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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温翡烟儿(167)

    长老里头有个急性子,如果不是慧海、玄清和明枯那几个老东西下的帖子,本座都要怀疑是不是有谁想把咱们骗到这儿来一网打尽了。
    他这一说,其他人都静默不语。
    若不是他亲眼看着萧焕请求玄清慧海召开武林大会,沈望舒也要这么想了。那么多门派聚集一处,为了一件与多数人关系不大且证据湮灭的事争论不休,最后更是引来了朝廷的人,怎么看怎么都透着蹊跷。
    不过慧海、玄清和明枯这三人的江湖地位都是无法撼动的,而普安、紫微与严华三派也是正道翘楚,底蕴深厚,犯不着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打压别派。报了官,对整个武林都没有好处。
    看来是武林正道中出了奸细。另一长老缓缓地道,不过此举损人不利己,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清便道:能想出这个损招的热门,或许并没想到此举牵连甚广甚至会危及自身,只想排除异己罢了。依我看,这人要么就是与十大门派有嫌隙,要么便是与明月山庄、松风剑派或是太华门有旧怨。
    姜畅侧目,何以见得?
    这两次武林大会,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几桩个人恩怨。第一次,太华门为了拉松风剑派下马,一不小心却把自己搭了进去,又遇上沈望舒的事,若不是后来岳掌门坚决站在沈望舒这边,这事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素白的纤指点在案几上,阮清说得有条不紊,而这一次,原本是处置燕惊寒,顺带商议叶无咎的事,结果叶无咎变成了死有余辜,连他从没露过面的岳父也成了处心积虑的祸首,又把沈望舒与萧焕无端拉出来
    秋暝立刻接口道:不错,若是上一次将他二人拉出来议论是因为还有魔教余孽这个身份不曾摆脱,如今慧海方丈亲口宣布既往不咎,沈望舒也不是此事中的关键人物,何必紧咬不放?便是萧焕,他也是我们大家看着长大的,品行如何心中都有计较,若说是他欺师灭祖,诸位信吗?
    姜畅点了点头,那静安以为是怎么回事?
    秋暝稍稍侧身,看了看沈望舒的神色,然后才道:我大胆猜测,或是他们二人之一的一个亲近之人其实也牵涉其中,却被发现了端倪,为了保全自身,所以想借机灭口!
    众人哗然。
    姜畅连忙道:镇静!不过是揣测,也没有真凭实据。沈公子,既然你也在这儿,不妨就说一说,方才静安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
    沈望舒面色一白,飞快地思索片刻,还是道:晚辈手上并没有证据,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这边有什么亲近的人牵涉其中。不过岳掌门辞世之时,晚辈便在旁侧,敢立誓为证,萧秋山与韩青溪、岳澄等人绝没有加害岳掌门。
    姜畅微微眯眼,那巫洪涛生前所说苏庄主之事
    沈千峰生前刚愎自用且异常孤僻,手下所用之人许多都有反叛,看来像是因利而合,并非是多年亲随的模样。沈望舒朗声说着,晚辈也的确不曾见过他有与倚霄宫之外的什么人联系过。至少还在倚霄宫的时候,晚辈是并不认得师父的。
    翠湖一众长老听着,也不置可否。
    沈望舒神情紧张,一瞬不瞬地望着在场众人。
    倒是谢璧低声道:你看你,汗都急出来了。掌门也不过是多问两句,想知道今日的事起因究竟如何,没有怪你的意思。
    沈望舒只有勉强笑笑,说了声谢谢。
    这件事错综复杂,与咱们也没什么关系,何必深究,吃力不讨好。一个长老摇了摇头,只是咱们虽然不信几个松风的后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时,但松风的徐老头都动手了,他们几个如今的江湖名声算是毁了。咱们要不要带着他们一起回去?
    就是,虽然翠湖并没有做错事,但带着他们几个,难免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另一人道,咱们翠湖能到今日的地步也是不易,为了几个别派的小辈毁了
    沈望舒见状,连忙道:知道诸位前辈为难,这份心意,晚辈已是铭感五内。只是翠湖各位大侠多次仗义相助,没道理一直吃亏,晚辈等人也不能将各位大侠的仁心当做理所当然
    住口!秋暝忽地拍案而起,肃然望向他,那神色,连谢璧都吓了一跳,
    沈望舒有些心虚,不敢与他眼神相触,连忙后退一步。
    秋暝却掷地有声地道:掌门师兄,当年咱们投身翠湖,师父教过什么?学武固然是为了自保,可功夫练到一定时候,不是要得学着帮扶他人么?如今几个晚辈遭遇困境,能帮一把的时候,为什么要袖手旁观?我们翠湖又不是那等沽名钓誉的门派。更何况,连自己的血脉都保不住,我秋暝还有什么面目行走江湖?
