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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论身兼数职如何走向巅峰——鹿7

    这是一条单行道,而道路只有前方。这样的路还需要指路吗?可到来的两人却都知道:来到这条道路上却是极为不易的,因为他们已经不知道七拐八拐走了多少条弯路。
    灶门炭治郎看着前方默默叹息,他的声音像风,那种伴随着细雨的微风,他说:这是无尽回廊的尽头。
    我不懂
    您还记得我是怎样描述井中星的吗?
    记得。蜘蛛妈妈点了点头。
    被井中星困住的人会跌落在重叠的时空中。这个时空里除了他和他最熟悉的景色以外空无一人,别无他物。
    所以,井中星里呈现的景色其实是一个人内心的样貌。
    灶门炭治郎点到即止。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与他相处了些时日的蜘蛛妈妈已经懂了他的未尽之言了。
    在这充满生活气息的屋子里,在长廊周遭排列着书房,玩具房,寝房,厅堂。
    但是长廊贯穿之后,在迷宫般的空间之中竟然还存在着尽头。
    家是有尽头的吗?
    是了,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蜘蛛妈妈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对啊,家是没有尽头的。哪怕她成为鬼的时候只有五六岁,她依稀之间还留存着一些关于自己家庭的回忆。
    记忆中的家总是暖洋洋的,是带着令人安心气息的避风港湾。人与人之间的空间隔着薄薄的墙壁,互相触碰就可以安心地贴近彼此。
    这样的地方是有尽头的吗?
    他们俩都沉默地在门口呆立了片刻。
    那又是什么样的人会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家是存在尽头的呢?
    蜘蛛妈妈感觉到了些许的荒谬。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说:可是,这是累啊。
    是自己组建起一个家庭,为所有人准备好扮演的角色,永远不动声色地以高压迫人的累啊。
    灶门炭治郎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着推开了门。
    这个屋子灯火通明,那是即使沉眠的黑夜都无法掩盖的光芒。而这里则与屋子里那种明亮清朗的气息完全不同只因为它是全然的黑,这也是整个屋子里唯一一个漆黑的边角,在这里竟连细微的萤火都没有。
    灶门炭治郎的喉咙已经很哑了,可这里的场景让他本就隐隐作痛的咽喉更加不舒服,他看着房中站着的男孩,宛如叹息一般低低地道:累。
    累安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手中的烛台早就熄灭,蜡油滴落在地上已经凝固,而他就以一个沉默者的姿态站在那里。
    该回去了,累。灶门炭治郎道。
    累抬起头来。
    他的眼睛里流露那点点晶莹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这沉眠的房间如此闪耀?
    他干涩地说:我要和我的家人待在一起。
    房间的地板上全是血,而后是看不清面容的两个人伏趴在血上。地上有跌落的烛台,凝固的蜡油浮在上面与血相交融。凌乱的被褥,冷冷的星光。
    有的时候你不需要问那么多。因为事情的真相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你可以顺理成章地抛弃过去,快快乐乐地迎接新的家人,组建新的家庭。那些假面会糊住不堪回首的过往,你将重新成为一个令你心满意足地人。
    但这假面一旦拆除,那些沉眠的温柔迎面扑来。你想起之后是否会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一切?
    明明只要不在意就好了。
    明明只要不想起就好了。
    可是累想起来了。他想起爸爸颤抖的手,他想起妈妈临死前的话语。他一直古井无波的思绪陷入混沌,他抱住自己在这无边黑夜里寒碜,他想:我做错了。
    原来说出来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于是站在这里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我做错了。
    我应当做什么去弥补我的过错。
    可是怎样弥补?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那些血似乎还停留在视线的尽头。究竟应该如何弥补?
    蜘蛛妈妈从少年虫师背后怯生生地冒出来,她问累:我不是你的家人吗?
