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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非期而然(60)

    翻过刚拍的宫鹤那张俊美的脸庞,翻过十张一模一样的日出图,然后再往前
    手指顿住,尤涟下意识地拧起眉:这什么?伤口吗?牙印?
    很快尤涟就确认了,是牙印没错。
    而且作为背景的白色,是他的后颈肌肤,而中间落有咬痕的地方就是他的腺体。
    所以,这是宫鹤在标记他之后拍的。
    你拍这个干嘛?尤涟蹙着眉,继续往前翻照片。
    除了标记的照片外,还有他手部的特写。
    有攥着被子的,也有蜷起来的,还有随意搭在枕头上的,或是手心或是手掌,各个方位的照片都有。
    好在除了这些之外没有其他过分的照片。
    为什么拍我的手?他又问。
    宫鹤这回开口了:你的手指头是粉色的,很好看。
    尤涟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变态,又问:那这些牙印呢?
    你觉得这像不像我在你身上盖的章?宫鹤伸出手,包住尤涟手的同时按起了单反上的按键。
    他的下巴抵在尤涟的肩膀上,眼神略微着迷地看着那一张张经过放大后显得有些骇人的照片。
    Alpha标记腺体时需要把虎牙嵌入,同时注射信息素,结束后腺体上会留下牙印,虎牙的位置也会有血渗出。
    其实是很小的伤口,并不恐怖。
    但镜头把它们放大了数倍,因此乍一看会有些悚然。
    盖章?尤涟倒是能理解,而且这么一说他也挺想在宫鹤身上盖个章的,这样也好告诉别人宫鹤名A有主了,但是
    这个章别人也看不到啊。
    为什么要给别人看?
    宫鹤目光直直地落在照片上,这是给我自己看的。
    尤涟笑道:看这个干嘛?看我不就
    可以确认你是属于我的。
    宫鹤声音很轻,眼皮也微微垂着。
    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尤涟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因为他突如其然地、毫无征兆地感受到了宫鹤掩藏在心底的不安。
    也让他猛然回忆起了一件事
    宫鹤从小就对我的这个概念,格外执着。
    最明显的就是他会在所有属于他的东西上留下名字。
    比如学校里发的书和本子,比如他房间里的任何一样用品,他所有的鞋子、衣服上都能找到他的名字,或是写上去,或是打印、纹上去,甚至他的杯子、勺子上都有他的名字。
    尤涟还记得自己因为这个笑话过宫鹤,说他死板。
    那次是初中开学,老师给他们发书和配套练习册,还发了好几十本写作业的薄本子。
    尤涟是懒得一本本写名字的,发了书就直接往书包里塞,但宫鹤不同,他不光在每本书上写名字,还耐心地在本子上写了名字。
    薄薄的单线抄,学校批发也就几毛钱一本。
    对尤涟来说全丢了都无所谓,但宫鹤却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把名字写了上去,像是在对待什么重要的东西。
    尤涟看见了就很不可思议,这玩意儿不是用一本写一个名字吗?
    于是他就问宫鹤。他还记得宫鹤对他说
    写了名字,我就能确认它们是属于我的东西。
    那时尤涟也没多想,只嘲笑宫鹤死板、土,说自己从来不在书上写名字,因为不写名字才最酷。
    但是现在
    他除了感到怪异,似乎还感觉到了宫鹤内心最深处的不安。
    因为不确定,所以写下名字才安心。
    标记就相当于是宫鹤在他身上写下的名字。
    所以
    尤涟没有吭声,低头把照片往前翻,又往后翻。
    除了第一次外,之后每次标记宫鹤都有拍照。他看了眼最新的一张标记照片,按上面日子算,应该是他去尤宅赴宴的那天下午拍的。
    所以
    即使已经做过了标记,宫鹤也还是在一次次地进行确认。
    即使他人就在宫鹤怀里,宫鹤也还是要通过他做下的标记,来确认他的心是否属于他。
    尤涟问:后来为什么没有拍了?
    宫鹤道:用不着了。
    尤涟抿唇,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感到开心。
    他手肘往后抵着宫鹤的胸膛,艰难地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哼声。
    尤涟腿软没什么力气,刚站起就又坐倒在宫鹤腿上。
    宫鹤伸手扶他,却被他挥开了手。
    尤涟喘了下气,调整好坐姿后转身看着宫鹤,道:所以你之前一直都不相信我喜欢你?
