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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至立春(GL)——一月青芜(22)

    何雪言压根没这思路
    颜扉眉飞色舞的交代她:说你笨,笨的我都看不下去了。那阿姨的儿子顶多就一农民,你让你姐给他随便找个工作,一个月哪怕多给几千,他高兴的肯定都不回老家了。他不回老家,他妈还回去干吗?再让你姐给人租个房子,让儿子儿媳妇能住。她一家都抱上你们家的大腿了,你拿金箍棒去赶,人家肯定都不走了。
    何雪言算听明白了,唯一担心的:我姐能愿意吗?
    颜扉听了都肉疼,龇牙吸气儿狠心拍了何雪言的额头道:你姐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了,你这辈子能在她跟前说点硬气话吗?
    何雪言挨了疼,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姐凭什么不同意啊?靠家里发了大财,不出力还能连钱也不出?
    何雪言疙瘩了几个周的事儿,不过颜扉眼睛眨眨的主意。这该是谁偷着乐啊,何雪言嘴都笑歪了,越看越觉得颜扉这丫头美啊,没说二话,搂着颜扉亲了一口脸蛋,夸她:你怎么那么聪明啊!
    颜扉又气又笑,谁聪明?那是何雪言太笨。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何雪言自己都凑上来了,颜扉这小妖精手口并用,缠着何雪言嘴唇就贴了过去,丝毫不含蓄的搂着她索吻。
    隔壁就是人家爹妈,颜扉缠着人家闺女亲的没完没了。何雪言都差点喘不过气,嘴唇被人吸的艳红,眼睛里泛着水光,那小狐狸精眉眼带笑,一肚子坏水。何雪言喘着气,掐了她胳膊娇看她道:你收敛点。
    颜扉还收敛什么?她在何雪言跟前都收敛了五六年了,天天收,月月敛,就差没去出家了。现在是无债一身轻,正是她骚的时候,颜扉一双美眸睁大,调戏何雪言是特别顺手,指头勾着她下巴道:老师你不喜欢吗?
    何雪言皱眉头,然后又没憋住的笑了。她心情太好,实在不能跟她计较。
    颜扉看她笑,凑过去解馋一样又亲了她几口。
    她太粘人了,何雪言却都随着她,处处宠她。
    两个作奸犯科的从卧室钻出来,又往厨房钻。何雪言准备给爹妈做饭的同时,再好好做点颜扉爱吃的。
    颜扉都要被她感动出眼泪了,天生掉下来也找不到何雪言这么漂亮,有才,有钱,温柔,还会做饭的
    我太谢谢你妈和你姐了,没有她们的无私压迫,哪儿能铸就今天贤惠的你。颜扉分析的头头是道,这叫亲人栽树,爱人乘凉。
    去去去,一边去。何雪言拿菜刀赶她,不耐烦了道: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颜扉这狐狸精刀子剥皮她都不怕,死皮赖脸的凑人旁边叫唤着雪言,声音又酥又嗲,听的人骨头麻。何雪言拗不过她,只能听她胡掰。颜扉一时得意忘形,张口说的没谱了:你这么好,怎么就真没人肯要,让你一直单身活该轮我捡缺,乐死我了。
    何雪言一刀差点切手指头上了,惊了颜扉一跳,何雪言拿着刀皱了眉头,不言不语一会儿,颜扉这才收敛了,也停止了眉飞色舞的表情道:怎么了?
    摇摇头,何雪言不想提很久远的事儿,怪她道:说了我妈要安静,家里别提这事儿。
    颜扉瞧她说的认真,怕把她惹了似的道:对不起你不理我就行。
    何雪言叹口气,切红辣椒的手去撕她的嘴苦笑道:活该要掌嘴。
    辣死了!颜扉惊叫,两个人在厨房里闹闹哄哄的。
    涂了颜扉一嘴辣椒,把小狐狸可怜的窝水槽边洗了半天,何雪言笑了,颜扉不服气,逮着她给了她一个很热辣的吻。把何雪言也辣坏了。
    两个笨蛋都在水槽边冲水。
    等到饭上桌,四菜一汤,红黄白绿,香气四溢。
    美的颜扉要冒泡了,光顾着吃,根本不想再说话。何老师这手艺,以后可以开饭店了,搞成连锁,还上市都绰绰有余。
    塞的满嘴是菜,鼓着腮帮子在媳妇家享受,颜扉正要说话,口袋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
    陌生号码。
    本着说不定是笔生意,颜扉起身去屋外接了电话。
    阿姨
    颜扉听声音吓一跳:果子,怎么是你啊?你妈妈呢?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那边哇就是小孩哭:妈妈在医院阿姨
    你妈住院了?!颜扉一口气没缓过来,脑子里茫然一片道:果子乖,不哭,来跟阿姨说,哪个医院啊?
