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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是个大好人(重生 修真)——四默(38)

    我跪在每一位长老的面前,求他们给我姐姐一个公道,可是你是尊者的徒弟,尊者不发话,谁也奈何不了你!
    所以我叛出了浮山派,在思过崖下,寻到了我姐姐的弟子名牌。
    你知道吗?她被魔物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只有砍下魔物的脊椎骨,炼制成本命飞剑,日日背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你,以告慰姐姐在天之灵!
    作者有话要说:开头珞瑜手里的执法者面具就是这么来的_(:з」)_
    还有之前救白柳,大家说生硬,后面也会解释的呜呜
    日六一周,被榨干了ORZ
    第40章
    可惜,莲雨说了半晌,换来的,只是凌九深的一句聒噪。
    凌九深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莲雨嘴里的血就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继而整个人狠狠一震,直挺挺地晕倒在了地上。
    燕容意:
    为师嫌他吵。凌九深见他走神,将手缓缓揣进袖笼,怎么,她的脸让你想到了别人,心疼了?
    燕容意摸着鼻尖,干笑两声:没、没有。
    他哪儿敢啊?
    他还在想凌九深刚刚到底要说什么呢!
    一个时辰之后。
    燕容意在一棵枯树下升起了火,他身边是盘腿打坐的凌九深,身后是昏迷过去的莲雨。
    此情此景,明显不适合再继续先前的话题。
    于是他问:师父,你没法变回去,是不是因为元神受了伤?
    凌九深苍白的面上浮现出零星的笑意:你既然已经猜到,就不必再问了。
    和我恢复修为有关吧?
    容意,为师不想说。凌九深单手托腮,狭长的眸子映着不断腾起的火光,语气颇有些耍赖的意味,而且你手背上的纹路不全是为师的手笔。为师在上面察觉出了天道的气息。
    凌九深在古书上找到的法子,是以元神为药引,人为药鼎,再辅以幽冥之火煅烧,方能重塑丹田,恢复修为。
    但无人尝试过的法子,凌九深不敢擅用。
    所以他决定先将一部分元神分裂开来,悄悄融入燕容意的身体,却不料,自己因此大伤元气,不得已闭了死关。
    而融入燕容意身体的元神,如石沉大海,与凌九深再无联系。
    凌九深本以为古书上记载的法子出了差错,失望之余,另觅他法。
    谁知,十年后,从思过崖出来的燕容意的手背上,多了九瓣血莲的纹路,上面既有凌九深元神的气息,也有天道的气息。
    凌九深淡淡道:当与魔修无关。。
    继而见莲雨有清醒的迹象,再次抬起手臂,随手将其震晕。
    燕容意:
    燕容意在想另一件事。
    他在客栈里,回忆起了往事。
    或者说,前一任穿越者死之前的回忆,在他的脑海里复苏了。
    他破碎的丹田和无法凝聚的剑丸,一来是因为境界跌落,二来,是因为珞瑜。
    这位故事的主角,恨他至深,还将魔种塞进了莲雾的身体。
    他不禁蹙起眉,对《攻略》里的内容产生了怀疑。
    珞瑜真的是主角吗?
    如果前一任穿越者的记忆没出差错,那么,《攻略》中的剧情,和现实是有出入的。
    他并没有引诱珞瑜入魔,也没有和魔修里应外合。
    剧情出错了。
    不,不对!
    燕容意微微一怔。
    他是反派,珞瑜是主角,剧情代表着的不是真相,而是世人愿意相信的事实。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事实不就是他和魔修勾结,还将发现一切的莲雾推下了悬崖吗?
    果然,他的存在,就是用来烘托主角的。
    莲雾入魔了吧?
    徐徐燃烧的火焰里突然蹦出一颗火星。
    燕容意轻咳起来,含含糊糊地打了个哈哈:师父,您在说什么?
    你出事时,为师在闭死关。凌九深捏了捏眉心,想起自己正处于分裂元神的关键时刻,燕容意还跪在洞府前,说什么勾连魔修,害死师妹,罪有应得的混账话,再次怒火中烧,你是不是觉得,将自己的名声糟践到极致,为师就会弃你于不顾?
