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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穿越)——闪灵(25)

    方离还没来得及回答,眼前一花,一个男生的身影已经健步如飞,向着操场另一边疾步而去。
    傅松华一把拉起方离跟着追,嘴里大叫:哎哎,班长别跑那么快,等等我!
    操场这边,9班的不少人都屏住呼吸,胆战心惊地看着被刘钧几个人围在中间的阮轻暮。
    李智勇脸色涨红,正要再上前,身边的刘钧已经抓住了他。
    刘钧转过身,靠近了阮轻暮,紧盯着他,声音阴沉:姓阮的,别嚣张。在学校里我不动你,出了校门,你可小心点。
    他个子比阮轻暮要高,一脸的青春痘靠近了,在眼前的冲击力极大。
    阮轻暮一双桃花眼眯着,看了他一眼,忽然扭过头,摆了摆手:你离我远点,换李智勇来,他的脸没你这么恶心。
    噗好几个女生都笑出了声。
    唐田田没有笑,她看着刘钧铁青的脸,心里怦怦跳。
    果然,刘钧再也受不了这挑衅,猛地抡起了拳头,唐田田一直紧张地注意着,慌忙冲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打架,不要动手!
    刘钧猛地把胳膊一抡,唐田田瘦弱的身体就被他甩开了,往后踉跄几步,一个不稳,摔坐到地上。
    举起手,手心被微微蹭破了点皮,渗出了点血丝。
    阮轻暮一直漫不经心的表情终于变了,他快步上前,扶起了唐田田:你怎么样?
    唐田田忍着掌心的疼,摇摇头:没事没事,破了点皮
    阮轻暮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刘钧,忽然手一伸,周围人的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再定睛,阮轻暮已经狠狠攥住了刘钧的手腕。
    我一直都太给你脸了是吗?他脸上没了笑,一双桃花眼里只剩下幽深寒光,一动不动地握着刘钧的手腕。
    刘钧用力一挣,没挣动,脸色变了。他咬紧牙,手臂暗暗使劲,猛地往后一拉。
    阮轻暮脸色森冷,死死地拉着刘钧的手腕,硬是没叫他能动上分毫。
    两个人身子都没大动,可是这短短片刻,手臂上的较量全都落在了旁边人的眼里。
    刘钧额头的青筋在跳,阮轻暮露在外面的小臂上肌肉隆起,在众目睽睽下,他一点点地,把刘钧颤抖的手臂扳向后面,眼里戾气一闪。
    校外是吧?他轻描淡写地说,我本来还没想好要不要找你麻烦的,既然你活得不耐烦,来,现在约个日子。
    刘钧只觉得手腕上剧痛,被阮轻暮死死抓住的地方就像快被扳断了一样,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扬手就想打:我草你
    阮轻暮肩膀一闪,就躲开了他的袭击。
    他闪电般伸出另一只手,动作鬼魅一样,掐上了对面刘钧的脖子,骤然往后一推!
    刘钧被他推得连连后退,根本控制不住脚步,一直退到后面几米远的篮球架上,发出了咣当一声巨响。
    阮轻暮清瘦洁白的手腕就像是一只小号的铁钳,竟然片刻都没离开刘钧的脖子,用力狠狠一扼。
    不约校外也行,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啊!旁边的人一阵惊呼,纷纷惊恐地向后散开了几步。
    刘钧骤然被掐住了脖子,发疯了一样使劲拳打脚踢,可是清清瘦瘦的阮轻暮不知怎么,三两下左闪右躲,刘钧那些拳打脚踢几乎没有一下落到他身上。
    再看刘钧的脸,已经憋得血红一片。
    旁边的白竞几个人都吓傻了,好半天,才互相看了一眼,咬着牙冲了上去。
    白竞他们抱着阮轻暮,李智勇他们去救刘钧,男生们乱糟糟地叫:冷静点冷静点,别打架
    哎呀,一个篮球,我们不玩了,给你们给你们!
    一片纷乱中,阮轻暮定定地站着,手指依旧死死卡住了刘钧的脖颈,唇角的冷笑越来越大。
    在几个男生的拉扯中,他纹丝不动,甚至更逼近了刘钧一点,声音又阴又轻:对了,你不是到处在背后对人说,我爸是杀人犯吗?那你猜我敢不敢杀你啊?
