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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穿越)——闪灵(18)

    做了一年笔记的旧资料,就该像那位女生的一样,皱巴巴软哒哒的嘛,会是这么毫无折痕、干净雪白的纸面?才怪。
    秦渊出来的时候,阮轻暮已经爬上了床,正趴在床头看着什么,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在身后晃荡,修长细瘦,漂亮的足尖微微绷着,晃得漫不经心。
    秦渊看了一眼,迅速收回视线,攀着扶手上了床。
    隔着蓝色蚊帐瞥过去,果然在看他的那个笔记本。
    阮轻暮抬起头,笑了笑:真的很好用哎,就像是专门为差生写的。
    秦渊脸色不变,也不搭理他,撩起蚊帐一角,把手机伸到了阮轻暮面前。
    阮轻暮看着那个二维码:什么?
    秦渊淡淡地说:我的微信。
    阮轻暮愣了一下,笑了。
    他赶紧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对着二维码扫了一下,滴答一声,很快,对面的同意了加好友申请。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秦渊垂着眼,声音温和,可一双凤目依旧有点眼角微翘的凌厉,平时有什么急事,也可以找我。
    阮轻暮眨眨眼:微信多慢啊,你又不爱看手机,要不手机号也给我一下?
    秦渊头也不抬:微信号就是手机号。
    阮轻暮拨了一下,果然,对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返过头去,点开了某人的微信头像。
    朋友圈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分享的英文歌曲,就没别的了,看上去,好像是只对人开了三天可见。
    可仔细看看,又不是,每一篇动态都隔了一两月,分明就真的是这么乏善可陈的一个人。
    阮轻暮翻了半天,从兴致勃勃变成了兴趣索然。一抬头,正看见秦渊也抱着手机轻轻滑拉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眉宇间有丝凝重。
    屏幕背对着他,看不见。
    阮轻暮心里微微一动,伸出手,在他对面晃了晃:在看我的朋友圈啊,这么入神?
    秦渊飞快地把手机往后一缩,清冷的眼神看向他:
    这个人怎么这么脸皮厚的,自作多情成这个样子?
    阮轻暮轻轻叹了口气:都过去了。这些东西,我以后不会再发了。
    秦渊默默放下手机,转头开始整理枕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轻暮忽然爬过去,把自己的枕头拿了过来。
    寝室只有两个人,肯定不好拿脚对着别人的头,一开始搬进来,他们两个人是脚对脚睡的,阮轻暮头冲着门,秦渊的头靠着窗。
    阮轻暮把枕头调了个方向,冲着秦渊喂了一声:我睡这边,你呢?
    他口气虽然轻松,可眼睛却亮晶晶的,里面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带着点小小的傲娇,好像笃定只要他这样说,对面的人就一定会也调过头来。
    秦渊皱眉看着他,忽然,寝室正中的灯就灭了。
    走廊上一阵例行的哀嚎,有人赶着最后时限往寝室冲,有人隐约在叫卧槽作业没抄完,只有他们的寝室里异常安静。
    一片黑暗里,秦渊那边的床铺窸窸窣窣响起来,阮轻暮笑吟吟看着他搬过来枕头,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平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喂,秦渊。
    好半晌,微磁的声音响起来:嗯?
    我说的是真的。阮轻暮轻轻地开口,我以前的朋友圈,你不要当真,也不要看了觉得难过。
    秦渊沉默地听着。
    什么能安静地死去就好了,什么要被生下来,活着就是最大的苦难什么自己的父亲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害我被人叫成杀人犯的儿子这样的想法,都过去了。
    闲来无事,他也有慢慢看过一遍这个原主人留下的痕迹,虽然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可是还是能看得出字里行间的那些压抑和孤独。
    他认真地解释着:自从出了车祸、死过一次后,我的想法就变了。过去觉得身边有多灰暗,现在再回头看看,又会觉得,黑暗的旁边,也有那么多的光。
    秦渊轻轻嗯了一声:你现在这样很好。
    阮轻暮无声地笑了。
    头对着头睡的话,那个人的声音真近,就好像上辈子那几次在野外抵足而眠的日子。
    秦渊?
