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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逼我给上将大人治病——尹人欢(65)

    你的眼睛是瞎了吗!还是脑子缺了根筋!
    阎池都表现地这么明显了,你就连一点点不对劲都没发现出来吗!
    迟钝也该有个限度!
    就你这情商!你当初是怎么追到我妈的!
    哦,我忘了,阎池帮你追的。
    司奕铭闭上眼,脑中全是阎池刚刚那浅浅的笑。
    从小到大,阎池在他面前笑的次数堪称屈指可数。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至于过了这么久都念念不忘吗!
    司奕铭一整晚都盯着光屏上的日志,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仿佛想穿进这字里行间中,亲身体会一下那段他没有参与的时光。
    今年司奕铭十七,阎池三十七。
    而在这个日志里面,阎池十七。
    十七岁的阎池
    这个人的人生,他只参与了不到一半。
    他只是他人生里的过客。
    彻夜未眠。
    第二天,司奕铭顶着一双略带血丝的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他昨晚想了很久,什么结论倒没想出来,心情倒是越加烦躁。
    刚一开门,迎面就对上了一个人的眼睛。
    闵钲倚在门边,抱着胳膊,看着他,眼神淡淡。
    司奕铭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行了个军礼。
    上将。
    闵钲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擅自离伍,是有处分的。
    我知道,军部的一切处分我都接受。司奕铭应道,神情中满不在乎。
    闵钲瞥了他一眼。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司奕铭沉默了一会儿:等他好。
    闵钲点点头,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奇怪,转过身作势离开。
    上将!
    司奕铭喊住他。
    闵钲顿住了脚步。
    当初是不是阎我爸亲自拒绝了我的第一志愿。
    一年前划分编制的时候,首一批军校里的优秀学员是有选择加入哪支部队的权利的。
    司奕铭当时果断选择了阎池的部队。
    但最后他却被编入了闵钲的麾下。
    闵钲沉默了一会儿。
    嗯。
    是啊,拒绝了然后特意跑过来拜托他在战场上一定要保护这个小崽子的安全。
    认识阎池这么多年。
    闵钲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一身傲骨的男人因为什么事求过人。
    好的我知道了。司奕铭垂着眸,将眼底的所有情绪尽数掩藏。
    闵钲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径直走了。
    阎池之前跟他说让他别管。
    嗯,所以他还是别管吧。
    跟以往几次不同,这次司奕铭的心情格外平静,他轻声打开了房门,脸上无悲无喜。
    病房里阎池还睡着,脸埋在枕头里,侧颜格外美好,莫名有几分岁月静好。
    司毅铭驾轻熟路地坐在病床旁,盯着床上的人发呆。
    嗯
    阎池无意识哼了声,眼睛慢慢睁开,眼神有点无辜,有点茫然。
    铭哥?
    他看着床边的人,使劲眨了眨眼,挣扎着想要起来。
    司奕铭见状,上前扶着他起身。
    阎池看着他,不声不响地任由他摆弄着,喃喃道:我的眼睛怎么看不清了
    司奕铭眼也不睁说瞎话:或许是这几天太累了吧,你把这个眼罩戴上,说不定待会儿就好了。
    哦阎池接过,乖巧地戴上。
    铭哥今天不是你的婚礼吗,你不用去准备吗?阎池低声说道,话语中有些疑惑,但在司奕铭听来,却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阎池轻笑一声,语气活泼了不少,有点像打趣:这么重要的日子,让嫂子等得太久的话,可不太好哦。
    作者有话要说:一只快要疯了的蠢作者仰天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上了大学还有期中考试!啊啊啊啊啊!
