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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论身兼数职如何走向巅峰——鹿7

    他已经有些疲乏了。
    柱的耐力不该这么少。更何况是以耐力见长的富冈义勇?他已经在家里停留了一会歇息,以平时的体力来说,他就算再走那么十躺都不会出一点汗。
    可是他竟然感觉到累了。
    那天也是这样的吗?挥舞了上千次剑,演戏了数遍水之呼吸。疲惫至极,然后干脆躺在地上。
    可是天上什么都没有啊。他思索了一会,这时候该做什么呢?对。唇齿干涩,他一定是想要喝水,所以干脆地走向了湖边。
    他拄着剑慢慢行走,一路走向湖边。
    湖边。
    晚上的风很大。因为是夏风。吹过来的时候会有闷热感。正因为风大,所以尽管是古井无波的湖面,都会响起轻微的流水声。
    怎么会没有声音呢?真是奇怪。
    他跪坐在岸边,安静地舀起一捧水。
    不,不该是这样的。
    富冈义勇静谧地看向手里的水。他有些困惑地想着:水怎么会没有声音?而我,我当时究竟想做什么呢?
    身后的水镜突然发出呜咽状的悲鸣。一瞬之间,这平静的水镜犹如疯狗一般猛地冲了上来,在站在角落的虫师少年凛冽的眼神中,水镜毫不犹豫地伸手。
    将富冈义勇推了进去。
    富冈义勇猝不及防。微凉的湖水呛入口鼻之中。背后什么东西压上来,沉重的感觉逼得他别说自救,就连浮起来都无法做到。他努力转过身,想看看偷袭自己,压制住自己的究竟是谁!
    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即将哭出来的脸。
    啊啊是水镜。
    他已经跟富冈义勇非常相似了。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水镜的眼眸中有细微的光点,而富冈义勇本人的眼眸之中却仍然是沉沉的死气。富冈义勇想推开他,可是水镜附在他身上,水镜在拼命地诉说着什么,嘴巴张张合合,但是他无法发声,那些嘴鼻张合之间产生的气泡慢慢上涌,湖边没有因此升起一丝波澜。
    岸边似乎有人的影子倒映下来但这不在意了,不要紧了。碧蓝清澈的湖水中两个犹如孪生兄弟一般的存在相拥,而富冈义勇在此时此刻终于听清了水镜在说什么。
    它不,他说。
    曾经背负着沉重的回忆,责任,使命感,以及数不清的内疚的那个富冈义勇说。
    救救我。
    救救我。
    流水怎么会无声?因为有人投之于水,放任自己沉眠于湖水之中。深沉的悲伤与痛苦是流水都扶不平的尖锐刀锋。
    水镜哭着比划嘴型。
    富冈义勇看懂了,他在说:我好想不,我不想死。
    那是混杂着他人回忆的陌生生物发出的悲鸣。
    耳边是无数的水流冲击的声音。富冈义勇的眼眸渐渐黯淡下去,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被水镜寄生。
    那天晨起之时,他收到了师父的回信。
    【义勇。我记得你口中的那个灶门炭治郎。
    他确实有来到这里。但是只待了三两天,而后便离开了。他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孩子。我本想将水之呼吸传授于他,让他成为继你和之后的下一个好苗子。
    但是他拒绝了。
    他背着自己再未醒来的妹妹,坚定地跟我说:他要去找寻能让妹妹醒来,成为人类的方法。
    谢谢您,鳞泷先生。他说,还有,您的徒弟们都很爱您。不论是哪一个。
    义勇,我并不怀疑他。虽然我只与他相处了短短些许时日,但是我相信这是个好孩子。
    因为他真的很像锖兔。因为他令我想起了锖兔。
    不论是同样存在脸上的疤痕,还是那份决心,亦或是那份温柔。他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孩子。
    义勇,你当初推荐灶门炭治郎来我门下,就是因为他让你想起了锖兔。对不对?】
    锖兔。灶门炭治郎。师兄,师弟。
    富冈茑子。灶门祢豆子。姐姐,妹妹。
    富冈义勇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信末的那一句对不对,勾起了他的回忆,勾起了他满心的痛苦。悲伤以水珠的形式溢出,顺着眼角慢慢落下。他将另一只手覆盖上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音。
    好痛苦。
    为什么那么痛苦?千万不要想起来啊。只要不想起,他就不会感觉到痛苦。只要不想起,他就不会如此悲伤。他不知道在桌前停留了多久,只是地上的积水竟然汇成一团。泪痕未干的剑士努力振作起来,他挽着剑走出房门。
    用剑来说话吧。用力量宣泄自己的不甘吧。精疲力尽也罢!只要没有力气去回想,就不会难过。
    但当气力耗尽,他看着姣好的天光,活跃的生灵,克制不住心中的痛苦。富冈义勇的思绪一片混乱。他走到湖边,看着自己的倒影痛哭出声。
    这里没有人,所以他才能发声。
    他近乎是咆哮着朝湖里的自己吼道:你为什么还活着?!明明,明明
    你才是最没用的那个人。
    这世道不公,如此不公!!!
