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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总想和我结婚[快穿]——山木扶苏(53)

    给池允送药的是静生殿的小弟子,自然也没那么体贴给他准备解苦的蜜饯糖果。
    池允这几天因为骆青不来找他越来越气,试了试温度,把药一口闷了。
    他喝了几天的药,虽然已经习惯了那种苦味儿,但萦绕不散的辛味儿在舌尖窜着窜着,他就不禁想起了之前喝药时,骆青戴着手套的手凑到他唇边时拈着的那粒蜜饯。
    也不知道那魔头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犯病,那荆疏雨又有没有想了什么新的法子害他
    荆疏雨
    那大猪蹄子大魔头竟然弃了浑身都是蛊虫的他跑去找荆疏雨再没回来!
    他那股火气顿时又窜了上来。
    气得饭都吃不下,日日把药当酒灌。
    然后喝完药嘴里一苦,又想到那粒蜜饯,然后就又开始担心魔头,一担心魔头,就禁不住会想到荆疏雨那里去,如此循环往复。
    师徒二人的居所归根庭,距离虚极殿不远。
    这日一大早,池允刚在自己房里喝完药,就听见虚极殿那边传来的嘈杂声。
    平日里那群弟子凑在广场边上八卦的声音也不小,但怎么也不该传到归根庭这边来。
    池允就觉得有些奇怪,披好外衣就出了门。
    杨花涧终年杨柳飞花,落雪一般覆满整个山涧。
    四野廊庭,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虚极广场边上,黎渠、各殿首座领着其门下弟子,将一名手持利剑浑身是血的男人围堵在广场边台阶下。
    池允从虚极殿后面绕出来,只看到一片人头。
    大师兄?哎大师兄别过去,那魔头来了!要来抓你!刚走到人群外沿,池允就被一名看到他的弟子拉住了。
    魔头来了?
    魔头终于来了?
    这个混账大猪蹄子终于来了!
    池允还没顾得上高兴,就想到了他刚进来这个世界时、骆青血洗门派的事,当时他没顾得上细看,只记得满目尽是被血染红的杨花。
    顿时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匆匆拨开身前挤作一堆的了尘派青衣弟子,钻到了人群前方。
    骆青站在台阶下,一身黑衣染血,持剑的一手还在往下淌血,血流沿着剑柄滑下,又滴落在地面。
    他扬起脸来,看着池允温柔地弯起眼角,轻声唤他:师兄。
    第79章 脑子有病大魔头(10)
    这特么又是屠了哪里跑来的啊!
    池允焦急得不行,就想冲上去拦他。
    黎渠将他往身后一挡, 愤然拔剑直指台阶下的魔头:听不懂么?滚回去!
    上一次骆青能顺利屠了大半个门派, 也是因为黎渠那时正好在闭关。
    虽黎渠单方面不是如今的骆青的对手, 但加上各殿首座与众多弟子,骆青一人是讨不了好的。
    两边池允都看不得有人吃亏,扮起了他的和事佬角色,按了按黎渠握着剑的手,没按动, 于是凑在黎渠耳边哑着声音说道:师尊您先别动怒,我跟他谈谈。
    骆青却跟看不见这一圈人似的,视线紧锁着池允,丢了手里的剑, 缓步走上石阶, 向他走来。
    剑都不要了?这是要干嘛?
    难道这魔头不是来杀人的, 而是单纯来找他的?
    池允再想不起要稳住原身清冷的人设,朝骆青道:等等等等你先别动, 我
    黎渠又把他往身后一拦, 反手拍出一掌,将骆青拍飞出去、摔跌在石阶下方的青石平台上喷出一口血来。
    然后众人就见魔头慢慢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边血迹, 蹙眉看着池允往台阶上又走了上来。
    魔头毕竟是魔头,他那双手的毛病,门派里基本都知道,虽然现在弃了剑, 但如果魔头真发起疯来,被他碰上一下都能化作飞灰,一时各个抽出佩剑眉头紧锁严阵以待。
    骆青走上台阶,伸出戴着手套的一手,想要去牵黎渠身后的池允;黎渠又是一掌将他拍飞出去。
    池允看不下去了,躬着身子从黎渠臂下钻了出去,蹬蹬蹬跑下石阶,把骆青扶了起来。
    下一刻,黎渠自台阶上方掠下,一臂将池允从骆青身边拉开护到身后,剑尖直指骆青:当年就已与你说清楚了,再莫踏入了尘派半步,如今你三番五次无视告诫,来我了尘派伤我弟子辱我爱徒,我之前怜你为病症所扰留你性命,但今日你既然来了,那本尊就在这里,将过往的业账与你一并清算了!
