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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非期而然(25)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五十,再过会就要凌晨了。
    可尤涟毫无睡意,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想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一会想他和宫鹤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
    说不喜欢,却又帮他做那样的事,还和他连麦,跟他同居。
    可是说喜欢,平时又对他那么冷淡,嘴巴跟抹了毒似的,老是刺他,而且他差不多三年没有联系自己,要不是自己主动找上门,大概他们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所以宫鹤到底在想什么?
    他为自己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因为婚约吗?
    因为有婚约,所以再不喜欢也会对自己好,跟自己拥抱接吻和做.爱,到了法定年龄就跟自己结婚,然后就这么过一辈子?
    会是这样吗?
    尤涟觉得不该是这样,但他又偏偏见过这样的,而且还很多。
    最近的就比如詹雅婕尤正勋,还有他的母亲翁甜,远的有他那些朋友的父母。由此可见,为了达成目的而赔上婚姻的人不在少数。
    也许他们并不觉得赔,甚至可能觉得自己赚了。
    毕竟婚姻对于某些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束缚力,否则他也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会不会宫鹤也是这样的呢?
    尤涟想得头都痛了。
    如果一个人的心思能像数学题一样可以用公式推导就好了,这样的话他就不用这么苦恼。
    就在尤涟瞪着眼胡思乱想之际,浴室门打开,宫鹤从里面走了出来。
    尤涟有些惊讶。
    宫鹤居然这么快?
    等看清人之后尤涟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宫鹤并没有做他以为的事,只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因为那个地方之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宫鹤似乎并不打算管。
    只是,他手里为什么拿着8号?
    宫鹤一走出浴室,就看到了一双不停往自己下半身和手上瞟的眼睛,他心下好笑,却面上不显,接着走到床旁坐下,把手心的玉拿给尤涟看:这东西你在哪里买的?
    尤涟往被子里缩了缩,含糊道:是定制的。
    哪里定制的?
    尤涟看看他,又看看看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坦白,把店名说了出来。
    你今天突然跑回来是不是因为里面的药膏?
    尤涟把被子往上掩了掩:嗯。
    宫鹤点头,假装记下。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尤涟的反应是什么造成的。
    他又问:剩下的那些什么时候能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尤涟拧起眉,莫名察觉出了一丝危机感。
    果然,接下来宫鹤说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宫鹤说:我看过了,这东西不错,可以继续用。
    说着,神情认真地对上尤涟的眼睛,但是只能在家里用,而且必须由我来帮你放进去。
    尤涟:!!
    尤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我的Omega,当然只有我才能碰你。
    宫鹤伸手捏住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尤涟掩着的口鼻和红扑扑的脸蛋,如果不是你情况特殊,这种东西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用。
    他会自己亲自上。
    尤涟闻言拧起眉,不服气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情况特殊?
    也可以。宫鹤唇角微勾,深色的眸子里挂上笑意。
    尤涟说完才发觉自己犯了傻。
    他懊恼地闭上眼,把被宫鹤拉下去的被子又重新盖回脸上。
    宫鹤眼里的笑意愈深,他看着被子上的鼓起道: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瞒着我。
    尤涟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什么都能说?
    对,什么都能说,包括身体的需求,全都可以告诉我。
    说着,宫鹤瞥了眼手里的8号,这类东西,以后也由我来给你买。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宫鹤仔细思考了一下,决定改变原本定下的策略。
    他本来想借助药物以及监控等工具,逼着尤涟跟他索求,但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又觉得没必要这么着急,而且这些东西还有可能导致其他不可预计的后果,所以完全可以用尤涟能够接受的方式循序渐进,让他习惯,再逐渐上瘾,直至彻底无法离开。
    毕竟想把喜欢的人彻彻底底又顺顺当当地占为己有,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温水煮青蛙。
    我不要用,你别买。尤涟捂在被子里道。
    宫鹤拉了拉被子,没拉动,里面的人还抓得挺紧。
    他道:你想闷死自己吗?
    不要你管!我睡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宫鹤瞥了眼自己的下半身,并没有就这么回去的打算。
    他略一思考,道:把这个东西放进去了我就走。
    这回尤涟直接不吭声了,就像没有听到宫鹤的话一样。
    你是想我把你从被子里挖出来吗?
    被子被猛地拉下,尤涟的脸露了出来。
    有了被子之后他的气势也跟着回来了,他瞪着宫鹤道:我说了我不用,以后都不用了!
    宫鹤轻轻地挑了下眉:不怕疼了?
    尤涟怔了怔。
    不嫌大了?
    尤涟:
    不是想要我舒服吗?