    这可真是世界上最滑稽的场面了。脚下是前任家人的埋骨,身前是现任家人的伸手。
    累低下头,他的愤怒猛地一下子涌上心头,与此同时充斥他的全身的竟然是
    无力感。
    他用冰的掉渣的声音说:你这张碍事的脸恶心至极,给我滚开啊。
    累,少年虫师说,她是你的家人。
    她不是,我的家人根本不是
    只有家人的呼唤能为你指路。累,只有她一个人下来找你。
    我不管,我就是要待在这里,累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他的声音像不变得冰川,但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里面埋藏着的是永恒不变的烈焰,我要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累。灶门炭治郎叹了一口气,少年虫师的面庞上带着一种冰冷的残酷,他直截了当地揭露了些真相,这是虫的洞穴,盘踞在这里的也许是某样事物的洞穴,也许是重叠在你记忆深处的片段。但这里一定不是你的家。
    这些血迹是真的,这里发生的故事是真的。累抱住头,低声说,够了,够了。就让我呆在在这里吧。
    你已经想起来了。灶门炭治郎用手遮盖住他的眼睛,就彷如像在光脉中一样,他说:无论是什么生物,最终被虫吃掉都会死的。
    累的眼泪落下来,他苦涩地重复道:但这是我家人的所在之处。
    她也是你的家人。
    她是我编出来的谎言!
    但是你是让她活下去的那个人,你让她成为了真实,握住了希望。
    累沉默了片刻,他望向蜘蛛妈妈。
    那姑娘的脸是成熟风韵的。却也是极为青涩的。那个面容由他生生捏造出,自然也是符合他心目中的形象。
    蜘蛛妈妈瑟缩了一下。她很怕他,所有鬼都很怕他。所以为了迎合他,大家戴上不属于自己的面孔。
    可是累却像第一次看见这人一样。他走上前去,捧起她的脸,他说:让它回去。
    什么回去?蜘蛛妈妈的眼神中是茫然,她当然不懂。她本来就只是个小姑娘。
    把这假面收回去,露出你真实的样子给我看看。
    蜘蛛妈妈的眼波微转,一瞬之间,她的身型缩小成原来的孩童模样,她抬起脸,朝着累脆生生问了一句:累,你不回去吗?
    累突然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疲惫,但这疲惫与沉沉的夜色不同,与漆黑的房间不同,这感觉给他注入一种力量。他心想:对,我还有事没有完成,至少我不该死在井底。我的父母都注视着我,他们都不希望我以这种姿态死去。
    所以得回去。回到阳光之下,回到人间。
    把自己的身后事料理完毕,他才能心无阴霾地走向家人身边。
    事情尘埃落定可以非常轻易,尤其是在你周围有个能力超常的鬼的时候。
    累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空旷,铺满阳光的地面,他轻轻地问道:灶门炭治郎,我走之后她会怎样?
    这个她指的是谁?在场的两人心知肚明。
    她会成为山主。
    她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山主?
    不止是她。灶门炭治郎回头,他看着眼前另一个山主候选人,缓缓道:山主的候选从一开始就有两个。
    可她是鬼啊,她还是得吃人的。
    不。山主是不会吃人的。她必须停在这里安抚那些死去的亡灵,埋骨的尸首。这无论对她还是对山都是一种救赎。
    这是山的考验。也是他的考验。
    做错事的男孩回到阳光之下,做错事的女孩留在阴影之中。剩下的鬼自有人处理,而他只需要等待。
    累笑了一下。他缓缓地走向了阳光,而他的声音传来:灶门炭治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杀你了。
    为什么?
    五六年前,曾下令追捕一个红发红眸的男孩。我想这说的就是你,对吧?难怪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似曾相识。累含糊地隐去了名字,因为喊到就会被鬼王注视,这并不是他期待的事情。
    灶门炭治郎没有接话。
    累笑着摇了摇头,他在阳光下回眸,笑容简直如同光脉中闪烁的光酒一般闪闪发光,他说:所以,请你一定要小心啊。
    尘土飞扬。
    灶门炭治郎手里的虫烟还在燃烧,烟雾随着微风缓缓缭绕。空气中有不自然的风的波动,灶门炭治郎站起身,他心想:人来了。
    一个黑发蓝眸,身披异色大褂的男人从林中走出,他严肃地询问灶门炭治郎: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是什么人?
    灶门炭治郎深深地嗅了一口气。从面前这人身上传来的不仅是水的味道,还有微弱的虫的味道。
    少年虫师露出了一个极具亲和力和感染力的笑容,他说:先生,我叫灶门炭治郎,是一位虫师。
    我想,您就是产屋敷先生派来迎接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喜欢我脑洞的人可以顺手收藏一下我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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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我之前给你发过那么多次邀请,你这次总算是赴约了啊。
    因为我不想跟鬼搭上任何关系。灶门炭治郎轻声说道,不仅是鬼,跟鬼沾上边的事物我也并不想挨到。
    产屋敷耀哉了然地点头,他看向灶门炭治郎背的那个柜子:你妹妹还没醒来吗?
