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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主角被拐的弟弟——随欣而欲(38)

    少一些麻烦?子晟,我若是有能力参与到孙老的研究中,可能就不会心心念念的拜他为师了。陈放本来还心存一些希望,现在......林奕让他认清了现实。
    怎么没有,敛之,你想想你一直以来,研究是什么?林奕提示道。
    算学简化?
    对,你把孙老编著的那本《算学启蒙》给它简化了,之后,就看敛之你的运气了。
    学舍内一时安静下来,林奕饮了口茶,静静的等着陈放的决定。
    子晟,其实我研究算学简化,就是从《算学启蒙》这本书开始的。陈放说到这儿,暗自握拳,好,我就赌一把,就算孙老不收我为徒,能让他注意到我,也是好的。
    一个无名小卒,改编名人的著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这位名人还在世。若是得不到世人的认可,陈放这辈子估计很难出头了。
    如此,书籍的印刷就交给我吧。敛之,这次乡试过后就开始出售,如何?林奕问道。
    好。对了,子晟,还有一事,我还未曾对你说。
    什么事?
    参加完这次乡试,对族人和夫子都有个交待后,我不准备继续参加会试了。
    我想专心研究算学,不仅仅是为了算学简化。
    好,林奕在听到陈放想拜孙老为师时,就预料到了,虽然有些可惜,不过,祝敛之你可以完成心中所愿。
    第60章
    九月初三,苏州乡试开始。
    一大早,林奕拿着昨天准备好的报名表,去贡院门口排队。
    如今在这大燕朝,最公平的事,便是每次科举考试前的排队了。即使是相对公平的科举,还有主考官喜好的因素在内。只有这排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要老老实实的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一点儿不参杂其他的因素。
    参加乡试的人并不比当时参加院试的人来的少,因为苏州各地的秀才加起来,比单单苏州城的童生,要多上许多。
    林奕来的虽早,但排到他入场时,天色已经大亮。把手中的报名表交给官差,经官差确认无误后,林奕拿着报名表到了男子考场处。
    乡试的三个考场都在贡院中,男子考场在贡院左侧。
    这次的检查比起上次院试更为严格,考生们不仅要在官差的注视下换上官府提供的单衣,还要前后两人两两为一组,互相检查。出了考棚后,一旦其中一人被发现作弊,另一人的成绩也作废。
    为了不让自己无辜受灾,互相检查的两人恨不得把对方的头发丝都数的清清楚楚,以防对方作弊。林奕被排在他后面那人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的眉心直跳,勉强按捺住动手的冲动。这个流程对他这种防备心过重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官爷,他的发带有问题!一考生抓住他检查的那人,大声说道,把考棚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你胡说!被抓住的考生面色一变,正想抢过发带,却慢了一步,被走过来的官差抢先拿去了。
    官差拿着那条绣有祥云的蓝色发带,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这发带竟然是两片薄薄的布料缝在一起的。拆开针线,里面竟是绣的密密麻麻的字!
    作弊的考生面色惨白的被拖下去了,任凭他如何哭喊求饶也无济于事。作弊被发现,他不仅会被剥夺所有功名,需要从头考起,而且十年之内都不准再次参加科考。
    骚乱没持续多久,就平息下来,检查继续。林奕和与他互相检查的考生都确认对方没问题,才拿着报名表出了考棚。路过监督的官差时,林奕瞄了眼他手中拿着的那条蓝色发带,心中有些疑惑,这...难不成是双面绣?
