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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温翡烟儿(149)

    不管是哪一年,好像每年都一样?
    至于明月山庄么,除夕之时也就是不用练武了,仍旧没有大家一起动手做饭的传统。也是常沂为了拉拢底下的师弟们,这一天会自掏腰包去山下的餐馆定一桌席面来,给大家打打牙祭。不过明月山庄的弟子似乎都不大喜欢吃饺子的。
    不过倚霄宫那冷了的饺子,嚼起来有些脆生,味道还有些冲沈望舒想了想,随手就挑了一把青菜。
    他这一挑,另外几人都愣住了,直勾勾地看着他。沈望舒便问:怎么了?难不成我选了一把毒草?
    沈公子,你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吗?韩青溪难得如此不淡定。
    沈望舒在手上掂了掂,不是茴香么?
    岳澄惊道:你喜欢吃这个?
    倚霄宫上下都不大有吃饺子的喜好,也便只有除夕会包着应景,没每回他吃到的都是茴香饺子,便以为包饺子也只有茴香馅的,便迟疑着点了点头。
    岳澄倒抽一口气,方才我为什么要让你自己挑啊!那这样吧,你就挑这一把,做好了自己吃,本少爷喜欢香菇的,你也抓一把一并剁了吧。
    我喜欢白菜的,谢谢啊。柳寒烟也尴尬地笑了笑。
    韩青溪迟疑一阵,到底是缓缓地道:我觉得韭菜虾仁的比较好,若是没有虾,用蛋也比较好的。
    每说一句,沈望舒的面色便迷茫一分,到最后竟有些不知所措。
    萧焕便发力将菜刀立在案板上,走到他身边,又选出一把茴香递过去,难得你也喜欢这个。那就再添一把,否则我可就不够分了。
    秋山韩青溪促声叫他,却被萧焕用眼神制止了。
    只是沈望舒没发现这二人的眉眼官司,只认真地又挑了一大颗茴香,问萧焕:这些可够?
    萧焕眉尖一抽,却还是点头笑道:好啊。不过晚上有多少菜,却不光是吃饺子的。对了,你且问问巫寨主喜欢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我就先替你且了吧。
    沈望舒略有些迟疑地看他一眼,又见其他几人向他点头,这才又转身去寻巫洪涛去了。
    待他一走,众人松了一口气。柳寒烟却是摇头道:我一直以为用茴香包饺子的只有北地的莽汉,没想到沈望舒他也看来倚霄宫果然是不同凡响的。
    师兄啊,你不是最怕吃茴香的东西了吗,怎么还岳澄咬牙切齿地道:为搏美人一笑,你只怕是连命也不要了!
    不就是一把茴香么,能要什么命?萧焕苦笑着摇头,你们不知道,在倚霄宫的时候,小舒一向都是给什么便吃什么的。好在厨房里的人心疼他,会瞧着他喜欢什么就多给做些什么。至于除夕夜,小舒多半都不会上桌去吃饭,被遣着到处跑;到他手里的饺子,多半是众人剩下不爱吃的。
    岳澄大惊,师兄你开什么玩笑?他好歹也是倚霄宫的少主,谁敢这么对他?
    沈千峰自己捡回来的,难道自己还不知道这不是亲生的?萧焕已经动作熟练地开始理菜洗菜了。
    好像细细一想又的确是这个道理。韩青溪不由得叹息道:真是这样,他也的确有些可怜了,从前竟都是我们误会他了。
    说起来,最对不住他的还是我萧焕一抬眼,忽然又见沈望舒去而复返,连忙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柔声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望舒垂了眼,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见之前的话,只从旁边满堆的菜里挑出了一截子莲藕,巫寨主说他喜欢吃这样脆生的。
    好。萧焕从善如流,又从边上帮他拿了个萝卜。
    柳寒烟看不过去,一扭脸便与岳澄对了个眼神,十分嫌弃。只是后头又见韩青溪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神色有些伤感,柳寒烟便摇了摇头,上前去拉她,快走,再不赶紧写,今晚上的菜可就弄不出来了。这可是你夸下的海口。
    韩青溪勉强笑了笑,便跟着她去了。
    岳澄左右看了看,也抱着面盆跟了上去,师姐你看看我这面揉得够不够筋道啊
    沈望舒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韩青溪的背影,然后道:你在我这儿干什么?韩姑娘柳姑娘做的可是红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多了,你在我这儿杵着,是觉得我不会切菜么?
