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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温翡烟儿(136)

    见了他们二人,燕惊寒便冷笑一声,沈望舒,你还有脸叫帮手?叫了帮手又如何,今日你是决计逃不出去的!
    是么?不如燕公子先赢了在下再说话?苏慕平轻轻一笑,神色依旧谦和,只是这语气与他捻指的动作,却让人心下生寒。
    燕惊寒便道:有本事你别用毒,正大光明地与我打一场。
    功夫不济,自然不敢。苏慕平倒是不以为耻,只要能赢,用什么样的手段,又有多大关系呢。你说是不是啊,燕公子?
    不用问也知道,苏慕平就是在嘲讽燕惊寒。只是苏慕平先前与萧焕等人打交道的时候,可完全不是这样的,倒是令人十分惊讶。
    燕惊寒反唇相讥,可这几位不是自诩正义,要让我血债血偿么?苏公子如此,只怕这几位也不会领会你的好意吧?
    慕平不是你的对手,难道我也不是?苏闻终于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又似笑非笑地瞧着沈望舒,怎么,我这个做师父的想要干什么,难道他这个弟子还敢不老实听话?
    沈望舒闻言立刻深深地看他一眼,却不说别的。
    但燕惊寒并不能摸清苏闻是什么意思,迟疑道:可最先说出要好生清算岳大侠之事的,难道不是苏庄主?如今岳大侠为了保全沈望舒,搞得自己众叛亲离,苏庄主却也是要保全沈望舒,那不知先前苏庄主的正义凛然
    沈望舒是沈望舒,岳正亭是岳正亭。我想怎么处置,难道还需要燕少主来教?苏闻微微挑了眉,还是说燕少主对自己有这把握,自认能越过我去对沈望舒做些什么?
    苏闻的武功到底怎样却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不过他能一剑毙了崔离,便已经够让人忌惮了。燕惊寒掂量一番,底气都有些不足了,苏庄主,你们这儿可只有两人,我们太华
    他话音还没落,四下里忽然响起一片惨叫之声,燕惊寒大骇,抬眼一看,却见方才与萧焕等人打得不可开交的太华弟子都纷纷双膝一屈,软绵绵地跪倒在地。
    自然,萧焕、岳澄与韩青溪也没好到哪去,同太华弟子一般,俱是中招倒下。
    而苏闻只是浑不在意地拂了拂衣袖,仿佛将将落下的雪花也是什么污秽之物一般。
    是薛无涯时常用来打劫所用的迷药!
    沈望舒终是忍不住了,低声道:师父,何必如此?
    可苏闻不曾理会他,只是气定神闲地对燕惊寒道:如何,燕少主觉得这可公平?
    苏庄主燕惊寒显然是慌了,瞪大了一双眼睛,却强自镇定着,还想与苏闻好生谈个条件的,您先前不顾一切击杀崔离,又奋而揭发松风剑派的丑事,难道为的不是明月山庄能在江湖上能有一席之地?如今太华门的名声是不大好,可岳正亭与沈望舒等人,也多半是门派叛徒,您帮着他们,岂不是要白费了自己的好一番心血么?
    苏闻嗤笑一声,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只问你一句,滚是不滚?
    燕惊寒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如何能忍受一个小门小派的掌门人张口闭口对他说个滚字?他咬牙切齿地道:苏庄主,您这是逼着在下
    做什么?苏闻笑容可掬地道:看来燕少主好像并不把我们明月山庄的功夫放在眼里?也对,从前是我们明月山庄太过低调,几乎就不曾在江湖上行走过,倒是我这个掌门人的不是了。今日么,还就得让燕少主好生见识一番。
    苏想不到却是一直都没怎么开口的岳正亭忽然开口,苏庄主,你何必这样欺负一个小辈?
    苏闻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脸上却有毫不掩饰的嫌恶,想不到岳掌门还是这么爱管闲事。不是我想为难这么个小辈,实在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纠缠不休,我给过他机会了,他偏不肯走,难道也要怪我?
    岳正亭又沉默了。
    他难道能劝燕惊寒快些走么?燕惊寒原本就因为他父亲的事心生迁怒,这时候在让他快些走,还指不定怎样雪上加霜呢。
    只是苏闻越是这样说,燕惊寒那不服气不服输的脾性便被激得越发厉害。他咬牙道:既然苏庄主一定要保这几人,晚辈自然也就冒犯了。
    见他真的有出手的意思,苏闻稍稍怔了怔,不过旋即冷笑一声,抚上腰间的兰摧剑,也好,切让我瞧瞧,究竟是你父的太华剑法并不曾练好,还是太华门的功夫本来就那般不值一提!