    容意,你太傻了。凌九深伸手,捏住燕容意的下巴,逼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别人看不出,为师能看不出来吗?
    莲雾根本没有被魔物吞噬。思过崖下的那具魔物的骸骨,就是她!
    真相被一语道破,燕容意无奈地闭上双眼: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那的确是莲雾。
    变成魔物,摔死在思过崖下的莲雾。
    你以为你是谁?凌九深勃然大怒,你觉得保住了莲雾的名声,就会有人感激你吗?不,恰恰相反。莲雨为了报仇,叛出浮山派,还用亲姐姐的骸骨炼制了本命飞剑。
    你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
    燕容意还是那副无奈的神情:师父,怎么能说没有意义呢?
    燕容意回头,蜷缩在地上的少女,半张脸被火光照亮。
    她有着和莲雾一样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因为心怀怨恨,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阴狠。
    起码,除了我们师徒二人,没有人将莲雾和魔物联系在一起。
    起码,世人想起莲雾,脑海中浮现的,还是那个容貌倾城的少女。
    凌九深抬起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值得吗?
    燕容意叹了口气:值得。
    因为,我是她们的师兄啊。
    因为是师兄,他拼了命去救白柳。
    因为是师兄,他愿意为莲雾背负魔修的罪名。
    无关情爱,只是责任使然。
    不保住莲雾的名声,又如何?
    燕容意继续摇头。
    凌九深乃天下第一剑修,站得太高,反而不懂,自己创立的浮山派内的弟子,心中的信仰为何物。
    他们以剑入仙途,视苍生为己任。
    此生抱负其一,将凌九深悟出的剑道发扬光大,其二,斩尽天下魔修。
    所以,莲雾不甘心以魔物的身份死去。
    更何况
    师父您应该知道的,燕容意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世人憎恶魔修。
    憎恶到,没有确凿的证据,单凭半真半假的说辞,连浮山派的弟子,都以他这个浮山派的大师兄为耻。
    他们骂他混蛋,骂他丢人。
    哪怕他并未入魔,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不愿莲雾死后,还要遭受这样的口诛笔伐。
    师父,你说我傻也好,说我不自量力也罢。燕容意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我问心无愧。
    他唯一心虚的,就是自己身怀魔种,说不准哪日,也会变成魔修。
    凌九深注视着火焰,沉默许久,道了声:让你做浮山派的大师兄,是为师错了。
    燕容意曲起腿,伸了个懒腰:是啊,师父一开始就不应该收我为
    为师见你时,应该直接问你,愿不愿做为师的道侣。凌九深冷冷地打断他的调侃,冰雪般的面容在火光里,透出落寞的神采,而不是让你做浮山派的大师兄,倒像是给你套了副枷锁
    话音落下后,是长久的沉默。
    凌九深不是第一次提到道侣,淡定自若地将手伸到火焰边,静静地出神。
    而燕容意
    他吓呆了,攥着一小截树枝,对着面前的火苗发呆。
    该死。
    凌九深爱上的,是原来的燕容意,还是前八任穿越者中的一位?
    燕容意深陷修罗场,冷汗如瀑。
    如果是原来的燕容意,会如何应对?
    他捂着心口,想起先前撕心裂肺的疼痛,觉得原身百分之百会答应。
    吵个架都疼得无法呼吸不用凌九深主动说,燕容意都能巴巴地贴上去吧?
    可他不是原身啊!
    他仰起头,天上悬着两三颗星。
    恢复的记忆越多,归属感越强,可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你不属于这里。
    是啊,他不属于这里。
    关于燕容意的一切,都是强行加进这具躯壳里的。
    只要走完了反派的剧情,他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
    也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燕容意会不会复苏。
    罢了罢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燕容意想起《攻略》,自然想起《攻略》让他去取蜚廉之羽的剧情,不由自主看向了凌九深。
    怎么?凌九深的掌心里浮着一小块冰晶,正随着五指,随意拉伸变形。
    他讪笑着移开视线:没什么。
    承影尊者就算元神受损,也比他厉害多了。
    燕容意扶额叹息。
    他这个浮山派的大师兄,修为在整个修真界其实排得挺靠前的,比他厉害的除去天下第一剑修承影尊者,也就剩一些宗门里避世不出的老妖怪了。
    可他天天面对的就是天下第一剑修,修为再深厚,又有什么用呢?