    没想到秋暝会猝不及防地将他的身份公开,沈望舒瞪大了眼。
    什么?其他长老也只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秋暝又缓缓地道:掌门师兄,诸位同门,这沈望舒,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孩儿。为人父的,岂有看着自己的孩子为群狼所环伺自己却撒手不管的道理?
    一群长老面面相觑,良久后,比较直率那个才道:静安啊,你的孩儿这都没有音信十多年了,怎么忽然就会不会太草率了?
    秋暝却挑了挑眉,草率么?望舒身上所有的事,都与我的阿宝能完全对应上。更何况,他还会唱亡妻所创的童谣。罗师兄,你不觉得他的眉眼,和亡妻也十分相似么?
    那位罗师兄仔细看了看沈望舒,浓眉紧蹙,并不说话了。
    阮清却一脸焦急,可这世间长相相似的人不在少数,不能因为他长得像嫂子又会唱童谣便确定他是吧?若是他在外头不小心学会的呢?
    阮师妹,秋暝无权无势也无财,不知望舒充作是我的孩儿,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秋暝心平气和地道,之前岳掌门以为望舒是他的孩儿,即便年轻之时行为有些错,却还是松风掌门,比我不知强出多少。望舒若是贪恋权位或是为了一个不被追杀的正道身份,难道岳掌门不是比我更好的选择?
    可阮清一时想不到能有什么话来反驳,但看她的神情,却是十分不情愿的。
    秋暝又道,诸位,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片好心,怕我被骗。可我知道沈望舒便是我的孩儿,绝不会错。若是诸位还不放心,便立刻取一碗水来,当场滴血验亲,这样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我沈望舒有些惊讶。
    姜畅却道:也好,便让大家都放心些吧。
    谢璧受命去准备了一碗清水,秋暝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入水。沈望舒稍稍有些迟疑,生怕自己是空欢喜一场,不过看着秋暝满含鼓励地看他一眼,索性一狠心一咬牙,也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碗中。
    只见沈望舒的血珠子入水之后,便似乎收到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吸引一般,不能抗拒地便朝着秋暝的那滴血游了过去,最终交融,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望舒越发不由自主地瞪大双眼,看着碗中的血珠,久久说不出话。
    原来秋暝还真是他的生身之父!
    其他人也或惊或喜,乱作一团。最后还是姜畅大笑出声,好啊静安,恭喜你多年心愿终于得偿了!
    多谢掌门师兄。秋暝眉眼含笑,不管诸位师兄师弟如何思量萧焕等人的去留,但望舒是我的孩儿,我定会保他无恙!
    第235章 章二九离析
    你要去哪儿?翠湖的长老们商定等萧焕的伤势好些,便一起回翠湖居去再做定夺,然后各自回房。不过沈望舒等人一开始不是与翠湖弟子一起住的,如今暂住下,自然是需要重新分配房间的。岳澄等人正安排得起劲,沈望舒说不必考虑他,顿时把人都吓得不轻。
    柳寒烟想到一个可能,惊道:你该不会是要回明月山庄那边去吧?他们对你什么态度,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是回那边,不必担心。对于秋暝就是他亲生父亲这一点,即便是都通过了滴血验亲,沈望舒如今也没点踏实感,更不好意思与旁人说,只好含混过去。
    但沈望舒一向是有事都憋在心里的,格外让人不放心,这回韩青溪也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不和我们一起住,还要去哪里呢?
    他当然不和你们住,没想到瞒了半晌,终究抵不过一个拆台的。谢璧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头,他刚认了爹,自然是要搬过去一叙天伦的。
    岳澄惊道:你又认了爹?
    沈望舒凉凉地蹬他一眼,什么叫又?之前那次就是崔离胡言乱语,我可从没承认过。也便是岳掌门耳根子太软,所以才能被他给骗了。
    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可岳澄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挠了挠头,好吧。那你爹是哪位啊?
    我师父啊,他没跟你们说吗?谢璧倒真是心直口快。
    你师秋居士!岳澄惊得目瞪口呆,这也能认上?不过说起来,你看这外貌轮廓,还真是有些像的。
    韩青溪与柳寒烟也凑上来看了看,的确是像。
    岳澄又叽叽喳喳地问:那你们怎么忽然就人上来了?