    不是萧焕暗自摇了摇头,只想同你交代一句,白菜、冬菇配上猪肉都是再适宜不过的;方才我没找见虾,这鸡蛋却是要大火快炒成蛋花之后放凉再搁进韭菜里,至于这茴香
    沈望舒便冷眼瞧他,这个我知道,毕竟也是吃过多次了。多谢萧少侠的好意,不过在下这儿可着实是请不得您这一尊大佛的。
    逐客令都下得如此明显了,萧焕若是再赖着不走只怕沈望舒都要生气了。于是他只好放下东西便站到一边去,仍旧去处置那条鱼去了,却也没去管韩青溪。
    沈望舒这才偷偷地抬眼打量着萧焕,又看了看韩青溪,轻轻叹息一声,开始摆弄方才跳出来的一大堆菜品来。
    他沈望舒从小就与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过得全然不一样,也不知萧焕如何就被他给吸引了。因为新鲜么?
    第209章 章二六魂归
    近段时日巫洪涛心绪不佳这是谁都知道的,不过好歹是除夕,巫洪涛还是给面子,招呼着底下人喝酒吃菜。看得出来众人对巫洪涛这个寨主也是十分敬重的,而这人又没什么架子,一开始大家还顾着他的心情不敢太过嚣张,只是见巫洪涛频频给大家敬酒,一时都忘了形,都一拥而上要敬他。
    也没闹多大会儿,巫洪涛便被人灌醉了,于是一众人又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回去。
    只是巫洪涛不在了,热闹劲儿却一点都没减。最初指挥船队将沈望舒他们围起来的那汉子还抱着酒碗围了过来,嚷嚷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啊?菜也不吃,酒也不喝,是不是嫌我们洪涛水寨招呼不周啊?寨主这几天心情不好给灌倒了,老刘我陪你们喝啊。
    两个女子只是笑笑,向他举杯示意。岳澄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啊,知道人家心情不好还一个劲劝,可不就倒了?
    你懂什么啊!那汉子摆了摆手,像寨主这样悲伤之情郁结于内的,当然还是要发泄出来的好,不然得憋出毛病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做一醉解千愁啊?我跟你们说,寨主今晚上回去睡一宿,明天起来保管心情就好多了!
    松风剑派规矩严,门下弟子自然是没多少喝酒的机会,岳澄当即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啊?那来啊,我敬你。
    那汉子爽朗一笑,行啊。不过你第一次跟我喝酒,可得拿出点诚意来。你看啊,我们喝酒不兴碗里留底的,你要是诚心诚意的,那就干了。
    岳澄也是无知者无畏,果然就一扬脖子喝干了,韩青溪拦都拦不住。
    那汉子十分满意,在辣得头晕眼花的岳澄背上拍了两把,又端着碗晃悠到其他桌上去了。
    师、师姐一碗酒下肚,烧得岳澄脸颊发红,他傻乎乎地对着韩青溪笑道: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韩青溪没好气地道:不会喝酒还逞强!醉了吧!
    师姐我好难过啊!方才还看着韩青溪傻笑,下一瞬间岳澄又捶胸顿足地哭了起来,师姐,我、我才不是小魔头!我明明我明明就是松风剑派的弟子,我爹、我爹是松风掌门我怎么可能是沈千峰的儿子呢!
    这话转得太急,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唯独沈望舒一脸淡定,慢慢地夹了个饺子送进口中。他面前就摆着一盘茴香馅的,直看得众人眼睛疼。
    师姐你说啊,我嗝,我到底是谁?岳澄却抱着韩青溪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边上好几人都凑过来问情况。
    韩青溪十分尴尬,连忙摆手,无妨,只是喝多了。我家师弟第一次喝酒。
    众人都是一笑,露出了然的神色,又各自散了。
    岳澄却大声道:师姐你看,他们都在笑话我!他们都笑我是沈望舒的儿子
    不是韩青溪也不知如何是好,更不忍心把岳澄推开,便僵硬地摸着他的后脑勺。
    我本来是第一正道的弟子,第一正道!岳澄大着舌头说,可是可是我爹我师父,他怎么就成了把沈千峰逼成大魔头的人了?我怎么就是大魔头的儿子了。师姐,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韩青溪有些不忍心,阿澄你听我说,师父年轻的时候的确做了些不太好的事,可他早就后悔了。至于你的身世,你不管是谁的儿子,但你是在松风剑派长大的,大家都知道你秉性纯良,你
    韩姑娘,沈望舒把碗里的酒喝干净了,才淡声道:岳澄喝醉了,你现在劝他什么都没用,还是先把他哄睡下吧。
    韩青溪点点头,然后对岳澄柔声道:阿澄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啊?
    谁说我喝醉了?我没有!岳澄挥开韩青溪搀扶的手,自己蹦了起来,你看,我还能走呢,我走给你看
    哎韩青溪吓了一跳,连忙追了上去,这边!