    嗯。
    活着多好啊,我会好好活着的,你放心。
    秦渊安静了很久,就当阮轻暮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来:我也没有母亲。
    阮轻暮惊讶地猛转过头,侧着脸,看着对面床上。
    我四岁的时候,她就死了。少年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平静,没有情绪似的,可是终究是哑了一点,很多人生下来,就是要注定孤独的,习惯了就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阮轻暮停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臂,摸索着,从蚊帐下面伸过去,飞快地摸了一下对面那个少年的头。
    手感很好,那么浓黑又密的头发,以为会很硬,可是没有,柔软又顺滑,就像是某人的内心。
    不会的。他小声说,你这么好,又这么帅,哪会有注定孤独这种事。
    秦渊好像僵住了一样,半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快:不要摸我的头。
    阮轻暮忽然把手又伸出去,狠狠使劲揉了他的头发几下:干什么这么小气!
    秦渊飞快地把头往后仰,呼吸有点急促,不知道是气还是惊:你还揉?
    揉几下怎么了?阮轻暮理直气壮,又不是女生。
    正说着,他伸过去的手腕就被重重抓住了,狠狠往那边一带,穿过了铁制的床头栏杆。
    秦渊一骨碌爬了起来,猛地撩开了两边的蚊帐。
    他居高临下地按住了阮轻暮的手,肌肤相接,有着火热的温度:你再摸一下试试!
    阮轻暮仰着头,暗淡的室内微光中,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彷如桃花微绽:大不了,你摸回来就是了。
    第22章 请你吃早点
    秦渊紧紧按住他的手, 低头看着他,脸庞靠近,腕上加了力。 21
    一瞬间, 很难分清楚, 他是想也报复性地去揉几下阮轻暮的头,还是仅仅想要低下头,靠近一点, 看清楚身下少年那似曾相识的脸。
    阮轻暮没有动, 仰着头迎着他的目光。
    窗外的月色透过室外稀疏的树丛, 再透过窗棂,照在平躺着的阮轻暮脸上, 显着白瓷一般的光洁, 眉眼精致。
    实验三中的宿舍条件好, 熄灯停电只限于照明线路, 空调是单拉的4平方电线,晚上并不拉闸, 这样的安静下,能听见静音空调极低的风声。
    室内温度舒适,可是秦渊的额头,还是有一点极细小的汗水, 呼吸也有点不易察觉的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 被他高举手腕按住的阮轻暮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暗夜里, 他平时那泛着轻红的唇色看不太清, 可是这一瞬, 平静的男生寝室里,似乎有春风掠过,撩拨起一池春日的碧水。
    要摸回来就快点,不然我都要睡着了。他懒洋洋地说,眼睛微眯。
    秦渊忽然放松了力道。
    几乎是狼狈地,他粗鲁地抓着阮轻暮的手腕,送回了床栏那边,飞快放下了蚊帐。
    夜色中,阮轻暮似乎极浅地笑了一声。
    许久以后,他轻声问:喂,睡着了没?
    秦渊重重地翻了个身,发出了一声回应般的响动。
    食堂的早点吃腻了,没劲。阮轻暮像是在自言自语,明天去外面的早点店吃吧?
    秦渊没有回话,却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请你客,谢谢你的笔记。阮轻暮也不气馁,伸手把手机摸出来,我定在六点了啊,等你十分钟,不起来我就自己去。
    秦渊还是没吭声,过了一小会儿,他的手机屏幕也亮了起来。
    阮轻暮看着墙壁上映过来的微光,无声地笑了。
    八月份的清晨,很早就天光大亮。
    手机闹铃响了起来,阮轻暮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机,正想像以往一样按掉,忽然脑子里有根弦轻轻响了一声。
    他猛地睁开眼,一看手机,六点整了!
    一骨碌爬起来,有点蒙。对面床上已经空了,没人。
    再一抬头,卫生间的门开了,秦渊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清爽干净,带着明朗朝气,身上的校服也换好了。
    阮轻暮愣愣地从床沿上探出身去:你定在几点啊?
    难不成五点多就起来了?
    秦渊凤目微抬,淡淡地:等你十分钟,过时不候。
    阮轻暮瞪着他,忽然笑了:行行行,等我。
    昨晚上,他说等他十分钟,现在就原句奉还了,真是小气鬼。
    他飞快地爬下床,飞也似的奔去洗漱完毕,草草套上校服,拎起书包。
    我们班百晓生跟我说的,学校东边那个巷子,里面有家李记小笼汤包,超好吃,现在这么早,不用排队。
    秦渊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没有动。
    阮轻暮抓起拐杖,兴冲冲地往外走,看他不动,转过头:啊?真不去啊?
    不会吧,真是自己想太多,人家就是早起按时晨读?
    秦渊淡淡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胸前。
    两粒扣子没扣,衣领也是歪的,露出一小片胸口,白得惊人,更露出了浅浅的锁骨。
    穿成这样,你确定?