    将手中的报名表换取考舍号码,林奕这次也很幸运,没有领到臭号。
    乡试是要连续考六天,这期间,考生除了每天酉时(下午5点)后可以离开考舍,去解决个人问题,其他时间,都要在考舍里待着。
    每个考舍的布置都是一样的:桌椅,笔墨纸砚,蜡烛,床板,还有一床被子。
    考舍空间虽然小了些,但林奕没觉得有多逼仄。之前他的几位师兄说过的连转身都很困难,也太过夸张了些。
    林奕把桌子上的蜡烛放到一边,大略看了一遍考题。考题的形式跟院试时差别不大,还是墨义、诗、策论、算学。
    墨义共有一百道题,其中,墨家典籍相关内容占了十五道,比往年增加了五道。诗只要求作一首,分值占整个考题的百分之五。
    策论有六篇,其中两篇一篇与外交有关,另一篇与海运有关。虽然考题中并没有明确提出国家牵头开海运一事,但政治嗅觉敏锐的考生,看到考题,应该能猜出一二。算学有四道,一道跟关税相关。
    第一天把墨义、算学和诗做完,然后用三天时间完成策论,最后两天用来检查、誊写。林奕边磨墨,边在心里分配好了时间。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林奕放下笔时,已经陆陆续续有考舍亮起了蜡烛。
    还差一首诗,林奕躺在床板上,脑中不断思索。等除他之外的所有考舍都燃起蜡烛时,林奕才从床板上坐起来,就着微弱的光把自己刚才想好的诗写下之后,又躺回床板上,拉过有些潮意的被子,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用过贡院提供的早饭后,在隔壁考舍传出的呼噜声中,林奕精神满满的继续答题。
    快到午时的时候,隔壁睡了一上午的考生才悠悠转醒。林奕听到对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才不慌不忙的开始答题。
    想到今天卯时初刻他醒来时,隔壁考舍还燃着的蜡烛,林奕摇了摇头。贡院只在每个考舍中放了三根蜡烛,一根能燃一夜。像隔壁这种习惯在晚上做题的,除非在蜡烛用完前把考题做的差不多,不然,生物钟可是很难改的。
    第四天,林奕看着这篇有关海运的策论,再三思索,还是按照原来的想法落笔了。反正,他跟瑜儿这海运是做定了,现在只是把这个话题提前挑明罢了。
    这天晚上,隔壁那位三根蜡烛都用完的考生,也早早睡下了。林奕忽略隔壁来回翻身的声音,让自己尽快睡了过去。
    习惯晚睡晚起的人,就算某一天早睡,也不一定能够早起。
    遭了!林奕隔壁的考生刚小声惊呼了一声,就把巡场的官差引来了。
    肃静!不准喧哗!
    官差在这一排考舍前来回巡查了三四遍,才去往别处。林奕吃着午饭,听着隔壁手忙脚乱的动静,又在自己最后一篇策论的论点中加了一条:规划。
    第六天,申时过半,所有考生停笔,交卷。回到考棚换上自己的衣服,林奕快步走出贡院,坐上临家的马车,十分有先见之明的迅速回家。
    果然,林奕刚走没多久,贡院门前就被堵住了。考生一窝蜂的都出来了,找人的,调头的,人挤人,车挤车,堵了个水泄不通。
    五日后,解元林奕的一篇策论引的众多学子议论纷纷。大燕朝虽然没有士农工商阶层的划分,但是大家都默认从政者不得经商。不过,近几年户部时不时卖出的一些小东西,也算给大家打了预防针,所以,很多学子,尤其是年轻的学子,在看到林奕的那篇策论后,并没有马上给予否定,而是认真思考这其中的可行性。
    当然,由于了解的不多,大多数学子思考过后,发现自己无法对这件事做出评论,就保持了沉默。以至于现在叫嚣的最厉害的,全是些坚决反对的老古板。
    没过几日,这些老古板顾不得批判林奕的策论了,因为毕竟这只是朝廷的一次试探,还没有做出实际行动。他们发现了一件更让他们愤怒的事,这次苏州乡试的第三名,那个刚刚有了点名气的陈放,他飘了!竟然想借着孙老为自己扬名!
    茶楼一角,有两个穿着朴素的学子正在讨论这件事。
    金兄,你听说那个陈放陈敛之了么?
    他?我知道,不就是那个想扬名想疯了的小人吗?
    对,就是他,以为自己考上了举人就了不起了,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改编孙老的《算学启蒙》?苏州学院一向的好名声最近都快被他败光了!
    他竟然还没被逐出学院?
    没有,听说他跟林家二公子林奕是好友,谁知道学院是不是有什么考量呢。
    刘兄说的在理。我还听说,他那什么《新算学启蒙》便是林二公子帮忙印刷的,你说,这林二公子怎么想的?
    也不奇怪,你忘了林解元的那篇关于海运的策论了么?人家没准就是喜欢结交同样异想天开的朋友呢?
    唉~
    金兄怎么了?为何叹息?
    我只是在想,这有权有势就是好啊。你看,这么多人反对林解元的那篇策论,可人家还是好好的坐在解元的位置上
    是啊,林解元自己也就算了,连犯了众怒的陈放他都能保下来。这个世道,像我们这些普通人,难啊,难啊。
    对了,刘兄,你可曾有买那什么《新算学启蒙》?
