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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太监系统肿么破(穿越)——停云里(40

    掌柜只觉得喉咙不由自主的吞咽一声,然后就听到一旁的小二凉凉道:我就说这几人不好惹吧,得亏白日没得罪。
    掌柜拍着胸脯,把喉咙里的肉羹咽下去,艰难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有些脑洞大开:不会是上头特地派来降妖除魔的?
    小二特惊奇的看着掌柜:掌柜,你爷爷是太上皇还是皇亲国戚啊,一个破客栈的掌柜,还特地派人降妖除魔
    接着房间内又传来那声熟悉的:你倒是打死我!
    打死你怎么着!
    第70章 暗流涌动(25)
    穆元咏和孔稷的速度不慢, 但是孔稷习武较短,前期又主要是踏实基础,而穆元咏更是还短一些,虽然重活一世, 但上一世不过是个半吊子, 这一世用心来也不过半年不到。
    香茶本就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自然不会被两个后生给赶超了。
    待到他们赶到的时候,香茶已经踩住一匍匐之人, 脸上寒霜密布,也不嫌脏污, 一手拽住那人的头发:你倒是还跑啊!
    夜里太黑, 这儿又是路口,没几处人家,这黑灯瞎火的, 还真看不明白。
    走到进来, 才见是个身材矮小之人, 蓬头垢面, 衣服脏乱,难辨男女,只不停的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那把被香茶用暗劲制住, 仍旧挣扎个不停,几次差点挣脱,又被香茶用力的跺了回去。
    香茶力道彪悍至极, 一旁的穆元咏孔稷有些担心她把人给踩死了。
    那人不知是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呜咽声,下意思的想要蜷缩成一团。
    是人是鬼?穆元咏短促的问到。
    能被我踩住,你说是人是鬼?香茶此时也不顾忌身份, 脾气被激得火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孔稷抓住穆元咏的胳膊,不让他凑得太近,眼神有些忌惮这人如此状态,明显不太正常,已不可作常人看。
    香茶制得很费劲:你们谁有个绳索,我们把它绑起来。
    掌柜和小二正殷殷的盼着他们回来,即是欣喜他们出了外头,哪怕是真的丢了性命,也怪不到客栈头上。
    一边也有些隐隐的期待,如若那几人当真了得,抓住了那个罪魁祸首,那么如今门可罗雀的客栈就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可这丝期待太多微弱,所以两人也不再打闹,只是默不作声的支着脑袋往窗外头望,屏住呼吸的等待着一个结果。
    所幸他们并没有等待多久。
    就见冲到最前头的女人,扛着个不断挣扎的麻袋这麻袋自然是孔稷从系统包裹里取来,原本是装着杂物,可后头腾出来,舍不得扔就一时放进包裹里,哪想到还真就派上用场。
    他神情凝重,不若香茶打了胜战似的兴奋。
    此时刚出京城不久,就遇上这样的怪事,这方圆数十里坐卧京城脚下,靠着皇城这么近的距离,为何会出先如此怪物?
    这被俘之人明显不是正常家里养大,孔稷幼年悲惨,一时不由得想得有些深远。
    掌柜的!香茶如若胜利将军,扬声喊道:我给你把人俘来了。正打算带回房里训话,你要是不怕,大可一起上前来问问。
    那掌柜抓着小二的手,不知是惧还是喜,抖着声音:谢谢客官,客官稍等片刻,我速速前来。
    他们带的士兵早已把客栈把守得密不透风,可士兵主要是列阵杀敌,单打独斗的话却是不行,带兵的小将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没有慌慌张张的追了出去,一来他们动作太快,二来,他对香茶也有信心。
    此时为首的小将见他们回来,很是松了口气,有心想要责备,却又不好当着掌柜的面多说,吩咐其他士兵休息,自己带了几人护在穆元咏的身边,低声道:要是娘娘知道了
    香茶却道:元哥这次出来,本来就不是游山玩水,他就是想真正的历点儿事,如果我们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事事不让他沾边,那跟在家里又有什么两样,他大可不必出来,只闷在家里头,难道还能少学东西,又是何必多此一举?如果真是遇事怕事,事事躲避,要你我又有何用,我们在他身边可不是把他关着的,而是让他放手去做去撞的时候少一点顾虑。
    今日不过是一小客栈的奇异怪谈,在明知咱们近百号人下,仍旧束手束脚,来日又撞上其他的事了呢?香茶看似大大咧咧,却竟是如此通透。
    穆元咏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孔稷一怔,忽然觉得自己反倒近局者迷,倒是香茶旁观者清。
    是啊,在当时叛王造反,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穆元咏本来都逃到一半了,突然调转马头要回去,他都肯答应,只因为他知道穆元咏心中有更不能丢下的东西。
    他重活一世,看似万事尽在掌握,对什么都能看穿到几十年后,可心里又何曾没有过半分郁气。
