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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敌国暴君之后——若兰之华(19)

    臧獒拔着尖细的嗓音,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训话。
    符禺玄铁的重量显然不是小东西能承受的,小东西手臂晃得厉害,青绸衣袖亦随动作滑落下去,露出内里两段诱人雪白。
    哟,罚跪呢。
    昭炎走过去,将少年笼在阴影里,半蹲下身,戏谑的问道。
    长灵偏过头,乌眸望向别处,不搭理他。
    昭炎觉得有趣,便探手在那不盈一握的腰上揉了把,激得少年身子一颤,险些捧不住手里的诫鞭。
    你求求本君,本君就让他们饶了你这遭,还不好?
    那截雪颈晃得人眼花,昭炎手痒,去拨弄少年颈间的血玉项圈。
    长灵躲了两下,不让他碰,腰侧立刻又挨了一记。那里本就敏感,如何禁得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长灵又狠狠颤了下,终是扭过头,眸底炸起层火,咬牙盯着这个人。
    这无疑又勾起了年轻君王的驯服欲。
    昭炎偏把着掌间那截温软不放,意味深长的笑道:昨夜不挺会求饶的么,是谁为了求本君,嗓子都快哭哑了呀,怎么今天就不会了?
    要不要本君现在再帮你回忆一下呀。
    他轻如耳语,半真半假的道。
    长灵耳根一阵烫,简直恨不得再扑到这人肩上狠狠咬一口。
    昭炎奚落:你这态度,可让本君没法救你呀。
    长灵不搭理他。
    昭炎施施然起身,问臧獒:要罚多久?
    臧獒一心邀功,忙道:回君上,依着规矩要连跪三日三夜。
    那么久呢。
    昭炎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小东西,不明意味的一笑,道:先罚一日吧,罚坏了,晚上还怎么伺候本君。
    趁这机会,是得好好治治这小东西咬人的毛病了。
    **
    西境春天本就来得迟,内廷其他地方都还一片萧索,北宫却梅影飘香,生机盎然,仿佛独立于这座宫廷的一座世外桃源。
    一身穿云白服侍的侍官穿过满院红梅及长长的回廊,来到一处名为首丘殿的宫室内,隔着屏风恭声禀道:君夫人,君上将那头小狐狸安排在了惠风殿,昨夜亦在那里下榻。
    惠风殿?
    里面人静默了片刻,语调温柔的问:那小狐狸你可见着了?
    侍官摇头:那小狐甫一住下,锁妖台就派了人全面接管惠风殿事务,奴才没能寻到机会。不过,听说那小狐昨夜不知何故咬伤了君上,现正依宫规在罚跪。
    里面人凉凉笑了一声。
    侍官摸不准这声笑的含义,斟酌着问:若夫人直接往那边下诏令,锁妖台恐怕也不敢阻拦。夫人可要现在就把那小狐叫来瞧瞧?这人,毕竟也是夫人命君上带回的。
    可本宫那好儿子为了阻止人落到本宫手里,直接以两族联姻的名义把人纳入了内廷。本宫若此时插手,必会引得仇烨那老匹夫的忌惮。他现在正愁握不到本宫的把柄。
    侍官沉默下去。
    就听君夫人吩咐:再等等吧,人既已到了天狼,本宫总有机会见着的。本宫倒要看看,咱们这位新君还藏着多少后招。
    再说,不吃点苦头,这小狐狸未必能明白狼人的凶狠与本宫的好。猎人捕鹰都是用熬的,新君既愿代劳,本宫乐于坐享其成。
    侍官恭声应是,徐徐退下。
    **
    等昭炎巡营归来已是傍晚,一进殿,小东西果然还乖乖捧着诫鞭跪在玉阶上,乌发上沾了不少露水。
    只是举了一日,那根诫鞭显然快捧不住了,摇摇欲坠的。
    阴烛已迎上去为昭炎解下裘衣,问:君上可用过晚膳了?可要膳房现在送些过来?
    昭炎本想说不用。以他天罗九阶的修为,光靠汲取周围灵气就可饱腹,辟谷数月不进食都没问题,但脑中无端闪过小东西昨夜听到夜宵二字时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唇角一勾,道:传吧。
    并特意吩咐:告诉膳房,准备丰盛些,本君今日胃口好。
    阴烛自是喜不自胜,自君上继位,每日宵衣旰食,勤于政务,要不就是睡在军中,还从未好好吃过一顿饭,难得今日胃口大开,连忙让人去膳房传令。
    昭炎已大步踏上玉阶,依旧如早晨那般半蹲下去,眉梢一挑,打量着下面的小东西道:哟,还跪着呢。
    长灵紧抿着嘴角,不看他,只是手臂不受控制的晃了下。
    还犟呢。
    注意到一缕汗正沿着少年鬓角往颈间淌流,弄得那雪白一截湿淋淋的,更晶莹剔透,也更晃得人眼花了,昭炎忍不住屈指一抹,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早跟你说过,不许跟本君犟。这里不是青丘。在这个地方,除了本君,没人能护得了你,你能依靠的只有本君。
    怎么,宁愿吃这个苦头,也不愿向本君服软?