    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将他放在眼里,燕惊寒简直要发狂,大喝一声,当即挺剑而上。
    原本燕惊寒以为对战沈望舒多次了,应当也对明月山庄的功夫熟悉几分,除了要多分些心思来应对苏闻比沈望舒多出的几十年功力,也应当是有惊无险。
    只是他忽然就忘了,沈望舒的师承首先应当是九嶷宫,然后才能算上明月山庄。而那套正练的少司命剑法,是沈望舒最近才慢慢悟出来的,出其不意吓唬对手便罢了,倘若是为了求稳,自然还是用沈千峰教给他的多。便是被苏闻倒着改过的明月山庄剑法也要强上许多。
    而苏闻创建明月山庄之后需要一门镇派的功法,却又不能用九嶷宫的功夫来暴露身份,便灵机一动编出一套,也并不曾十分悉心地教导弟子,他自己对这一套功夫也并不十分熟稔,出手对敌的时候自然还是用了自己最得心应手的。
    故而总的说来,其实沈望舒与苏闻的功夫并不很像,除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之外,几乎是毫无相似之处。而苏闻身体无恙,内功还较沈望舒更强,燕惊寒自然是有些招架不住。
    你师父这是想干什么啊?柳寒烟也不忍见着自己的同伴们就这么动弹不得地瘫倒在地,还是上前去准备一一扶起,只是这几人全然动弹不得,她一个女子,拖拽得十分吃力,于是问话的时候都咬着牙,其实先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你师父怎么就一直盯着岳大侠不放呢?
    沈望舒大概是知道的。
    只是如今苏闻带着苏慕平这一个信得过的弟子前来,又口口声声地说着是要来救他,沈望舒觉得自己到底还是要知道好歹的,不能轻易就把苏闻给出卖了。
    于是他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
    苏闻看着漫不经心的,可他的剑气却着实霸道,不仅将燕惊寒击倒在地,那凛冽的剑意还将他的衣衫割得破碎不堪。
    随手将兰摧还回鞘中,苏闻眼皮也懒得抬,如今还滚不滚了?
    燕惊寒恨恨地握紧了拳,却也不敢再放狠话,只是屈辱地道:可我们太华弟子
    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要走只能燕惊寒自己走。
    苏闻一意要将燕惊寒逐走,沈望舒知道他定然不是为了自己,或许是与岳正亭有关,倘若还有这么一大群太华弟子在这儿杵着,却让他怎么说事呢?
    果然,苏闻朝苏慕平一点头,苏慕平便抛出一只瓷瓶,每人服一粒,立竿见影。
    燕惊寒也不能确定苏慕平给他的究竟是不是解药。可此时不信苏慕平,他也没别的法子将这群弟子带走,到底是一咬牙,将那一瓶子药丸都分发了下去。
    只是燕惊寒也着实是小心眼,那药瓶里的药丸听声响也还有许多,但燕惊寒就是不分给萧焕等人,任由他们在地上瘫软着,不过解了所有太华弟子的药性后,才仓促地说了声告辞,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太华弟子都鱼贯而去,岳正亭才松了口气,直视着苏闻,很好,原来等了这么多年,你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个发作的机会了。
    什么?这么多年?发作的机会?
    松风弟子并柳寒烟都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岳正亭能与苏闻还有什么牵扯。
    只是沈望舒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极其荒诞的可能。
    第190章 章二四分道
    苏闻笑意不减,好得很,原来你心里都清楚着呢。本座原本以为,你岳大侠会抵死不认呢。
    怎么会抵死不认?在武林大会上岳正亭都说出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话来,否则也不会挺身而出,单枪匹马地迎战崔离了。
    岳澄心下不服,就要辩解两句。只是岳正亭苦笑两声,不认有什么用?难道你心里不是一清二楚的?
    苏闻便微微抬了下巴,那你说,你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我对不住千峰岳正亭摇了摇头。
    哦?苏闻挑了挑眉,认错多容易,上下嘴皮一碰,便是一句我错了。那你不妨说说,你究竟怎么对不起他了?
    岳正亭不意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忍不住一愣,迟疑着扭头看着几个小辈。
    岳澄见状,更是怒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说你是来救沈望舒的?现在救好了,你也没必要待在这儿了。就算你实在放心不下,沈望舒是你的徒弟,你带在身边放心些也好,省得再拖累我们了。方才在武林大会上你就不怀好意的,我问你,何必这样为难
    崔离说的话还不够明白么?苏闻忽然冷了眼神,颇有些嫌弃地看向岳澄,如今他也不是什么松风剑派的掌门了,反倒是人人喊打,也值得你这样认贼作父?
    我岳澄噎住了。从各个细节对招来看,他应该真的不是岳正亭的儿子,更有可能是沈千峰的儿子,方才没人提,他就假装并无此事罢了,如今苏闻虽说不曾完全点破,却也足够让他面上发烫了。
    岳正亭到底还是养了他那么多年,忍不住摇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难他?