    第63章 我叫司奕铭
    司奕铭眼神一暗。
    结婚
    现在是这段剧情吗
    阎池的姿态很放松,微微靠着身后的软枕上,双手松松虚握纤维质的薄被,嘴角的弧度很淡,但的确是上挑着的。
    看不出本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司奕铭从小就觉得阎池的面部肌肉估计是坏死的,不然为什么常年一个表情雷打不动。无论他做什么,阎池都没什么反应。
    顶着一双看小傻子一般的平淡眼神,浅色的嘴唇开开合合,哦嗯好
    直到他十岁的时候,阎池的表情库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制霸了。
    增加了一个。
    怒极反笑。
    这也是司奕铭从他脸上看到的第一个笑。
    十岁,不知道是叛逆期提早,还是七岁八岁狗也嫌的顽劣没改好。
    那时候的司奕铭的确是挺混账的。
    逃课、打架、和一些小混混和不良少年厮混在一起赌博
    烫头到没有,司奕铭嫌弃那造型太没品。
    喝酒也没有,哦,也不算没有。
    他只喝过一次,直到把那些大哥和小弟都喝趴下来了,他都尝不出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之后想想可能是年纪还没到吧,品不出这东西的滋味,所以也就没继续喝了。
    那段时间阎池基本在战场上,回来的次数一年也不见得有一次,索性就把他丢到学校里过寄宿生活,定期打生活费到他账户上。
    这就让司奕铭有了可劲浪的机会和资本。
    而且阎池也没怎么管他,好几个月不来一通消息也是常有的事。
    每次看着家长会时自己空荡荡的座位,司奕铭就觉得这个爹跟没有也差不多。
    之后发生了一件事。
    司奕铭跟外面的小混混一起,侵入了学校的数据库,挪用了一笔公用资金。
    嗯也不能算一起,他是主要技术人员,那些小混混只负责做梦(谋划犯罪过程)、教唆(把司奕铭骗过来)和喊加油。
    之后,那些小混混被抓了,罪名:电子盗窃;性质:主犯。
    但他被放出来了,原因:年龄不够,未成年犯罪不负刑事责任。
    司奕铭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被抓取做笔录的时候,审讯警官对他的问话。
    真的是你一个人侵入系统的?!
    司奕铭点点头:嗯。
    既然已经被抓了,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争取宽大处理。
    司奕铭的思想很有觉悟。
    警官低头看光屏上的资料。
    没看错,的确是十岁的小屁孩。
    真的?!
    司奕铭抬起下巴摇摇指了指侧方的单面玻璃。
    你觉得那些人有这个本事?
    姿态闲适,态度傲慢,仿佛他才是审问的一方。
    警官:
    嘿,你个毛头小子,还挺狂。
    在警署的确很狂,但在阎池面前就狂不起来了。
    事情败露之后,阎池在两天之内就从前线赶了回来,把他从警署领了回去。
    这让司奕铭有点惊讶。
    让这位大忙人回来一趟是这么容易的事么,两天之内就搞定了。
    阎池把他扔到了训练场,一向淡漠地没有温度的眼睛此时像是淬了火,但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现在很想揍你一顿出气,但我觉得应该给你一个反抗的机会,毕竟我跟你战力太过悬殊,单方面蹂躏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奕铭。
    我站在这儿不动,只用一只手,你如果能把我撂倒,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不会继续追究,你以后想怎样就怎样。
    司奕铭顿时就被阎池眼中的轻蔑给激到了,挥舞着拳头就扑上去。
    嗯,十岁,身体没长好不说,仅有的格斗技还是看那些小混混打群架学来的,在阎池面前就是哪哪儿都是破绽。
    就算只用一只手,把人撂倒还是不要太容易。
    司奕铭在阎池手上甚至都没撑过十秒,就被他按到在地,脸贴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阎池看着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的小身板,想了想。
    头部,万一控制不好力道,可能要脑震荡。
    背部,万一把骨头打碎,戳进内脏里了该怎么办。
    所以他将目光慢慢下移
    人生第一次养孩子的阎池顿悟。
    怪不得那些父母教训孩子都喜欢揍这个部位。
    耐揍,皮厚。
    啪!
    你挺能耐啊,逃课、打架、赌博、盗窃
    啪!