    按照魔头的人设,此时的他应该邪魅一笑,不屑地将这话顶回去,再拼着性命将了尘派血洗一番掳走他那师兄祁向幽。
    师尊,徒儿做错了么?然而他此刻双眼却透出了些迷茫,挺直了脊梁站着,看了看池允,又看向黎渠,那顾瞻之仗着自己身为仙门后人,随意掳掠妇女,这种人为何杀不得?那柳妍颜被同门强辱,却被反咬一口逐出门派,又为何没人替她主持公道?仙门百家的职责难道不是应该平邪除祟,造福天下黎民?若只为维持仙门各家表面上的平和安定,那在座的各位拜入仙门修行又是为的什么?
    池允愣了愣。
    这是当年众仙门找上了尘派、骆青被逐出师门前说过的话,一字不差。
    黎渠愣了。
    各殿首座也愣了。
    有近些年新入门的弟子窃窃私语:
    魔头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我怎么觉得他后面那些话好像也没毛病?魔头犯起病来阴晴不定的,说胡话呢,这你也能信?
    骆青靠近一步,胸膛抵上黎渠的剑尖:师尊可是打算依他们所说的,废了徒儿的灵核,将徒儿逐出师门?
    那一刻,黎渠眼中的魔头,与当年少年骆青的形象重叠了起来。
    黎渠并非没有为那时的决定后悔过。
    若他能再耐心些,不必顾及各家仙门之间的和谐,为这徒弟再多辩上几句,他又如何保不下他?
    他堂堂了尘派一派之尊,会保不下这么一个徒弟?
    若在那时保下了他,他又如何会成为今日眼前这个人人喊打的魔头?
    黎渠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闭眼深吸一口气,最终垂下了那只执剑的手。
    围观的各位首座与弟子急了:
    尊主,何不趁现在废了他的灵核?
    对啊尊主,这魔头残暴嗜血为祸四方,现在可是除掉他的好机会啊!
    师兄你莫不是还念着当年的师徒旧情?今日你对魔头仁慈,可想过那些被他害去性命的修士,以及了尘派上下命丧他手的本门弟子?
    黎渠疲惫地呼出口气,揉了揉眉心,一手唤来卸灵锁,扣上骆青的手腕:先将他囚到无妄崖,如何处置容后再议。
    虽然晚了些,但他也想尝试一次。
    尝试用他对待他那大徒儿时的耐心与爱心,来保这从来就不讨他欢喜的徒弟一次。
    无妄崖,乃是了尘派犯了事的弟子思过的地方。
    临着崖边的一处山洞外,瀑流飞泄,漫天杨花飘絮,阳光穿透水雾,在空中绘出数道彩色虹光。
    这是骆青被囚于无妄崖的第三日。
    前两日池允一直没找到机会过来,这天黎渠又去了流荧谷,他才摸到了机会,御剑上了无妄崖。
    洞口拦着一道灵力筑起的屏障,骆青倚着洞口的岩壁合目坐着。
    他日前生生挨了黎渠两掌,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他一身灵力被卸灵锁禁锢,无法为自己疗伤,不时轻咳一声,咳出丝丝血沫来。
    洞外脚步声传来。
    他像一只静待主人回家的大猫,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蓦然惊醒,匆匆爬起来,凑在屏障边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撩开脚边杂草从崖边的小路上走过来的池允。
    师兄。
    他面色苍白,血色尽褪的唇缝里浸着血丝,但那双眼看着池允时又是神采奕奕的。
    池允在洞口立定了,没好气地说:荆疏雨才是你师兄,你堂堂殁幽境不殆魔尊,我哪有资格当你什么师兄。
    如此师兄可是真的不愿认我这个师弟了?
    骆青眸中的光彩顿时黯淡了些,眼睫微垂,衬上他苍白的脸色,那模样池允看了实在有些心疼,于是收起了一身强装出来的怨愤,叹了口气。
    见池允只看着他不说话,骆青顿时更难过了:师兄讨厌我?
    不讨厌你。
    池允一手触了触眼前的屏障,触电般的刺痛自指尖传来,嘶了一声收回手,随口问道:你来之前又做了什么?杀了谁?
    那师兄恨我?骆青没听见他后面的话似地继续追问。
    池允说:不恨不恨,你先回答我。
    骆青眼里藏着点儿小希冀,微微睁大了双眼,忐忑地看着他:那师兄可是喜欢我?
