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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秦问——十四四十(37)

    第72章
    北方的冬天总是白茫茫的一片,在南方难得一见的雪花大片大片往地上掉,把整个山林都变成了晶莹的一片。这个时候还是要是在被窝里睡个懒觉,那就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谁要是不长眼地把人给叫起来,那就是祖宗
    被蒙恬强制拉起来四处巡逻的平悲愤地想,没错,蒙恬就是他的祖宗!他前世欠了他的!
    老平,你说阿斗这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平一边爬山一边喘气:我没看过那封信,不知道。
    哦!蒙恬恍然大悟,他摸了摸自己养了五年的小胡子重复了一边,你没看过信!
    平翻了个白眼,这些年蒙恬虽说长大了,小胡子养得颇具威严,然而只有他知道这个已经成为小将军的蒙恬平常有多脱线。
    被平评价为脱线的蒙恬笑嘻嘻地将怀里的信封拿出来,然后递给平,示意自己的副将快点看:阿斗里面说了好多事,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你确定这个我能看?看到蒙恬点头,平才略有些无奈地接过来,行吧,那我看看。
    平接过信封,将石头上的白雪扫下去,又仔细地擦了擦手,确定手上没有水迹才打开里面的纸,略有些吃力地看了起来。
    虽然说他跟蒙恬识字才几年,但连蒙带猜他已经能看懂一些文章了,而且墨斗的语言是属于简单白话的类型。
    等平看完看完一封信,蒙恬已经拿着箭打了好几只兔子,等他回来时看到的是平若有所思的表情,蒙恬好奇地问:怎么说,还真要把钱给那个甘罗?
    有墨斗这个朋友在,是将军之幸。平给了墨斗非常高的评价,当初蒙恬往军队投钱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为蒙恬捏了一把汗,但为了兄弟们的肚子他并没有阻止蒙恬的行为,而现在,墨斗给他们找到了更好的方法,让平对墨斗颇为感激,将军照做就是,此法对将军有益无害。
    好吧,蒙恬虽说有点不甘心,但平都这么说了,他照做就是,要是让我知道他乱用这笔钱,哼
    平好笑地安抚蒙恬:放心,大王规定甘上卿必须公开账务,届时全军士兵都看着,不可能有做手脚的机会的。
    蒙恬想想也是,便不再多做计较,他继续问:还有呢?
    平想了想:那个铅笔我想看看。
    蒙恬听罢,便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短短的铅笔来递给平:这玩意好用是好用,就是有点脆。他一晚上不知道把笔写断了多少次
    平接过笔,在信的背面试了试,除了一开始的两个字不小心用力过猛把纸戳破,之后的几个字平都非常顺畅地写出来了。
    平惊叹道:真是好用,有了这东西,干什么都方便多了!
    至少斥候能够用这两样东西画出一份清晰完整的地图了,至少紧急通信的时候不必再准备墨砚,至少留下暗号的时候不必再找什么木炭或是用刀刻有了铅笔,许多事情都变得轻松而简单起来。
    蒙恬一脸自豪,一点都没有被墨斗抢了风头的感觉:阿斗就是阿斗,有了这个铅笔,我造的笔根本就没什么用了。
    平倒是不认同:也不能如此说,若是在正式场合,还是要用到将军造的笔。
    铅笔的笔迹太过容易掉,更容易被涂改,在后世,除了绘画家,并没有人会将铅笔作主要用途。
    反正我觉得铅笔更好用,蒙恬摆摆手,他不喜欢毛笔那软绵绵的劲道,虽然它能写出更加锋利的笔锋,阿斗太过小气,就送了五只,我得向他多讨几只来。
    平有点担心地劝到:将军平时书信还是用毛笔为好。
    是是是,蒙恬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问,还有墨斗最后那个问题是啥意思?
    说起这个,平也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对方会问到营帐里的士兵是怎么发泄的,会不会互相帮助难道对方不知道有军。妓的存在吗?
    平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理由:应该是墨公子长大了,但无人教他此事,故而有此一问
    蒙恬抽了抽嘴角,那为什么会问有没有人互相帮助啊?