    第54章 第 54 章
    否则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确认?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罢了。
    尤涟的脸颊还酡红着, 嘴唇娇艳柔软, 眼里湿漉漉的,好似含着一汪春水, 可神情却认真无比,不带一丝春色和欲.望。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宫鹤, 看着他那双在朦胧中更显幽深的漆黑瞳眸。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又回到了之前尤涟纠结许久的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的环节,开始他以为是婚约,后来宫鹤告诉他是习惯他说时光漫长, 对他的喜欢在不知不觉间深入骨髓,变成习惯,已经不记得到底喜欢他什么。
    宫鹤还跟他说, 他喜欢他的全部。
    情话悦耳,浓情蜜意时也不会较真其中细节。
    但此刻想起,尤涟才觉得宫鹤的回答是那么的含糊, 就像是在敷衍。
    是不是?尤涟看着宫鹤的眼睛, 又问。
    宫鹤没有吭声。
    不出声,就等于默认。
    尤涟眨了眨眼, 他毫不怀疑宫鹤对自己的感情, 但这种感情令他感到怪异。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其实并不在意我喜不喜欢你,因为你要的只是我这个人而已?
    话说出口的瞬间,尤涟心下忽然有一种豁然的感觉,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你想要的就是我这个人, 只是我这个人,对不对?
    就跟想要一个玩具、想要一本书一样。
    他根本不在意玩具到底好不好玩,也不在意书的内容好不好看,他要的只是东西本身而已。
    所以才会无止境地包容他一切的坏脾气。
    所以身为豪门少爷,知道自己婚约对象是私生子的那一瞬也依旧能够面不改色。
    因为他从头到尾就不在意那些。
    为什么?
    话说出口的瞬间,尤涟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他眼睛睁大,是因为婚约,是吗?
    宫鹤轻轻颔首:是。
    尤涟愣住,霎时鼻腔一酸,眼里也氤氲起水雾。
    他用力地深呼吸,强行把想哭的欲望憋了回去,但实在憋得难受,他别开头伸手按下车窗按钮。
    晨间的冷风混着山间的白雾一起透过缓缓变大的窗户缝钻了进来。
    车里的温度顿时下降,恰好这时尤涟深吸了下气,冷意灌入心肺,一下胸口凉透,冻得他又难受又委屈。
    阿嚏!尤涟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窗户被重新关上。
    宫鹤抽了张纸巾给他擦鼻子,尤涟不肯,脑袋动来动去就不让宫鹤擦,但他哪里拗得过宫鹤,最后还不是被宫鹤按在怀里,乖乖地被宫鹤擦了鼻子。
    宫鹤看着尤涟红红的鼻头,眼里盛着一点笑意:生气?
    他看起来一点不担心尤涟生气,反而眼睛弯起,似乎很喜欢尤涟这副跟他闹别扭的样子。
    尤涟别开头不看宫鹤:嗯。声音里带着点鼻音。
    难受?
    尤涟还是不看宫鹤:嗯。
    宫鹤脸上笑容更甚,他低下头,亲昵地把脸埋进尤涟肩窝,用力嗅着尤涟身上的味道:有多生气?有多难过?
    都说出来,他很想听。
    然而尤涟却不说了。
    他任由宫鹤揽着,目光望着别处,就是不肯吭声。
    喜欢人的原因千千万,他不介意宫鹤因为自己的脸、因为自己的性格、身材,或者是某种举动、某个笑容而喜欢自己。
    但很介意他因为婚约喜欢自己。
    就像很多人讨厌别人因为钱、物质喜欢自己一样。
    因为那样的喜欢不纯粹,与钱有关、与物质有关,只与自己本身无关。
    良久,尤涟开口道:如果当初跟你定下婚约的是别人,你是不是就喜欢别人了?
    也许是。
    尤涟整个僵住。
    是?
    是??
    你他妈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说是???
    尤涟刚才还挺悲伤,但现在更多的是愤怒。
    一股火噌地就从心底窜了出来,他不想哭了,他想掐着宫鹤的脖子跟他同归于尽!
    你不是很会说话吗?!
    尤涟伸出手,柔软的掌心推着宫鹤抵在他肩头的下巴,你听听你现在说的都是什么话?!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尤涟完全不怀疑宫鹤对自己的感情,他已经过了彷徨期,因为宫鹤对他的好、为他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他全部都记在心里,所以不会再怀疑宫鹤对自己的感情。
    至于纠结以前,那也不过是想听宫鹤的解释和安慰,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偏执,为什么会不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
    尤涟很气,早知道他就不问了。
    反正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也确认了彼此的感情是完全信任且爱着彼此的,宫鹤后来没有再拍标记照片,也可以说明这一点。
    但是、但是
    尤涟不甘心:我小时候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说完又顿住,因为他小时候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好像还真没什么有魅力的地方。
    你就不喜欢我的脸?他瞪着宫鹤。
    脸也可以有魅力啊!
    反正他就是不想听到宫鹤说因为婚约才喜欢他!
    我的身材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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