    萧焕原本只是乐呵呵地看着,见状有些担心,就要去追。
    只是柳寒烟一抬眼,就见了对面的沈望舒神色有些落寞,嘴角也是往下撇的,连忙道:我今天和多喝了两盏,有些头昏。我陪着青溪送他回去吧,你们别管了,多吃些菜。
    萧焕只迟疑了片刻,便坐了回去,有劳柳姑娘了。
    沈望舒坐在边上,嘴角几不可查地一挑,只是不愿让别人看见,便又夹了个饺子往嘴里送。只是一口咬了下去,他的眉头又几不可查地皱起。
    早上师姐他们都是跟你开玩笑的,萧焕轻叹一声,另外夹了个饺子给沈望舒,包了这么多饺子,可不就是大家一起吃的,你也尝尝别的。
    沈望舒也没阻止,任由萧焕给他把其他几种都夹了一遍,然后一一尝过,搁下筷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萧焕以为他不喜欢,有些讪讪地又给他夹了个茴香的,也罢,你喜欢便喜欢吧。
    沈望舒也夹起来咬了一口,却扭头吐在地上,又将筷子重重一搁,不悦地道:难吃!
    什么萧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看了看沈望舒的神色,这才发现是与素日不同的。
    看了看沈望舒手边的酒杯,萧焕觉得有些不能置信。
    不过他还是决定一试,既然难吃,干嘛一直吃呢?
    我也不想的,可是只有这个。沈望舒忽然扭头看向萧焕,认真地说着,每次都想办法把我撵出去,就是不愿意承认我跟他是一家人么。既然这么不想,为什么一定要捡个我养在身边?难道我很想做他的儿子吗!
    什么?萧焕没想到沈望舒会说这些,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沈望舒又指了指大厅中乱做一团的众人,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一团和气,其乐融融,看着好得很呢。我就一个人在边上,酒菜饺子都是剩下的,也不配和他们一块儿乐。连喝酒也不敢喝醉了,免得沈千峰还叫我
    好像真是这样。萧焕与沈望舒过了一次除夕,当时只觉得是这人实在太过孤傲,连这样团圆的日子都不愿与旁人一道和乐。
    那时候他自己也沉浸在归不得松风剑派见不到师长同门的苦闷之中,并不曾在意沈望舒的情绪,也没发现他的反常。
    只是隐约记得,那一天沈望舒的话很少,却比往日更加热情,一出了厅便往他身上黏。萧焕自己心里正烦,没心思理会他。但沈望舒却是异常执拗,不理会他推拒多少次偏要勾他的脖子。
    虽然萧焕心里是不愿意的,可身体却早就熟悉了这样的亲昵,加上烈酒的麻痹,推到最后也渐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便也就由着沈望舒去了
    一想到此,萧焕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你怎么还在这儿?沈望舒忽然冷冷地看他一眼,脚下轻轻一点,屁股底下的板凳也就跟着往后退了一丈远。
    萧焕有些莫名其妙他如何不能在这儿了?
    只是沈望舒撑着站起身来,略往前走了一步,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猛地退了回去,只是冷着脸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在这儿看群魔乱舞,更不愿意委委屈屈地对着我强颜欢笑。你想回松风剑派是吗?那你走啊,我不拦着你,也不会让底下人拦着你。
    小舒?萧焕吃了一惊。
    听他说着的,那是三年前的旧事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心不在焉么?
    萧秋山,松风剑派好歹是第一正道,你作为门下的优秀弟子,竟不能用些光明正大的手段么?沈望舒自嘲一笑,倚霄宫又不是什么坚不可摧之处,须得你这样委屈自己来做卧底。日日对着我虚情假意的,你难受,难道我就恨开心么?
    沈望舒越说越激动,引得旁边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萧焕深觉不妥,连忙道:小舒,有什么话换个地方说吧?
    也不知沈望舒是不是真的把眼前认成了倚霄宫,在倚霄宫他是不敢乱说话的,于是他点了点头,也好,你跟我来,咱们把话都说明白。
    说完,他当真转身就往外走。
    只是厅里人多,又生了火盆,自然是暖和的,沈望舒只穿着单薄的衣袍,大氅丢在椅子上,也没来得及拿便起身往外走去。萧焕叫不住他,也就伸手抓起大氅,在沈望舒出门的一瞬给他披了个严实。
    只是外头仍在下雪,沈望舒被这冷意一激便清醒了不少。他攥着大氅的领口,手指紧了几次,终究没能将大氅掀下去,只是叹了口气,你若是不愿意,也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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