟,花小楼的眼睛都亮了。师弟就师弟,总好过小殿下这么生疏。
    陆绥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柔声道:嗯,我明白的。
    而另一边的队伍里,陆绥和温庭弈驾马快速离开后,众人也没再敢耽搁,连忙提上速度去追赶走在队伍前的那两人。
    林氏和他家男人骑着一匹吗,走在队伍前头看看有没有发现陆绥和温庭弈的踪迹,陆赋跟在他们身后,也在四处张望,眉眼之间担忧神色。
    唯独马车里,花小楼躺在金丝软垫上美滋滋得吃着水果,边吃边看着陆邈。陆邈被他强行拉进车里,离开了主人身侧,很是担忧陆绥的安危。
    在他第五次打算起身从车窗中飞身而出时,花小楼不知道第几次拽住了他,然后开口道:四哥,你消停一会,陆绥他们没事。
    花小楼的话说得吊儿郎当,可是陆邈却能感觉到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力气有多大,似乎是害怕他会丢下他离开。
    陆邈顿了顿,终归是坐回了原位。
    花小楼松了口气,从实木做的雕花镂空小案几上摘下几颗葡萄,递到了陆邈面前:四哥,别担心了,来吃个葡萄。
    陆邈自然没什么心情,只是脸色依旧是平常那般冷冰冰的,也没什么变化。他垂眼看了看京紫的葡萄一颗一颗地呈放在花小楼的掌心,最终拿起一颗塞到了嘴里。
    花小楼凑过去:好不好吃?
    陆邈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花小楼便笑开了怀,眉眼弯弯得,如同一块月牙。
    别说,陆绥这个人倒是颇为会享受,马车里布置得舒适自在不说,就连这案几上摆放的水果竟然也新鲜异常,吃到嘴里酸酸甜甜。
    花小楼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抬头去看,就见陆邈一本正经的脸上,嘴角边竟然沾上了一个葡萄籽,突然心中一动,伸手打算替他取下来。
    陆邈定定看着他的动作,下一秒钟就见花小楼比女子还要纤细的手就这样抵在他的唇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带来冰冰凉凉的触感,他指骨微蜷,轻轻一弹,粘在他嘴角的那颗葡萄籽就被弹到了一边。
    陆邈轻轻动了动嘴角,就见花小楼笑了笑,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然后猛然凑到他面前。
    四哥,你还吃葡萄吗?
    陆邈还没有回话,就感觉一阵大力突然使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花小楼手脚并用地按在了车厢上。
    花小楼与他挨得极近,他一头乌丝倾泻,顺着肩膀落下,淡淡的药香就这样充斥在了陆邈的鼻腔。
    陆邈一时间怔住了,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懵懵的表情。
    花小楼轻挑眉眼,伸出一只食指勾起了他的下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几分,近的就快要两唇相贴。
    他本就长得秀气天成,但是因为眉眼之间总是带着股子媚意,反而添了几分女气。如今这般姿势,勾引滋味十足。
    四哥,葡萄甜不甜。尾音轻颤,吐息之间都是阵阵热浪。
    陆邈依旧怔住。
    在陆邈失神地这片刻,花小楼猛然凑上去,嘴里叼着一颗晶紫色的葡萄就着这个压着陆邈的姿势,将葡萄自自己口中引渡到了陆邈的口中。
    柔软的触感令陆邈瞬间回过神来。
    但是花小楼闭着眼没看见,陆邈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方游梭了片刻,最终却堪堪停在了离肩膀很近的空中,犹豫了片刻,缓缓落下,却不是推拒,而是轻轻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甜蜜的葡萄治汁水在口腔之中传递,花小楼不甘心地舔了舔,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几分醉人的笑意。他缓缓起身,与陆邈拉开了一些距离,却不起身,依旧维持着这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
    四哥,你是有机会拒绝我的。
    拦住我,推开我,或者恼羞成怒夺门而出。
    可是,你没有。
    他笑着再次凑上双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可是会当真的,四哥。
    他轻笑一声,用手撩开了陆邈耳边的碎发,然而就在他刚准备动作的时候,猛然一阵天翻地覆,他竟然被陆邈压在了身下,两人的位置彻底换了一遭。
    花小楼缓缓勾笑,双臂自然而然搭上了他的脖颈。
    四哥
    还没说完,双唇就被覆盖,将剩下的爱意欣喜统统留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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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风云误
    就在陆绥和温庭弈等人还游匿在龚州赶回京城的山道上时, 另一边的京城却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世子和世子妃不在府上, 老王爷一个人就彻底撒开了蹄子地瞎蹦跶, 没过几天就将王府搞的乌烟瘴气,下人们叫苦不迭,可老王爷却对此乐此不疲。
    皇帝身边的安公公隔着一条街就听到了汝阳王府内锣鼓喧天, 咿咿呀呀地唱个不停点, 不禁一阵脑壳子疼。若不是皇上指名道姓让他安在山来这一趟,他可真是不想踏足这块活阎王殿。
    软轿晃悠悠地停到了汝阳王府的正门口,轿子旁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地掀开轿帘, 伸出手准备去扶轿子里头的人,却见从轿子里探出一小节手指, 捏着块红丝帕抖了抖,并没有搭着的意思。
    小太监连忙收回了碍事的手,再抬头就见松颜鹤发的安公公喜笑盈盈地从轿内自己走了出来, 理了理自己这一身暗红色的织锦绣云纹官服,招牌式的恰到好处的堆笑, 让脸上的褶子都清晰可见。
    吴管家故作殷勤地迎上前, 客套话一句接一句:不知道安公公要来,真是失礼失礼。
    安在山眯着眼客气道:吴总管真是好生客气, 咱家怎得受得起啊?