    当然买了,金兄,你也去买一本吧,我们也好欣赏欣赏这陈敛之的大作,看看他究竟把孙老的《算学启蒙》改成了什么模样!
    一个月后,《新算学启蒙》传遍了大燕朝,陈放这个名字也随之传遍了大江南北,只不过,尽是恶名。
    又过了一个月,渐渐有了一些不同的声音冒了出来。
    王兄,你有看《新算学启蒙》吗?
    看了。
    我觉得,它好像比孙老的《算学启蒙》更简单些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把这本书教给了我六岁的儿子,才一个多月,我儿子都会做筹算题了!
    令郎聪慧。
    孙府。
    孙家主把《新算术启蒙》交给了自己不问世事的叔叔,如今算学界的第一人,孙老。
    孙老脸上满是被打扰的不悦,接过侄子给自己的书,翻了两页,脸上的表情转为认真。直到把这本书一页一页的看完,孙老才评价道:这本《新算学启蒙》确实比你让我编的那本《算学启蒙》更容易学习,这陈放是谁?近日出现的算学大家吗?
    不是,这陈放是苏州人士,今年二十有一,两个月前刚刚考中举人。现如今,他正在京城。
    第61章
    慧眼识人的林二公子,如今在干什么呢?
    瑜儿?你怎么来了?临家书房内,林奕惊喜的起身迎去。
    哎,等等,李瑜伸手抵住林奕的胸膛,似笑非笑,从现在起,我可就是你的先生了,学生这么热情,让我这个当先生的不太好办啊。
    林奕握住李瑜放在自己胸膛上的修长如玉的手,顺势抱住自己想念的人,一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在他耳边含笑说道:先生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当学生的不仅有热情,还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聊表谢意,比如,像这样给先生当靠垫怎么样?
    李瑜坐在林奕腿上,转过身来,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矜持的点了点头:先生很满意,所以打算给你这个学生一些奖励,就,李瑜靠近林奕耳边,一个吻,如何?
    林奕眼眸暗了暗,低笑着道:求之不得。
    林奕抱紧怀中的人,暗暗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瑜儿真的是来给我当先生的?
    怎么,不信啊?谢先生可是特地给我写了信,说你明年会试的三首诗就拜托给我了。再说了,能请动大名鼎鼎的乐安郡王亲自教你,你林二公子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感到荣幸吗?李瑜故作骄傲的说道。
    简直是荣幸之极,幸运到我都不敢相信,所以才忍不住向乐安郡王再三确认啊。
    林奕一副天上掉馅饼的口吻成功的把李瑜逗笑了,不跟你说笑了,我这次真的是为了提升你的作诗水平而来的。谢先生说,会试可不会让你像文会那样作几首情诗糊弄过去,所以就请了我来教你。
    怎么会是糊弄呢?林奕不赞同道,瑜儿你别听老师胡说,文会上我作的诗可是字字句句,出自真心。
    真心,科考又不考你的真心。好了,快放开我,我们开始学习。李瑜拍拍自己腰间的手。
    今天就不学了,瑜儿你刚到苏州,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开始当我的先生好不好?林奕揽着李瑜的臂弯紧了紧,没撒手。
    也行。那你也要放开我啊,你今天的课业不是还没写完吗?李瑜翻了翻桌案上林奕写了一半的策论。
    晚上写。手臂又紧了紧。
    林二公子,你的自制力呢?李瑜有些好笑。
    在瑜儿面前,我哪来的自制力?
    两人在书房腻歪了一个下午,晚上用膳时,李瑜才想起他一开始想跟林奕说的话。
    阿奕,孙老要收陈敛之为徒的消息,你可曾收到?
    没有,孙老一开始不是没有露出收敛之为徒的迹象吗?
    前些天,越来越多的人为《新算学启蒙》发声。最近,孙老更是亲自放出《新算学启蒙》更适合初学者的消息。之后,陈放彻底翻身,林奕也被冠上了个慧眼识人的名头。
    不过,孙老虽然对陈放的算学简化很欣赏,还说陈放可以随时向他请教,但是并没有露出收徒的意思。现在,难道改变主意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路上收到了两条消息,一是孙老有意收陈敛之为徒,二是云家有意跟陈敛之结亲。李瑜答道。
    云家?云清跟敛之?林奕有些惊讶。
    对,我也不清楚他们俩是怎么看对眼的,只听说他们等明年殿试后就定亲。李瑜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不可置信,他一直以为云清喜欢的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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