    嗯。
    所以,你这次过来是为了你的妹妹吗?
    不全是,也算是为了再来看一次你的病吧。
    屋外的几个柱听着屋内的动静交谈着。
    富冈先生,你知道你接来的那个客人的来历吗?蝴蝶忍笑着问道,她的笑容温柔而可靠,仿佛顺着清风四处飞舞的蝴蝶,一下就能触及到旁人心中柔软的地方。
    富冈义勇无声地摇了摇头。此时是烈日当空,但他仍旧一个人站在边角不发一言。
    他整个人沉静得就如同他的职位水柱一样。
    可是那位客人身上带着鬼的气息。不死川实弥狞笑着说,如果让我发现了什么不对
    不必多言,我们至少该相信主公大人。炼狱杏寿郎淡淡地说道。
    虽然他们表现得随意,但是动作间仍然不经意露出一份慎重。
    你至少可以窥探到一点,那就是每个人的站姿都始终是正对着屋内的。
    对着主、公、和、客、人的位置。
    既然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气息,那就一定不会任由苗头疯长。如果有什么不对,他们会先冲上去
    纸门打开。
    这位是灶门炭治郎,他是一名虫师,也是一名医师。他将在这里停留一些时日。为大家诊断身上的一些暗伤。
    请多多指教。少年虫师端正地向所有在场的柱鞠了个躬,他笑得柔软清澈,像是流动的溪水又像温暖的阳光,让人下意识生出些好感来。
    产屋敷耀哉十分自然地转过头对他道:所以,请先到蝶屋住下吧?那里最近还入住了两位和你年龄不相上下的孩子,我相信你们能好好相处的。
    柱们探究的眼神被灶门炭治郎熟悉地忽视掉。这对一个职业特殊的人来说是基本素养,不然那些目光迟早得把他刺穿他轻快地走向蝴蝶忍,向这位同样面带微笑的姑娘问好:您就是管理蝶屋的蝴蝶忍吗?那就劳烦您啦。
    哪里,您多礼了。蝴蝶忍没有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用袖子遮住嘴发出轻笑,她接着道,那就随我来吧。
    那些属于柱的目光如影随形。其中,一些感官尤为敏锐的人甚至直接将注视投映在柜子上。
    那犹如走方郎中,看着就不是很可信的少年他背着的那个药柜为什么这么大?
    即使对于成人来说连半个身子都塞不进去,但是对于能随意变换身型的鬼而言
    危险。
    这帮柱互相传递了一个眼神,却是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主公待那位少年走后,仍然笑容不变地说:放心,他是值得信赖的存在。
    他又接着微微温柔了眉目,问道:你们听过行走的山主吗?
    行走的山主这是一个故事。
    要知道,市坊间总是会流传着一些莫名荒唐却又十分可信的故事。
    夜里的屋上会传来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不要理会。子时后的深夜总会有人来敲门,不要打开。小到日常大到非常,总有一些故事会被长辈们当成口口相传的告诫给予下一代。
    而在七八年前,有一个新的故事诞生了,那就是行走的山主。
    山主是什么?通俗意义来说,这就是山神。山神总是固定在一方的,因为他们必须养起一方水土一方人。这本来是寻常人眼中的常识,除了有信仰的人,大家是不太会理会这种话题的,无他,只是因为少了些属于故事的趣味性。
    本来是这样的但有一天,酒馆里喝酒的一个客人说,他看见了山主。
    他喝着酒,眼睛朦胧着却放着光。他指手画脚比划着那山主的模样。他说山主十分年幼,样子只有六七岁。是个红发红眸的男孩子。穿着绿黑相间的大褂,就那么坐在一棵参天古树上,为迷路了整整三天三夜的他们指引归去的道路。
    山主只是伸了伸手,无数萤火从丛林中升腾。在他们惶恐不已想落荒而逃的时候,山主带领他们沿着荧光走回了村庄。
    喝醉的客人讲到兴头,脸都是红的。他喝了好多好多酒,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落下来。
    他说:小小的山主站在树上,笑着对我挥手告别这让我想起了我儿子在家里等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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