    他极力的想改变着历史原有的痕迹,他到底不甘做一个随波逐流之人。
    他是要证明。
    他想要证明。
    证明的,无非是自己,不是一个软弱无能,不是一个只知用暴虐来掩盖自卑,不是最开始他看到的那个穆元咏。
    他们成长路上,从来不是顺风顺水,一路磕磕绊绊走来,唯有对方可以勉强取暖。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最近倒是有些慌张了,是因为系统的突然改变,知道了未来很有可能突破壁垒,还是随着年岁渐长,随着穆元咏身份改变,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像以往一般当对方是唯一。
    身份地位,社会阶级,重重阻碍,不能再遮蔽自己耳朵,也更不能沉迷一时温暖,逃避面对现实。
    他孔稷,无论是此时的孔稷,还是当时的孔家子,何曾是个软弱之人。
    无论他是穆元咏的刀,还是仆从,还是知己,又或是亲人。
    都无所谓。
    穆元咏所过之路,他孔稷如影随形,他所指之地,他孔稷就可为他取来。
    心中积郁突然开阔,他心中随之一定。
    为一个人好,从来都不是用关切之语,用担忧之心阻碍对方往前走。这路上从未少风雨,拦住一时拦不住一世,大可抛开心扉,相携而行,不过一起闯罢了。
    香茶一句话,堵住了小将,点醒了孔稷。
    反倒是穆元咏这个当事人抓了抓脑袋:快别磨叽了,这人到底为何成如此模样,又为何来到此处,更为何行凶吃人,处处疑问,你们再杵在这儿,死了怎么办?
    孔稷:
    就在他以为这人是真的没心没肺的时候,却见他嘴角露出了个笑容,拿手悄悄的拍了拍他,路过之时,一声轻语飘进他的耳朵里。
    你别懊恼。
    穆元咏一直观着孔稷,又怎不知在香茶那句话说出来以后,这人眼里的怅然迷惘,接着又转为开阔和坚定。
    他本不是个心思敏感之人,但却愿意观察孔稷的每一丝神情,每一个神态。
    无他,不过只是在意而已。
    在意到哪怕是这么漆黑的夜里,借着月光,他也是不由自主的寻着这人看了过去。
    明明他极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只默不作声的站在他的身后,但在他眼里却耀眼如火炬,无人能盖其光芒。
    他这一句打岔,让香茶一拍脑门,原本还觉得这家伙哪怕被捆在麻袋里头也不安生,烦躁不安,现在感觉挣扎力渐消,不由得暗道不好:被真是快死了哦。
    当即火燎火燎的往屋里赶,也不走正门,翻着窗子就给跃进去了。
    身后原本还有些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阻碍到殿下的小将:其实你就是凑热闹不嫌事大吧。
    香茶一动,身后的几人也跟着动。
    他们先前争论了一会儿,却并不久,等他们解了麻袋,拿绳子给人捆上了,掌柜的,还有小二才姗姗来迟。
    这会儿,正好,人都来齐了。香茶道了一句,无视掌柜的战战兢兢的样子,视线落到一旁小将头上。
    他们是太后私募的精兵,一直没有停过操练,不比被克扣军饷无所事事的守卫,他们有的去过边关,有的去过疆外,大大小小的战事没历过上百,也历过数十。
    他们都是身世悲惨之人,被太后秘密寻来养大,心里对太后忠诚不二,而太后也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工具。
    大概是太后在母子感情上受挫,对他们颇有些移情,很是照顾。
    有的还能被太后叫出名字来。
    而这小将就是其中之一,他原名不可考,对父母的印象只有一张腊黄枯瘦的脸,和带着饥饿的垂涎。
    这几年虽无大战,但边境却从来没有安生过一天,再有税银年年加重,饿死的百姓无数。
    这时候哪有什么亲情,仁义道德,只有最最基本,也是最最现实的饥饿。
    民以食为天,亦可以食覆天。
    这是太后曾经说过的话,她老人家早已看穿大雍背后的淤积。
    有人活得醉生梦死,花团锦簇,觉得大好河山一片安好,有的却生活在绝望当中,从无有一日觉得生而为人。
    这世界早已被人割裂成两片,一片在上,一片在下。
    上是天堂,下是地狱。
    而他,被取名为阎罗。
    此时看到香茶的目光,他信步上前。
    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人在蒙头乱发间,明明发出警惕的野兽嘶吼,却露出一双清澈见底的双眼。
    阎罗下意识的一怔,避过这双有别于脸上污浊的清澈双眼,落到他身上的一处。
    你的袖中剑伤到他了?这话毋庸置疑,问的是香茶。
    第71章 暗流涌动(26)
    香茶袖中剑自然不是普通的袖中剑, 她是太后身边的人,武力值非同一般,袖中剑本属暗器,自然不会不涂毒。
    阎罗伸出手来:解药给我。
    香茶这才恍过神来, 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一白瓷小瓶儿。
    她刚拿出来, 阎罗就抢了过去, 一手掐住这怪物的下颚,一手倒出药丸强行喂了过去。
    怪物欲要反抗, 却被阎罗拍中胸口,不得不咽下去。
    那双清澈的眼睛倒映着阎罗的脸, 让他突然抽回手, 后退一步。
    香茶见他这么大反应:怎么了?