    刘钧本来在暴怒中,可是听着这句话,看着阮轻暮那幽冷的眼神,身上一冷,力气就像是忽然消失了。
    阮轻暮!一声低沉又急促的声音蓦然响起,在嘈杂的人群里格外清晰。
    紧接着,一只手臂就紧紧搭上了阮轻暮的肩膀,带着大力。
    阮轻暮慢慢扭头,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肩膀。
    秦渊额头冒着细汗,只看了两眼翻白的刘钧一眼,眉头就是轻轻一跳。
    他的手缓缓用力,声音极沉:放开,别冲动。
    阮轻暮眼里那抹藏在深处的戾气终于慢慢散了。
    他看着秦渊,笑得人畜无害:好啊。
    他一直掐着刘钧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了,旁边的男生们呆呆地看着被围在中心的两个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阮轻暮的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刘钧抓出了几道伤,而刘钧在一边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脖子上、手腕上,赫然都有几道乌青的手印!
    那是阮轻暮用手硬生生掐出来的?
    还有,刚刚的嘈杂中,他是不是说,他爸爸是杀人犯?
    第30章 不用解释,我信你
    操场边的香樟树下, 几个男生沉默地坐着。
    方离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刚从校医室领来的碘伏药水, 犹豫地看着阮轻暮:唐田田叫我带给你的。你的胳膊我帮你?
    傅松华坐在地上, 一把把药水抢过来, 毫不客气, 劈手扔给了阮轻暮:他没长着手吗,要你伺候?
    阮轻暮随手接过药水,不满地看着方离:你傻了吗?谁让你叫这个傻大个来的。
    方离的脸涨红了,瑟缩地闭上了嘴巴。
    傅松华一下子跳起来:喂,你有点良心,方离还不是怕你被打死!
    阮轻暮淡淡嗤笑一声:哦, 你们再晚来一步, 有人就要被打死了是不假。
    是啊是啊, 你牛逼。傅松华叫, 我就知道,你不打死别人就算是好的。
    他不满地嘀咕着:要不是我们班长二话不说往这边跑, 你以为我想理你?
    阮轻暮目光微斜, 看向了身边的人。
    秦渊从方才起, 一直默默地坐着,异常安静。他垂下头, 从阮轻暮手里拿过那瓶碘伏,伸手拧开了。
    瓶盖里附带了小棉签, 他取出来, 蘸了点药水, 平静地看向阮轻暮。
    胳膊。
    阮轻暮看了他一眼,伸出了那只被抓伤的手臂。
    黄棕色的药水轻缓地涂了上来,秦渊低着眉眼,动作仔细,神色清冷。
    秦渊头也不抬,对着身边的傅松华说:帮我们去食堂占个位子,再打点饭,谢谢。
    傅松华哦了一声,利索地跳起来,熟门熟路地搂过方离:走走,我们一起。
    两个人走远了,风中还传来傅松华吓唬人的声音:下次这家伙的事,你别管,听见没?我给你说,你站在那儿,小心溅一身血!
    阮轻暮听着那隐约的声音,咧开嘴,笑了笑。
    胳膊忽然微微一疼。
    秦渊手里的棉签停在了他的伤口上,瞳仁幽深:他的话好笑吗?
    阮轻暮伸手接过他的棉签,随意地在胳膊上乱涂了几下,随手扔了。
    好笑啊。他笑眯眯地看着秦渊,特别是溅人一身血这句。
    秦渊脸色微变:你正经点!
    阮轻暮忽然哈哈笑起来,神色得意:哎,我说我敢杀人这句话,是不是特有威慑力?你看傅松华都快吓死了。
    秦渊冷冷地看着他:武侠片和黑帮片看多了,是不是就会像你这样,喜欢说中二台词?
    阮轻暮笑得更加肆意,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带了点奇怪的邪气:那你怕不怕?
    秦渊忍无可忍,忽然甩开了他的胳膊:幼稚!
    阮轻暮静了一会儿,才说:我说真的,这些天,我都在想,像刘钧这样的人,要是在电视剧和武侠小说里,早就该被行侠仗义的主角一剑给杀了。
    所以那是电视和小说。
    这样的人,你说他是孩子吧,他们又恶毒得厉害。你说他们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可是他们真能逼死人的。
    阮轻暮淡淡笑了笑:在他们眼里,欺负点人,显摆一下牛逼,那都是好正常的事。整整一年,他们逼我和方离帮他们捡球、帮他们打水打饭,敢反抗的话,随便就能轻飘飘地打你的脸,就能逼你到厕所里、威胁要你好看。倒也不会把人打伤了,他们也不至于可是被堵在厕所里恐吓,被逼着求饶,也是很羞辱、很可怕的事,你知道吗?
