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 > 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
错误举报

>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晴川泪相思(29)

    崔淼想了想,说道:王爷,标下与薛禄薛副千户较为熟悉,不知能否请他随行。
    朱棣点点头,说道:薛禄处事冷静,功夫也不错,确实是个好人选。三宝,去把薛禄叫来。
    三宝应声去找薛禄,而房内的人则在讨论案情。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三宝便带着薛禄进了书房,在朱棣的叮嘱中,两人骑上快马,出了北平城,前往宛平县与沈清汇合。
    一路上两人骑行的并不快,主要是薛禄担心崔淼的伤口再次裂开,可尽管如此,崔淼还是觉得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未免伤口崩裂,崔淼不得不再次放缓速度,原本骑马一个时辰便能到的路程,愣是走了两个时辰才进宛平县。
    一路行来,崔淼仔细的观察,发现时至中午,竟还有许多农人在地里翻土,只是脸上神色似有不对,动作也非常敷衍。
    崔淼微微蹙眉,靠近薛禄,低声说道:薛大哥可察觉不对?
    薛禄一怔,随即看向田中众人,他们虽然手上拿着农具,却只是拿着,只是偶尔动作一下,见他们过来,这才专心挥舞农具。
    薛禄低声答道:这些人不似农人。
    崔淼眼底闪过冷笑,翻身下马,来到距离他最近的男人近前,礼貌的拱手,说道:这位大哥辛苦,我们兄弟前来宛平寻亲,路途不熟,想跟大哥打听一下,这里距离宛平县县城还有多远。
    寻亲?男人的眼睛闪过警惕,怀疑的问道:宛平县我熟,你要寻的是谁,什么亲戚?
    崔淼平静的答道:王鹏海,王员外,大哥可认识?我们是他夫人娘家的亲戚。
    王鹏海?男人眼底的警惕放松了些许,但依旧带着防备,王员外被害多年,害死他的王张氏和其姘头也已正法,他的儿子王华也不知其踪,你们不知?
    怎会如此?崔淼震惊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说道:我们只知舅父舅母已经过世,并未收到表姐出事的传信。
    男人上下打量崔淼,问道:听口音,你们不是北平人?
    不瞒大哥,我们与王夫人是表兄妹,她祖父与我们祖母是同胞兄妹,因为远嫁南方,距离这边千里迢迢,所以祖母自出嫁后,便未回来过。前些日子祖母去世,要求我们代她回家看看,故而千里迢迢来此,没想到竟是这般光景。崔淼苦笑着,随即说道:可我们既已到此,还是想去看上一看,还请大哥为我们指条明路。
    见崔淼神色不似作假,男人的防备又少了些许,说道:现如今王府已经落魄,早已物是人非,你们确定前去?
    崔淼和薛禄对视一眼,说道:便是不去王家,我们兄弟也想回张家老宅看看,毕竟这是祖母的临终遗愿。
    既如此,那就随你们吧。男人指着前面的大路,说道:你们沿着官道一直走,大约半个时辰便能到县城,等到了县城,你们再找人询问张家老宅的地址。
    崔淼拱手说道:多谢大哥指点。
    崔淼和薛禄上马离开,田里的人纷纷望向两人,崔淼回头朝着男人摆摆手,收回视线,轻声说道:薛大哥,这些人都是假冒的,看来他们为了防备我们,确实做了不少应对。
    薛禄点点头,说道:方才那人虎口处有很厚的老茧,与常年手握兵器的人相当,应当是习武之人。
    不仅如此,看他对王鹏海一案这般熟悉,我猜测他应当是官府中人,十有八九是官府的差役。
    让官府的差役来充当农人,对方还真是不折手断。
    他们这是狗急跳墙。要知皇上最忌讳的便是官吏贪腐,若被抓到,必处以极刑,生不如死的滋味,养尊处优的他们又怎敢承受。崔淼想起上次的遭遇,不由愤恨的说道: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陛下这般痛恨。
    薛禄出声提醒道:身后有人跟着。
    崔淼没有回头,冷笑的说道:意料之内,薛大哥不必理会,随我行事便好。
    两人没再多话,沿着大路一直往前走,大约一刻钟后,远远的便看到了宛平县的城门。两人一路无阻进了县城,随意的拦下一个路人,询问张家老宅的地址,问清后,便按照路人指引的方向走去,而跟在身后的人则一路尾随。
    第46章
    洪武十八年二月底,崔淼和薛禄前往宛平县与沈清汇合,在进入宛平县之后,便发现了异常,并发现有人一路尾随。
    崔淼进入宛平县城,随意的拦了一个路人,打听张家老宅的位置,待问清后,便和薛禄按照问来的路线一路前行,而尾随的人则拦住那个路人,询问刚才崔淼两人的问话,之后便又跟了上去。
    崔淼一边走,一边留意后面的动静,两人在城东找到了张家老宅,仅仅几年的时间,原本繁盛的张家大宅,已经变成了现在斑驳的模样,门上的牌匾挂着蜘蛛网,大门上的黑漆蒙上了一层灰烬,变成了灰色,就连门上的铜环也已经氧化。
    崔淼走上前,在铜环上拍了拍,等了半晌也无人回应,路过的一个妇人见状停下脚步,说道:别敲了,张家已经没人了。
    崔淼礼貌的拱手,说道:大婶,我们兄弟是来寻亲的,不了解情况,还请大婶告知详情,这张家当真无一人在世了吗?