    想不到苏闻的眼神又稍稍柔和了些,好,不为难他,继续说你的事。岳大侠,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对不起沈千峰这么个臭名昭著的大魔头了?
    似乎是这个称呼让岳正亭惊讶,他微微一愣,才摇头道:其实在跟他回九嶷宫之前,我对他也并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是觉得这人好生热忱,倒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朋友?苏闻冷笑一声,受朋友之邀去了他们门中也就罢了,认识他的同门也无妨,甚至因为千峰身份特殊所以跟着他去拜会东皇太一也罢了。不过岳掌门,你们松风剑派的规矩,普通朋友还能日日同宿一屋了?
    这话听得一众小辈脸色一变,萧焕还悄悄看了看沈望舒的神色,却见这人虽然耳根子泛红,但神色着实淡定,想必是早就清楚的。
    韩青溪更是尴尬地道:苏苏庄主,您也追踪一路了,是不是坐下歇歇?晚辈们给您打点水?
    苏闻哪里听不出来她这是要借机避开?当即就翻了个白眼,怎么,不就是当了你们十几年的师父,你们难道真的还把他看得成仙成圣了?他过往的风流韵事不愿意听一听?
    师父沈望舒都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叫了一声。
    苏闻淡淡地扫他一眼,还不曾说什么,苏慕平便上前一步,老四,你身上带着伤,又频繁与人交手,只怕是有些不舒服了,来,师兄给你瞧瞧。而后便不由分说地扣了他的脉门,示意他莫要说话。
    看来苏闻就是要他在小辈面前身败名裂的意思,岳正亭叹了口气,又深深瞧了沈望舒一眼,才摇头道:是我骗了他不过我是真的把他当做好友的
    你把他当朋友?苏闻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若你真把他当朋友,他与你表明心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拒了?我知道,岳大侠要说什么不忍伤了他的心,那好他邀你共赴巫山云雨之时,你怎的也不曾拒了?莫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好朋友对龙阳之事一时好奇所以拉不下面子便陪他试试了?
    原本岳正亭失血不少,面色苍白如纸,但苏闻所说之话实在是太过直白,就如同一把烈火,烧得岳正亭一张脸红透了。
    他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苏闻便紧逼道:他说要与你共度终生之时,你若是不想,为何不严词拒绝?他那么听你的话,为了不让你难过,难道还会强逼你不成?
    够了!岳澄实在是听不下去,不顾韩青溪与萧焕的阻拦,大声道:你又是谁?这些湮灭了几十年的破事,你怎么能知道?莫非你也是魔教余孽?
    对不起,还真让你说着了。
    沈望舒忍不住垂了眼,只看着苏慕平替他把脉,越把那一双浓眉便皱得越紧,忍不住有些好奇,他竟是得了什么绝症不成?
    苏闻大大方方地一笑,小公子,你这记性是不是有点差?我乃是九嶷宫少司命陆灵枢,也是沈千峰的嫡亲师弟,这位岳大侠上九嶷宫的时候,还是我去接来的,你说我究竟知不知道?
    岳澄噎了一噎,复又不服气地道:可你你就算是他师弟,这些私密事怎么会知道?
    沈千峰满心满眼都是这位江南来的岳少侠,亲昵也从不避着人,为此拒绝了不少姑娘的示爱,连崔离他们都知道,我为什么会不知道?陆灵枢盯着岳正亭,眼底闪着奇异的光。
    这样的眼神,又是疯狂,又是妒恨,还掺杂着一些讥讽、不甘、愤怒,萧焕等人一时没有看透他究竟是作何想。
    你说你把他当朋友,但你们中原人不就是说朋友之间需得坦诚相待么,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他说什么你便应下什么,仿佛是怕惹了他不高兴一般。岳正亭,你好歹也是松风剑派的弟子,即便是受了冤屈似乎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小心翼翼地迁就着千峰,不就是为了从他这儿得到能救你师父性命的碧芝草么?陆灵枢的眼神忽然就变得明亮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于是岳正亭脸上好不容易浮起的那些血色便一下子褪了个干净,摇了摇头,我我真的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碧芝草到底是九嶷宫的镇山之宝,我随便讨要,只怕是无人肯给的
    所以你就想着勾引千峰,把他迷得晕头转向之后再拿么?陆灵枢冷哼一声,既然如你所说,不过是为了取碧芝草,那么岳大侠,你这戏未免也做得太全了些!千峰虽然为人心思纯净,却也不是个傻子,若不是你将细枝末节处都做得如此到位,他如何能着了你的道?有这样的功力,你还做什么想回松风剑派去,随便寻个戏班子不也能成当红头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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