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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曳萝(22)

    欧阳明静笑道:阮公子,他们并非是冲着喝茶来的。
    阮星舒好奇道:那是为了什么?
    欧阳明静道:前段时间这家茶馆新来了一位说书先生,其故事新颖,与旁人的都不相同。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受到了京都百姓的热烈追捧。他每隔几日都会来说上一段,今日是那位说书先生的场次,大家都在等。
    是吗。阮星舒双眼微微一亮,将面前的果干往霁林面前推了推,说道:娘子,那咱们可得好好听听。
    霁林点头:好。
    白竹也笑道:我倒也想听听,什么样的故事竟能吸引欧阳先生。真是让人期待。
    说话间,就见一名老者走到茶馆中间摆放的长桌前。这老者头发花白,身材瘦弱,人却极为精神。
    阮星舒期待道: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老者清了下嗓子,将惊堂木一拍,扬声道:各位客官,感谢来捧小老儿的场。上回我们说到,商业奇才,也是余思堂的大掌柜阮林林意外穿越时空,成了与她同名同姓,嚣张跋扈、恶毒成性且十分低智的商户阮家的三小姐。
    这个时空的人都知道阮家三小姐扒着小侯爷谢安不放的事,且视一切接近谢安的女子为敌人。奈何谢安对阮林林向来都不假辞色,不过是那阮林林自作多情罢了。
    一日,这阮家三小姐听宫内有人安排国师的女儿与谢安见面,为了阻止谢安去宴会,阮林林以死相逼,不想操作失误,差点把自己吊死在房梁上。阮家三小姐这一昏迷,就昏了三天三夜,再醒来,众人发现阮林林转了性子,见了谢安只做没看见一般,冷淡地点点头,转身就走。
    众人还发现,阮林林养好病后,从其父亲手中借了一笔钱,做起生意来了。众人大觉疑惑,这什么情况?有一日,谢安与阮林林在路上碰见,阮林林只做没看见,转身就走,却不想这谢小侯爷拦在她身前,怎么,见了我就走?
    阮林林做出一副幡然痛悔的样子,说道:小侯爷,我那时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现在我幡然醒悟,您是皇族贵子,而我只是一介普通小民,是我高攀不起您。您放心,以后我保证离得您远远的。
    谢安看着阮林林良久,眉梢挑起,冷笑道:欲擒故纵?可惜,我是不会上当的。
    听了这话,阮林林微怔,随后抬头看着谢安,也笑了,只是那笑容凉凉的,还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诮,她淡漠的哦了一声:随您怎么想吧,劳烦小侯爷让一让,我还有事要忙。
    接下来数月,阮林林生意做的越发风生水起,身旁的朋友,追求者也越来越多。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谢安一眼。
    一次友人的生辰宴会上,喝的微醺的谢安拦住阮林林的去路,目光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阮林林行礼后就要离开,不想被谢安拉住阮林林,将她困在臂弯与墙壁之间,俯首,撕咬她的软唇,阮林林,你成功了。
    说完前情提要,老者再一拍惊堂木,醉酒的谢安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吻了上来,阮林林瞪大眼睛,随后抬手便打,只听啪一声脆响
    白竹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个故事真是真的是
    他忍不住觑了欧阳明静一眼,就见欧阳明静端着茶杯放到唇边,却久久没喝,这显然是听的入了迷。
    白竹:
    他心说真看不出来,这欧阳先生平日里看起来仙气飘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竟然喜欢这种不知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的故事。
    不过这样的欧阳明静反倒多了几分真实,不像以前,白竹总觉得可能下一瞬他就羽化登仙了。
    欧阳明静在白竹的注视下轻抿了一小口茶水,这才说道:阮林林身处陌生世界,孑然一身,顶着世人的嘲笑却能做到宠辱不惊,专心做自己,这等品质当真值得我等学习。
    白竹:
    阮星舒连连点头:嗯,既缱绻暧昧,又励志舒爽,当真不错。
    听阮星舒这么说,欧阳明静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不等他说什么,就见阮星舒扯了扯霁林的袖子:娘子,那故事的主人公跟我同姓,名却与你重了。我觉得阮林林这个名字极好,以后咱们的孩子不如就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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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不愧是阮仙师,这关注点偏的还真是厉害。
    白竹轻咳了一声,提醒阮星舒不要再说下去了。
    先不说阮星舒,霁林的夫夫关系是假的退一万步,就算是真的,他们二人皆为男子,怎么可能孕育子嗣。
    欧阳明静将头转向白竹:白兄有何见解?