    妇人打量着两人,见其面目清秀,不似坏人,便问道:你们两个是来张家寻亲的?
    崔淼答道:是,千里迢迢来寻亲,没想到竟是这般光景。
    妇人犹豫了一瞬,说道:我家便在不远处,若不嫌弃,就到我家坐坐,喝口水,歇歇脚。
    崔淼连忙感激的说道:那就多谢大婶了。
    两人在妇人的带领下走过路口,来到一个小院前。一进的院子,不大,院墙的西南角圈了一个鸡圈,里面养着二十几只鸡,东面是厨房,北面是正房,一间堂屋,两间卧房,房子虽然老旧,打扫的却很干净。
    妇人将两人领进堂屋,在一张矮桌旁坐下,又拿出两个碗,倒了两碗水,有些赧然的说道:家里过的不如意,也没什么茶水招待,你们将就着喝点白水吧。
    大婶说笑了,有一碗水喝,我们很知足,赶了一天的路,正口渴的紧。崔淼说着,便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薛禄也端起碗喝了一口,温声说道:多谢大婶。
    妇人见状对两人好感更甚,笑着说道:这刚过晌午,你们可吃过午饭?
    崔淼摇摇头,实话说道:我们刚到宛平,还没来得及。
    妇人起身说道:你们等着,锅里还有些稀粥和饼子,我拿过来,你们将就吃点。
    崔淼连忙说道:大婶别忙,我们歇会儿去外面吃也是一样。
    怎么?是嫌弃大婶这儿只有粗茶淡饭?
    不是,大婶莫要误会,总是劳烦大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妇人笑呵呵的说道:得了,等着吧,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没一会儿的功夫,妇人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两大碗稀粥,五张杂粮面饼,还有一碟咸菜。
    崔淼连忙上前帮忙,感激的说道:多谢大婶!
    妇人看着他们,笑着说道:快吃吧,本就温热,别凉了。
    崔淼和薛禄不再客气,他们确实没吃午饭,方才不觉得,现在一闻到饭香味,顿时就觉得胃里空空的,三下五除二,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吃食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崔淼拿出手帕擦擦嘴,赧然的说道:让大婶见笑了,我们兄弟确实饿了。不过也是大婶的手艺好,这稀粥饼子比肉还香。
    妇人闻言笑的更加和善,说道:若我家大朗能有一半你的机灵,我也就知足了。
    崔淼想要帮忙收拾,却被妇人拦下,只好作罢。
    看着妇人走出门,崔淼轻声说道:薛大哥,待从这里出去,我们再去张宅看看,那里是华儿外祖家,进去上个香也是好的。
    也好,正好能让尾随的人确信我们就是来寻亲的。
    妇人忙活了一阵,便来到矮桌前坐好,随意的问道:你们兄弟是从哪儿来?
    崔淼答道:不瞒大婶,我们兄弟是从柳州来的。
    其实崔淼并没撒谎,王张氏确实有一个姑奶奶嫁去了南方,所在地正是柳州,这些崔淼也是从王华那里得知的。
    柳州?南方么?
    崔淼点点头,说道:南方,距离这里千里迢迢。
    妇人恍然说道:难怪。我小时候确实听父母说过,张家有个姑奶奶嫁去了南方,距离这里千里迢迢,自嫁出去就没再回来过,所以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淡忘了。你们此来是为投亲?
    不是,前段时间祖母去世,临终前交代我们回来看看,哪知这才几年光景,张家居然变得这副模样。
    妇人叹了口气,感慨的说道:谁说不是呢,七八年前,这张家还是我们宛平数一数二的富户,这说破败便破败了。要说这人呐,就该本本分分,那些恶习一点都不能沾,尤其是赌,一旦沾上,多大的家产也不够输的。
    两人和妇人聊了半晌,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崔淼起身,将身上挂着的荷包取下来,从里面拿了些散碎银子递给妇人,说道:大婶,打扰多时,我们也该走了,这些银子算是谢礼。
    妇人面露不悦的说道:我招待你们可不是为了银子,单纯觉得你们不是坏人,这银子若是收了,岂不违了我的本意?