    平大概也发现了这个逻辑漏洞,他犹豫地道:其实,墨公子也该成亲了
    蒙恬的神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不,阿斗他说此生不愿成亲。
    当初他祖父有想过把蒙家的闺女订婚给墨斗,不过却被墨斗一口回绝了,当时他还奇怪墨斗怎么回绝地那么干脆,还以为对方是已经有了心上人,现在想想还真是颇有深意
    平和蒙恬面面相觑,感觉好像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蒙恬与平对视着,突然眨了三下眼睛,向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平瞬间意会,非常自然地将铅笔和信纸揣到怀里,然后悄悄的将手移到剑上,然后突然一个转头,与蒙恬同时拔出砍向一处灌木丛。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震落了枝条上的积雪,两分人影在散落的雪花中了冒出来,其中一个人用剑身死死抵住平和蒙恬的攻击,他的剑不比秦剑锋利,更没有秦剑的韧性,在僵持了一小段时间后便开始变形,蒙恬的剑直逼对方的鼻尖。
    而另一个人则是依然蹲在原处,在同伴的庇护下饶有兴致着打量着蒙恬和平。
    平与他对视了一会,抽了抽嘴角,这家伙胆子真大
    这个家伙的胆子确实很大,他甚至好奇地摸了摸平的剑,然后赞叹道:真不愧是秦剑,果真名不虚传。
    对方这个态度,饶是蒙恬都有些懵逼,不过既然对方没有恶意,他也不好继续兵戎相见,他对着面前的对手问:同时松手?
    对方以一敌二,手已经开始抖了,但脸上却不带一丝狼狈,甚至还带着有些儒雅的气质,要不是蒙恬正在与他交手,他绝对想不到对方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看起来对方确实没有任何恶意,他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好,三、二、一,收!
    并没有什么套路,三个人非常信守承诺地同时收手,场面暂时平和了下来,就是不知道谁先开口。
    还是那个胆子大的家伙率先自我介绍:在下姓茅名焦,是齐国人,不知可否知道两位的大名?
    平非常自觉地站到蒙恬身后,将话语权交给了自家将军,由蒙恬作答:在下蒙恬,这是我的副手,平。
    在下无姓单名缭字,魏国人,缭似乎对蒙恬非常感兴趣,你是蒙恬,蒙家人?不知我可有幸与蒙骜将军见一面?
    蒙恬与平对视了一眼,神情紧张起来,魏国人?要知道蒙骜老将军可是占了魏国不少地,现在更是在战争期,指不定对方会不会突然发难。
    而且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怎么可能没有姓?蒙谁呢!
    像是看出了蒙恬的顾忌,缭对他非常友好地笑了笑:别紧张,我并无恶意,两军对峙,输赢乃正常之事,蒙骜将军光明磊落,是个英雄,所以有此一问。
    自家祖父被敌国的人这么夸,蒙恬稍微放松了一点,但还是没有丢掉基本的警惕性,他摇了摇头:只是巧合而已。
    缭看了看蒙恬,点点头,也不不知信没信,看得蒙恬有点心虚,他岔开话题:两位这是要去那里?
    去秦国啊,茅焦回答道,相比于一边对蒙恬好奇的尉缭,茅焦更加对平感兴趣一点,从一开始他就像是闻见了鱼腥味的猫一样,一直在往对方身边凑,我和缭兄是半路相识,因皆想来见识见识秦国故而相随,昨日尉兄断言前方有军队,所以我们便想从这山上绕过去,结果便遇上了你们,怕有危险因此才躲于此处,还望蒙兄平兄不要介意。
    平被茅焦绕得头晕,他后退了几步,对方却乘机欺身,目光□□裸地盯着平的胸口看,蒙恬看不下去了,但无奈缭并没有阻止的想法,只能自己开口:茅兄这是干甚?
    茅焦痴迷道:你那怀里的东西能否让我看看?
    蒙恬脸色一变,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并不是想要看信,而是想要看纸和笔,搞得他有点哭笑不得:茅兄,那信你可看不得,不过我这儿另有纸笔可赠与你。
    茅焦闻言,立马将自己的视线转向蒙恬,热情如火:快快快,给我!
    蒙恬有点肉痛,本来是想画地图的,结果没想到地图没画到,倒是赔了自己都没有多少的纸笔,他慢慢地从怀里摸出一份纸笔来,然后抬头一看,缭也一脸希冀地看着他,于是蒙恬摸出了两份纸笔。
    看着几乎是过来抢的茅焦,蒙恬不由的抽了抽嘴,你们还真不客气
    茅焦:蒙兄你可真客气!
    蒙恬略有些蛋疼地别开视线道:两位兄弟既然是到秦国做客,我自当尽地主之谊,尉兄说得没错,前方确实是秦国的军队,不过两位不必担心,正相反,秦军会护送二位抵达秦国。
    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监视,毕竟他们四个说到底还是萍水相逢,万一这两人是在骗他,蒙恬也不知道,而对方估计早已看破他身份,就更加不能让对方跑了。
    不过看起来缭和茅焦并不排斥,事实上,茅焦还特别高兴:本来我还在愁若是与尉兄分开可如何自保,蒙兄可帮了我大忙!
    正在前面引路的蒙恬听到这句话奇怪地回头;怎么,你们不同路?
    难道不是去千金阁的吗?
    茅焦笑嘻嘻地回应道:尉兄要去千金阁,而我,则是要去那雍城看看
    雍城?