    尤涟看着宫鹤,说不出话。
    他觉得这些话很像在耍流氓,但偏偏宫鹤的表情严肃又正经,就像医院里认真询问病人病情的医生。
    说完后宫鹤等了等,见他一直不吭声后兀自点点头:那好,我知道了。
    尤涟感觉有点不妙:你知道什么了?
    宫鹤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把玉放到了旁边。
    他才一站起,尤涟的目光就瞬间被吸引
    宫鹤的浴袍是纯棉的,薄薄一层,吸水性很强,沾上水汽后布料会微微有些透,但透不透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不管这个布料或厚或薄,里面的情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宫鹤刚出浴室的时候尤涟就注意到了,他以为宫鹤不想管,想让反应自己消下去。
    没想到,并不是。
    宫鹤是想让他来管。
    第24章 第 24 章
    凌晨一点, 一声干呕划破了宁静的夜。
    尤涟趴在马桶边痛苦地又呕又咳, 黏浊的液体顺着绯红的唇角往下流, 牵出一条晶莹的线。
    他的脸颊和下巴也黏腻腻的, 眼眶泛红, 眼角隐隐含着泪。
    整张脸因为痛苦和恶心皱在一起, 他看起来可怜极了, 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旁边的洗手池里响起拧毛巾的水声, 很快,冒着热气的毛巾贴在了尤涟的脸上。
    宫鹤单膝跪地,用热毛巾揩去尤涟脸上的脏污,但尤涟似乎非常不领情,用力地推着他的手。
    滚开!你给我滚!
    尤涟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眼睛又红一圈,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想羞辱我!他瞪着宫鹤,显然是气急了。
    我为什么要羞辱你?宫鹤微微蹙眉,强行捏住尤涟的下巴, 给他把脸擦干净。
    不然唔是为什么?!
    尤涟挣扎着不肯擦脸, 眼神控诉,声音断断续续,你就是故意的!
    宫鹤用了点力, 把尤涟拦腰揽进怀里。
    他控制住怀里的人,把毛巾反了一面, 继续给尤涟擦嘴巴:全吐出来了?
    尤涟瞪他:废话!不然还吃下去吗?
    说到这个他又反胃干呕了一声, 想到自己刚刚说话时好像咽了下口水, 他就气得想打人,不要擦了,快点拿杯水给我!
    宫鹤伸长手,把洗手池边倒好的温水送到尤涟手里,然后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尤涟一下下地漱口。
    尤涟的脖颈又白又细,仰起时就像天鹅的脖颈。
    他灌得太急太凶,但嘴又只有那么大,多余的水就顺着嘴角流下,漫入脖颈。他身上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睡衣的衣襟已经全部沾湿,贴在身上。
    宫鹤情不自禁地伸手抹了下尤涟的眼角。
    那儿红红的,有颗泪珠欲落不落地挂着,看得他心里发痒。
    尤涟忙着漱口,完全没注意到宫鹤的动作。
    他一下下地漱着口,一杯水漱完又倒了一杯,连着吐掉三杯水才停了下来,一手捏着杯子,一手搭着马桶瓷白的边缘,胸膛起伏,呼哧呼哧地喘气。
    还没等气喘匀,耳边就传来宫鹤气人的声音
    是你的腰太软了。
    尤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宫鹤是在回复他刚才的问题。
    他蹙起眉,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宫鹤: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宫鹤不紧不慢道:是实话。
    说着他目光一动,落在尤涟红润湿漉的唇上,这次他没有用毛巾,而是直接伸出大拇指给他擦了擦。
    啪的一声,尤涟用力拍掉了宫鹤的手。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不再怒骂也不再挣扎,只静静地坐着,用力地深呼吸。
    他是真的生气了。
    尤涟虽然在装Omega,但他还记得自己是个Alpha。
    第一次和宫鹤发生关系,是为了快速和宫鹤扯上联系,之后他也意动过,忍不住地回想过,甚至幻想过下一次,但想和实践到底是两码事,真要就这么再被压一回,尤涟也不怎么乐意。
    至少
    至少也要宫鹤喜欢上自己才行。
    否则他和宫鹤之间的关系,跟尤正勋詹雅婕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至少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自己交出心,又交出Alpha的尊严做下面那个,最后却只能落得一场空。
    他不想一场空。
    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很明确,他要宫鹤的心。
    所以,第一次已经发生,没什么好多说的,但之后的他可以控制。在没有尝到他想要的甜头之前,宫鹤也别想再从他这里占到便宜。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面对宫鹤的时候,尤涟总是隐隐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
    明明起坏心思的是他,想要欺骗宫鹤、把宫鹤拉进泥潭的也是他,可他们之间相处时却完全掉了个个宫鹤巍然不动,而他狼狈不堪,轻易地被宫鹤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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