    谢璧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是不知道的。而沈望舒才不想说自己唱歌哄萧焕的事,耳根发红,还强装镇定,打听这么多做什么?有这闲工夫,外头听话本去啊。今晚我大概是过不来了,你们可留心着点,若是他醒了告诉谢兄便是。他这样,咱们哪也不能去,连翠湖上下也走不了。
    说起这一件事,众人才没了调侃沈望舒的心思,纷纷收敛神色,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又交代几句,沈望舒恐秋暝久等,便与谢璧告辞离去。
    毕竟秋暝是个长老,住处离安置萧焕的地方尚有一段距离,两人并肩走着,谢璧到底是抑制不住好奇,你竟然真是师父失散多年的孩儿!不过你们是怎么认上的啊?
    又来了。沈望舒只觉得头大,很重要吗?
    谢璧只是直率,又不是看不懂眼神,知道沈望舒便是不想说了,于是哦了一声,不过没关系,认回来就好。不过师弟啊,我跟你说
    你叫我什么?沈望舒一惊。
    谢璧却理直气壮地道:师弟啊,怎么了?你是我师父的儿子,我叫你一声师弟有什么问题?
    可我如今还有师门,你一说起明月山庄,沈望舒不由得神色黯然。
    谢璧把他当做自己人仅用了一会会儿的时间。他义愤填膺地道:如今还在没关系,反正你也可以想办法脱离师门的嘛。我看你那位师父,可真是就算他不知道萧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还不知道你吗?你为什么会站在萧焕这边,他有问过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罚你,而且是连你的命都不在乎了
    沈望舒不欲多言,淡淡扫了他一眼,谢兄,背后语人是非,似乎不大妥当?
    我是替你不平,你要是觉得没关系,我也没必要啊。谢璧摊了摊手,不过你要是还在明月山庄,师父刚把你认回来,他哪里受得了?
    谢兄沈望舒有些哭笑不得,此事待会儿我会与父亲商议的,多谢你操心了。
    谢璧有些悻悻的,哦,那你倒是提前想想说辞。师父带了我这么多年,我可比你了解他多了,我方才问你的话,他肯定都会问你的。
    好,我会好好想想的。沈望舒摸了摸鼻子。
    事实证明,谢璧这么个热心肠的,还真是没有骗他。
    刚进了秋暝住处那阵,作为一个多年不见孩子的父亲,秋暝是好好问了一阵这些年沈望舒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沈望舒不想让秋暝听着伤心,轻描淡写地,只挑了些江湖上尽人皆知的事同他说。
    秋暝自然也知道沈望舒的想法,却并不戳破。他也不想沈望舒再回忆一遍当年的痛苦事。于是他柔声问:望舒啊,既然你我已经父子相认,你如今却还是明月山庄的弟子,若是常在翠湖居似乎也不大妥当。你接下来意欲如何呢?
    沈望舒垂眸,安静片刻,低声道:我自然是想和父亲在一起。
    路上听秋暝说了不少,他这人实在神情,又洁身自好,自从妻子遇害之后,便满心的痛苦。若不是偶然得了他这么个弟子,只怕秋暝早就随亡妻而去了。而沈望舒虽嘴上说着不在意,却也十分羡慕那些父母尚在的人,如今得知父亲竟然是秋暝,也希望能与他多待一段时日。
    秋暝听闻这话,自然是喜不自胜,连声道:好,好啊!那咱们等萧焕伤愈之后便即刻启程回翠湖。四月就要到你的生辰了,今年又是弱冠之年,先前为父并不知道,都没来得及好生准备。如今赶回去,应当是来得及的。你不在为父身边十几年,为父一定要为你准备好冠礼!
    他这么一说,沈望舒当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到底还是轻声打断:多谢父亲美意。只是如今有一事,迫在眉睫,儿不得不即刻去处置。恐怕是要辜负父亲的一片苦心了。
    秋暝的神情果然一滞,哦?什么事这般重要?是燕惊寒的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再怎么跑,儿也一定能把他抓回来。沈望舒说着,又稍稍迟疑了片刻,才道:只是儿不得不回明月山庄一趟。
    于是秋暝的脸色又转了晴,这是应当的,毕竟是救过你的命,又师徒一场,好聚好散,总要把话说清楚的。
    一听到这里,沈望舒便不由得苦笑师徒一场,好聚好散。还有可能吗?
    秋暝高兴过了,也想起有些不对,可你师父旁的不说,他是医者,来拿萧焕都知道强行废了你的武功可能会危及你的性命,又何必执意如此?你所作之事,并非罪无可恕,且萧焕之事真相如何,还不曾有定论。对了,让我看看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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