    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去杀人放火了?!
    啪!
    监狱里那些惯犯十岁的时候履历都没你丰富!
    啪!
    我TM可不想十年之后去星际监狱捞你!
    臀部火辣辣的,想挣扎却是负隅顽抗,被人制服在地上动弹不得,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司奕铭大喊:反正等我十八岁之后,你就不是我爸了,我做什么都连累不到你,你凭什么管这么多!
    身后的人顿了一下,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哼声。
    像是笑,却又没有一点轻快的感觉。
    司奕铭愣了一下,回过头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形变。
    啊啊啊!!!疼疼疼!!
    阎池不为所动,下手越发狠:知道疼了才会长记性。
    记住,小兔崽子,等你满十八岁,你爱怎样怎样,我管不着。
    但是在那之前,只要我还没死,我都是你爸!
    结束的时候,司奕铭还是很硬气:反正你从没管过我,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只是底气略显不足。
    阎池拎着他后颈的衣领,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我之前倒是看走了眼,原以为是只温和的小羊羔,没想到是一只牙还没长齐的狼崽子。
    你爸妈这么温柔的两个人,到你这儿怎么就基因突变了。
    司奕铭看着阎池,轻笑了声:你希望我去结婚吗?
    希望啊。阎池笑着道:铭哥,你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你不是期待这天期待了好久吗?
    说完顿了一下,阎池打趣道:铭哥你不会是婚前焦虑了吧。
    司奕铭仔细地看着,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微表情。
    这男人隐藏地真好。
    只要他自己不愿意,你休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其他的情绪。
    司奕铭有些恍惚。
    记忆里那个淡漠冷酷的男人和现在这个会笑会打趣的男人重合不起来。
    他看过双亲结婚时的录影。
    在一个旧式的教堂里,父亲捧着母亲的脸吻上去,笑得一脸幸福。
    周围所有人都微笑地鼓着掌,给这对新人送去祝福,包括阎池。
    那个时候这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司奕铭双手无意识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目光暗沉。
    他觉得他和司铭没什么区别。
    都是两个傻子。
    小池,你觉得你嫂子是个怎样的人?
    阎池偏头想了想:温柔淑良,善解人意,性格虽然软但是分得清大是大非,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良配,哥你要好好待她。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阎池愣了一下,笑着说: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司奕铭盯着阎池的嘴角,轻笑了声:可能真的是婚前焦虑了吧,总想找个人说说话。
    只是说说话。
    他们两个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聊聊天了。
    阎池回来的时间很少,他在军校的训练也是封闭式的,见面的时间很少。
    而且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他们两个只要待在一起就跟心平气和无缘。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会儿。
    直到一个小时后
    阎池:婚礼开始了。
    司奕铭:嗯。
    阎池沉默了一会儿,抬手要摘眼罩,手腕却轻轻被司奕铭握住了。
    别摘。
    阎池:你是谁?
    语气冷了许多。
    司奕铭盯着他。
    他觉得半个小时前阎池就已经察觉出不对了,但是这人竟然没有立刻发作,暴起把他直接轰出门外,反倒跟他继续聊了这么久。
    虽然言语间有意无意都是在试探。
    但是司奕铭却觉得
    这也够了。
    起码跟别人不一样。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漆黑的眼罩映衬着皮肤越发地白,脖颈纤长白皙,肩膀处的肌肉微微紧绷,唇边没了笑意,透着些冷淡。
    司奕铭光凭着露出的下半张脸,竟然就能想象出此时阎池的表情。
    微皱着眉,眼中满是警惕和审视。
    司毅铭一面直起身凑了过去,一面伸出手抓住阎池的手腕。
    毫不意外地遭到了剧烈反抗。
    阎池紧抿着唇,面色有些涨红,脖子上的淡青血管凸起。
    司奕铭很有先见之明地用锁技把阎池的双腿束缚住,不然下一秒肯定会被这人一脚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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