    年幼的富冈义勇拉起的手,愤懑不平地说:那上天有的时候应该讲些道理。没有天赋的人为什么还必须承担起重任努力活下去,一无所成的家伙凭什么担得起美名从此一帆风顺下去?这分明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茑子姐姐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头:这么小就想这么多了?看来我家要有一个大文豪出世了。姐姐好期待你的未来啊。
    锖兔露出了一个哑然的笑容: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在不安吗?既然如此,和我拉钩吧。我们约好一起活下去,成为鬼杀队的中流砥柱。
    你你为什么还活着?富冈义勇的眼泪落下来,他的声音因为嘶吼而喑哑成一片,他看着水中的自己,痛苦地大声呵斥,你怎么有勇气活下去?
    水中的影子看着自己不说话。
    影子怎么会说话呢。
    富冈义勇怔怔地跪坐在原地,他竟是笑了出来。泪水肆意在脸上,整个人的模样好不狼狈。若是平日的剑士们见到他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怎么会是富冈义勇?
    可这就是富冈义勇。
    他说:我恨你。
    水柱将手轻柔地伸入水中,随即他紧紧地扼住倒影中自己的喉咙。
    他重复了一遍:我恨你。
    湖水覆盖上来。
    唇齿渐渐无力。有什么东西随着气力正在流失。水镜伸出双手拥他入怀,神情却是带着痛楚的。在回忆与情感的震荡下,富冈义勇恍惚地笑了,他终于想起:是他自己走入了湖中。原来如此,并不是水镜盯上了他,而是他找上了水镜。
    水镜还在悲鸣。富冈义勇附上水镜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但是请你吃掉我吧。
    吃掉并取代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水镜如果能说话
    被迫塞了一嘴实体的水镜(破口大骂):给爷爬,爬爬爬爬爬
    ②谢谢kikasa的30个营养液,谢谢麒麒的5个营养液~
    谢谢智障绪蓝的地雷~=3=
    第25章
    水镜捧住富冈义勇的头。
    这缓慢流水之下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大型的戏剧。主角是中心的一人一虫。虫的眼泪融化在湖水里,取代的本能随着喷涌而出的回忆的情绪溢出,他伸出舌头想要舔舐对方的眸子。
    这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因为人的眼眸是天然无雕琢的镜子
    从这里吃起。
    有着富冈义勇外貌的生物体单纯地想着:从这里吃起。
    细密的气泡从人类的口鼻处冒出。肺部所残留的最后一口气也被自己吐尽。啊啊,这个已经被吞噬了大半生命力的人类就要死去了。他的目光已经一片迷蒙,意识也陷入了混沌。
    他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
    水镜不明白。
    尽管他拥有了对方的记忆,可他仍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活下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剩下繁衍。水镜夺取他人的身体就是为了下一代的存活。
    所以他不明白。虫简单的思绪凝成一个问号,他轻轻叼住对方的眼皮,用属于对方的唇齿向对方的皮肉发出进攻
    另一只温热的手搭上水镜冰冷的身躯。水镜转过头,是那位令他察觉到危险的虫师。
    红发红眸的少年分开水镜和富冈义勇,他以保护的姿态挡在富冈义勇面前:够了。
    他不想活。水镜不解地在一旁游动,他的眸子在水中闪现着蓝色的亮光,里面盛满不解,为什么不行?