    崔淼见状笑的越发真诚,解释道:大婶与人为善,我们兄弟晓得。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张家的祖坟也无人照料,这些银子给大婶,是想让大婶每年清明能买些香烛,代我们上炷香,烧点纸钱,不知大婶方不方便?
    妇人犹豫了一会儿,便应了下来,说道:看在你们有这份孝心的份上,这差事我应了。
    崔淼直接将荷包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塞到妇人的手心,足有十几两,感激的说道:大婶的恩德,我们兄弟铭记于心。
    两人从妇人家出来,在一家纸扎店里买了些香烛,再次来到张家老宅,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偌大的宅子杂草丛生,落叶几乎铺满地面,微风吹过甚至有一股腐朽的味道。两人兜兜转转,来到张家的祠堂,推门走了进去,里面阴沉沉的,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崔淼将香烛放下,从一个房间捡了块破布,和薛禄两人,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又点燃香烛,拜了拜。
    王张氏,我是崔淼,不知你是否能听到,王华现在很好,身体壮实,还长高了不少,我不负你们所托,教他读书习武,将来定能和他父亲一样,出人头地。若你能听见,便安息吧。
    两人上完香,从张家大宅出来,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而尾随在他们身后的人,也在他们进入客栈后悄然离开了。
    午夜时分,薛禄换上一身黑衣,从房间的后窗翻出,在夜色的遮掩下,在长街上穿行。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寻找着沈清留下的暗号,一只展翅而飞的燕子,线条简单,却只有燕山卫的侦察兵清楚其含义。一路小心谨慎,来到一个小院门前,展翅而飞的燕子收起了翅膀,代表这里便是沈清的落脚处。
    薛禄隐在暗处,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待确定四周无人后,在一棵大树前停下,借力翻上院墙,小心的跳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门里没有动静,薛禄不由皱紧了眉,伸手推了推房门,居然推开了一条缝,门没有上栓。他没在犹豫,悄无声息的将门推开,一个闪身窜了进去,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劲风袭来,薛禄连忙闪躲,下一刻便觉得脖颈一凉,一把钢刀搭在他的肩上,就听耳边有声音响起,别动,否则死!
    熟悉的声音,薛禄瞬间便认出了沈清,说道:指挥使,是我,薛禄。
    薛禄?房间蓦然亮起火光,薛禄下意识闭上双眼,再睁开时,脖颈边的钢刀已经收起。
    沈清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怎会来此?
    回指挥使,标下奉王爷之命,保护崔副千户前来与你汇合。
    崔淼!沈清冷清的眼睛浮现担忧,眉头紧蹙的说道:他有伤在身,怎能来此!王爷怎会由着他胡闹?
    薛禄垂下头,一言不发,沈清和朱棣之间是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沈清能抱怨朱棣,但身为属下的他不能,这种时候只能装聋作哑。
    沈清察觉到自己出言不妥,又想到崔淼那个倔强的性子,话音一转,无奈的问道:你们在何处落脚?
    回指挥使,标下两人在城东客栈福满楼落脚。
    进城时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进城之前,崔淼与标下发现田中农人皆是假冒,崔淼猜测那些应是宛平县的差役。随后便发现有人尾随,一直到我们进入客栈才消失不见。
    你来此,独留他一人在客栈?他身上有伤,若是有人对他不利,该当如何?
    沈清越想越觉得不安,转身就想去找崔淼,可一想到自身处境,他又退了回来,看着薛禄催促道:宛平县的事我已经了解清楚,明日会传信过去,你快些回去保护他的安全!
    是,标下遵命!薛禄也放心不下,转身又消失在夜色中。
    第47章
    洪武十八年二月底,薛禄和沈清取得联系,匆匆赶回客栈,见崔淼安然无恙,不禁松了口气,将沈清的话转达后,便在崔淼的要求下回房休息。
    第二天清早,薛禄和崔淼一起到楼下吃早饭。
    掌柜和小二交头接耳说了两句,朝着两人走了过来,热情的招呼道:两位客官,饭菜可还合口?
    崔淼笑着答道:饭菜皆好,掌柜该给后厨涨工钱了。
    掌柜的笑容一滞,随即说道:承蒙夸奖,承蒙夸奖!听二位口音不像本地人,不知从何而来啊?
    崔淼垂下眼帘,敛起眼底的冷笑,说道:我们兄弟二人是从南方而来,来此是为寻亲,谁知白跑一趟,亲人早已不在,唉。
    南方?千里迢迢来此,却得到这般消息,确实让人难过。那两位客官之后有何打算?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