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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放鸽子(298)

    狄青不疑有他,点点头后,就将一身满是浮灰的衣袍解下。
    正当他要进入木桶时,忽有所感,不由迟疑地回过头来,正对上陆辞不加掩饰的欣赏目光。
    狄青分明是能与将士们坦坦荡荡地下河共浴的,但被手持筷箸的恋人笑眯眯地盯着,竟莫名有些窘迫了。
    他浑身光裸地背对着陆辞,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半晌才哑声求饶道:公祖。
    陆辞故作不知,见狄青这般羞窘,更是自然地将眉一挑,眸中盈满笑意,唇角似笑非笑地微微上扬,那副仿着曾经的花花公子柳七的风流气质一下便出来了。
    怎么,难不成汉臣在我面前洗浴,还觉拘谨?
    陆辞明知故问道:我不过是要好好检查一番,看汉臣是否有遵循约定,还全须全尾的罢了。
    所谓约定,自然是二人之前分别前所立下的、哪怕身先士卒地冲锋陷阵,也需保全自身的那一条。
    狄青明晓得公祖是在调戏自己,却愣是被那道既戏谑、又温柔的目光看得无力还击,再次小声讨饶道:公祖!
    他不知自己这幅模样,落入陆辞眼里,就与一头对外凶猛异常的大虎,因小心翼翼地不敢伤害心上人,而将利爪全缩起来,只敢用那软绵绵的掌中肉垫来推搡一样可爱。
    他要会答应,那才是奇了怪了。
    再不进去,当心着了寒气。陆辞却不为所动,还老神在在地催促道:你我还曾共浴,不至于这般害羞罢?
    他倒是不像刚刚那样紧迫盯人了,只笑眯眯地一边品尝着桌上菜肴,一边不时抬眼,欣赏羞窘的小恋人那线条流畅健美、堪称赏心悦目的身躯。
    狄青完全拿故意捉弄他的公祖毫无办法,在讨饶无用后,只有赤红着脸,沉默地跨进了木桶。
    他身形高大,根本无法全部藏进并不算高的木桶中哪怕他盘腿浸着,尚会露出结实的一截肩臂,和那颀长却红透的脖颈。
    细小水珠缀在小麦色的肌肤上,映着淡淡辉光,上头浅淡疤痕若隐若现,就似一头油光水滑的猎豹身上的花纹,蓄满了力量的魅力。
    在那若有若无的注视中,狄青僵硬地搓洗着身体,速度飞快。
    水还热着,他就将一身给卖力地搓干净了,火急火燎地出了水,以巾子裹了裹后,很快套上衣裳。
    陆辞等他穿好衣裳,装作若无其事地圆桌边坐下,准备用膳时,就慢悠悠地搁下筷子,笑盈盈道:多谢汉臣的款待。
    这话来得毫无由来,即使明知有诈,狄青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投以问询的目光。
    从前我不懂何为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自忖是个老腊肉的陆辞泰然道:如今,可算是懂了。
    他方才一直以狄青的秀色下饭,可不得谢谢狄青的招待?
    狄青:
    饶是他早有准备,在猛然会意后,面上还是再次被炸得一片通红。
    把狄青调戏了个尽兴后,陆辞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在一边品尝甜点,一边笑着看狄青埋头风卷残云、把他特意留着没动的那大半桌菜肴、与那两桶饭都扫荡干净后,才将那碟奶酥饼递了过去。
    狄青虽不好这类甜腻的吃食,但经公祖手递来的,自是大有不同,二话不说就接了过来,一口一个。
    陆辞心情不错,在他问起之前,就主动解释了为何自请来此的缘由,末了道:与其叫夏竦一类糟蹋了曹将军的心血,还不如我来挑了这担子,起码能叫有能者尽情视为。
    言辞之间,陆辞丝毫不掩饰对夏竦的不屑与鄙夷,狄青也丝毫不觉有何不妥,点头刚附和,又摇头道:公祖过谦了。有公祖坐镇,实为东线一大助力。
    是你太高看我了。行兵打仗这方面,陆辞笑着摇头:我究竟有几斤几两,你难道还能比我清楚?
    让陆辞意外的是,听到这话后,狄青不假思索地报出了一串数字。
    报得那叫一个自信而流畅狄青总对着心爱的公祖搂搂抱抱,究竟份量如何,他难道还会不清楚么?
    在他看来,公祖这话,的确是太小觑他了。
    陆辞愣了一愣。
    他与正经八百的狄青对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所报出的不是其他,正是他的体重。
    不就是为了反对他那句不知几斤几两么?