    没什么见解。白竹心知欧阳明静是误会了,忙摆手道:我就是一个舞刀弄枪的粗人,就觉得这个故事吧它还真挺不错的,嗯,不错。
    白竹说完看了霁林一眼,面上挂着讪讪的笑容,借着喝茶掩饰那一瞬的尴尬。
    这番交谈后,阮星舒,霁林等人便静心听起了说书先生的故事。
    阮星舒耐心地给霁林剥着花生,忽然咦了一声。
    霁林将自己面前堆满花生的盘子与阮星舒的互换了,问:怎么?
    阮星舒不知注意到没有,十分自然地捏了一粒花生米吃了,这才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个故事我听过。
    不等霁林,白竹他们询问,阮星舒就继续说道:那谢安是真的死心塌地喜欢上了阮林林,也是啊,长得好看又有能力,心底还善良的姑娘谁不喜欢呢。可阮林林一心忙自己的生意,并不想分心。后来阮林林生意越做越好,遭到了阮家宿敌的陷害,官府拿人,谢安坚定不移地站在了阮林林这边
    阮星舒说完后又捏了一粒花生米吃了。
    白竹看看欧阳明静,又看看霁林,就见霁林冲他一摆手,那意思是且等等看,先不急。
    白竹便压下心底好奇,耐心听起老者的故事来,不想越听越心惊,这故事的走向竟被阮星舒说对了。
    小半个时辰后,老者结束了今日的演讲,冲台下一拱手,溜溜达达地离开了。
    看来我的记性还不错。阮星舒低头吹去茶水中的茶叶,满意地笑道:记得分毫不差。
    阮星舒说完这话,就觉身侧安静下来,这不正常的沉默迫使他抬起头,就见霁林,白竹都在看他,就连欧阳明静也正对着他。
    阮星舒吓了一跳,他迟疑道:你们为何这样看我?
    欧阳明静道:你以前听过这个故事?
    是啊。阮星舒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太大了。
    自阮星舒伤重醒来后,把一切都忘了,他是记得霁林,但关于霁林的记忆也都是错误的,虚假的。
    说书人口中的故事多是口口相传,但可以确定的是,阮星舒听到这个故事的时间,是在他孤身刺杀魔尊沈克之前。
    为什么阮星舒什么都忘了,却记得这个故事?除了这个故事,阮星舒还记得其他事情吗?
    霁林,与白竹,欧阳明静的心头突然被凝重的疑问塞满了。
    见霁林他们脸色凝重,阮星舒道:你们怎么了?
    这个发现与阮星舒说了无益,霁林很快在心中做了决定,温和道:没什么,只是有些诧异你是在何处听到的。
    说起这个,阮星舒就来了精神,他拉着霁林的手道:三年前吧,我在土匪窝救你之前听到的。嗯,对,我确定就是那个时候。
    是吗。
    霁林淡淡应了一句,修长眉宇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本想待回去后从阮星舒口中套些话,可眼下看来,阮星舒脑海中虚假的记忆与真的混在一起,想要分辨,只怕要耗费很多功夫。
    听了霁林的话,欧阳明静便知他是不想让阮星舒为这件事忧心,便笑道:阮公子,你知晓这个故事可千万管住嘴,别把后续说出来。我就靠那位老人家的故事打发晚上的漫长时间了。
    这一番打岔,阮星舒就把方才的异样忘了,他笑道:我懂我懂,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正说着,长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抓贼呀
    阮星舒闻声扭头看向外面,就见一位身形瘦削的灰衣男子挤开人群,往前猛地窜去,接着又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
    因为追的太赶,老人家气息不稳,最后脚下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她眼睁睁看着那贼距她越来越远,当即哭了起来:抓贼呀,抓贼,那是我孙女的救命钱
    阮星舒嘿了一声,卷着袖子站起身:连救命钱都偷,该死,看我
    不等阮星舒冲出去替天行道,就见一柄长剑咻一声从他眼前飞了出去。
    是白竹。
    只见白竹手指一动,外面很快传来一道惨叫声,那叫声由远及近,很快白竹的剑就将那名逃窜的灰衣男子带回到茶馆前。
    那名灰衣男子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摔在茶馆前的地上,半天没动弹。
    从发现这名小贼到抓住,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长街上的人很快围上来看热闹,那坐倒在地的老妇人也在几名年轻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就在那名老人走到灰衣男子面前,准备将自己的钱袋取回来的时候,灰衣男子忽然动了。
    阮星舒瞥见男子藏在袖中的手中闪现一抹寒光,不由喝道:老人家小心。紧接着他就从茶馆内窜了出去。
    霁林比阮星舒动作更快。
    霁林一脚踢飞那名灰衣男子手中的匕首,紧接着一脚将那人狠狠钉在了地上。
    灰衣男子偏头呛出一口血,挣扎着去掰霁林踩在他胸前的脚。
    干什么你,放开你的脏手,不许碰他!阮星舒赶苍蝇似的,上前踢了灰衣男子一下,然后低头心疼的看着霁林脚上的靴子:我来就好,我来就好,别脏了你的脚。
    霁林伸手拦了阮星舒一下:退后。随后从灰衣男子腰间摸出一个边角磨损的老旧钱袋递给边上的妇人:老人家,这个钱袋是你的吧?