    正想着,莲雨嘤咛着苏醒。
    燕容意赶在凌九深再次挥袖前,走过去,用手里的树枝轻轻戳她的衣摆:喂。
    莲雨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在看清燕容意的脸后,怒吼:你放开我!
    燕容意,你有本事抓我,有本事和我生死决斗吗?
    燕容意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敢。
    莲雨:?
    他笑:你都偷袭我好几次了,谁知道决斗的时候,你会不会下黑手?
    莲雨:
    莲雨的脸被火光映红:胆小鬼!
    嗯,不错,我是胆小鬼。燕容意席地而坐,目光落在莲雨后背上背的森森白骨上,叹息,女孩子家,换把剑吧。
    换?莲雨浑身颤抖,眼里的泪一颗一颗跌落下来,燕容意,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不,你已经是魔修了,你当然不觉得恶心!
    可我站在思过崖下时,我觉得恶心你知道魔物是什么样子的吗?它生着六七条足,破碎的眼珠流了一地。我刨开了它的肚子,找到了姐姐的弟子名牌。
    莲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几欲作呕。
    它吃了我的姐姐,我用它的脊椎骨炼制本命飞剑,有什么错?
    燕容意眉宇间的戏谑不知何时消散殆尽。
    他丢下手中的树枝,起身走回了凌九深身旁。
    莲雨死死地盯着他,在瞧见阿九后,再次大叫起来:你为什么要带走这个蓝袍弟子?
    燕容意,你是不是要引诱他入魔!
    聒噪。凌九深再次挥动衣袖。
    这一次,燕容意没有阻止师父。
    他低着头,望着跳跃的火苗出神。
    剧情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阴谋,他置身于旋涡的中心,有些真相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了意义。
    莲雾不会死而复生,珞瑜依旧是主角。
    燕容意抱着膝盖,潮水般的无助将他吞没了。
    难道做反派,就注定要为主角铺路吗?
    睡意袭来,他闭上了双眼。
    许久以后,凌九深偏头,望着将脑袋搁在自己肩头的徒弟,无奈地叹了口气。
    无形的风在他们周身涌动,最后化为了漆黑的道袍,搭在了燕容意的肩头。
    三日后。
    关凤镇最大的客栈前,人声鼎沸。
    兴奋的镇民成群结队地汇聚在街边,等待着关凤阁弟子的出现。
    这是一年一度的万兽节,届时,关凤阁的弟子会吹响引兽哨,和关凤镇的居民欢度节日。
    客官,方圆几十里,没有比咱们家更好的客栈了。掌柜的拍着桌子,对面前带着帷帽的红衣修士夸夸其谈,你看到门外那块牌匾没有?那可是东方家族少族长亲手提的字呢所以,您千万别嫌咱们家住店的价格贵!
    东方家族的少族长,正是关凤阁的大师兄,东方羽。
    整个关凤镇,所有的客栈,都是东方家族的产业。
    而头戴帷帽的红衣修士,则是准备去关凤阁寻找蜚廉之羽的燕容意。
    客官,外面这么热闹,你带着道侣和孩子,就多住几日吧。
    燕容意含着满口冰渣,差点跪在客栈里。
    他牵着的孩子,是元神受损的凌九深,身后跟着的满脸冰霜的道侣,是因为聒噪,被凌九深封住了丹田,又冻住舌头的莲雨。
    燕容意:
    燕容意咽下嘴里的冰渣,欲哭无泪。
    他一边从储物袋中掏钱,一边酸得牙疼。
    瞧瞧人家东方羽,不仅是关凤阁的大师兄,还是修仙世家的少族长。
    同样是大师兄,他怎么就混得这么惨?
    不仅恶名昭著,身体里还有蠢蠢欲动的魔种。
    天道不公,天道真的不公。
    客官,上房就剩两间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给他一间下房,还省钱呢。
    无妨,再给我开一间他话未说完,舌根就传来的熟悉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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