    长灵躲着他手,依旧不肯搭理他。
    昭炎也不生气,只惩罚似的趁势又在少年腰间揉了把,道:你可是本君花费了两城捉回来的小猎物,做猎物就要有做猎物的自觉,别以为伺候了本君一回就能让本君昏了头。
    现在死犟,待会儿到了榻上,该怎么伺候本君不还得怎么伺候,何必呢。
    这句果然管用。
    长灵乌眸立刻炸起层火,死死瞪着他。
    昭炎有意逗小东西: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呀。说着铁掌一收,这下微使了点暗力,长灵疼得乌眸浮出水汽,一阵乱颤,手里的诫鞭晃了几晃,好几次都险些坠下去,但最后都被少年及时托住。
    昭炎挑眉,惊讶于这小东西的过分乖顺。
    臧獒低眉顺目,恭敬的姿态,几乎把腰弯到地上,在一旁解释:依规矩,这诫鞭如果坠下去,是要从头再跪的。
    原是这样。
    昭炎冷笑声:还差多久呢?
    臧獒忙道:再有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说完,他不忘体贴的补充道:本来是剩两个时辰的,可不能因此耽搁了君上休息,故而免了一半。
    昭炎道:该怎么罚就怎么罚。离了他,本君还不睡觉了不成。
    他亦有所指的,拿脚尖勾了勾少年腰肢,逼得长灵手臂猛一晃,又恼怒瞪他一眼。
    是,是。奴才遵命。
    臧獒忙一叠声的应下,见自己这个掌事内官上任第一天就得到了君上认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那厢,阴烛已经领着人将晚膳送了过来。
    昭炎往阶下空地上一指:就摆在这儿。
    阴烛一愕,不敢多问,又忙指挥人去将食案搬过来,将膳食一一布置好。
    君上下令要丰盛的饭食,膳房果然不敢怠慢,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凑齐了六荤六素两汤,还有许多精致美味的小食。
    昭炎摆手命闲杂人都退下,拿起专用来切割肉食的银刀,不紧不慢的将盘中一整只烤乳猪切成片状。灵猪肉经过炙烤后独有的脂香味儿,立刻混着调料的香味飘散入空气中。
    切到一半,动作忽一顿。
    眯眼望去,就见小东西不知何时已回过头,正摇摇晃晃的捧着那根诫鞭,灼灼的盯着他,具体的说,是他手里正切着的肉,乌眸又闪现出那种罕见的晶亮。
    见他望去,少年像从洞里探出半截身子的小老鼠,又迅速收回视线,别过了头。
    昭炎:
    这小东西,怎么回回都跟饿死鬼似的,对食物如此饥渴。
    昭炎好笑,搁下银刀,饶有兴致的道:过来。
    长灵回头,怯生生望着他,双臂跟着摇晃了下,像不知道捧着那东西该怎么过去。
    昭炎道:行了,演什么呢,把东西放下,你过来。
    这下小东西果然没客气,毫不犹豫的哐当一下丢掉东西,乖顺的走了过去,立在案边,眼睛发光的盯着那盘子烤乳猪。
    昭炎愈发觉得好笑,把人从食案边扯过来摁到腿上,打趣道:你就那么喜欢吃呀。
    长灵不吭声,眼睛依旧止不住往食案上飘。
    虽知道这小东西多半又在装可怜,可对上那双乌漉漉的眼睛,昭炎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痒,低声道:本君喂你吃好不好?
    长灵面色一白,不知想到什么,立刻推他,要从他身上挣下来。
    行了,瞎想什么呢。你想浪,本君还没那兴致呢。
    昭炎奚落着把人按住,倒真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夹了片肥瘦得宜的灵猪肉,两面蘸匀调料后,递到长灵面前。
    肉片薄而均匀,纹理清晰,边缘处因炙烤而微微焦黄,切的手法很专业,很难想象是出自他一个常年征伐在外的一国之君的手笔。
    长灵看看昭炎,又看了看那块滋滋冒着热气的烤肉,迟疑片刻,乖乖的张开口把肉片咬进嘴里,咀嚼着咽了下去。脂香味儿混着调料香味弥漫齿间,长灵眼睛更亮,再度望向昭炎,甚至还讨好的用臂攀住昭炎的颈,诉求再明显不过。
    还想吃呢?昭炎略牙疼的问。这小东西,该不会是一头小猪崽子转世。
    他本来还存了逗弄逗弄人的心思,见状,倒觉得似乎改成投喂更有意思,于是又慢条斯理夹了第二片肉,并换了一种酱料蘸。长灵吃完眼眸里的星星更亮了,显然对新的酱料极满意。
    昭炎一时倒分不清这小东西是故意装乖卖巧演戏给他看,还是真的如此喜欢吃这盘子炙灵猪肉。
    于是不动声色,再夹起一片,蘸匀后面那种酸甜味的调料,一片接着一片的投喂着。长灵起初还警惕着昭炎有其他动作,见昭炎好像真的只是好心要劳力喂他吃,便也乐得享受,乖顺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了下去。
    一整盘灵猪肉,不知不觉少了一大半。灵猪肉含脂量极高,昭炎不得不暂停下筷子,免得小东西真吃成小猪崽子。
    这么瞧着本君做什么?