    灶门炭治郎没有理会这只过于聒噪的水镜,他只是附上青年冰凉的唇齿,口腔中的那一口气渡去。
    那是陷入昏迷的富冈义勇所需要的东西。
    水镜没有制止,因为此时此刻,他突然闻到了更香甜的味道。
    那是光酒。
    面前的少年吞吐的气息之中,蕴含着光酒的味道。
    好香啊。水镜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唾液的流出。
    他的目光停顿在了灶门炭治郎身上。似乎还有别的气息。危险。不能上前。
    意识几近模糊的人还在贪婪地吞咽着。身为柱本身必须要有的那份霸气似乎在此时此刻觉醒,他在凶狠地进攻,去寻觅对方身上自己所需要的那一份生存必须的资源。
    牙齿磕碰到嘴唇上,划出一道小小的伤疤。红色的液体溢出,在水中渐渐扩散。灶门炭治郎皱着眉拍了拍青年并不厚实的肩背,在空隙之间,他看向水镜,发出了无声的警告后,又摆动双腿带着富冈义勇一路游了上去。
    水镜咬着手指,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不甘地追了上去。
    出水的那一刹那,少年轻吐出一口气,拉着富冈义勇向岸边靠近。
    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时,一道健气可靠的男声响起:握住我的手。
    白色的羽织落下随来者的指尖垂落,上面印刻着火焰的花纹。灶门炭治郎顺着来者指尖向上看,果然是炼狱杏寿郎。
    炎柱抿着嘴露出了一个夹带着担忧的笑容,他说:我和其他几个柱没看见你们,于是分头来找。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赶来。
    灶门炭治郎没有客气,他握住青年的手,踏上岸边。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炼狱杏寿郎把富冈义勇放在地上,他将手覆盖在富冈义勇的心口,这是在感知对方的心跳,快速判断了一下对方的情况:心跳还很稳健。没什么大碍。
    他的目光快速地从灶门炭治郎嘴唇上的伤口略过。青年沉默地垂下眼帘,活跃的猫头鹰难得安静下来,没有多问。
    蝴蝶忍等人已经陆陆续续到场了。他们打量着周围,眼中充满警惕:是敌袭吗?!
    富冈义勇渐渐回过神来,他伏在地上咳了几声,将喉管的水气吐掉。没等他说话,一边的灶门炭治郎已经开口了。少年虫师摇着头指了指湖心:不是水镜。
    湖水波光粼粼,无风而动。
    但这分明是无星无月的夜!湖水怎么会倒映出绮丽的色彩?分明是有其他东西在反射光芒!
    炼狱杏寿郎轻盈地一跃,挡在了众人之前。他微微眯起眼睛,厉声喝道:给我退下!!!
    他的话语落下,湖心渐渐有什么身影升腾。那是人型的生物,拥有着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眸子等等,富冈义勇?!
    不,是水镜。
    水镜踏水而出。虽然他刚刚从水底出现,可他身上却干燥而无一丝水痕。他脸上露出一丝委屈:为什么不让我取代他
    他的眼泪滴滴哒哒落下来,眸中细微的蓝色光芒闪过:他都放弃活下来了,为什么不把他不需要的那些东西给我?
    富冈义勇将手撑在地上,男人踉跄了几步,摇摇晃晃地站起。
    水镜发出呜咽的泣音:是他把我叫醒的!是他自己说想死的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让我吃掉他?你这样很过分!
    想死?富冈义勇想死?
    这是什么奇怪的话啊!那样傲慢自大的人怎么可能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他甚至不愿意同任何同伴有所往来!几位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但当他们转头回头,却发现话题的重心富冈义勇垂下眸子,他抿着薄唇,没说任何话。
    水滴从他的发上滴落,顺过额角擦过眼尾。被称为水柱的男人安静地看着地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是他一贯的姿态。
    炼狱杏寿郎爽朗地笑了一声:我们可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但我们等会会找他算账的。这可是我们的水柱。还轮不上别人来染指啊。
    水镜无法理解过于复杂的话语,他只是困惑地看向灶门炭治郎,执拗地等待着虫师的回复。
    少年叹息了一声,他苦笑道:他不明白被吞噬的代价啊。这是被一时的情绪冲昏了头脑而已。人类是一个会说谎的种族你得明白这件事。
    ?
    被水镜吞噬,所有想留下的东西都会消失。灶门炭治郎转过头看富冈义勇,无论是你的情感,记忆,都会消失的。你的那些拼命想寻觅的过往都会消失不见。可你分明只是想逃避一时,并不是想逃避一世啊。
    富冈义勇抿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他说:但我并不配这个位置啊。
    他抬起眸子来。深蓝的眸子第一次闪过亮光,那是水光:我不配。
    灶门炭治郎有些恍然,他说:这就是水镜诞生灵智的原因吗?真令人难以置信,你对自身的怀疑竟然能铸就一个生物的苏醒。
    富冈义勇微微笑了:是吗?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滚落,你以为你又知道些什么呢?
    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即使一时之间因为情绪的冲击而放弃活下去的**,可在下一秒之间又因责任感而重新拾起活下去的义务。
    活着对他来说竟然只是一种义务。
    他的心中想必是在发出如同水镜在水底一般的悲鸣。不然为什么面上风平浪静,可言辞却那么尖锐?这个男人说:你以为我想成为这样的人吗!我不想,我当然不想我甚至都不想活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活下去的人是我呢?!换做谁都好,为什么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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