    脑子有病,无法沟通。
    池允放弃了与他纠结杀了谁的问题,叹了口气,敷衍地说:嗯嗯嗯,喜欢你。
    然后就托着下颌,开始琢磨那灵力屏障了。
    我就知道。骆青没忍住唇边的笑意,抿起了嘴角。
    你知道个鬼。
    池允横了他一眼。
    只因师兄性情内敛,不愿表露对我的喜欢。骆青看着他,笑眯了眼,现出了唇边的两个梨涡。
    池允一心琢磨屏障,也懒得理他,一手释出些灵力,灌注到屏障里。
    我没有杀人。骆青突然正了神色,轻轻地说。
    池允愣了愣,问他:那你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又想骗我?
    骆青垂下眼睫,打架打输了的小孩面对家长的质问一般地小声说:伤了。
    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池允顿时有些紧张,我靠你居然伤了?谁能伤你?是荆疏雨?他又想到法子害你了?
    骆青之前生生挨了黎渠两掌,吐血两次,以他的修为,当是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如果这之前他就有伤,怕是灵力防御不够抵御黎渠那两掌的伤害,只会伤得更重。
    不严重。
    骆青却似乎对自己的伤全然没有感觉,担忧又有些忐忑地看着池允问:师兄你的声音怎么了?
    池允的声音确实还有些哑,但哑得也没那么厉害了,说话时和他本来的声音也没多大区别,他都不知道这魔头是怎么听出来他嗓子哑的。
    你先别说话,坐一边儿去。池允有些着急,也暂时分不开心来和他多说,先破了这屏障要紧。
    骆青自然没那么听话地坐到一边,依然站在洞口屏障另一边,满目笑意地看着他:师兄是来放我走的?
    嗯。池允一边破解屏障一边点了点头。
    骆青问:那师兄跟我一起走么?
    走走走,你别说话了,再说一个字我就不跟你走了。池允只得威胁他。
    这下骆青果然安静了,却还是站在那里满目情意地看着他,面上挂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屏障是破了,骆青手上卸灵锁却没那么容易打开。
    池允只得御剑载着这大魔头,飞往殁幽境。
    大魔头在他身后,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躬身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微微侧着头,与他的头靠在一起。
    回了殁幽境,骆青可能是实在撑不住了,脚刚落地就一头扎进了池允的怀里。
    魔君大人晕倒啦!快快快快去找那胖子!魔君大人这是伤了吗?严不严重啊?怎么样啊?竟然有人敢动咱们魔君大人?是谁?老子这就带人屠他满门去!
    一堆人围着吵吵嚷嚷的,却也没忘了七手八脚地把骆青弄到了寝殿内的床榻上。
    池允又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把他们弄走了,舒出一口气,将骆青身上血迹斑斑又裹着泥灰的衣服扒了下来。
    他这才发现,骆青的右肩到左肋下有一道斜着蜿蜒而下的伤口。
    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而伤口已经有些化脓感染了,还浸着血水。
    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当时看着他一身是血,只以为他又去哪里杀了人跑来了,却没想到那血都是他自己的。
    这人居然就拖着这么重的伤撑着在那洞里呆了两天!
    池允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这家伙没骗他,这是真的伤了。
    但是谁能伤得了他啊,他可是大魔头啊。
    池允也顾不上擦眼泪了,打了水过来,替骆青擦拭身上的血污。
    第80章 脑子有病大魔头(11)
    这几日你是跑去了哪里?针也不扎药也不喝,你那病不治了就说一声, 我还忙着呢。舒夜白人还没进门, 声音就已传了进来。
    池允听了他的话, 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疑惑道:治病?
    可不是?前些日子非揪着我给他治病扎针,问题是这病我也治不了啊,都跟他说过无数回了, 就是不信,非要治,那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他他这是怎么了?还真病了?舒夜白带着满面的惺忪睡意进了骆青的寝殿,看到骆青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顿时愣了愣, 一扫面上困意匆匆扑过来, 看到了骆青身上的那道伤口,哦伤了。
    于是隔着骆青手腕处的黑丝手套, 三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号完脉便埋头摆弄药箱去了。
    他的伤怎么样?池允焦急地问。
    唔这外伤拖得有点儿久,还有内伤,加起来有点儿严重, 但他体质好,死不了,就是他这手上的是卸灵锁?灵力被禁锢,无法以灵力自疗, 单靠我施针用药的话,估计得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吧。
    你不是医修吗?你用灵力给他治啊!池允红着眼吼道。
    呃不满你说,我是医修里更细的那个分支,药修,医道还是我到了殁幽境以后赶着自学的呢。舒夜白说,不过你回头可以渡点儿灵力给他,也可以加速他的身体自愈。
    所以这是个半罐水的医师?
    池允顿时没脾气了。
    我这就去给他煎药!给骆青包扎了伤口施针完毕,舒夜白抱着药箱抖着一身肥肉一溜烟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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