    我不知道哪个医院小孩说的断断续续:我和妈妈在酒店,她在房间里说很难受,一直捂着肚子
    晕死。这就是沈素玉顽固的下场,工作忙出的老胃病,药在自己家,她走的潇洒什么也不拿。受刺激活该。颜扉弄清楚情况,反倒没先前那么紧张了道:乖宝贝儿,跟阿姨说,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妈妈让我按了叫服务员的铃铛,一个叔叔进来,后来三个叔叔一起把她送医院了。叔叔还问我爸爸在哪儿,问我怎么找爷爷奶奶我说妈妈不让我找,他们说帮我找,我就说了爸爸的名字和公司名字
    颜扉吸了口气,算是听懂了:你爸爸找到你了?
    恩。苏果点点头。
    那你爸爸在照顾你妈妈吗?颜扉问的着急。
    没,爸爸和妈妈吵架了,他光带我走了苏果哭了道:爸爸和爷爷都说不让我见妈妈了,阿姨我担心妈妈
    哭音可怜,颜扉听的难受道:乖不哭了啊,你不知道是哪个医院,知道酒店什么样吗?好好想想啊。
    小孩只是哭,好一会儿才开口:门口有圣诞树和圣诞老人,还有小丑送气球。
    颜扉心想这怎么找啊,满城都是圣诞树和送气球的,还要多问。听见那边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果果跟谁打电话呢。吓的苏果把电话挂了。
    喂了两声,没音了。再打过去,关机。
    颜扉头脑一热,先给王旭东打了电话,劈头盖脸:你帮我找找哪个五星酒店门口有圣诞树,还有小丑送气球的,要快,我有急事儿。
    我又不是中情局!王旭东抗议了。
    你动动手指头,发条微博,两分钟内过千的回复。你比中情局还强大。颜扉看上他名人效应的威力,这叫合理利用。
    挂了电话,一转身,何雪言神出鬼没就在门外头不远处。
    颜扉快人快语:苏果打电话,她妈住院,她爸爸把她带走了
    何雪言咀嚼着这个话,和她脸上的忧愁。一时间自己也忧愁起来。
    大中午,太阳光不错,只是风呼呼的,吹的人脸颊疼,头发乱。
    何雪言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善解人意,瞧她可怜,不愿意为难她,说的挺平静的道:那你赶快去看看她吧,别出什么事儿。
    冷空气有点太冷,刺的人鼻腔很疼,颜扉有很多话在嘴里说不出,眼睛雾蒙蒙看着何雪言。
    何雪言悄悄道:不说了,我爸妈在。说完了顿了顿:你去看看,有话就和人好好说
    雪言,我颜扉要说出来,可在人家家门口,只好转作小声:我去看看情况。
    何雪言不知道是否听清了,点点头,没说话转身进屋了。
    颜扉感觉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她过去犯过错,一而再再而三,这让人恼怒,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犯同一种错误。
    第29章
    颜扉打电话呼唤了王旭东,等车来了坐他车去找医院去了。何雪言回屋里收拾了碗筷,眼瞧天气好,再者也答应她爹了,只好把她爹收拾整齐轮椅推了出去溜达一圈晒太阳。
    太阳好,风也小,何雪言感觉自己今天可能得了沙眼,冷风吹的眼睛酸。
    王旭东开着车,今天一脸严肃,除了叹几口气,连个P都不放。
    颜扉坐在他车上,除了刷他微博下的留言,找找线索,就是命令他往哪儿开,也不跟他说太多。
    亏了这姓王的是个万人迷,名人效应大,才不过十来分钟,地点已经被网友猜的八九不离十。国盛大酒店。
    颜扉下了车直奔酒店前台,把一切报上来后,得到了消息,昨晚病倒的送去市中心医院了。
    出了门,颜扉瞧见王旭东在停车场边抽烟,一脸死爹一样的郁闷。
    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我打个的自己去。颜扉淡淡答了,心里有愧。
    王旭东把烟掐了,看了她一眼,瞧见她漂亮的脸上也没什么笑容,开口道:你这不是害雪言吗?她那样的人看上你,你还跟别人纠缠不清,雪言心里多难过啊。你就不能给个痛快,这事儿能成就成,不成拉倒。
    颜扉抿着嘴,北风呼呼吹,她头发丝飘在脸边,眼睛都吹红了,整个人跟难民似得。似乎是想了很久,吐出一团白雾,心口压石头一样难受道:我喜欢雪言,但现在我得先去看看玉姐,于情于理,我做不到不闻不问。顿了顿手掌揉了眼眶,说的也哽咽道:算我不是东西一回
    你这丫头怎么说不听!王旭东恨她宁顽不灵。
    人跟人不一样,我只能这样。颜扉留下话径直往马路边去,伸手拦了辆出租自己走了。
    搭车跑去医院,直奔科室,问了病房,颜扉敲了门。
    里面没动静。
    颜扉直接把门拧开了。
    单间病房,窗帘拉着,房间里隐晦一片,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沈素玉神情木讷靠在病床上,手臂上挂着吊针,额角还青了一块,一双眼眸呆呆看着对面的墙,也没见来人,仿佛一夜之间憔悴了十岁。
    玉姐颜扉低低喊了一声,心里不是滋味,她自小认识沈素玉,从没见过她这样低落的时候,沈素玉在她眼里永远都是那个趾高气昂,浑身自信的女人。现在的模样让人一瞬陌生极了。
    沈素玉没回话,呆呆坐在床头,这房子里安静的只剩吊瓶的药滴答个没完。
    颜扉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挪动步子慢慢坐在她床边,怕她冬季挂针胳膊凉,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一些,微微皱了眉头小声道:玉姐,你感觉好点了吗?