    蒙恬脚步一顿,警惕地看了对方一眼,他记得祖父好像提过,今天大王的成年礼似乎要定在那里
    有蹊跷,说不定这个茅焦比那个缭还要麻烦一点,这件事得告诉祖父,还有墨斗哪儿也得回信。
    后面的茅焦依然笑得轻松愉快,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或许蒙恬不知道他遇到了这两个人有多能耐,但墨斗却知道地一清二楚,当他收到蒙恬的来信都忍不住赞叹一句蒙恬这是哪来的运气,竟然碰到这两个神人?
    茅焦:生卒年月不详,齐国人。是一位真正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的勇士,在嬴政处死二十七人之后,依然不顾生死,执意进谏。直至嬴政采纳了他的建议,厚葬被杀死的人,又亲自率领车队,前往雍地把太后接回咸阳,挽救了嬴政岌岌可危的名声。
    尉缭:生卒年不详,战国兵家人物。魏国大梁(今河南开封)人。不知姓,名缭,秦王政十年入秦游说,不过看来现在因为千金阁所以提前过来了,在历史上被任为国尉后,改称尉缭。传说他著了《尉缭子》艺术,在古代就被列入军事学名著,受到历代兵家推崇,与《孙子》、《吴子》、《司马法》等在宋代并称为《武经七书》。
    说实话,墨斗非常想见尉缭一面,这家伙可是可神秘人物,到后世都没搞明白魏国的尉缭和秦国的尉缭到底是不是同一人,更是相传尉缭懂得面相占卜,在被秦王嬴政赏识之初就曾经认定嬴政的面相刚烈,有求于人时可以虚心诚恳,一但被冒犯时却会变得极之残暴,对敌人也毫不手软。
    所以尉缭认为这样的嬴政欠缺照顾天下百姓的仁德之心,多次尝试逃离嬴政为他安排的住处。注1
    不过墨斗暂时是遇不上尉缭的了,因为按照历史他即将和嬴政启程一起去雍城见证历史(划掉)见证嬴政的成年礼。而蒙恬的信再一次提醒了他,以前书上的历史此刻就要在他眼前上演,而这段历史,说实话,并不光彩。
    墨斗忍不住直皱眉,嫪毐政变并不是一算光彩的历史,甚至很多人对嬴政处理的手段指指点点,而且更加让墨斗担心的事嬴政的心理情况;厌女症加失眠症墨斗完全有理由相信,嬴政确实可能做出跟历史一样的举动来。
    而且墨斗觉得自己好像也有问题最近他好像越来越容易对嬴政脸红了天知道他一个男人对嬴政脸红什么啊?不就是互。撸了嘛!
    蒙恬那小子怎么回信的时候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啊!
    墨斗头疼地直揉脑袋:我当初怎么就没选心理专业呢?
    话说,后世一般是什么排解痛苦的来着?感觉他和嬴政都好需要啊
    墨斗会头疼嬴政的心理状态,但这并不代表别人会关注嬴政的心理,甚至包括嬴政自己,在很多情况下,环境只会逼迫着他们继续前进,哪怕代价是健康。
    你把知道都告诉寡人,嬴政的手死捏着薄薄的一张纸,但是他的神色却平静地诡异,寡人要知道所有。
    这是所有了,臣已经有所的消息都给大王了,李斯微微俯身,面上全是忠诚,但眼底却一片狂热,大王,该动手了。
    嬴政挪动了一下眼珠,与李斯直直对视,在李斯错愕的眼神下,他竟然笑了,李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嬴政看错东西了。
    还请大王明示。
    他垂下头,接着这个机会确定了一遍纸上的内容,没错,上面明明确确写了关于赵姬和嫪毐的事,嬴政应该来说不该是如此反应
    嬴政八年,也就是前239年,嫪毐获封长信侯,门下有家僮数千人,门客亦达千余人,势力甚至能与吕不韦相抗衡,因此行事也越发猖狂,与太后诞下二子,更是甚至与与赵姬谋曰王即薨,以子为后。
    这上面一桩桩一件件全戳嬴政的心口,斯自从把嫪毐捧上去之后就一直在关注对方的动向,这些东西收集不易,废了他极大的精力,不过李斯保证,哪怕嫪毐只是犯了一件事,嬴政都不会轻易饶了他,更何况全是加在一起。
    李斯知道吕不韦也正着手准备告发嫪毐,毕竟对方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些年吕不韦的势力一降再降,嫪毐却在赵姬的帮助下一升再升,吕不韦已经坐不住了,不过吕不韦的感觉跟他李斯没关系,他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向上爬。
    可是是嬴政反应完全不在李斯的预料范围之内不知为何,李斯的心不自觉地吊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他或许不该再拿看少年的眼光看待嬴政,他要成年了,并且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秦王。
    李斯确实没有想错,嬴政不再是少年了,相比与之前,他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最后一丝青涩,眼光愈加老道,手段越发狠辣,心机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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