    察觉到小东西正用异样目光望着自己,昭炎挑动了下眉梢,慢悠悠的,半玩笑半认真道:是觉得本君好看,迫不及待的想和本君上床了?
    本以为这话又会把小东西激得羞恼,谁料长灵却只是歪了歪脑袋,眼尾微翘,审视某样稀世物件似的定定望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眼睛一眯,便猫儿似的,就着攀着他颈的姿势,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小东西身体软的像没有骨头,额头抵在他胸膛上,被乌发遮盖了大半的后颈汗津津的,雪白一段,闪动着晶莹光泽,大约是真累坏了,吃饱喝足后,这是直接把他当人肉靠垫了。
    这种无声而不自知的诱惑,最为致命。
    作为一国之君,昭炎虽不重欲,却不代表他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之前不立后不选妃,连临时召幸的宫人与娈宠都没有,除了朝局制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没有感兴趣的人,准确的说,被以各种形式送到他面前的人,都无法令他产生任何□□上的兴趣。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与一个欲字沾边,直到在青丘遇到这么个小东西。在宸风殿那具破旧的神像下看到这小东西的第一眼,他就惊讶的发现,他骨子与血液内某种蛰伏已久的冲动,抑或说霸占欲、偏执欲、占有欲突然之间齐齐苏醒了过来。
    他一面告诫自己不可太过沉迷,一面又不受控制的沉迷。
    他知道,小东西表面看起来乖顺,实则一肚子的坏水与心眼。眼下看似纯良无害的趴在自己怀里,脑袋里还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乐意与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更迫不及待的想彻底占有他,令这头小狐狸完全臣服于自己,完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然而此刻,昭炎感觉心中的那根写着禁欲的弦再度崩断,自入殿以来刻意压制的念头轻而易举的便被勾了起来,推开食案,直接将人拦腰一扛,往殿内大步走去。
    今夜他兴致格外好,精力也格外旺盛,长灵被他弄哭了好几次。昭炎便咬着小东西的耳朵,用冷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你乖乖听话,本君便放过你,好不好?
    长灵像听懂了,抓着他肩头,立刻乖顺的点头,嗯了声。
    昭炎却被这软绵绵犹如猫儿一样的声音弄得越发沉迷,直到又把人弄哭,才意犹未尽的退了出去。因为失信,臂上又被小东西恶狠狠咬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二更在明天中午~
    第26章
    这日要上早朝, 昭炎寅时便醒了。
    耳边忽传来清浅呼吸声。昭炎扭头一看, 就见长灵蜷在衾被里, 小猫似的, 正弓身背对着他, 面朝里侧睡得香甜, 只露着一截雪颈在外面。大红色的锦被, 随着少年呼吸声一鼓一鼓的, 乍一看有点像只包裹严实的蚕蛹, 说不出的可爱。
    这样醒来时身边突然多了个小东西的感觉十分新奇。昭炎手痒,忍不住伸指拨开黏在少年颈间的几缕乌发,忽然间明白了朝中某些大臣喜欢在家中豢养毛团的乐趣。
    小东西显然是累坏了,对他这番动作一无所觉,只是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昭炎嘴角一挑, 心情无端一阵愉悦,起身至衣架前自行穿好了中衣,便命人送盥洗之物进来。
    阴烛早已领着人在外等着, 听得新君传唤, 应了声,忙引着一队侍官鱼贯而入。一进殿, 看清殿里情形,尤其是紧闭的床帐, 不觉皱了眉。
    这都什么时辰了,那小狐竟还在贪睡,让君上自己起床更衣!
    阴烛心里顿时涌起浓浓的不悦, 正要让人去将这没眼色没自觉的小狐叫起来伺候,就听背对他而立的昭炎淡淡吩咐:你们来,别搅那小东西睡觉。
    阴烛一愣,恭声应是。
    不多时,又有内侍送早膳过来,昭炎赶时间去军中,没空在殿里吃,见内侍要撤下饭食,又吩咐:留着吧,等那小东西醒来吃。
    因他突然想起昨夜小东西看见吃食时两眼发光的模样。昨夜他逼得紧,小东西没能吃进肚子里东西,心里还不知怎么恨他呢。临出殿时,特意补了句:再做一份四喜丸子过来。
    亲兵已将麒麟兽牵到惠风殿外,昭炎御兽而出,刚到宫门外,就见云翳策马在等候。
    昭炎轻一挑眉:出了何事?
    云翳领着玄灵铁骑右将军职,今日并未在随行之列,若非有急事,不会在宫门口截他。
    云翳果然神色凝重的迎了上来,道:君上,十六部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君上要立博彦血脉为后的消息,除了大柱国,现在都聚到了玉龙台,要找君上讨说法。其他依附于各部的朝臣也都赶了过去,闹着要写什么联名血书,以死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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