    陆辞哭笑不得,面对难得跟他较真的狄青,竟是无从反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竦简直是超级卑鄙小人,具体如何卑鄙,后面再具体注释(因为太长了),这里只放一小段(如果这是宋史3):
    夏竦,字子乔,江州德安(今属江西)人。生于公元985年,现年54岁。父亲名叫夏承皓,乃是一位与契丹人夜战殉国的烈士,但夏竦的真实身世谁也不知道,因为他本是个弃婴,是夏承皓在一个冬天的早晨,上班的路上拾到的。
    简短地说,他以诗文起家,再以父亲殉国的功劳得宠,一步步升迁,在仁宗朝做到了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这样的顶级高官,这时被派往边疆,可以说是大才小用了。他本人也很不高兴,他是不愿意与异族的蛮人打交道的,连受命出使契丹都要痛哭一场。
    哭得非常慷慨激昂。义不戴天,难下穹庐之拜;礼当枕块,忍闻夷乐之声。我恨夷狄蛮人,那是世仇敌国,对他们国君下拜,跟他们臣子说话,我受不了!于是说什么都不去。
    比较的无耻,但比起将来他的卑鄙,这就不算什么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陆辞自认对兵法一窍不通,却也极为清楚克服了枯水这一大难题的清涧城,将是面对夏军的一座不可多得的强悍军寨。
    吃饱喝足后,他听完了小恋人的军情汇报后,就笑着又好生夸赞了对方一番。
    夸着夸着,就水到渠成地夸到榻上去了。
    在与久别重逢的小恋人煲了一宿的欢喜汤后,睡到晌午才醒的他未寻着一早就被唤去衙署的狄青,唯有揉着发软的腰,半躺在小榻上,为二人上书表功。
    他毫不犹豫地将首功推让到了建城的种世衡,与负责牵制的狄青的头上。
    按照官场惯例,他身为大胆用人、还用对了人的顶头上司,要想在用人这点上大书特书,拿下首功的话,实在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了。
    毕竟世人皆惯于将功绩归于掌权者:即使后者不乏尸位素餐、坐享其成的,只要不到离谱的境地,往往都能得人默认。
    陆辞着实不愿意这样。
    就像当初在秦州对蕃军的那场守卫战中,他竭力弱化自己的作用,好将振奋人心的战绩悉数归到部下的头上。
    他之所以这般做,倒不完全是因为他淡薄权势。
    事实上,经都堂一游的经历后,他对权力的渴求,已较之前要大上许多了。
    毕竟他已深刻意识到,只要自己真想起些作用,为在沙场上奋力拼杀的将士们保驾护航,就需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那也意味着,他得有足够的官职与名望,才能匹配这样的权力。
    不过,他既已在前线上,考虑到事分轻重缓急,当然更适合让予破格擢升后,至今也不过是从七品官的种世衡、以及正六品的狄青。
    如此一来,既可激励奋力上进的种世衡、提高其他将士建功的斗志,也可尽快促成种狄二人的超资擢升,也好让本路战线不至于太受资历限制、可得二员头脑灵活的猛将。
    当这一军报被快马传回京中,小皇帝得知清涧城大功告捷,让夏军被迫无功而返时,自是圣心大悦。
    不管是他还是都堂中的诸多宰执们,都早习惯了陆辞不好居功的谦逊做派。
    若换做旁人,多半是不敢这么做的:官职高至足够担任一路经抚使的官员,多是朝中重臣,能有几位甘心远离繁花锦绣的汴京?
    自是要快速积累功绩,争取早日调回京中,以免被陛下彻底遗忘了。
    但众所周知的是,让他们暗中羡慕不已的陆辞,根本就不存在这一烦忧:哪怕整个朝堂故意忽略了他,一直以来都最偏爱小夫子、经这次地动后的救驾大功后更是不得了的官家,哪里会把人给漏了?
    果然,赵祯一边感动于陆辞一心为国为君,谦逊而不居功的大气度,一边麻溜地给这次建成清涧城中有功在身的陆狄种三人全给记上了。
    因陆辞如今的寄禄官阶为节度使一级,拿着顶俸,几乎称得上升无可升了,而作为安抚正使的本官阶,则因他身居要职,该路军势部署离不得他,一时间也无法进行调度,赵祯便果断选择在散官阶上下功夫。
    这么做来,赵祯其实还有些可惜。
    他自是清楚,散官阶的主要意义只在于关系章服,而陆辞在被提拔为参知政事时就已得晋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得以服紫色官服。
    见他将陆辞由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升为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一跃三级直接到顶,还有些意犹未尽,本已自认早有心理准备的朝臣都忍不住炸开了。
    哪有这样做的?!
    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向来只为宰相加阶。
    莫说是陆辞已自请离了都堂,辞去宰执官职哪怕他还为宰执,能得那金紫光禄大夫的加阶,都已是快到顶了,纵使凭资历再升,至多也只能往从二品的光禄大夫升去。
    结果陛下倒好,不仅没降已非宰执的陆辞的散官阶;寄禄官阶更是故意不听朝中反对、一直不曾动过,稳居使相一级;如今人都不在都堂了,竟还要把散官朝上升,还一升到顶!
    要知道当朝位居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者,数来数去,也只有身为首辅的寇准一人,连曾为首相多年、才辞去宰相之职不久的李迪,到最后都只是正二品的特进那阶!