    沈素玉这才闭了眼睛,五官愁苦的皱在一起,跟她摇摇头,却还是不说话。
    颜扉叹口气,淡淡道:是果子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你。
    她提了孩子,沈素玉才睁开眼睛,一脸焦急的用一只手拉住她道:啊,我女儿怎么样了!
    小心针!玉姐你冷静一点颜扉惊的看她的手,沈素玉手掌死死拽着她胳膊,抓的人生疼,着急的眼睛里都是泪水道: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颜扉掰开她的手,抱歉道:她应该跟爷奶在一块,是偷偷给我打的电话,她没事儿,只是很担心你顿了顿口袋里掏出手绢给沈素玉擦眼泪道:玉姐你别急,这些都是暂时的,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总有办法见女儿。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她妈妈,这总是改不了的你先好好的啊
    沈素玉听着她的话,面如死灰,靠在枕头上,眼泪水宛如决堤般,哭红了面庞,摇着头,抽气道:孩子是我的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苏果,她是我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他怎么能带走她
    颜扉实在也看不下去了,低低开口道:她是你的,玉姐,苏果是你的,谁都带不走,你别难过,等这两天针挂完了,我陪你去找她。
    眼前眼泪模糊一片,听见颜扉的声音,沈素玉仿佛终于认清旁边的人是谁一般,这才抬头细细看了颜扉一眼,满脸泪痕突然自嘲的笑了一笑,笑容透着悲苦与无奈,极度的不信任。
    颜扉收回了给她擦眼泪的手,像是被人用针扎了心口。
    涌出委屈来,刺的人心疼。
    沈素玉的笑容冷淡下来,干燥起皮的嘴唇发白,被泪水浸泡有一丝苦,张开嘴小声道:你走吧。环顾四周,终是吸了口气,把眼泪极力束缚在眼眶不想认输一般自嘲道:你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也听得很明白我知道,你觉得我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你,所以拼命想回报我过去我高高在上,你觉得默默等我,忍着我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苦就是回报,现在看到我落魄,你更觉得是个机会,想一笔还清,所以才答应复合,你是不是还打算买了房子把钱还我然后你心无牵挂就可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从此再也不联系我,甚至忘记我
    咬着下嘴唇,感觉手心冒冷汗,她是她教大的,当然是不能瞒过她的。颜扉感觉很糟糕,扭过头不去看她,注视着房间一个角落,好一会儿才又扭头,仍是不能面对她,压着眉头小声道:你一个人,又病了,不可能应付的过来。
    沈素玉拧着眉头道:这样有意思吗?你已经选择过了,何必骗自己呢。
    颜扉说不出来,她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神经病,但眼前的一切,注定都是她的责任,她逃不了的。
    你走吧,我根本也不想看见你。沈素玉下了逐客令。
    颜扉叹了口气,一再逼迫下,忍不住道:你这样固执更没意思,你是谁害的?还不是你自己,你结婚前怎么没看清他这人不会百分百付出感情对你,只是把你当做棋子可你劲头来了,不管不顾就嫁了。颜扉说起这个就来气,越说越激动道:回头你孩子都生了,才想明白这事儿,一折腾起来说离婚就离婚你让别人怎么办?
    颜扉咬咬牙,吐了十年积怨道:你你让我怎么办?
    她说的很轻,神情伴随着无奈和酸涩,她生的漂亮,流露出这样的表情难免惹人心疼。沈素玉靠着床,含泪看她,嘴角自嘲的笑笑,忽而失去了全身力气般,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心里一直都怪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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