    吴总管一听,哈哈哈地陪着安在山这个老狐狸打了半晌的官腔,愣是不说请人进来。
    安在山是从小就侍奉祈帝的老人了, 一把年纪愣是不肯告老还乡, 惦记着宫里自己这大内总管太监的好名声, 一颗心思就是跟着万岁爷一起死,死后混个青史留名。可他这身子骨哪里是可以招架得住的,平日里在祈帝面前死撑着,饶是如此还是会隔三差五被皇上请回去歇息几天。
    安在山站上半晌就觉察出自己的腰又开始隐隐作痛,吴总管瞅着时机成熟,当即恍然大悟道:哎呦,公公快请进,快请进。
    安在山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老腰,满脸堆笑地随着吴总管走进了王府。
    吴总管领着人踏过弯弯曲曲的回廊,沿着一条曲径幽道慢慢走到了王府的后院。因着王妃在世的时候喜欢凤冠霞帔水袖轻扬,后院就搭了个戏台子,每日都定时叫下人仔细打扫得一尘不染。
    两人来到后院的时候,老远就看见戏台子上粉面红妆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长生殿》,戏台子下的老王爷却是歪个身子脑袋一低,酣然入了梦乡。
    吴总管看了一眼安公公,略带歉意地笑了一笑,小跑上前轻轻拍了拍老爷子,才见老爷子两眼翻了翻,盯着面前斗大的脸认了半天才认出这是个谁来:老吴啊,你叫我起来干啥呀。
    王爷,安公公来了,圣上有圣旨。
    老王爷一个机灵醒了,连忙从椅子上爬起来。安在山走上前去,笑道:王爷,咱家奉皇上的旨意,来给您道喜来了。
    他说着,接过身旁小太监手上拿着的圣旨,毕恭毕敬地给老王爷递了过去,老王爷大抵是没睡醒,手一伸扑了个空,整个身子却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正巧砸到了安在山身上。
    这么大个块头一上身,安在山脸都绿了。
    吴总管连忙把人扶好,送回到了方才的椅子上,让老王爷接着做方才没做完的白日梦,走的时候还细心地把他歪在一边的脑袋给摆正了回来。一拍手,提溜着小步走回安在山身边。
    实在对不住您,我家王爷旧疾复发,这几日昏昏沉沉的,成日里就是睡。吴总管搓搓手,赔着笑脸。
    安在山绕过他将目光投射到了他身后睡得憨甜的老王爷身上,额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用丝帕擦了擦嘴:行吧,那咱家事儿也办到了,就此回宫向万岁爷交差了。
    他放打算走,就见吴总管向前迈了一步,拉着他的手笑道:公公好走,路上可要仔细当心。手下却是纹银暗动,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悄悄地送到了安在山的手里。
    安在山察觉到他的动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眉间瞬间染上喜色,这才笑道:得嘞,承您吉言。
    说完,扶着自己的老腰一路扬长而去。吴总管脸上挂着快要咧到耳朵根的招牌假笑一路目送他彻底消失,这才转身,就见方才已经睡着的老王爷正襟危坐在藤椅上。
    院中咿呀软曲依旧,热闹更甚方才。
    吴总管走上前来,问道:王爷,这圣旨中写了什么?
    老王爷的脸色越来越差,虽然说很早以前,在自己这位亲皇兄已经做此打算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消息,可是今日真真切切收到圣旨,他还是无由来的一阵心酸。
    皇室之中,果然连手足亲情都作痴心妄想。
    皇上久久不立储君,东宫之位空悬已久,导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皇后一族一直以来被文妃一脉打压,势力衰微,眼看着就连身为嫡子的三皇子的储君之位也要保不住,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寻找可靠的盟友。
    这不,花花心思竟然打到了汝阳王府的身上。
    皇后的亲兄长,大楚的国舅爷鲁国公膝下尚有一幼女,活泼好动,天真无邪,适才及笄竟然就被自己的亲姑妈当做了南氏翻盘的筹码。陆绥未曾成亲之前就有意让自己的侄女嫁给陆绥做世子妃,结果被温庭弈一搅和,到手的世子妃就这么飞了。
    本以为皇后就算再无知也断然不会将自己亲侄女一生的幸福断送,不想最不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南氏走投无路,竟然愿意让小姑娘委身陆绥做妾。而这封圣旨,就是皇帝命陆绥速速迎娶鲁国公幼女南阮的赐婚圣旨。
    太后和老王爷费尽心思将汝阳王府摘出了文南两氏的斗争,皇帝一道圣旨就将一切打了水漂。
    皇帝已经开始忌惮汝阳王府的西北兵权,着力削权。这个时候让南氏和汝阳王府结亲看来,在文氏和南氏之间,他这位好皇兄还是选择了文氏一脉,是要放弃南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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