    这项虽无多大物质上的实惠、却象征着无可取缔的名誉、可谓人以为荣的加封,竟离谱地要让陆辞一跃到顶,叫他们哪里受得了。
    朝臣们彻底闹开了,为阻碍陆辞这项过于出格的晋升,他们不惜将与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昔日制科的状元跟榜眼给拽了出来,大肆吹捧其功绩。
    毕竟狄青跟种世衡的官阶摆在那,大有上升的空挡而他们再超资擢升,在东线战事未了的情况下,至多也就到正五品下和正六品下的地步。
    这样的晋升速度,要放在平时,也是快速到令人咋舌。
    不过目前处于战时,尤其与陆辞这一离谱过头的妖孽一比,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见朝臣们为此愤愤不平,激动不已,赵祯被吵得头都大了。
    一向脾气暴烈的寇准这次有意避嫌,果断抱病不朝,以免叫有心人利用做了砍向陆辞的刀。
    而其他人没了他,虽没那么好发力,却也没少上书抗议。
    最后经王曾等人宰执的轮番劝说,赵祯先抛出加封朝中一员为新宰执官、填补空缺的重磅消息,把臣子们的注意力稍加转移后,才勉强退了一步。
    说退一步,就真的只是退了一步。
    赵祯将对陆辞的晋封,由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降到了正二品的特进;由跳两级,变成了跳一级。
    特进其实历来也只为宰相加阶
    但群臣心里也清楚,要让兴头上的官家退步已是不易,况且,陆辞被迫离朝、初到便建下亮眼功绩,若只随便赏物,也确实说不过去。
    真要说来,这到底非是实职,他们还是集中精力,抢夺都堂中剩下那俩空缺要紧。
    唯有早早退出战局,在家装病的寇准,作为一个局外人,一眼就瞧出日渐狡猾的官家的目的了。
    官家再喜爱他的小夫子,也不会盲目到将对方放在架子上烤,让人成为众矢之的:打一开始,小皇帝的目的,恐怕就只是晋陆辞的散官阶为特进而已。
    同是破格擢升,作为正二品的特进,自不可能有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醒目惹眼。
    赵祯却明白,如若一开始就提出将陆辞晋为特进,朝臣们注定也要激烈反对,叫他难以如愿既然如此,他索性一开始便提出注定无法通过的从一品散官阶,再假意妥协,在讨价还价后,降至他原本的目标上。
    如此虽迂回婉转一些,但朝中皆是人精,难保不会有人瞧得出来,继续加以阻挠。
    于是赵祯将早已定下、却按而未发的那新宰执官的名姓抛出,两枚筹码相加,再无人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陆辞身上了。
    见一心为他为国的小夫子,终于既有权有财,又有人人艳羡的恩荣之名了,赵祯才心满意足。
    相比起陆辞的散官阶得晋,赵祯对狄青和种世衡的超资擢升与封赏,因最后结果大体与朝臣们预料的无甚差异,当场就被顺利通过,并未引起多大异议。
    即使有个别声音不识趣地道出加身过速、恐嫌高傲,在寇准凉凉一句君可愿往后,也就默默消失了。
    然而,这场由清涧城的成功修建所带来的余波,最后却是大得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却说随着曹玮将军抵达西线,与这位斯文儒雅、却不适合战场厮杀、运筹帷幄的范公完成交接,将其送走后,就片刻不带耽误地,一边整顿因久久僵持而士气低迷、迷茫不安的军队,一边与主动去蕃军大帐中寻唃厮啰,积极与其商榷新的战术。
    对曹玮这位让蕃人普遍是既忌惮、又是欣赏佩服的宋军中难得一见的悍将,曾与其有过协战之约的唃厮啰自不陌生。
    蕃军身为北征夏国的主力,费精锐兵员共二十万,拉锯大半年至今,已损耗近三成。
    对此唃厮啰虽面上镇定自如,还能安然宽抚不安的朝臣,心里头,却不是那么游刃有余的。
    夏军抵抗之顽强,其主帅与国主李元昊之兵法高明、奸诈多计,都是远超他原先预料的。
    当然,此战关乎雄心勃勃的李元昊的国家命运,他自会死战到底,将一身本事发挥到极致。
    曾与其一战,且取得完全上风的唃厮啰,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也越发没有底了。
    他那回与李元昊交锋时,是据地而守,再通过前期的示弱,到后期联合宋军最强将领曹玮。突袭了轻敌的李元昊,才有了如梦幻般完美的大获全胜。
    如今,却是他率军远征,攻守互换,即使宋廷在粮草供应上严格按照盟约所定,不曾有丝毫拖欠含糊,他也多少猜出,宋廷此时多半也因战情始终迟缓不进而焦急不已,停战的呼声,只会一日比一日高。
    呼吁停战的,又何止是宋人?
    渴望安定平稳、奉他为主的蕃人,也早已叫苦不迭。
    若无之前大胜的战绩摆着以壮人心,亦或是没有李元昊先前趁虚而入的仇怨的话,撤军的喊声只怕会比宋人的只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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