    阎罗:女的。
    香茶:?
    香茶:!!!
    几个人都盯着这呜呜咽咽的小怪物。
    实在是难以想象她竟然是个女孩子,不,事实上他们都没有把她当做人来看待。
    孔稷:掌柜的。
    掌柜的听到孔稷叫他, 还愣了一下, 才回道:哎, 客官?
    从你们发现第一个尸体到现在, 可有死过人?
    客观你说的,都见尸体了,怎么会没有死人他说着说着, 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入住的人倒确实没有少附近也没听说谁失踪
    穆元咏看向孔稷,只听孔稷道:尸体也有可能不是她杀的, 有可能在她带到这里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可可这也不能证明这家伙就是无辜的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孔稷缓缓道:我觉得人不是她杀的。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
    掌柜的本想争辩,但被小二拉了下来,他对比双方人数优势, 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话语权。
    阎罗道:她伤得比较重,再加上其有蹊跷,我建议先带在身边。
    香茶看了他一眼。
    阎罗继续道:我们私底下有两套审讯办法,一套温和,对那种以后还有用处的,不能伤其性命却又要从其身上得到消息的,就用温和的,但时间一般会比较长。另一套快一点,可手法上就比较残酷,一般这套下来,鲜有人能够坚持下来,套得消息后基本就废了。
    他不顾忌一旁的掌柜,视线落到了穆元咏身上:元哥,你拿主意,说用哪一种。
    穆元咏却看向孔稷:孔稷,你选哪一种。
    孔稷:按道理,为了我们的利益来选,我应该选第二种,一来,这人跟我们无关系,二来没办法确定她的危险性,直接套到消息杀掉才是最稳妥的,如若选第一种,拖延时间太长,我们就算是留她一命又有何用?
    穆元咏:那就第二种?
    孔稷:不,我选择第一种。
    这次香茶问道:为什么?
    孔稷:她如今成这副样子,自然跟她的生长经历有关,我们可以想象是如何,因为曾经我就是从那样的地方慢慢挣扎到这一步,有的人运气好,譬如我,譬如你们,借助贵人得到转机。有的人运气不好,那些死去的,熬不下去的,甚至死之前连姓名都没有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停顿了一下,力图摆脱往日的阴影: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所有人没有说话。
    孔稷:我想试一试,一个已经完全被毁掉的人,能不能重新再站起来,死太简单,太容易。难得是重新改掉过往一切,重新站起来。
    穆元咏:有点意思。
    他道:你似乎有深意,借此指代大雍?
    孔稷:
    掌柜不作声色的后退一步。
    香茶安抚道:掌柜别怕,我们是正经人。
    孔稷叹了口气: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你知道,任何事情最怕对比。
    香茶等人不知道孔稷在拿大雍和什么对比。
    但是穆元咏知道,是拿未来的一切来跟大雍相比。
    他不关知道,他自己又何曾不会去想个为什么呢。
    人,生而为人,与其他物种最大的差别,可不就是想得比较多,吃得比较少嘛。
    他道:那就试试吧。
    阎罗,我就拜托给你了,不早了,你让大家都睡吧。
    阎罗看了眼小怪物,不动声色的:是,元哥放心。
    穆元咏又道:掌柜的放心,这罪魁祸首我们会带走,想来你的生意也能恢复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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