    秦渊猛地扭头,看向了他,目光又惊又怒。
    你看,你不知道。阮轻暮悠悠地道,你和傅松华这样的人,又优秀、又备受宠爱,活在阳光底下,身边一片灿烂。你们不会知道,其实被羞辱被欺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别人看到你是弱者,也就不敢和你来往,你身边就一个朋友都没有,孤零零的。比什么都可怕。
    傅松华永远也不会理解,为什么方离会那么胆小,为什么那么怕被人叫娘炮;你也同样不会理解,我以前为什么会在朋友圈里,悄悄地问:刘钧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呢。
    秦渊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中带着极怒,起身站起来:跟我走,我陪你去找你们班主任,还有教导处主任。
    阮轻暮嗤笑一声:没用的,这种行径,最多就批评教育嘛。又没这得打伤人,也没造成严重后果。
    可是足够杀死一个人了,足够叫那个原来的孤独少年觉得生无可恋,在被叫成杀人犯的杂种后,浑浑噩噩地冲出去,撞到了迎面而来的车上。
    秦渊的手,有点微微地抖。
    他弯下腰,静静地看着阮轻暮:是的,刘钧这样的人是很该死,但是你不能亲手去做,你懂吗?
    阮轻暮随意地挥了挥手:懂的。法治社会嘛。
    的确很不爽,要是在上辈子,他十有八九会一剑捅出去,就算不把这种恶心的熊孩子真杀了,起码也得砍断他们一条腿。
    可现在能怎么办呢,最多也就是下狠手揍一顿,就这还被硬生生拦住了呢。
    秦渊死死地盯着他: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能做傻事。你的命,不是拿来和人渣共沉沦的,听清楚了吗?
    阮轻暮定定地看着他。
    大香樟树冠盖如云,坐在下面,炽热骄阳一点也落不到他脸上,荫凉淑英更衬得他脸色瓷白,眉目张扬。
    听清楚了。他微笑,我说这些,既不是哭惨,也不是向你预告一下和垃圾同归于尽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打他的理由。
    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他们罪有应得;不是我戾气深重,是不该有人在伤害别人后,还不被惩罚。
    上辈子,因为心高气傲而不屑去解释的那些事、因为敌对而不愿说清楚的那些话,最终就没有机会再说,就再也没办法开口了。
    所以这一次,不管你懂不懂,明白不明白,只要我对你说出来,就不会再有那样的遗憾了,是吧?
    秦渊紧张的眼神,终于微微松弛了一点。
    你不用解释,我信你。他轻轻垂下眼帘,微挑的凤目光芒闪亮,低头看着阮轻暮。
    阮轻暮终于笑了,一双桃花眼温柔又晶亮。
    我信你。多么好听的一句话。
    可上辈子到死也没等到啊。
    秦渊向着他伸出手,目光柔和:走,去吃饭吧。他们等着呢。
    阮轻暮看着他挺拔笔直的身影,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掌,忽然开口。
    我上午,交了调班申请书了。
    秦渊一动不动,伸出的手掌僵在了那里。
    老简昨天通知的,说试行走班制已经一个月了,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考虑进行首次调班。
    阮轻暮跳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草屑,动作轻快:我想了想,你说的对。稳健班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食堂里那个长桌角落,1班和9班的男生们虽然坐在一起,可是气氛却很微妙。
    黄亚如坐针毡,终于捅了身边的白竞一下:百晓生那个是真的吗?
    白竞瞥了他一眼,皱皱眉:好像刘钧他们是传过。
    旁边有男生竖着耳朵呢,小声插嘴:可是他自己承认了啊,说实话真有点吓人。
    白竞冷着脸,忽然说:我不管他爸是什么人,反正我就服阮哥。
    黄亚一愣,半晌也一咬牙:你们怕,你们就走远点呗,我不怕。阮哥不打自己人!
    旁边,方离垂着眼帘,低声说:阮哥刚刚打刘钧,也是因为他动手推班长啊还有,他还帮我们班板报得了第一呢。
    一帮男生纷纷点头:对对,我也宁可跟着阮哥混,开心!
    旁边,傅松华忽然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刘钧他们身上。
    他站起身,施施然走到了那几个人身后,拍了拍刘钧的肩膀:喂!
    刘钧猛地回头,目光不善地看着他:干什么?
    身上还在疼,心里羞耻和愤怒混合着,这个神经病又来干嘛?
    傅松华身材本就高大,弯下腰来,龇着雪白的牙一笑:哥们,这次我们没参战啊,就路过来提醒一下。
    李智勇瞪着他:这个傻大个,上次就是他砸的自己!
    傅松华压低声音:你们看,上次咱们打架,都被警告了,都很惨啊!这次你们自己内斗,幸好老师也没看见,还不如就此算了。真闹大谁都没好果子吃,阮轻暮虽然动手重,可是你们也抢球,还打了唐田田呢。对吧?
    刘钧恨恨地一抖肩膀,把他的手甩掉:滚。我没打唐田田,那是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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