    阮轻暮莫名其妙地低头看看,穿成哪样了?
    秦渊冷着脸伸出手,把他的纽扣全都扣上了:校规细则第十七条:衣冠端正、纽扣扣牢,不得乱改校服式样,禁止明显异色染发。你这样,进校门会被查。
    阮轻暮撇了撇嘴:你骗人。我以前就这样进校门的,没人管。
    秦渊眼睛轻抬,一双狭长又锋利的眼睛波光一闪:我是风纪部副部长,我说抓,那就可以抓。
    阮轻暮:
    名门正派的少侠这样公然独断篡改规则,真的好吗??
    学校有不少走读生,附近的小巷子里,各种各样的小饭店和早点摊都异常红火。
    巷子毕竟距离校门有点距离,外出一趟总得要点时间,爱睡懒觉的住校生就不爱来,宁可一睁眼就往食堂跑。
    高一的新生都还没报到,现在暑假补课的都是高二和高三学生,专门跑出来吃早点的就不太多。
    两个人走进巷子的时候,早点摊都开了,每家店里都有些学生常客,女生明显更多些。
    阮轻暮高一都是走读,每次在家里吃早饭,这里还真的一次也没来过。他四下张望着,李记小笼包哪里啊?
    秦渊的脸色也有点茫然:不知道。
    阮轻暮叹了口气:你不是住校的吗?也从来不来这吃口好的?
    食堂没什么不好。
    你这个人很无聊啊你知道吗?阮轻暮懒懒地收起拐杖,挨个看巷子两边的早点摊,在食堂和在馆子里吃能一样么?一个是填饱肚子,一个是情趣。
    秦渊回头看他一眼,果然一到校外,这个人的拐杖就是个摆设,走得毫无障碍。
    你天天装瘸子,到底烦不烦?
    阮轻暮拿起拐杖,在空中挥了挥:我得装满一个月,不然老简随时叫我上台上读检查。
    秦渊表情淡淡的:不是因为上体育课太热,想坐在树下乘凉?
    你不要这样,太聪明的人会叫人敬而远之,知道吗?
    六点多,户外不算炎热,不少早点摊都把小桌子摆在门口,有些学生已经坐在外面,当街吃了起来。
    他们俩这么沿路一边走一边找,不少目光就有意无意地瞟了过来,还有女生互相看看,偷偷拿着手机,对准过来。
    阮轻暮弯下腰,冲着路边两个吃豆腐脑的女生问:能不能麻烦问一下,那个什么李记汤包在哪?
    两个女生害羞地赶紧收起手机:啊,一直往前走到巷尾,左边人多的那家。
    阮轻暮看着她们,扬了扬眉:谢谢啦,不过拍照归拍照,把我拍好看点。
    一个女生看他和气,也不怕了,红着脸小声说:会的,会把你们都拍得好看的啦。
    阮轻暮耸耸肩:不用管他。
    他扭头看看不远处剑眉凤目的那个人:反正他怎么拍都好看。
    两个女生低低叫了一声,对视一眼,吃吃地笑。
    那我能把照片发出去吗?我们会修图的。女生又壮着胆子问。
    阮轻暮脸一板:不准修他,只准修我。
    秦渊笔直地站在那里,看着阮轻暮和两个女生不停聊天,脸色越来越冷淡。
    阮轻暮还要再说点什么,一个女孩子冲他伸后指了指:秦班长走啦。
    巷子末尾,往左边一看,果然藏着玄机呢。
    一家居民楼的一楼门面被改造过了,也不知道怎么通过的检查,来吃小笼汤包的学生们挤在一起,明显比别家的生意红火。
    一笼只有小小的八个,因为皮薄,显得玲珑剔透的,隐约看得见里面饱满的汤汁。配着黑红的八宝粥端上来的时候,热气腾腾。
    来嘞,两笼鲜肉小笼,两碗八宝粥老板娘吆喝着,从白汽缭绕的大蒸笼上拿下来,摆在他们面前。
    阮轻暮拿筷子挑起一个,放在小碟子里,浇了点醋汁上去,开了个口子轻轻一吸,果然,里面的汤汁不仅鲜香,颜色都是明晃晃的,澄澈又不浑浊。
    喝完了汤汁,再去吃里面的肉馅,同样紧实鲜美,带着点本地口味的微甜。
    旁边秦渊夹了一个小笼包,瞥了一眼阮轻暮,看着他那挑剔又讲究的吃法,淡淡地说:照你这么吃,我们就别上早读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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