    老妇人连声道谢:多谢几位公子,多谢几位公子。
    白竹已收了剑过来,一把将那名灰衣男子提溜起来:我送他去官府。
    欧阳明静道:时间还早,不如去我府上坐坐。转向霁林,如何?
    霁林点点头:好。对白竹道:我们在欧阳那里等你。
    白竹应了声是,拎着那名男子大步离开了。
    白竹走后,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了,霁林刚想说什么,就见阮星舒盯着他的靴子,小声说了一句娘子,你等我一下,说完就蹬蹬蹬跑进了茶馆。
    第44章 (倒V结束)
    阮星舒进店后,抓着店里的小二一阵嘀咕,很快他就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出来。
    霁林看着阮星舒手中沾湿的帕子:做什么?
    那家伙手上不干净。阮星舒说着拉过霁林的手仔细擦拭起来,擦完后他又蹲下身,用帕子去擦霁林脚上的靴子。
    霁林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了阮星舒伸过来的手,紧接着他弯腰将人拉了起来:不必。
    阮星舒盯着霁林的靴子,一脸苦大仇深,良久一咬牙:不行,必须擦干净。说着又要蹲下去。
    霁林自然不会让阮星舒做这种事,二人便在长街上僵持起来。
    阮星舒,霁林二人的容貌生的本就不凡,再加上衣物华贵,当街拉拉扯扯,纠纠缠缠,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往这边头来好奇的目光。
    霁林眉头皱起,他并不想被人围观,又见阮星舒十分坚持,最后轻叹口气,终于退让了一步。他抬手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家成衣铺,你若实在介意,就买一双新的吧。
    阮星舒眼睛登时一亮,点头道:这主意好,我赞同。
    *
    阮星舒将霁林换下来的靴子丢进街道两旁盛放秽物的木子里的时候,忍不住愉悦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与霁林并肩走着,目光落在霁林脚上的靴子上,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最后索性面对着霁林,双手背在身后倒退着走路。
    霁林身侧的欧阳明静笑了笑,唇边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看不出来阮公子的醋劲竟这般大。
    阮星舒并不因这调侃而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笑道:明静,等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也就懂我的心情了。又冲霁林眨眨眼,娘子,你说是不是?
    夜色下,霁林俊美无俦的面孔上是掩饰不住的温柔神色,他的嘴唇挑起了一个微微的、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笑容。
    霁林并未回答阮星舒这个问题,而是道:好好走路。
    欧阳家世代为宫廷御医,却并不张扬奢靡。欧阳家的宅邸远离闹市,周遭环境清幽,与其说是官人家的府邸,倒更像是修养身心的好去处。
    欧阳明静道:陛下,阮公子,到了,请。
    阮星舒跟在欧阳明静身后准备进去,忽听身后花丛中传来一道急促的嘎嘎声,叫声甚为惨烈。
    阮星舒脚步一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还未走至近前,就见一只黑猫猛地窜出来,跑远了。
    黑猫离开后,那花丛容颤动不已,其间还夹杂着嘎嘎的叫声。阮星舒用手拨开草丛,就见一只奶黄色,毛茸茸的小鸭子在花丛中扑腾着。它似是想站起来,奈何腿被卡住了,一时挣脱不开。
    阮星舒伸出手,想帮那小家伙一把,不想那小东西脾气还挺大,在阮星舒伸手过去的时候,扭头啄了他一下。
    不过它实在是太小了,那微弱的攻击一点都不疼,阮星舒反而还觉得有些痒。
    阮星舒捧着那只小鸭子走了过来,欧阳明静道:听叫声,是只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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